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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焰國 407男福 文 / 鸚鵡曬月

    「你該長見識的地方多了,這點小事算什麼。()陸公公,可否行個方便。」後一句沈飛笑著對陸公公恭謙道。

    定力不錯的陸公公也恍惚了一下,暗歎沈閣主越來越俊秀,再看看後面小太監捧著的燕窩,陪著笑:「皇上正在裡面歇著,沈公子請,孫公子請。」陸公公繼而轉向蘇義:「蘇公子是否也看陰雨綿綿怕皇上過了病氣來看看。」

    蘇義想想沒『貢品』的隊伍,硬著頭皮道:「嗯,皇上身體弱,心裡擔心,想親眼看看才安心。」

    陸公公笑:「蘇公子有這份心皇上就知足了,只是皇上身體真如蘇公子所說,還望蘇公子進去後輕聲軟語說話,別驚了皇上。」

    這是讓他進去了!蘇義眼睛瓦亮:「應該的,應該的,承蒙陸公公您提醒。」

    走在前面的沈飛聽著耳後的話,無奈的歎口氣,到底是跟進來了,忍不住低聲問清沐:「陸公公怎麼對他那麼好,什麼事都想著他。」

    蘇義剛好走到他們身後:「這你就不知道了,因為以前這條路只有我一個人走,陸公公當然只記得我,可惜現在很多人搶,反而不習慣了。」

    沈飛剛要回嘴。

    孫清沐急忙攔住他:「算了。」蘇義說的是事實,沒被說成趨炎附勢、見好就撲已經夠不錯了。

    周天正在吃糕點,看到沈飛進來,剛想問,外面雨大不大,又見孫清沐跟著,便想對兩人笑笑,還沒笑出口,突然見蘇義從兩人後冒出來。

    周天不禁看看窗外的天色,覺的頭大,她還是去瑟瑟那躲一晚吧:「大家來啦,坐。」

    沈飛端起燕窩自發的坐到皇上身邊,為皇上吹著:「皇上,您嘗嘗御膳房新熬的,我聽我娘說,多吃燕窩有好處。」

    蘇義張口想說,你娘懂的真多,不愧是伶人坊出來的,但想起陸公公的話,又估計自己在皇上跟前的名聲,決定放過他:「皇上多吃點,多吃點才能長大。」

    孫清沐坐在下首,等著皇上吃完幾口歇息的空當,才道:「皇上,段榜眼和張狀元都以皇上的意願為準,只是宋探花哪裡……不知皇上是要其回去修行還是四方遊歷……」

    周天眼睛一亮:「可以讓他遊歷……」但又想想:「好像更給了他到處傳教的機會。」這時候的宗教處理不好就會引起民眾反彈,她不易採取過激手段:「你覺的他人怎樣?」

    孫清沐中肯的道:「不似有野心之輩,這些年皇家撥給道天的供奉不少,他也多半拿來買田置地,唯幾的幾次施粥和放糧都是在朝廷的監管下,災年過了後,戶部大張旗鼓的還上了先帝在位時從道天借來的米糧。」

    蘇義豎著耳朵聽著,皇上要做什麼,收拾道天教?宋無霜那裝神弄鬼的小子豈不是慘了?

    周天示意沈飛把勺子放下,吃了些不想吃了,對孫清沐道:「治標不治本,道天一直是焰國國教,先帝早些年間沒有監管,道天早已在民眾中樹立了威望。」

    「皇上的意思是……」孫清沐望著她,雖不願看到皇上因為這些事費神,但又必須皇上拿主意。

    周天想了想,問:「我記得欽天監以前有個星家,據說他們家世代為帝王窺測天機,在民眾威信不弱,怎麼這些年沒人提到他們?」

    孫清沐聞言尷尬的笑笑,還真是前門有狼後門進虎,堵都堵不住,皇上若想用星家牽制道天,必須用到他:「回皇上,星家的確是臣族,但因為很久一起卦已經不為皇族效力,若想請動他們,皇上恐怕……要從子車少主那麼入手……」

    蘇義不樂意了,別說蘇義,沈飛也不樂意,試問誰喜歡一個霸佔他家女人多月的陌生男子。

    突然沈飛攪動燕窩的手一頓,等等,皇上有孕三個月,跟那個子車世有沒有關係!否則他為什麼賴在皇宮裡不走,還心甘情願的照顧了皇上那麼長時間。

    蘇義、孫清沐因沈飛的舉動太顯眼,臉色的表情太驚悚,不禁同時驚悚的預測到這種可能,頓時背脊發涼!皇上的孩子是他們的吧?

    周天正在思考問題,突然見沈飛愣著詫異的看他一眼:「怎麼了,燕窩都涼了別動了,等我入睡的時候熱熱吃。」然後有對孫清沐道:「如果子車世認識星家到是有一試的可能。」

    蘇義不陰不陽的借口:「何止是認識,聽說以前還有過婚約,好像是前段時間才解除了,誰知道,寄夏山莊那烏七八糟的事,平常人家很難理解。」

    沈飛放下燕窩借口:「就怕那還不是最糟的,誰人不知星家以前撐起的是皇家欽天監,用的是皇家的占星台,卜的是龍族運道,演的是風調雨順,他寄夏山莊可是說娶就能娶,說不娶就不娶,這份實力普通人家可沒有,就先帝的先帝,當年也得是求娶,還不敢輕易給低了份位,就是皇后也禮讓三分,哪有寄夏少主這麼灑脫,想不要就不要,不知羨慕死多少人。」

    孫清沐無奈的看眼沈飛,他還是說了。

    蘇義頓覺說的話,不愧是並占焰國的三大勢力之一,對寄夏山莊評價真中肯,皇上現在還未收寄夏之兵,他就不信皇上心裡沒有扎根刺。

    孫清沐沒有插話,這事不能說沈飛說的沒理,只是過激肯定有,但寄夏這兩年的表現不錯,每年主動遣散一批兵員也未在屯糧,現在皇家儲備豐盈,皇上沒必要忌憚他們是真。

    蘇義注意到皇上的臉色變了一下。

    但孫清沐更看到皇上立即恢復如常,不禁歎了一口,到底是沒用,皇上跟子車少主的情分在那裡,他們兩人又有過一段……皇上不可能忌憚他,何況若寄夏山莊真反了,皇上也有取勝的把握,她不會為沒有必要的猜測與子車世為敵。

    紗簾掀開,屏風外與陸公公的聲音一起進來了他們議論的人。

    子車世的肩膀上沾了雨水,消瘦的面頰精神奕奕,站在一眾美色中依然有股清爽的氣質:「都在呢。」

    子車世並沒有急著向周天走去,而是像往常一樣先接過陸公公的毛巾淨手,聲音和煦的道:「說我什麼呢,好像聽到有人提起星兒,星兒這鬼丫頭還在皇城,皇上要見她?」子車世說著看向含笑的周天。

    周天見他手裡沒端著藥心情不錯:「見她又不算命,說起道天教了,提了提你的青梅竹馬,不至於這麼耳尖,出來護著吧。」

    沈飛、蘇義、孫清沐聞言不禁看向屏風邊上子車世,心裡不敢說沒有一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子車世雲淡風輕的笑著,沒因為周天的話升起一點情緒:「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星家多年執掌欽天監是事實,地位高也不是謊話,不過婚不婚都是老一輩人說的話,怎麼能作數,如果都能作數,再多的都兒孫滿堂了,皇上身體好些了嗎?」

    蘇義、沈飛、孫清沐聞言一致移開放在子車世身上的目光,心裡對他的段數有了計較。

    「好多了,又不是金貴物件,至於一天問好幾次。」

    蘇義瞬間道:「皇上在微臣心裡比金貴的物件都金貴,當然得時刻記掛,皇上要為微臣保重身體,也讓小皇子快點長大。」

    沈飛含笑,打趣道:「你知道關心你的小皇子,你可別忘了,皇嗣生下來也是我們的,我們都疼。」這個『我們』當然指的是有名有份的男妃,至於那個站在一邊杵著的,他可不認識。

    蘇義慚愧:「是,我們的,我疼你也疼。」敢說他定親的事,活膩歪了!

    三人默契的統一了思想,蘇義笑著問子車世:「少主,你也不小了。什麼時候也要個孩子,好讓寄夏莊主膝下環繞。」

    子車世道:「急什麼,說不定已經有了,就看他們喜不喜歡。」

    沈飛借口,像聽不懂子車世話裡的暗示:「恭喜子車少主了。」然後問皇上:「皇上給皇嗣取了名字沒有,今天我們都在這,不如把名字取了,就憑我們三個笨人一定能給皇嗣取個響亮的名字。」

    蘇義附和,興趣濃濃:「對,皇上的孩子名字一定要響亮,叫出去就讓人膽寒,讓人臣服,讓人……」

    「還膽寒?你當皇嗣是你,生了一張讓人寒磣的臉。」不知沈飛這話背後有沒有意有所指的意思。

    孫清沐見皇上面色平和,看眼自顧自話的兩人:「沒大沒小,不怕讓人看了笑話,沈飛,還不給子車少主看座,幸虧子車少主不是外人,不知子車少主這麼晚了過來有什麼事?」

    沈飛立即讓座,瞬間把子車世擺在了客人的立場:「哥教訓的對,但,子車少主有什麼事呢?」沈飛滿臉疑惑,態度中肯。

    有座子車世就坐下:「來看看皇上身體怎麼樣,沒想到遇到了眾位,眾位用膳了嗎?若是沒有不如陪皇上吃點,皇上最近胃口不好,挑食嚴重。」

    沈飛坐到靠邊的位置:「是嗎,皇上剛吃了點心和燕窩,估計過一會才用膳,如果子車少爺餓了,可以先回去墊墊。」

    「習慣了,這幾天陪著皇上吃,我也胃口欠佳。」然後好像才發現桌上的糕點問:「皇上剛才吃的是這些糕點?」子車世寵溺的看著周天,期許道:「看著挺好吃,不知草民可不可以嘗嘗。」

    周天若是再聽不出他們之間的暗流湧動,她就可以退休回家了,如果她是男人多好,這麼多女人圍著她轉也算痛苦的甜蜜,現在只覺得陰風陣陣嚴重營養不良:「陸公公做的,很好吃,你嘗嘗。」

    蘇義道:「皇上不如微臣也嘗嘗,下次微臣做給您吃。」

    啊?吃吧,但願你能把糖鹽鹼都放錯了弄出這古怪的味道來:「吃吧,分下去,一人一顆。」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難吃成這樣也搶:「陸公公。」

    陸公公臉色早已難看,他做給皇上吃呢,皇上才吃了兩枚,這些人急著搶什麼,驟然聽聞皇上叫他,立即擺正臉色:「奴才在。」

    周天急忙道:「朕突然想起,皇后那裡有點事讓朕過去,咱們去看看。」然後站起來彷彿這一刻才想起帝殿還有客人,望著四雙表情均變的尷尬的臉,周天好不愧疚的當沒看見:「你們慢慢吃,不夠了讓御膳房傳,朕還有事先走一步。」

    周天剛走了一步,突然回頭,果然見四個回過神的人都站了起來,她急忙道:「不用送了,瓊林殿也不遠,皇后住在那裡不方面你們出入,晚上朕就不回來了,你們請便。」說完周天幾乎是拽著陸公公的手跑的。

    一直走出帝殿很遠,周天都忍不住拍拍自己的小心肝,這哪是艷福,根本是催命。

    宋依瑟坐在皇上身邊趕製著小衣服,聽著她膽戰心驚的說著帝殿四個男子的明爭暗鬥,不禁莞爾不已:「皇上魅力猶存,有人惦記是多好的事。」

    周天不勝唏噓:「饒了我吧,我寧願有一個就好,你別做了,總這樣對眼睛不好,光線太暗。」

    宋依瑟輕鬆的走出兩針:「臣妾平日沒事,做衣服就是打發時間,再說妾身也想為孩子做點什麼,到是皇上,該注意身體,外面下著雨,您說過來就過來,也不怕染了風寒。」

    提到他周天就想望天長歎:「別提了,你是沒見,沒有子車世他們窩裡鬥,子車世來了他們陣營鬥,那段數不比女人說八卦弱,我還是躲躲吧,免得殃及我這條池魚。」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笑聲:「讓本公主看看殃及哪條魚了。」漠千葉穿著一身明亮的綠色抹胸長裙在合樂的陪同下進來:「在門外就聽到你家的相公們對你濃情蜜意的好事,你反而不樂意了。」

    「你樂意送你吧。」周天大方的看她一眼,拿起依瑟做的小衣服嘖嘖稱奇:「真漂亮。」

    「千葉坐。」然後笑著回皇上:「也不知是公主、皇子,每份臣妾都做兩套,好讓他出生了穿。」

    漠千葉隨手拿起了一件,立即愛不釋手:「真漂亮。你家的男人本宮可不敢消受,說不定到時候他們一看換了主人來個以死明志,你還不心疼死。」

    「我現在心碎死了,看到他們聚在一起就煩。但讓他們不聚在一起吧,又不現實,總之就是煩死!」

    宋依瑟取過皇上手裡的小衣服,仔細摸了一遍確定沒有針線後才又放皇上手裡:「皇上別惱,慢慢就習慣了,我爹那樣怕麻煩的人,還不是對著後院那麼多姨娘談笑自若,皇上現在只要習慣,至少他們沒當著您的面打起來不是,呵呵。」

    漠千葉也壞心的笑了:「就是就是,我父皇宮裡的女人更多,不也相安無事,他們早晚會知道,爭什麼都是過去,不如一心一意的對您。」

    周天嗤之以鼻:「我覺的他們最後聯合起來把我做了還差不多。」她可沒本事平衡他們之間的關係:「總不能,我今天跟這個說一句愛你一萬年,明天跟那個說句我只在乎你,後天擁著那個人深情款款的唱你是我的唯一,我怕我早死啊!」

    「莫說死啊死的!皇上這毛病怎麼還不改。」

    漠千葉煙嘴竊笑:「就是,瞧姐姐都心疼了,皇上你這叫艷福不淺,就看你手段如何,震住了他們,可成就你左右逢源的美事,若是鎮不住,呵呵,皇上,小心後院起火!」

    宋依瑟臉色的紅暈一閃而逝,可又立即恢復正常:「千葉又亂說,什麼起不起火,後宮男子服侍皇上是他們的福分,若是惹了皇上不快就是他們的不是,回頭讓陸公公好好整治整治他們,看他們還敢不敢在皇上面前亂爭風。」

    漠千葉放下衣服,捏了一旁的水果放在嘴裡:「對,他們怕陸公公。」然後賊笑道:「若陸公公不是太監,當個男後管住他們,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

    宋依瑟嬌嗔含笑的瞥漠千葉一眼:「又在亂說。」

    陸公公剛好聽到,臉色的褶子都帶著笑:「千葉公主又拿老奴開玩笑,要老奴說想當皇上男後的男子多了,奴才覺的鷹殿就不錯。」

    漠千葉聞言呵呵一笑:「陸公公你太逗了,鷹二胖的身材到是能震住他們四個,其實說起來我到有個更好的人選。」

    周天已經歪在一旁的軟榻上,看向她:「誰啊?還有,你別二胖二胖的叫,有本事你當著他的面叫去,看你當著他敢吭聲嗎?就會欺負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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