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言情小說 > 太子

《》霸主焰國 286雞鴨 文 / 鸚鵡曬月

    宋依瑟藉著模糊的視力蓮步輕移,纖手在水裡撥弄,確認水溫沒事後,轉身為太子更衣。

    「我來吧。」周天知她眼睛不好,不忍她親自動手。

    宋依瑟微笑的移開她的手:「臣妾說了要替陸公公效勞,臣妾可不想陸公公說臣妾偷懶。」

    依瑟的手準確的解開各個衣帶,即便是扣子的地方也沒有第二下的猶豫。

    周天望著她,水汽將她的臉熏染的更加紅潤,微微可眨的眼睛沒有太多焦距,長長的睫毛多半只是裝飾,靈巧的雙手快速的忙碌著,周天突然伸出手,收攏她耳畔的頭髮:「辛苦了。」她知道這份『容易』背後蘊含了她多少的辛勞。

    宋依瑟搖搖頭,知她是心思細膩的人:「與太子先比,臣妾的辛苦不算什麼。」

    她願意練習了無數次,為的是有朝一日的今天,如今能得到她的讚譽,宋依瑟已覺得足以。

    水,流過周天的肩膀。

    依瑟的手法輕盈溫柔,穿過周天稠絲柔順的長髮,走過她平坦的肌膚,宋依瑟沒有多問,她對生活本要求不高,有個肯對她好的人就夠了。

    此刻,皇宮最偏僻的宮殿內。

    合樂生氣的把彈著灰塵的布幔扔在地上,氣惱的道:「公主!你看焰國的態度!擺明欺負我們!」什麼鬼地方烏煙瘴氣的!

    雲鬟也有些奇怪:「是不是搞錯了。」雖然自家公主名聲不好,可也是正經的焰國公主,焰國斷然不敢怠慢才對,可焰國太子把自家主子安排在如此偏僻又明顯髒亂的地方是為什麼。

    合樂氣道:「奴婢看他就是故意的!蠻夷之地以為公主離開了漠國沒了依仗,跟了他就是他的人可隨意欺辱了!」別以為公主沒人撐腰可以任他們欺負!

    雲鬟眉頭微皺:「合樂,修得亂言,這裡不是漠國。」

    「我還會怕他們!哼!」

    漠千葉的手在桌子上劃出厚厚的一層塵土,表情坦然的將塵土吹散,這裡恐怕有幾百年沒住過人了,能找到這麼一個地方想必也不容易。

    漠千葉拍拍手指,對她來說,焰國對她越不好,她越沒有負擔:「把東西收拾收拾,本宮看這裡挺好。」

    「公主!哪裡好了!他們擺明欺負我們嘛!」合樂氣的跳腳,公主怎麼能住在這種地方!

    漠千葉淡然的笑笑,明媚耀眼的容貌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慢慢的你就懂……」

    不等千葉把話說完,一名宮女急急忙忙地跑來,噗通跪在漠千葉面前,驚恐的開口:「公主,孟大人剛剛說傳錯話了,您該住的不是這裡,是後宮的淳安宮。」小姑娘哭的心都有了,孟大人怎麼就記錯了,她豈不是死定了:「公主,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只是傳話的丫頭,不是有心的,公主!你饒了奴婢吧!」說著不停的給公主叩頭,哭的眼淚模糊。

    合樂看的莫名其妙:「你沒事吧,我們主子又沒說要你的命。」算那太子識相,如果真讓公主住這裡,看他將來怎麼求公主饒他不死。

    小婢女仍然不停的磕著,哭的泣不成聲:「不是……奴婢……奴婢求公主不要告訴太子奴婢傳錯了話,奴婢還有六個妹妹要養……」

    雲鬟不懂了,上前一步道:「又不是你傳錯的,要找也是找那個孟大人?」

    小婢女哭著搖搖頭,什麼也不敢多說,只是不停的磕頭求公主不要告訴太子,因為不管誰錯了反正就是錯了,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給太子辦錯事,這麼多年她夠小心翼翼了,誰能想到孟大人也會記錯。

    漠千葉看著小宮女哭泣的樣子,突然笑了,心想那孟大人也挺有膽量,名字相差這麼多的兩個宮殿竟然能記錯。

    漠千葉溫和的俯身歧途扶小宮女起身:「起來吧,帶本宮去淳安宮,沒什麼好怕的,若你擔心,以後可以在本宮這裡伺候。」施恩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小婢女嚇的急忙搖頭:「奴婢……再也不敢了,公主饒了奴婢吧。」說著彭彭彭又磕了起來。

    「你敢不識好歹!」合樂怒目而視!

    「不……不……奴婢不敢,奴婢該死……奴婢不該觸怒公主……」說著又是一陣猛磕,至於磕什麼自己都不清楚了。

    漠千葉見狀不耐煩的開口:「好了,好了。」煩不煩,好賴不分的東西!連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懂,這焰國真該滅國:「帶路!」

    小婢女趕緊擦擦淚,抽抽涕涕的前面帶路。

    孟先己無權進入後宮,他搖著折扇站在距離後宮最近的一條甬道上,衣服永遠比人華麗,他遠遠的看著漠國眾人向淳安宮『遷移』,過了好一會,折扇猛然一收:「好冷。」

    孟侍無奈,告訴主子幾千次了,天涼不適合再用扇子。

    「有意思了。」

    「主子,什麼有意思了?」

    孟先己把扇子敲屬下頭上:「不可說,不可說,送你了。」

    「多謝主子。」這可是題了字的名扇。

    淳安宮為迎接漠國公主的到來,特旨恢復了它以前奢華如天宮的面貌。

    精雕玉器、綢羅萬丈、金光閃閃的六根大柱撐起金碧輝煌的大殿,價值萬銀的秘銀,繪出璀璨的星空,金沙玉縷、名器珍品,展現著焰國皇宮昔日一隅的奢靡風采。

    合樂張著嘴,驚訝的掩嘴驚呼:「公主,這裡比咱們家還捨得花銀子。」她以為自家主子鬧脾氣時修建的宮殿已經是頂尖的奢侈,想不到不及這裡的百分之一,焰國太子真會享受,難怪國家窮成那樣!

    雲鬟摸摸桌角,也忍不住驚歎的諷刺:「連桌子也是翡翠,咦?」一件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我還沒見過如此潔白的曇花屏風,真漂亮。」能入的她眼,東西絕對頂尖:「這裡跟剛才的地方簡直判若兩地。」焰國太子什麼意思?

    旁邊低頭不語的焰國宮侍沒人吭聲,她們可不敢提醒這為姑娘,如此潔白的色澤只有人骨可雕。

    合樂壓下心裡的驚訝,嘟著嘴道:「不過,走到哪裡宮女、侍衛都跟聾子瞎子一樣。」說完瞥了眼不上前討賞的眾人。

    候在一旁的宮人像沒聽懂般,低著頭、恭敬的候在一旁。

    漠千葉衣裙翻轉坐在了主位上,上好的紅木香淡淡的在鼻尖縈繞。

    一旁的侍女快速端上茶,濃濃的茶香在殿內瀰散。

    漠千葉淡淡一笑,傳聞果然不假,焰國皇宮裡的下人,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漠千葉滿意的品口茶,上好的縉雲香,是漠國北部產量極低的茶葉,焰宙天有心了:「聽著,以後在本宮這裡伺候,你們不必拘謹。」

    「多謝娘娘。」不喜不怒的回答,如例行公事一般。

    漠千葉皺眉:「本宮不是你們的娘娘,本宮乃千葉公主,你們稱呼本宮『公主』就行。」

    眾人聞言悄悄的互相撇看一眼,心想這怎麼行,娘娘就是娘娘,這是規矩。

    漠千葉用杯蓋摩擦著杯身,嘴角輕蔑的揚起:「這件事本宮會稟明太子,你們只管稱呼就行。聽著本宮不求你們為本宮所用,但也別處處嚼舌根,本宮宮裡的事只要傳出一句,本宮一樣收拾了你們!」

    膽小的宮女太監聞言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娘娘,饒了奴婢們吧,宮裡對太子而言沒有秘密,娘娘這不是讓奴婢們去死!」

    要死!漠千葉本來就是隨意說說,後宮換主歷來要說幾句恩威並施的話,想不到這群人這麼不開竅,果然是蠻夷之地的刁民:「行了,行了,本宮不至於不分青紅皂白,外面帶來的東西收拾了去。」開始就讓她不痛快!

    「謝娘娘恩典。」一屋子的人快速散開。這是她們花光了積蓄求來的差事,伺候一位陰險的公主總比伺候更喜怒無常的太子好,可看公主這態度,她們怎麼覺的更不安呢,這公主不會腦子有問題吧?

    宋依瑟送走了周天,聽心眠說千葉公主到了,便特意帶東西過來看看,初來異地,怕她不習慣這裡的生活。

    ——太子妃娘娘駕到——

    繁亂的淳安宮院子頓時安靜不少,後宮兩大女人的接觸,即便沒有火花,也能讓眾人想到暗潮洶湧。

    焰國宮女太監立即放下手邊的夥計恭敬的向太子妃娘娘請安:「奴婢(奴才)參見太子妃娘娘,娘娘金安。」

    如果太子是讓人不得不拜,太子妃則是讓眾人從心裡願意拜下,自從娘娘來了,太子發脾氣的時間少了,怎能不讓人喜歡為大焰國做出犧牲的天仙娘娘。何況當著『外人』的面,怎麼也該給自家娘娘幾分面子。

    「辛苦你們了。」宋依瑟溫和的笑著,慈祥的容顏帶著普愛眾生的憐惜,她本生活不易過,亦能理解宮人伺候人的難處。

    雲鬟、合樂聞言也向前一步,微微見禮:「見過太子妃。」心裡卻不禁把太子妃和自家公主比了一遍,論容貌她比不上公主,論氣質也差了點,此人笑容和藹,看起來就是好脾氣的性子。

    合樂心想也是,後宮只有她一個女人,能複雜到哪裡去。

    雲鬟已經在心裡為這個女人歎息,就算她得寵又如何,千葉公主從小在戰場成長,後又在後宮生活了多年,遠不是眼前看起來溫和的女子能應對的:「娘娘金安,主子未能先去拜見您已是失禮,想不到太子妃娘娘親自來了,奴婢代主子向娘娘賠罪。」

    「無需多禮,公主初來此地,略有生疏怎能讓她去本宮哪裡,倒是本宮不請自來,希望沒擾了你們休息。」

    雲鬟沒有讓路的意思,依然站在原地恭敬的低首道:「太子妃言重,公主確實偶感風寒,未能拜見還望見諒。」她無需仗著剛伺候了太子來公主這裡耀武揚威,自家公主才不在意太子剛回來後去了哪裡。

    宋依瑟莞爾一笑,示意她起身:「你就是雲鬟?」她聽周天提起過這兩個丫頭,尤其是雲鬟,恐怕是千葉對外的一雙耳朵,今日到是見識了。

    「正是奴婢。」

    「到是玲瓏的一個丫頭。」堵她在這裡不請她進去,想必是受了主子的命令,宋依瑟並不計較這些,只要這位公主能適應宮裡的生活,脾氣不好點也沒什麼至少生命力旺盛,太子娶她回來自然不希望她發生意外。

    「告訴你家主子,讓她安心住著,這是心眠,有什麼事,你可以跟她說,你們也挺忙的,本宮就不進去了,太子今在招待回朝的大臣,會晚一些過來看看,讓娘娘先用餐吧。」

    「多謝太子妃提點,雲鬟代公主謝謝太子妃。」

    宋依瑟沒糾正雲鬟的用詞,外邦友人總該有點特權,她們想保留公主的稱呼便隨意:「你們忙著,本宮就不去叨擾妹妹了,這裡有些小物品是本宮的心思,你們代公主收了吧。」她還不願意有人分享『娘娘』兩個字恩,宋依瑟在心裡吐吐小舌頭,為自己的小心思不好意思。

    「多謝娘娘,恭送娘娘。」

    雲鬟直起身,待太子妃走出很遠後突然問合樂:「你覺的太子妃怎麼樣?」

    合樂把玩著太子妃送來的一枚金釵:「能怎麼樣,送來的東西挺好的呀。」

    雲鬟總覺的哪裡不對,她好像是瞎子吧?可剛才怎麼沒人攙她,還有她年紀那麼大了,竟然還有本事讓後宮只有她一個女人?不覺的很奇怪嗎。

    合樂突然道:「呀!這是夜明珠耶!比公主以前有的還大顆!」

    「你呀,來人,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同禮再給太子妃回過去一份。」

    「是。」

    合樂不懂了:「為什麼啊,難道我們公主還要討好她不成?」

    雲鬟彈彈她的腦袋:「出門在外,不能落了別人的話柄。」她倒是覺的這位太子妃不簡單,總要留一條後路不是,尤其聽說太子非常寵愛她,將來有個在太子面前說話的人,對公主總是好的。

    ……

    前殿上書房

    周天歸來,首要之事是會見眾臣,六個月的遠離,積壓的奏折足足有一屋子之多,緊要的已經被整理出來,孫清沐不在,她只能硬著頭皮過問政務。

    懶散了兩個季度的朝臣,此刻心裡都有些小緊張。

    現在的上書房不似上朝亦堪比上朝,文臣武官幾乎全部到齊;品級不夠的候在外面等待召見。

    上書房外,竊竊私語的交談此起彼伏,各路朝臣以不同的群體、性質、能力分別聚在一起說著彼此的話題。

    張亭道在所有買官的小圈子裡是魁首,他最有錢,買的官最高,如今也最得太子『喜歡。所有買官的臣子也願意推他為首。

    此時,張亭道拿著一卷字畫驕傲的吹噓著:「這是我寫的,花了我整整五個月的時間才學會,看到沒,我的名字,『張』『亭』『道』,是這麼寫的。」說著屢屢鬍鬚:「咱們雖然是商人,但咱們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咱們如果學會了學問,怎麼也能變成大儒,但大儒不見得會有銀子,哈哈,從今天起我要跟我兒子好好學字,爭取做焰國的棟樑。」看那些自命清高的文人還敢不敢看不起他。

    張亭道邊說邊驕傲的展示他好不容易學來的字。

    圍在他周圍的臣子們,真心的佩服:「這麼複雜的字大人也能學會,實乃人才。」若是他頂多學寫些數字。

    「大人下的了苦工,難怪太子器重,哎,老夫這輩子恐怕不可能了,這畫的是鴨嗎?」

    張亭道聞言不樂意了:「明明是雞。」

    隨即一位尖嘴猴腮的工部侍郎黃友善讚道:「雞與鴨類似,能描繪的如此像雞,張大人果然有天賦。」

    眾人一致稱是,在目不識丁的他們眼裡,能寫出自己的名字還能把雞畫的這麼像,已經是值得讚歎的大事。

    張亭道也果然受用的屢屢鬍鬚:「小事一樁。」

    旁邊的一干大儒,趕緊『羞憤』的遠離他們八尺,宋巖尰離他們很遠後才忍不住搖頭道:「張字寫成『弓』『一』也好意思自誇成能樣,哎,若不是朝中無人,也不用聽這些人污了耳朵。」

    尹惑安慰道:「『弓』字總算是寫對了,對張亭道而言已實屬不易。」

    辛成、段良案同時歎口氣,其中為國哀歎的滋味,各人自知。

    「咦?怎麼沒見孫老?」

    宋巖尰聞言心裡又是一陣苦楚,太子明明脾氣好多了,不知怎麼又把孫大人打了,可憐的孩子,恐怕又說了不招太子喜歡的話:「清沐回去了,他在家看兒子呢,這幾天恐怕都不會來。」

    眾人聞言心裡冷熱自知,誰家沒個孩子在宮裡,但也忍不住為孫老高興,孫老嘴上不承認,心裡其實很疼這個孩子,這些年兩人幾乎不來往,現在終於有了緩和的機會,希望孫老這次比逞口舌之快,再得罪了孩子。

    辛成聊以zi慰的頷首:「殿下總算是肯放他們偶然回去了。」說完看眼段良案,他家的兒子也在裡面。

    段良案才不在意,他巴不得段敬宸一輩子別出宮,成天在國子監看到他就來氣!

    此時沒人怪太子打了孫清沐,還險些把人打死,反而很欣慰孫清沐可以回去陪孫康德住幾天,關於太子,他們報的希望本就不大,不能指望太子不打人不是,只要別打死就行了。

    在他們心裡,就是太子脾氣再好,那也是隨時會『天子一怒』的恐怖存在。

    想到這裡,宋巖尰心裡不禁發楚,他手邊的幾件事都沒完成,但這也怪不得他,誰能想到太子迎娶漠國公主會阻了『囤糧』的大事;還有個什麼『來生』教,最近也是鬧的沸沸揚揚。

    ——傳宋丞相、尹院士覲見——

    慘了,怕什麼來什麼「不聊了,我們進去。」兩人立即一改剛才的隨意,整裝、嚴謹的向上書房走去。

    「微臣參——」

    ——彭——

    周天二話不說把一沓奏折甩他們腳邊,金燦燦的太子朝服,閃爍著耀眼的權勢。

    「怎麼回事!」要不是看在他們是朝廷元老、又是自己老丈人,直接甩他們臉上:「足足三個部門參你們!你們是沒看見還是回家抱孩子了!」

    宋巖尰、尹惑嚇的急忙跪下:「太子息怒。」

    尹惑心想他沒做錯什麼呀,說著立即顫抖的撿起地上的奏折趕緊看了一遍。太子是什麼人歷來深入人心,誰也不想成了無辜的受害者:「殿下,這……這……實在是……」不關他的事。

    「不好辦是不是!」周天直接說話了,錦質的繡龍長袖一揮氣惱的坐回椅子上,剛回來就沒痛快的事,雖沒指望他們事事做到最好,但鋪好的路也能弄成這樣,不得不懷疑他們老臣的資格是不是混出來的。

    「殿下息怒,別傷了龍體。」宋巖尰沒辦法,拉著尹惑總比自己好。

    「我死了正好!尹惑!當年太子妃力保你!大學士的位置你坐的也實至名歸!可如今連張亭道都會寫奏折了。」雖然畫的圈比以前的焰宙天還多,但總歸是進步:「你倒好,學會辦砸公務了!」

    尹惑被罵的沒有還嘴之力,跟張亭道比的屈辱也得受著,夏糧入倉後是國家秋儲的時機,可沒有人賣糧,太子又減免了稅收,且不准強行收取萬民財富,他也沒有辦法啊,『來生『教趁機煽動靈魂長生交易,人們全拿著糧食祈求來生富貴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