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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焰國 360娶誰 文 / 鸚鵡曬月

    宋依瑟真心感動,她沒有料到皇上會將如此重要的任務托付給自己,她以為……以為皇上會在不需要她的時候趕她出去,或者先帝的事曝光後避她如蛇蠍。

    宋依瑟已經做好完全準備,靜待她的怒火和自己的下場,可以安然赴死,可皇上竟然願意把皇子讓自己撫養……

    宋依瑟死寂的火苗陡然火熱,只要皇上願意讓她撫養皇子她什麼都願意做,她會安分守己,只求一口飯吃,會好好待皇子,皇上肯讓她養,對她是莫大的恩惠,將來有人與自己相依為命,有讓她和皇上在一起的借口,她怎能不感激!

    她一定把孩子視如己出,善待孩子。

    宋依瑟垂下頭,苦澀地請老天原諒她決定擱置稟明先皇死因,她想要這個孩子,做夢都不曾想過的期待,她奢求的幸福真的可以到手嗎?她貪婪的這份私心到底是對不起皇上的信任了,宋依瑟為自己的自私哭了……

    周天急忙扶她起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如此傷心,心中不自覺的為依瑟的傷感而傷感,不管當初出於什麼原因娶了她,她知道宋依瑟都不可能再出宮另嫁,她不是沒有暗示過,可暗示的多了,宋依瑟會談起哪裡的寺廟清淨。

    周天不想瑟瑟常伴青燈,更無權把自己沒有信仰和底線的想法加注在一位古制度女子身上,那是侮辱,宋依瑟不另嫁她就養依瑟一輩子:「朕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朕的家國也是你的家國,無需胡思亂想,看你又瘦了……」只要瑟瑟不出宮她便是焰國永遠的皇后,這是她周天唯一能給的承諾。

    宋依瑟不敢置信的仰起頭,含著淚仰望著她思慕的容顏,心裡卑微的想法不敢污了皇上的眼睛,看著皇上眼裡滿滿的信任,宋依瑟又覺的愧疚。宋依瑟覺的自己擔不起,她不配!

    「怎麼了?好好的又哭了,快起來。」周天擔心的去扶她。

    宋依瑟感激,衝口想說出她在先帝之死上扮演的角色,可一想到她會因此失去她的信任,失去孩子,心便如刀割一般痛。

    「好了,好了,是朕不好,說了惹你不高興的話,朕不說了,快起來。」周天伸出手擦擦她眼角不斷流出的眼淚,心裡一陣心疼,真實年齡比自己還小的女子,讓她莫名的不想苛責。

    宋依瑟的眼淚更多,愧疚的垂下頭,不敢接受皇上的安慰,是她對不起皇上,皇上卻……宋依瑟突然趴在皇上腿上哭了,為自己的私心,為想伴在她身旁的踟躕心思:「是臣妾不好,臣妾不好……」

    周天被她哭的莫名其妙,她到底哪裡說錯了?但從腿上傳來的濕意訴說著身邊人真切的心傷,周天不敢多問,雖不懂依瑟哭什麼,但看得出從自己登基以來,她便不開心。

    周天不知是不是自己思慮過重,總覺得依瑟最近的行為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縱然是笑也那麼飄渺,所以她才想著把孩子給她養,給瑟瑟找些事做,免得她總對著針線活胡思亂想。

    重要的是,周天覺的即便有了身孕,臣子們還不至於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在子民和不上朝的臣子們心裡,孩子是皇后所出理所當然,所以周天不覺得瑟瑟佔了便宜,反而是自己利用了她,只是不知,為什麼她哭的最傷心。

    周天安撫的拍拍她的背,把她抱入懷裡安慰:「別哭了,讓別人看見以為朕欺負你,給朕笑一個。」

    宋依瑟聞言抬起淚眼濛濛的雙眸,嘴角扯開一抹感激的笑:「皇上……」她擔不起擔不起……

    寂靜的承乾宮內。

    坐在書案前整理折子的清沐聽說皇上去了瓊樓,抬頭看了緊閉的窗台一眼,燭光照在他臉上顯的有些蒼白,她……原來去了那裡……

    孫清沐垂下頭,莫名覺得心中微空,心裡不禁想,昨晚是不是皇上無心之語,或者,皇上想要一個孩子不假,卻不一定非要是自己的。

    ……

    翌日,周天習慣早起,宋依瑟睜著哭的紅腫的眼睛為周天更衣。

    周天低下頭,讓宋依瑟掛朝珠的舉動輕鬆些,看著她疲憊的樣子,忍不住道:「你再睡會,讓陸公公服侍朕就行了。」

    宋依瑟抬起頭對皇上笑笑,然後低下頭繼續整理手邊的活,她想親自為皇上梳妝,低垂的眼眸中有絲落寞,她唯一能為皇上做的也就是這些,就讓她做吧,也好報答皇上對她的信任。

    ……

    散朝後。

    蘇義甩下追著他說話的父親,繞過前殿直達上書房,求見皇上。

    蘇永忠趁公公遞交兒子關牌的空隙攔住蘇義,想跟他分析分析裡面的利弊,但見周圍站滿了覲見皇上的官員,不禁收起臉上想苛責兒子的神情,使勁把兒子拽到一邊,小聲道:「你鬧什麼脾氣!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蘇義冷漠的看眼父親的眉眼,他老了,再也不是昔日逼自己入宮時候意氣風發的俊朗男兒,但眼裡的野心依舊,為什麼他以前會認為父親是疼他們的!現在看來他在乎的只是他自己!

    蘇義想到這裡,心裡冷了幾分,母親為此病了,父親不去安撫母親,竟然還想著送小六進宮,結髮夫妻的恩情也不要了嗎!

    蘇永忠並沒有被兒子眼裡的冷漠嚇到,他這個兒子向來孝順,鬼主意也多,把老六送進宮他覺得是為兒子分憂,段敬宸跟兒子再近,能近過自己親弟弟。

    蘇永忠一點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反而覺得自己在禮部做了這麼多年的二把手,兒子都沒能力幫他升任禮部尚書有些埋怨,但還擺出一副為蘇義好的架勢道:

    「爹也是為了你,那天威國皇子入了宮,你怎麼跟他鬥,有小六幫襯著你豈不更好,再說入宮有什麼不好,爹沒有把這個機會給別人而是給了你,你想過為什麼嗎?還不是想讓他跟你一樣風光!我說你這孩子是不是怕你弟搶了你的風頭!」

    蘇永忠越說越覺得自己說對了:「你現在心大了、官位也比爹高,比爹有本事,但你不能單為你自己著想,也想想你弟弟,他也需要好前程。」

    好前程!?蘇義聞言看向父親的目光更冷,父親在不知道皇上是女子的情況下讓小六入宮是好前程?父親怎麼不想想如今的位置是怎樣戰戰兢兢坐上來的,不要說他不能容忍最疼的弟弟跟自己分享皇上,就沖小六聽說這件事後鬱鬱寡歡,父親也不該一意孤行!

    蘇義冷哼一聲,人人都說父親奸詐,蘇義亦承認他們投機取巧,但沒料到父親還不知足,他自己什麼能力自己不清楚嗎,如果以父親的能力還往上爬倒霉的只能是他,皇上不是曾經的皇上,不會容忍沒有能力的人無止境地高昇!

    蘇義氣憤的撇開頭,不想理會父親,但再如何也是蘇永忠的兒子,不能明著與父親翻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這幾個字,不到逼不得已時誰也不想沾染,他蘇義也不例外。

    蘇永忠完全看不到兒子的不耐煩,兒子的一切都是自己幫他謀劃,兒子不能過河拆橋,必須聽他的,沒有自己蘇義不好在後宮立足。

    蘇永忠認準了這一點,更希望再在宮裡給自己添一助力,六兒子更年輕更新鮮,不信皇上不喜歡,皇宮現在男侍凋零,正是鑽空子的好時候,萬一張亭道先他一步,他什麼謀劃都完了:「你進去就跟皇上說,顯得你也大度,以後你和小六一起扳倒了沈飛孫清沐,皇宮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蘇義冷冷一笑:「爹,皇上在你眼裡是可以隨你拿捏的人嗎!你不會以為小六比清沐有才學比沈飛好看吧!」腦子長歪了才那麼認為!

    「那也是老了!」蘇永忠堅持己見,小六年輕,男人哪個不喜歡年少的:「總之你去說,爹自有計劃。」

    蘇義的臉比冬天的冰還冷,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他父親,他定讓對方好看!

    陸公公出來傳話,看了一圈才在角落裡看到蘇氏父子二人,心裡不禁有些惱,每次覲見都是這樣,就不能在正處站著嗎!非躲旮旯裡,不知道的以為又在算計見不得人的詭計:「蘇統領,皇上准你覲見。」

    蘇義剛邁步。

    蘇永忠急忙在後面叮囑:「記住爹說的話,爹是為你們好!」

    蘇義首次覺得此話面目可憎,往日覺得父親處處為自己考慮的心也有些懷疑是不是全為了他的利益,要不然自己被歐陽逆羽奚落的皇上不讓再穿自己喜歡的暗紅長袍,他怎麼也不再送紅衫進宮!還不是怕自己開罪了皇上,落得滿門抄斬!

    蘇義走到上書房外,平息口氣,整整衣衫,剛準備推開門進去,見黑胡猛地打開門出來。蘇義微愕:皇上莫非又有軍事行動。

    黑胡猛然看到唇紅齒白面容俊朗的蘇義,剛想同級的敷衍過去,後想到對方在後宮的地位是正經的皇親國戚,急忙抬起寬厚的手,粗聲粗氣的問禮:「蘇淑妃安。」

    蘇義臉皮再厚被後宮以外的男人這樣行禮也有些膈應,不過還是很受用的抬抬手:「起來吧。」

    黑胡抬身剛要走,就聽蘇義問:「你家有待嫁的女兒嗎?」

    黑胡聞言頓時見鬼的睜大隱藏在鬍子裡的牛眼,錯愕的看著蘇義,隨即放低聲音湊蘇義跟前問:「蘇淑妃您想幹嘛?不能做對不起皇上的事啊。」

    蘇義看著黑胡正兒八經勸說他,滿眼真誠相勸的樣子,頓時有種說不出的得意和被認同是皇上人的驕傲,可別人這樣誤會,也非常讓他不舒服,他蘇義別的不說,對皇上絕對忠心。

    蘇義想到這點立即聲色內斂的訓斥:「亂說什麼!本宮替我弟弟問問。」

    黑胡恍然,方才收起自己毫不掩飾的驚訝,他是皇上一手提拔的官員,對朝中大人是奸是忠沒有興趣,他只在乎誰被皇上所喜,誰是皇上枕邊人,其他的一概不論。

    所以黑胡立即正色道:「沒有。」他當年家窮成婚晚,後來在刀口上過日子也沒想禍害誰,便耽擱了,他最大的孩子現在才五歲,正妻前年添的孩子才一歲,屁的『待嫁』。

    蘇義看到黑胡眼裡那不加掩飾的『純情』就知道他家真沒有。

    黑胡急忙道:「老子兄弟家有,多大都有,你要幹嘛?」黑胡『睜』大八卦的頭腦,像龐大單純的牛魔王般趴著頭問蘇義要做什麼。

    蘇義趕緊讓他走人,暗惱自己不會挑人,怎麼問這憨厚的蠢貨了:「忙你的去,小心耽誤了事皇上怪罪。」

    黑胡才猛然記起自己有要務在身:「走了,走了。」說完整好朝服,一溜煙不見了,黑胡納悶皇上怎麼那麼喜歡打打殺殺,是不是把抄家滅族的勁頭用打仗上了!

    蘇義進了上書房,沒有賣乖求寵,恭敬的行了臣子禮。

    周天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為他今日如此識相詫異:「怎麼了?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有什麼事惹得朕的心肝不高興。」

    蘇義沒有理會皇上的打趣,更沒有順桿往上爬,他嚴肅地看眼高位上的皇上,掀起朝服直接跪下:「求皇上成全!微臣想替六弟求門親事。」跟皇上相處了這麼久,他肯定皇上不打老六的主意。

    周天聞言皺著眉看向下面跪著的蘇義,蘇義突然來這麼一下,她真不習慣:「一場婚事而已,至於你如此慎重,起來吧,你弟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朕要覺得合適幫你弟撮合一下沒什麼。」

    蘇義聞言心裡安定一半,皇上果然對男人沒了那份心思,以後要對皇上更好,不能讓皇上被外面的野草勾搭去,尤其是張亭道家的老十,想入宮沒那麼簡單。

    蘇義抬起頭,義正言辭地道:「皇上,微臣為六弟求娶尹惑尹大人家的大小姐!」

    周天聞言一口茶水險些沒噴出來:「你、你、你說你弟娶誰!」開什麼玩笑!

    蘇義聞言正兒八經的看著皇上鄭重地再重複一次:「皇上!微臣為六弟求娶尹家大小姐!」

    周天覺得見鬼了,誰家的不好娶娶尹家的,尹惑是什麼人他會把女兒嫁到蘇家才有鬼!

    周天面上嚴肅了幾分:「這玩笑不好笑,說正經事,沒事別拿人閨女的名節糟踐。」

    ------題外話------

    據說今天沈飛沒戲,就要把魔媽晾陽台上,吾覺的甚好,享受日光浴也。

    月底最後一天,瞅瞅大家筐筐裡還有票不,打劫之。無票不求待我明日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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