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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焰國 356理論 文 / 鸚鵡曬月

    周天說了半天話見沒人搭理她,回頭一看,孫清沐的目光說不出的溫柔,儒慕之情的光亮彷彿燃燒著他所有慈愛,讓向來無爭的他多了絲堅定。

    周天驟然明白他為什麼如此,不禁忍不住笑了:「別亂想了,不見得那麼容易懷上,要不然我也不至於吃藥。」說到這裡,周天眼裡不禁有些落寞:「我私下找大夫看過,說是還要養。」

    孫清沐察覺出周天語氣裡的落寞,心裡驟然一疼,急忙收回思緒把她抱在懷裡:「你會有自己的孩子的,我們這麼多人,一定能讓你如願。」

    周天突然笑了,嗔怪道:「說的什麼話,我可是正經人家的女兒,說的像為了孩子不擇手段一樣。」

    孫清沐察覺出失言,也無奈的笑了,這種話的確有失妥當,但看著她剛才一閃而逝的擔憂,孫清沐突然覺的不管是誰的孩子,她若能先懷上一個,定然會很高興,就如自己想要做父親一樣,她也希望做母親。

    周天並不急,焰宙天才二十四,她再養兩年也可以,只是那些大臣說的對,皇室若沒有子嗣,的確隱患頗多,單說那些鍥而不捨追殺自己的人,若是不小心成功了,她偌大的家業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至於她有孕是否會招來讓她下台的呼聲,她並不擔心,她倒要看看誰敢在她眼皮子底下鬧事!

    ……

    太陽掛在高空,燦爛的笑臉並不濃烈,晴朗萬里的好天氣讓焰國都城沐浴在祥和的氛圍裡安靜的如少女甜美的睡顏!

    此時萬家開工的時辰,未央宮的門竟然開著。

    ——匡!——前門進虎後門有狼!天威國皇子還沒安置好,父親竟然提議讓老六進宮幫助自己鞏固地位!

    蘇義緊緊的攥著手裡的茶杯,生生捏碎了杯子的形狀,碎片刺破他的手掌,血一滴滴落下。

    顧公公心驚膽戰的候在一旁,大氣不敢喘一聲,昨夜太子夜宿承乾宮主子便發了一通脾氣,但主子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今早便起身去演武苑,誰知中途氣沖沖回來,一句話也不說就坐在那裡跟茶杯較勁。

    見主子被割傷,顧公公趕緊要去傳太醫。

    「站住!」蘇義的臉色十分難看,本皎潔的臉頰猙獰扈氣:「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出去!」

    顧公公更加心慌,主子竟然會放棄如此好的時機,到底出了什麼事?不應該是為了昨晚的事。

    蘇義緊緊的握著茶杯碎片,臉上的表情憤怒不甘,當年他進宮,父親答應過什麼!小六與他一奶同胞,到頭來就因為自己不能讓妹妹嫁進來就想把老六送給皇上圖新鮮!到底是他低估了父親的野心!

    顧公公看的心驚膽戰,可越是如此越不敢上前,主子歷來是藏不住事的,即便他自己拿不定主意也會讓段公子出面想想,想不到今日……

    ——

    天武帶著侍衛和項斯泰走在焰國街頭。

    項斯泰戰戰兢兢的左右看看,唯恐別人認出他們。

    天武閒適的表情慢慢變的凝重,說不出這裡與天威國有什麼不一樣,但總覺的哪裡不同,不是寬廣的大道也不是新奇的『公交』,而是這裡人的神態,似乎太過和睦。

    焰國子民確實和睦,從吃不飽飯到皇家管上學,更加珍惜得來不易的太平,加上官員盡責,無人會覺的現在的日子不好,偶然想想昔日太子凶神惡煞的樣子,仿若昨日煙花。

    天武停住腳步,沐浴在芬香的氣氛中,彷彿又聽到不遠處的水聲,依如它便捷的用水方式,彷彿這種聲音無處不在,流淌過人的心底,淨化週身罪孽。

    項斯泰跟在皇子身後,身上的傷還沒有好,走路姿勢十分怪異,他見主子停下,便開口道:「想不到焰國皇帝如此手段,若大的盛都一個乞丐也沒看見。」

    他們自然看不到,焰國每個城池有嚴格的『流浪』管理制度,政府的收容機關最為得力,在自己的死與別人活關聯之後,果斷選擇『普天同樂』。

    所以但凡看到衣服破爛點的,都急忙登記在冊,確認確實不容易後,趕緊給予必要的資助,然後讓其參與手藝培訓,就怕皇上哪天撞見個吃不飽的把他們的腦袋拉去砍了!

    天武也注意到了,不單如此,這裡市集人員流動很密,在人最多的地方官差衙役也最多,似乎不是為了有事後衝上去而是防止事情的發生,一路上沒少看到重刑的告示,告示中動不動就是不聽話斷手斷腳,甚至提醒子民,若是擊鼓無法伸冤,官員也要受到懲治。

    如此囂張的告示明明晃晃的貼在告示區,絲毫不怕落了官府的威名。

    孰不知,這對飽受驚嚇過的焰國子民官員是何等輕巧的處罰,看著都令他們舒心安心,怎麼捨得撕下來不看。

    項斯泰看眼周圍,這裡不是最繁華的地方,周圍小販多為小本生意,吃食比較多,他們左側是一家面品店右側是瓷器坊,左後面幾個孩子圍著一個攤子看捏面人。

    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項斯泰突然壓低聲音道:「殿下,下官陪您回去,您……您不適合往外走……」待嫁?待嫁怎麼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出來,被那個愛挑刺的焰國皇上知道了,不定怎麼冷落他們。

    項斯泰想起焰國皇帝對他們的態度不禁暴脾氣往上竄,焰國什麼東西,翻遍前兩年的地圖根本看不到的貨色,想不到如今一躍竟如此張狂,以為他們皇子稀罕和親,簡直莫名其妙。

    天武瞪他一眼,用指甲也知道項斯泰在想什麼讓他抓狂的事,眼睛如毒蛇般盯著他:「惹惱了本殿下!就把你洗乾淨了送上他的床!」

    項斯泰聞言險些沒嚇死過去,但後來一想女人的陪嫁才幹這些事,簡單的腦細胞快速歸位:「殿下說笑。」說著急忙跟上主子的腳步。

    天武重新回到驛館,心裡的思慮更重,本猙獰的眉毛擰在一起,更加慎人,他今日走了一圈更覺的焰國不簡單,這裡很多看似不起眼的東西很讓人驚歎:

    平民設書院,教的東西雖淺顯但卻是一筆國家支出的銀兩;街道錯落有致,易攻易守,高低竟然按照陣法排列,重要的是這些房屋看起來是近兩年落成的;這裡農業品種繁多,但量不大顯然出於初級摸索階段;最另他驚歎的是此地的水利,巍峨的大壩,隔城翻滾的大型滾水龍骨,讓人不得不驚歎設計者的巧妙心思。

    天武重新開始估量焰國的價值,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一張冷漠俊美的臉孔,這樣的人真看不出來敢把男宮明朗化,不知該說他是正人君子還是無恥之徒,但此人治國的本事無可非議,難怪如此目中無人。

    天武還沒從思緒中回神,一直跟在項斯泰身邊的精瘦老者疾步而入,在項斯泰耳邊說了什麼,項斯泰驚訝的看眼殿下。

    天武不耐煩的開口:「說話快說!是不是焰國皇帝又推辭你見禮!」敢明目張膽的拒絕使臣,焰宙天沒當過皇帝嗎!不怕往後在國際間寸步難行!

    項斯泰噗通一聲跪下,臉上的表情錯綜複雜,不敢相信夾雜著顯而易見的怒火:「殿下,焰國皇上說您不守夫道四處亂走,讓您閉門思過。」

    ——匡——天武坐的椅子瞬間碎了,欺人太甚,當他天威國謙讓是怕了他們!

    項斯泰也怒了,被一位毛頭皇帝困在驛館不聞不問已夠讓他上火,想不到得寸進尺的攻擊殿下,簡直不把天威國放在眼裡。

    所有跟隨而來的官員都怒了,焰國皇帝赤裸裸的落他們臉面,天威國威懾南大陸這麼多年,第一次發生這樣的情況,向來氣傲的天威國臣子怎麼嚥得下這口氣,他們謙讓是一回事,別人蹬鼻子上臉就不行。

    天武面容難看的帶著眾臣直接去找焰宙天,他倒要問問他晾著他們不管,卻在指責他們什麼意思!他竟然讓自己出面,就是承認皇子男子的身份,提什麼不守夫道!雞蛋裡面挑骨頭。

    焰國皇宮從未做過修繕,依然是往日的城牆、陳舊的雕刻,但卻因為但年用了駭人聽聞的材料,依然保持著昔日的風姿,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加明艷動人。

    皇宮之外,威風凜凜的禁衛軍常年守候在此,曾攔截過上萬次刺殺的禁衛歷經的場面不比外面的將軍遜色,此時莊嚴的守在巍峨的宮門外,足以另走近這裡者,驚歎心慌。

    但天威國的臣子亦不是沒見過大場面的人,這點場面震不住大國而來的他們,更攔不住項斯泰的怒火,即便這個國家真與玉帶之主有什麼又如何!還能不顧禮教偏幫焰國!把使者扣留在驛館本就是焰國不對在先!

    焰國眾臣子聽說天威國使者集體去找皇上理論,驚出一身冷汗,急忙把手邊的工作安置快速向皇宮趕去。

    雖然心裡同樣不認同皇上不講理的舉動,但跟不希望天威國臣子激怒了皇上,弄的皇上大殺四方,不好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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