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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焰國 413花茶 文 / 鸚鵡曬月

    蘇水渠無奈的拍拍他的肩膀,不是所有把態度表現在明面上的人才值得防備,有時候熱情也讓人吃不消。

    但背後說人是非的事蘇水渠做不出來,只是好心提醒:「沒有蘇義你也別去,萬一宮裡的飯不合你胃口,還望裝著喜歡多痛苦,呵呵。我還有事先走了,有什麼問題讓馬三去隔壁叫我。」

    牧非煙把蘇水渠送到門口,不太明白蘇水渠說的什麼意思,想著是水渠怕他再挨蘇義的打,牧非煙想起蘇義上次對他用刑,不禁苦笑,不管怎麼辯解他參與了,就是不對……

    下午,牧非煙準時出現在覲見名單裡,此時站在上書房門外的台階處,他反而平息了心中剛出門時的期待,反而有些落寞的垂下頭,巍峨的宮門,守備嚴密的宮牆,這裡沒有他熟悉的一切,甚至還有曾經拒絕了他的皇上。

    如今他再次站在這裡,你不可否認想給自己一個機會,可是他會嗎?幾年不見他是不是把自己忘了?離開了河繼縣,他融匯在他萬千男寵當中,有什麼讓皇上側目的資本。

    周天正在接見臣子。

    牧非煙就在外面等著,偶然有大臣在外徘徊片刻見他是生面孔,好奇的問了他的名字,但面上的表情顯然沒往心裡去,只是出於禮貌的問問,然後又在上書房外走來走去,似乎有難言的事。

    牧非煙剛想問他怎麼了,那人突然站定,深吸口氣看眼上書房。

    牧非煙見他如此以為他終於下定了決心覲見,雖然那樣會推遲他見到皇上的時間(覲見帖自動放在最後招見)但牧非煙還是希望這位同僚先解決自己的事。

    可那位胸前繡著二品麒麟的官員瞬間轉身走了。

    牧非煙一時有些愣住,轉了這麼久就這樣放棄了?看著又空空如也的院落,想起那人聽到自己名字無動於衷的樣子,覺得人與人的差距果然大,吏部衙門的人聽到他的名字當稀有生物觀賞,宮裡的人卻無動於衷,大概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所在。

    「孫妃侍,您來了,皇上正在見尹大人,孫妃侍不防在這裡等等。」柔然尖銳的聲音突然驚喜道:「孫妃侍真帶了湯。」然後李公公的眼睛都笑沒了:「陸公公吩咐小的,怕湯涼了,讓小的先端進去。」

    孫清沐含笑的點點頭:「勞煩李公公。」示意小池子把湯拿過去。

    牧非煙聽到聲音,不禁看向庭廊上銀白竹繡宮裝的男子,來人還是他記憶中的樣子,不,比以前更精神,說不上哪裡不同,仿若那雲淡風輕的平然輕了,添了皓月之光的俊朗,他的聲音還如以前般平靜,卻多了溫柔。

    牧非煙突然見孫清沐看過來,不知怎麼的猛然垂下頭,不敢看他丰神俊朗的樣子,怕自己會自行慚愧,心裡更不禁冒出他已被封了妃侍與自己不同,自己被皇上嫌棄不能入宮,不禁自愧不如,頭垂得更低。

    孫清沐看到他,想了一下,才微笑著走下來:「原來是牧大人,我剛才還在想,新舉人都沒有封官怎麼見到了新面孔,原來是牧大人到了。」

    孫清沐熱情的安慰略帶緊張的他:「中午皇上還說起您,問陸公公您到了沒,看把皇上急的,都說你來了還不放心。」然後歎息道:「牧大人顯瘦了,回頭讓皇上給你加俸祿,好好補補。」

    牧非煙聞言不知為什麼鬆了一口氣,大概是孫清沐口中的熱情,或許是他透露了皇上並不是不想見自己的消息,總之聽了孫清沐的話後莫名的心安。

    孫清沐見他靦腆的笑了,鬆了一口氣,見他額頭又被烈日曬出的汗漬,道:「我看皇上還要等一會,不如我們去隔壁書房坐坐,喝杯茶,讓孫某一盡地主之誼。」

    牧非煙直言不敢。

    孫清沐卻沒有就此放棄,見牧非煙回答實在拘謹不禁調侃道:「莫非牧大人想頂著被太陽曬出的紅暈去見皇上,到時候皇上一心疼再把我罰一遍,我可就因為牧大人受了無妄之災了,哈哈,別客氣都是皇上的臣子,牧大人這邊請。」

    牧非煙最終被說動了,他不得不承認孫清沐很會說動人,依如他在民間傳說中那樣,冷靜睿智一針見血,可真當走在孫清沐身後,他並沒有激動敬仰的感覺,反而是自行慚愧。

    尤其在小太監路過他們,恭敬問候孫清沐一聲孫妃侍時,他就覺的有把尺子在兩人間度量,而結果無疑是他輸的寸土不剩。

    孫清沐打開隔壁的房門,這裡與上書房不同。雖然同為書房卻是一間休息室,皇上不想接待臣子時或有內眷要見都在這裡。

    書房的擺設很柔和,軟榻上鋪了一席冰涼的竹蓆,一旁的桌子上放著一盤沒有吃淨的桃酥,旁邊還有半杯花茶,周圍有些凌亂,似乎離開這裡的人走到很急,涼席上的薄被亂糟糟的扔在椅背上。

    牧非煙立即想到這是誰的傑作,不禁臉紅的垂下眼,幾個時辰前皇上一定在這裡偷懶,然後大臣來了,他才匆匆離開,離開時捨不得撒了嘴裡的食物,拖到屏風那裡才吃完從後門入了上書房。

    孫清沐並不介意他看到這些,無奈的一笑:「她啊,永遠這麼散漫,以前在河繼想必也是這樣。」說著把來不及收拾的東西整理好,銀白色的衣衫在這件裝飾精美無不透著溫和氣息的房間裡,如一位操持家務的內眷,半帶無奈半帶寵溺的收拾了滿屋的凌亂。

    孫清沐確定掃乾淨最後一粒碎屑才不好意思的與牧非煙坐下,解釋道:「她有時候固執不讓太監宮女們動她的東西,要不然陸公公成天也不會累的半死,牧公子喜歡喝什麼茶?我這裡有些今春的花茶,皇上最近很喜歡喝,不如牧公子也嘗嘗。」

    不知道為什麼,牧非煙突然興致缺缺,孫清沐的話依然暖人,絲毫沒把他當外人,反而處處透著不見外的坦誠。

    但他開始莫名的覺得心中不是滋味,大概是孫清沐的目光太坦誠,那份灑逸太純粹。

    反而讓他覺的,自己就是別人家花錢買來的丫鬟,人家主母根本不在乎你知道了老爺有什麼愛好,反而支持你去服侍,因為根本不會有什麼將來,就算有了……也是丫鬟不知廉恥誘惑了老爺。

    「我……」牧非煙看著端上來的花茶,心裡百般不是滋味,但這種不是滋味又找不到轉嫁人,反而讓他覺得是自己小肚雞腸,像個怨婦。

    牧非煙只能壓下心裡忐忑的彆扭,喝下一口茶,本以為平淡的茶入口後甘醇無比,比普通的茶多了香醇,料是不懂茶的他也喝出了幾分爽快。

    牧非煙眼中的驚歎還沒有落定,就聽到聲音入耳「好喝吧,我剛喝的時候也想著蘇義怎麼這麼會找東西,難怪皇上喜歡喝,不過……」

    孫清沐似乎不好意思道:「說來慚愧,開始我並看不上他弄得這些花花腸子,還是我不懂欣賞了,呵呵。」

    牧非煙因為孫清沐的話,臉色瞬間變了四種表情,初時驚訝的好喝,聽到孫清沐的話後確認自己果然小肚雞腸的愧疚,對方時刻照顧著他的情緒,甚至他露出一點驚喜的樣子對方都能捕捉到,他卻還在想什麼正妻和丫鬟;

    第三種是在聽到孫清沐提起蘇義,讓牧非煙突然覺的在自己是他們中的局外人,蘇義會跟孫清沐分食花茶,會在皇上面前維持平和的樣子,彷彿他們才是一家人,而他就是聽戲的外人。

    第四種是累,牧非煙覺的自己怎麼進了宮見了孫清沐怎麼生出這麼多種小人之心,是他太不自信了還是非得找個人恨著,因為是人家打壓的他和蘇水渠進不了宮、讓自己處於弱者的姿態才甘心!

    牧非煙彷彿終於懂了蘇水渠不讓他來吃午飯的原因,很累,真的很累,明明還沒有什麼,卻像什麼都發生了一樣,怎麼會這樣?

    牧非煙茫然,除了認為是自己有『毛病』找不出一點結症。

    牧非煙苦澀的喝著茶,垂著頭什麼都不想說了,但他剛升起這樣的想法,又覺的自己上不了檯面,身為人臣身在宮裡,他竟然像個女人讓想了人家東道主的不是也就罷了,還轉頭就給人家弄難看,實在不應該!

    牧非煙剛想說些什麼緩和下氣氛,就聽到門突然開了,而他整個人頓時愣住,臉刷的暗紅,頭幾乎想垂到腳面上,如果孫清沐只是讓他糾結的在自我不確定上徘徊,那麼來人讓他徹底認清了與他們的距離。

    即便已經做好了到了盛都後泯然眾人矣的長相,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讓他有準備的心也大受打擊,反而升起,不該來的惶恐。

    沈飛推門進來,剛想說什麼才注意道有人在:「誰啊?」沈飛沒別人那麼客氣,不必像孫清沐般給足別人面子也不用像蘇義般冷嘲熱諷別人,他可以有什麼問什麼。

    何況他真不知道,所以在孫清沐警告的目光下,他還是說了句:「我真不知道!?誰啊?!你親戚!那你也不能把人領到這裡,這裡是皇……」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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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倒去!(這月票果然不適合咱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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