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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焰國 381衣飾 文 / 鸚鵡曬月

    「隱蔽點好。」光明正大的當她死了嗎!但……水渠的母親喜歡什麼呢?除了兒媳婦!

    周天想到這,表情無奈的歎口氣,有時候想想,如果她身在一位普通子民身上,嫁給河繼一位水工,沒事聊聊古今水利,閒了伴走河郊古道,了此殘生也沒什麼遺憾。

    可抬起頭看看巍峨的宮殿,高聳的房頂,上好紫檀木的飯桌還有前前後後十幾位太監宮女,命由自己不由天,她又不該不知足,畢竟不會被莫名其妙的抄家死了!

    周天突然沒了胃口,她這一輩子除了焰國青史上褒貶不一的名聲,估計什麼也留不下,相夫教子裡沒有她、立牌坊的沒有她,身邊的人說不是自己的愛的太虛偽,可真想留在身邊的唯一又不現實,人啊!總有如意和不如意的。

    沈飛見她放下筷子,擔憂的看向她:「皇上?沒胃口嗎?我讓小榮子給您燉碗清湯?」

    周天擺擺手:「不用了。」突然周天性質不錯的道:「走,咱們去演武苑過兩招。」

    沈飛聞言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站起身:「恭敬不如從命。」

    ……

    瓊樓殿內,夜風習習燭火依舊,當朝皇后坐在書案前打開母親的家書,溫和一笑。

    心眠嘟著嘴進來,把茶盤放桌上:「娘娘,皇上又去瑤華宮了!娘娘,您到是不急,可朝裡朝外誰不指望您懷有龍脈,娘娘總如此不上心可不是辦法。」

    依瑟溫和一笑,頭上的鳳釵在燭光下搖曳輕顫:「命裡有時終須有,急也是沒有辦法。」依瑟說完不禁放下書信,憂心的蹙起眉頭,皇上想要子嗣兩個月了還沒有動靜,最著急的是她吧。

    心眠還想說什麼,見主子申請凝思,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娘娘應該比自己還急。

    ……

    翌日,焰十八聽說相公的打算也不惱,平靜的為女兒梳著髮髻,看眼在一旁溫書身形依然如初的相公,淡淡的柔聲道:「我到是沒什麼,只是蘇老夫人……會想看到上姑娘嗎?上姑娘的出……」

    焰十八挑了朵芍葯扎花為女兒戴上:「你覺的可以便可以吧,我什麼時候過去。」

    楊厚德聞言放下書,心裡多了份思量,十八說的有道理,蘇老夫人會願意讓上姑娘前去?

    但……蘇老夫人不交友,從不在富貴圈裡走動,應該不知道上姑娘的名字,蘇大人又一心撲在公事上,等上吉表演完琵琶,蘇老婦人不喜歡她都不可能,到時候恐怕會心疼上吉的出身,說不定蘇老夫人心一軟,認了她做女兒也不定。

    楊厚望想到這裡堅定了心裡的主意,富貴險中求,不賭一次,錯過了這次機會再不可能有你如此契機!

    楊厚望口氣肯定的道:「你不用管,只管把她收拾好了帶上馬車,你身在宮中見的世面多,勞煩你了。」

    焰十八表情依舊平淡:「承蒙相公看的上眼,我盡力便是。」

    楊厚望聽到滿意答案,兀自頷首:「你做事我放心,對了,我聽說皇上昨兒見了長公主,你可聽到了什麼動靜?」他不擔心朝廷對公主有任何異動。

    長公主和二公主等五位公主是皇上的親姐姐,十八公主與皇上非親非故,不可能想起她來,就算想起來,他也沒虧待了十八公主,他沒什麼可擔心的,只是不解皇上為什麼傳召了長公主還賞下如此豐厚的恩澤,不像皇上平日的作風?

    焰十八平靜的聽著,她足不出戶昨兒為老夫人垂了一天的腿,怎麼會聽說這種事,即便現在聽說了也不會亂想,皇上不可用常理判斷,他想對自己親姐姐們好,在所難免,自己是什麼人,還指望皇上恩德到她身上?「妾身不知。」

    楊厚望也不再多說:「收拾好了大丫頭就去解意樓,別耽誤了時辰。」

    「是。」

    沒人覺得宮中的舉動與他們夫妻二人有什麼關係。

    一輛低調的馬車在解意樓後門停下,焰十八提起衣服下來,立即有人迎上帶著她向左邊的閣樓走去。

    身後的小丫頭恭敬的跟著,沒有說主子該不該踏入這樣的地方,也沒有覺的有什麼不妥。

    焰十八低著頭望著腳下不同於平日的路,仿若都忘了自己來這種地方有什麼不妥,初進楊府時,她背後跟的是宮裡的丫頭,雖然嘮叨了些都是為自己好,現在身後跟的是誰她都快記不得了,一個月換一位,記得住才怪。

    焰十八想到這裡,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婆婆未免高看了自己,她不過是位沒有娘家的女人,她何必如此防著自己,不要說自己空有公主的頭銜,就是歷朝有庇護的公主,也不是事事如意。()

    「夫人,這邊請。」龜奴難得恭敬的帶著顫意,聽聞此人是宮裡出來的十八公主?不管是不是,單是人家通身的氣派,和可能沾了皇上神威的那點光,讓他便不敢怠懈。

    上吉聽到腳步聲,先一步打開了門,看在門外站著的女子,燦爛若水的笑容僵了一下但瞬間恢復平靜,心想,長的漂亮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老了,楊少爺目前喜歡的是自己,想帶到蘇水監家的也是自己!

    上吉想到這裡頓時有了底氣,迎了楊夫人進來,對夫人行了一禮:「上吉見過姐姐。」頭上的朱釵叮鈴作響,很是可人。

    焰十八打量了室內一眼,目光便平靜的收回,都說煙花之地最清雅,如今看來果然不假,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非得弄出點所謂的格調,襯托她們明明相反的本質:「夫人不才,妹妹們都在夫家。」

    上吉聞言目光閃了一下,她什麼意思?這可是楊少爺讓她來的,她敢在這時候得罪自己?不怕自己故意弄錯什麼說是她教的?

    焰十八的目光已經落在上吉身上,除了年輕點真看不出有什麼。

    焰十八似乎看出她眼裡的疑惑:「你如果真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我還能說什麼?你失了寵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上吉沒料到楊夫人是這種人,她不是一直都很賢惠……怎麼突然就……就……上吉氣惱的跺跺腳,以為是自己搶了她可以去蘇府的機會,不禁委屈的道:「又不是我稀罕去,是楊少非讓我去,姐姐若會彈琴,姐姐去啊!」

    焰十八看她一眼,清冷的目光帶著少有的寒意:「如你所說,我不會彈琴,畢竟沒人教我取悅別人的本事,把你置辦的行頭拿出來我瞧瞧。」說著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上吉不高興的看著楊夫人,覺的她和別人口中的夫人根本不一樣,聽出了楊夫人口裡諷刺的話心裡非常不舒服:

    「姐姐什麼意思?看不起上吉的出身?但這也不是我所願,我生來沒有姐姐命好,怪得了誰。」說著眼裡瞬間蓄滿了眼淚:「學琵琶哪有姐姐想的那麼簡單,冬夏兩季,哪天不是苦寒不已,姐姐以為……」

    焰十八趕緊讓她閉嘴,她今天總算見識了,什麼是貪心不足,這位上姑娘不會是想哭訴下她的可憐,讓自己動了惻隱之心勸丈夫收了她吧?她自認不用上吉證明自己的大度:「還是先看衣服吧。」

    上吉不急,距離蘇府的壽宴還有時間,她如果注定嫁入楊家,讓眼前的夫人對她心生好感是她立命的資本,想到這裡,眼裡的淚水更濃:「姐姐莫不是怪了妹妹……」

    焰十八看眼她梨花帶淚的臉,心裡也不禁覺得賞心悅目,年輕就是好啊,但她沒有閒情應付她,表情依然像欺負妾室的母夜叉:「行了,我只給你半個時辰,如果你再囉嗦,我便回去了,家裡事多,總不能一直陪你在這裡耗著。」

    上吉聞言,立即委屈的收起眼淚,急忙去取衣服,昨個麼麼聽說她要去蘇府,連夜請了盛都最有名的成衣坊為她訂製了不少衣服,還有兩套頭飾:「小桃,快把麼麼準備的東西拿出來給夫人過目。」

    焰十八聞言總算覺的這位上姑娘還沒傻透,知道輕重緩急,只可惜,她與楊厚望都低估了蘇家。

    蘇老夫人來京已經兩年,除了禮廟可曾見她出去走動過,說明此人非常謹慎,不想給升的太快且是非多的蘇大人帶來不好的影響,又怎麼會為了一首曲子喜歡一位來歷不明的姑娘。

    讚美兩句雖有可能,但也是贊給一位談琵琶的憐人,可不是位姑娘。

    焰十八覺的楊厚望這次急功近利了,但對上吉確是有好處的,以後解意樓內她的生意恐怕會扶搖直上。

    七八個小丫頭端著托盤進來,一套套整齊的衣服頭飾被跟隨在側的小丫頭鋪開一一呈現在焰十八面前,做工精美的繡圖、線條講究的衣形,有華麗低調的交領銀花紋、有富貴婉約的對襟連衣,還有小家碧玉我見猶憐的素衫。

    托盤中的飾品更是下足了功夫,點翠的朱釵、碎花的銀步搖、木質的珍珠簪,每一種都配有同款的碎耳釘和絹花,可見佈置著的用心。

    在一旁候著的大丫頭,對楊夫人微微行禮,笑著道:「奴婢給十八公主請安,麼麼說公主前來是解意樓的福氣,麼麼自認身份欠妥不敢前來打擾公主,令奴婢給公主告罪,請公主海涵。」

    上吉瞬間看向坐著的楊夫人,她是公主?但隨即釋然,皇室公主多如牛毛,皇上又不喜自己的姐妹,怕什麼!

    焰十八的目光在每件衣物中略過,心想,解意樓能興盛多年,這兩年更是與聞香台並稱不是沒有道理,至少這位麼麼就對得起解意二字,算這位上姑娘好福氣,遇到如此會謀劃的麼麼:「無礙。」

    大丫頭見十八公主如麼麼說的般平和,便依著麼麼教的話道:「麼麼說這些物件不值什麼銀兩,但都是解意樓請名家打造,今日能請來十八公主,麼麼覺的與有榮焉,遂吩咐奴婢,若公主不嫌棄,這些不起眼的物件都送給公主,公主只要挑一套不用的扔出來賞給上姑娘就可。」

    上吉聞言就想開口,但看到麼麼身邊的大丫頭背後給她的手勢,不甘願的閉了嘴,攪著手帕在後面生悶氣,這些都是她的,怎麼就給了楊夫人,公主了不起呀!

    焰十八當沒看到上吉的表情,只是對著解意樓的大丫頭笑笑,表情比對著上吉時祥和多了,這些東西不見得多值錢,就如小丫頭說的,貴在是名家手筆,看著也喜人:「既然如此,我便收下了。」

    焰十八說著,目光再次在幾件衣飾上走過,然後挑出兩樣給上吉留下:「代我謝過麼麼,麼麼用心良苦了。」說著帶著自己得來的東西看也不看上吉一眼,按來時的路走了。

    大丫頭親自相送,不停的說著恭維的好話,感謝十八公主的教誨,慢慢的消失在走廊盡頭直到上吉再也看不見。

    上吉頓時生氣的直跺腳:「什麼東西!怪不得楊少不喜歡她!活該!」

    「閉嘴!」解麼麼突然面容嚴厲的從後面走出來。

    上吉驚了一下,不明白麼麼是怎麼從她後房出來的,但見麼麼表情不善,她也不敢多問,不甘願的垂下頭:「人家又沒有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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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媽:你又腦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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