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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5跟誰 文 / 鸚鵡曬月

    鷹風流聞言要死的看著就這麼離開的自家兄弟,他造了什麼孽,來了這麼個地方不算,還弄的自己如此狼狽,傳出去,他都沒臉見人,竟然在這種地方被人做了!

    鷹風流無奈的躺在地上,火大的看著血一點點流出,既惱怒又不甘心,兩位兄長肯定怒了,才沒給自己好臉色,但他也沒料到會遇到瘋子,鷹風流想到這點就窩火,想他縱橫情場這麼多年,去過無數地方,還是第一次被打成這樣!給老子等著!老子滅你們全族。%&*";讓你們所到過的方圓百里沒有人煙!

    ……

    另一邊,確定安全後,周天找了個人多的地方把孫清沐放下:「晦氣,剛來就遇到瘋子,你們走到哪了?快進城了嗎?我看你也別跟著隊伍了,免得到時候那瘋子找上焰國,子車世,你確定那人不能殺?」

    孫清沐離開周天的胳膊,脫離了她的手臂便沒了剛才的溫度,眼中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逝,轉而為他們擔心:「怎麼回事?你們也剛到才對,怎麼就跟人起了衝突,對方是什麼人,影響焰國進關嗎?對少爺有沒有威脅?」

    「短時間內談不上。」子車世看了孫清沐一眼,見孫清沐依然站在周天身邊並沒有發表意見,只是為孫清沐竟然沒有移動位置有幾分詫異:「到是以後難說,如果那胖子記仇,早晚會找上我們。」

    周天不怎麼擔心:「到時候我們就說自己是錦衣殺。」

    子車頁雪急忙符合:「好主意。」

    子車世雖然認為不妥但暫且只有如此,總比暴露了焰國好,他只是奇怪,那些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紅玉,代表庇護,切忌以後少招惹他們,不過他們應該不在這片區域活動才對,我們現在只能寄希望於他們在紅玉中的地位不是很高。」

    周天聞言,鄭重的道:「直接把他們殺了如何?與其留著可能存在的危險,不如直接殺了,永絕後患,只要我們不說誰知道是我們做的!」

    子車世聞言隱隱心動,這是一勞永逸的好辦法,而且周天辦的道,可子車世細想了想搖搖頭:「不妥,你跟他們起衝突很多人都知道,如果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們一樣是最值得懷疑的人。」

    子車頁雪道:「讓她裝成女人去殺!這樣跟我們就沒關係了。嘿嘿。」

    周天瞪他一眼:「抱著你的木獸去死吧。%&*";」

    「行了,先回客棧。」

    漠國的客棧做東朝西,分嚴格的三六九等,有森嚴的入住條件,根據客人不同的要求,所入住的客棧基本能看出此人混跡哪一種行業,子車世定的是水都城東的榮升客棧,是按銀子衡量客人等級的客棧。

    子車世只定了四間房,現在又是焰國入主高峰期,已經沒了多餘的房間。

    子車頁雪為難的看眼多出來的孫清沐,先聲明,他不會跟子車世住一起,他家木獸很佔空間,孫清沐也別指望跟他住一起:「清沐,要不你委屈委屈跟陸公公和賀惆賀悵住一起?」

    賀惆、賀悵陸公公是下人,下人房裡住進位主子,怎麼想怎麼覺的彆扭,三人低著頭誰也沒說話,畢竟主子們要求,他們沒有說不的道理。

    子車世剛想開口。

    孫清沐先一步道:「不用麻煩了,我陪少爺一間,好有個照應。」

    陸公公、賀惆賀悵認為可以,孫公子本來就是殿下的人,兩人住一間天經地義,再好不過。

    子車頁雪睜大眼睛看看孫清沐又看看自家二哥。

    子車世收回嘴邊的話,沉默著不再吭聲。

    周天沒怎麼在意,子車世那裡還有小童打地鋪,讓孫清沐去也不合適,跟自己就跟自己,反正她一個人:「好了,上去吧。」

    孫清沐跟在周天身後,代替了一路上子車世站過的位置,畢竟名正言順的的事情,誰也不能說什麼。

    小童偷偷看眼自家主子,見主子臉色不好的沉默著,狠狠的瞪了孫清沐一眼,礙事!

    孫清沐並沒有其他意思,或者他也不敢有其他你意思,現在跟周天住在一起,他心裡也很不自在,尤其兩人有過關係後,這份尷尬至少在他心裡。

    周天落腳後也不輕鬆,出門在外一樣很忙,忙著整理子車頁雪一路收集的圖稿字文,漠國畢竟有豐富的水利知識,其中很多項水利研究都是世界之列,周天在分析哪張適用焰國,至於遇到胖瘋子的事,她還未放在心上。

    孫清沐在幫著整理太子的衣物,三大箱東西一一擺出,換了客棧的床幕,也換了太子專用的茶具,他簡單的忙碌著,偶然看看還在忙的周天,又繼續整理東西。

    待到晚上時,孫清沐才有時間站在太子身後,看她在做什麼,一張張結構清晰的框架圖在周天筆下成型,旁邊散落著一張張她演算過的稿紙,但具體演算了什麼孫清沐並不懂。只是見周天把算好的數字填在結構圖上,應該是一座完整的施工圖稿。

    周天突然指著一句話問:「什麼是『上行端丈餘』?」給個幾丈能死嗎!

    孫清沐聞言聯繫上下文看了看道:「不解釋,類似助語而已,殿下,這些紅線的文字什麼意思?」

    「哦,我看不懂的地方,正好。」周天抽出上本也不懂的地方:「本來想問頁雪的,但估計他今晚不過來,你給我解釋下。」

    孫清沐聞言看了一遍,是一些水道上的常用語,有些地方對於涉獵正語不多的太子的確吃力,孫清沐看過後,一句一句給周天解釋這些數字對應的是什麼部位,為什麼這些部位又在正語中如此稱呼,一一講給太子聽,甚至把一些生僻的字,拆開字的歷史,讓周天方便理解其中的意義。

    周天耐心的聽著,隨即補充圖稿上空白的部分和畫錯的地方,孫清沐比子車頁雪的解釋要詳細,也更容易理解,子車頁雪對正語也是半吊子水平,好在他功夫過硬,能用實例擺平,不過為了一句上梁對應下梁的解釋,他也要削兩木頭,周天委實覺的他浪費時間。

    「看不出來,你對這些也有研究。」

    孫清沐笑笑:「不過是大同小異而已,殿下能憑借這麼幾句話,畫出一份圖稿,也非常了得,太子也遇過好師父。」

    周天聞言,瞬間看了孫清沐一眼,見他還在看著書沒有趁機試探的意思,才移開了目光:「時辰不早了,你要是困就先去休息,趕了幾天路,辛苦你了。」

    孫清沐搖頭:「多謝殿下關心,習慣了,太子想聽琴嗎微臣彈給你聽。」

    「好啊。」

    孫清沐笑笑,低緩的琴音從他指尖流出,是一曲提神的『清明樂』,因為天晚了,孫清沐把聲音放的很低,緩緩的聲音如一汪月色下流淌的小溪,靜悄悄的明媚。

    周天依然在忙,其實後來孫清沐彈了什麼她已經不知道了,以前在幾千瓦的機房裡出工,早已可以忽略周圍的聲響,即便琴美如孫清沐,也可能把聲音送達開始演算三維數字的周天耳朵裡。

    孫清沐看眼窗外的月色,漸漸停了手裡琴,神情複雜的看著忙碌的周天,心裡不禁升起一股難解的情緒,孫清沐站起來,選了件裘衣披周天肩上:「很晚了,您該睡了。」

    周天頭也沒抬:「一會。」便繼續忙碌。

    孫清沐沒說什麼,到裡屋睡了,他半夜醒來,周天已經趴在床上,衣服也沒脫眼下有些青紫,孫清沐歎口氣,起來幫她脫了衣服,把她塞到被子裡蓋好,才躺在她身邊。

    過了好一會,孫清沐轉過頭,趁著夜色朦朧的看著她的側臉,與那晚的嬌媚不同,此刻她眉頭緊縮,表情嚴肅,似乎夢裡那些難解的數字也沒有離開。

    孫清沐歎口氣,伸出手把她摟進懷裡,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清楚能不能說她是他的女人,可介意此刻懷裡的感覺,似乎也不,難道他也被虐待久了,忘了這個人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

    孫清沐苦笑一聲,看著兩人糾纏在一起的髮絲,覺的夜更靜了……

    子車頁雪睡的迷迷糊糊的,被猛然間驚醒,他看到的不是他熟悉的木獸而是子車世令他驚恐的臉:「你要死了!」嚇死人了。

    子車世淡淡的看眼床上擺放的各式各樣的木材和頁雪腳邊睜著大眼的木獸,子車世非常懷疑頁雪精神衰弱的時候會不會被自己的木獸嚇死。

    子車頁雪急忙攔住想坐到他床上的二哥,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夜色,鄭重的提醒:「沒有這些東西我睡不著,你別想指望我陪你睡。」說完警惕的盯著之車世,防止子車世把他的『寶貝』掃下床。

    子車世心情不好,見周天房裡的燈滅了更是睡不著,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這裡,或許此刻他迫切的需要一個知道的人說說話,甚至不計較是不是子車頁雪,否則他自己也會把自己憋死。

    子車世坐下,並沒有掃開床上的東西。

    子車頁雪詫異的看眼子車世,已然猜出怎麼了:「她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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