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少年 文 / 盤七
此時戰鬥已盡尾聲,秦浪體內的力量依舊如長河湧動,連綿不絕。他的右手再次舉起魔焰洶湧的長刀,長刀劃下,嚴高橫在身前的長槍『卡嚓』斷為兩截,同時傳來嚴高絕望的咆哮聲:「你這個魔……」長刀在嚴高的眉間停止。
「魔,魔?誰是魔?我,我?我是魔?我是誰?啊!啊……」秦浪自問自答著,最後變得瘋狂,他頭頂的黑色玉珮也是越來越小,似乎融入秦浪的身體中。他渾身魔焰洶洶,揮手間便是塵土飛揚,林木成排倒下,每狂嘯一聲都震盪著這片天地……
秦浪忽然覺得自己回到了一個似曾待過的地方,這裡充滿了古老而又荒涼的氣息,令他有一種親切感,只是他覺得似乎少了一個重要的什麼?
「喂。」秦浪忍不住喊道。他的聲音在這片天地迴盪著,良久,也沒有誰回答他。
秦浪不由一陣失落,他看著灰濛濛的四周,道:「我問幾個問題,你一定要回答我,我知道你聽的見。」
「我是魔?」秦浪大聲問道。這片天地傳來了『是魔』的回音。逐漸微不可聞。
秦浪歎了一口氣自嘲道:「看來我真的是魔了,但我也是人啊。」
「魔有情?」秦浪又是大聲道,回答他的依然是如他所料的『有情』了。
秦浪微笑道:「魔又如何?人又如何?魔亦有情這便足夠了,哈哈……」這片天地迴盪著他的豪放笑聲。
秦浪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然躺在自己的木床上,他轉頭看見的是一張慈祥的面孔正關心的看著他。
「野兒你沒事吧?」龍雲天立刻發現了秦浪清醒過來,急切的問道。
「我沒事,爺爺。」秦浪微笑道,他的眼裡有著發自內心的喜悅。
「哈哈。沒事就好。對了,你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先喝點粥吧?」龍雲天說著。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一碗粥,用真氣加熱後遞給了秦浪。
「爺爺。你……」秦浪呆呆的看著龍雲天,他感覺心中有一個地方在瀰漫著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這個東西讓他眼睛裡的水不受控制的向外跑。
「呵呵,你和爺爺還客氣什麼?傻孩子。」龍雲天也是笑道,只是誰也不知道他的眼角淌淚……
龍雲天的眼睛突然透著一絲凝重:「你的玉珮已經不見了?看來那玉珮果然非凡物,不知是福是禍?」
「爺爺,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了。事在人為嘛。」秦浪灑脫的安慰道。
「哈哈,野兒經此一事是真的長大了,那我也便放心了。」龍雲天欣慰的點了點頭。
「爺爺,你怎麼了?」秦浪驚道。
「呵呵。我沒事,只是我受的內傷太重,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好啊。」龍雲天道。
「既然如此,爺爺你又何必擔心,我會照顧你的。」秦浪急忙道。
「傻孩子。你還年輕,再說你現在正是修行的大好時機,豈能為了我一個老頭子白白浪費時間呢?」龍雲天感動的道。
「可是……」
「好了。你不必說了,我已經決定讓你離開了。」龍雲天打斷了秦浪的話道。同時他繼續說道:「這個天地很大,好男兒志在四方。你將來的路還很長,爺爺還指望著你成為縱橫天地的強者,名揚千古的傳奇呢?那樣也不枉我對你的期望啊。」
秦浪聽了龍雲天的話後胸中一片熱浪洶湧,心潮起伏。
「是啊,爺爺說的對,我一定會成為震驚萬古的強者,我要讓我的名字成為不朽的傳說。」秦浪心中暗道。
龍雲天微笑的看著秦浪,眼中閃過一絲絲異彩:「他是天生的強者,隨著他的成長,大陸必將掀起腥風血雨,哈哈,我很期待。」
「爺爺,如果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啊。」秦浪回過神來,凝視著龍雲天道。
「呵呵,傻小子,你還沒走呢?這麼迫不及待就想走啊。」龍雲天壞笑道。
「呵呵……」秦浪尷尬的笑著。
「野兒,我跟你說一說這個大陸最基本的一些事兒吧?你可要認真聽啊。」龍雲天接著臉色一正,對著秦浪道。
「嗯。」
「這個大陸名為無始大陸,意為無邊無盡。當然了,這是指它很大,至於究竟有多大誰也不知道。大陸萬族林立,大國小國數不勝數,大陸宗門教派也是各執己見,或興盛或衰亡。至於其具體情形唯有你親自去闖蕩才會知道。」
秦浪聽了龍雲天的話明白了這個世界真的很大很大,他的人生也會很精彩很精彩。
「對了,爺爺,你在大陸上是不是一個強者?」秦浪問道。
「呵呵,爺爺只能勉強稱的上強者。野兒,你知道什麼是強者嗎?」龍雲天凝視著秦浪道。
「強者?強者便是功力高深莫測,招式出神入化。」秦浪道。
「呵呵,其實強者的定義並非如此,雖然我不是真正的強者。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每個人都是強者,唯心而已。」龍雲天道。
「心?我不懂。」秦浪疑惑道。
「呵呵,我也不懂,這是我師傅告訴我的,他說有一天,我可以明白其中的道理,我便可以初登真正的強者之列。」龍雲天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緬懷。
「爺爺,您的師傅是真正的強者?」秦浪問道。
龍雲天歎道:「大陸之上,萬族之中,唯有可感悟天地靈氣並可為己所用初成氣候不可小覷者或天生神異身體潛能無量力過萬鈞者,方可稱之為『戰者』。戰者分九等,一等至六等皆無封號,七等稱之為戰王,八等之上我亦是不知。我的師傅便是達到『戰王之境』的真正稱的上是強者的人,而我不過是三等的戰者而已。」
秦浪喃喃道:「戰王,戰中王者。何謂王者?無懼無畏亦無悔,哈哈,好個戰王。」
「戰王。想達到戰王之境談何容易?不要說萬中無一,萬萬中無一也非不可能啊?」
「戰王之境那麼難以達到?那整個大陸豈非無有多少?「秦浪疑惑道。
「呵呵。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天才的,比如每個王國之中必定有戰王之境的強者,大陸上的王國又何止過萬?」龍雲天苦笑道。
秦浪有些傻眼,這個世界真的很大,超出了他的想像,他不由又一次感歎著。
「孩子,你的眼界要放廣一點。千萬不要氣餒,喪失了前進的勇氣。」龍雲天見秦浪一臉震驚,不由擔心道。
「呵呵,怎麼會呢?爺爺。我可是充滿了信心呢。對了爺爺,戰者分為九等,那九等之上有沒有呢?」秦浪自信的笑了笑問道。
「九等之上?其實誰也不知道,傳說天國的建立者便是超越九等之上的戰者,那等強者可與天相抗。而且關於戰天的傳說卻一直不曾停止。天無情,唯有伐之。」龍雲天神色凝重的說道。
「伐天?戰天的傳說?」秦浪的心中本該湧起驚濤駭浪的,但是剎那間,他似乎有一種錯覺:「戰天又能如何?天若有情亦老,天若存必無情。吾逆世必……」
「野兒,你怎麼了?沒事吧?」龍雲天見秦浪神情忽然呆板,急忙伸手在秦浪的眼前晃動。
秦浪剎那回過神來,疑惑道:「爺爺,怎麼了?」似乎剛才的瞬間未在秦浪的腦海中留下絲毫印象。
「哦,沒事,沒事。」龍雲天道,他的神色有些不解。
「對了,爺爺,我想必定有超越九等戰者的存在,就如無始大陸之外必定有其他的大陸。」秦浪笑道。
「啊,哦,是的。」龍雲天神情有些怪異,但是終究沒有說什麼。
秦浪緩緩的起身,他舒展了一下身體,微微一笑,接著他神色微變。
「怎麼了?野兒。」龍雲天有些疑惑道。
「對了,爺爺,我差點忘了,我真是該死,竟然到現在才和您提起丫丫的事。」秦浪拍了拍頭懊惱道。
龍雲天摸了摸鬍鬚,臉上顯出一絲戲謔的笑容:「是哪位小姑娘有這等魅力,直叫野兒魂牽夢縈啊。」
秦浪見了龍雲天臉上怪異的笑臉。臉上不由一紅,將自己和丫丫的大致經歷敘述著。
「呵呵,沒想到我走後一年,野兒就開始學會培養感情了,真是了不起啊。」龍雲天怪笑著。
「爺爺,你不要笑我了,對了爺爺,丫丫的身份竟然是公主,你說我該去那找她呢?」秦浪問道。
「當時將你禁錮的中年人究竟是何模樣,身上的衣物有何特徵?」龍雲天道。
「他的樣貌似乎被一層薄霧所籠罩,教人無法看清,他雖然一身紫衣,但是其特徵亦是不甚明顯。對了,他最後竟然憑空浮上千米高空還帶著丫丫,不過眨眼間,便已在幾十里之外,再細看時,已是不見蹤影。」秦浪若有所思的道。
「怎麼可能?戰王之境的強者?」龍雲天疑惑的道。
秦浪的臉色微變,道:「戰王之境?」
龍雲天的濃眉緊皺,緩緩道:「根據野兒你說的特徵,可以肯定唯有戰王之境的強者方可輾轉長空,轉瞬千里不費吹灰之力。」
「戰王?戰王,那丫丫到底是什麼身份?」秦浪喃喃道。
「野兒,我想丫丫的身份定是非同尋常,你……唉!」說著龍雲天歎了一口氣。
「爺爺,您是讓我……不,絕對不,不會的。哈哈,戰王?戰王又如何?戰王之上又怎樣?我是不會放手的。」秦浪狀若癲狂的笑道。
「野兒,你……」龍雲天不由擔心道。
「哈哈哈哈……我偏要愛常人所不敢愛,什麼狗屁的戰王戰皇什麼的,誰若阻我,我必殺之……」秦浪眼中血光隱現,仰天狂笑道。
「野兒,冷靜點,你這樣會走火入魔的。」龍雲天急忙喝道。
「入魔?魔,魔亦有情,人亦有情。人即為魔,我亦為魔……」秦浪狂吼著,身上升起沖天的魔氣。而在此時一朵潔白的蓮花出現在秦浪的識海之中。它似乎無視一切實質的存在一般,在滔天的魔氣中依然可見。它散發出的淡淡的乳白色的光芒。令秦浪的靈台始終能有一絲清明。
而秦浪的靈台深處一柄金色的小劍和一顆血紅色的小球正互相抗衡,小球似乎正佔上風,靈台八成皆為它佔領。如果仔細看時,便會發現小球似乎只是無意識的散發著血紅色的魔元,而小劍幾乎已然竭盡所能,若不是白色蓮花時而襄助,恐怕情勢不妙。
龍雲天在旁見得如此詭異的一幕。直驚得心驚肉跳,卻是不敢稍有妄動,雖然為秦浪擔心不已,但是他明白此時唯有等了。
秦浪的靈台之內。那顆血紅色的小球突然噴湧出一圈圈血紅色的光霧,血霧卻是沒有加入與金色小劍的鬥爭中,而是慢慢的向靈台外擴散,直至識海。最後秦浪身體每個細微部位似乎都被血霧包裹,然後滲透其中。金色小劍見血紅小球不與自己爭鬥。立刻爆發出無比璀璨的光芒,一道道金色的鋒芒充斥著整個靈台空間,血紅色的魔元皆是冰消雪融一般化為一股股血霧,滲入秦浪的身體之中。金色小劍光芒更盛一道璀璨的金光灑出靈台之外,普照識海……
然而此時的秦浪依然瘋狂咆哮:「魔亦為我。魔我合一。」剎那間,秦浪清醒過來,渾身滔天魔氣瞬間收斂,秦浪雙眸開闔間丈長的烏芒一閃即逝,恢復了清明。此時秦浪的腦海中浮現了一段金色的文字:「九劫問源劍,一劫問怒,二劫問悲,三劫問欲。」秦浪感覺自己剎那間似乎化為了三道人影,每道人影皆是作著不同的姿勢,緩緩地劃出了一劍……瞬間秦浪從那種狀態中清醒過來,然而那三式劍法,卻是牢牢的記在了心裡,秦浪疑惑道:「九劫問源?那不應該是九式?為何只顯現三式?」
「野兒,你剛才怎麼了?什麼三式?」龍雲天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爺爺,我剛才想通了一些事,我的心魔已去。對了爺爺,我的腦海中方才留下三式劍法,你看看如何?」秦浪說著,邊準備使出一式。
秦浪右手執一截枯枝,便欲使出第一劍『一劫問怒』了秦浪隨心而動,剎那間渾身染上一層金色的光華。然而此時,秦浪心中忽的升起一股無力感,右手沿著奇詭的線路前進不過幾寸,便已是雙頰通紅,氣血逆流,饒是如此,四周的地面似乎剎那下沉了一些,空氣中有一種沉悶感。龍雲天目中露出一絲驚駭,秦浪右手已是無法再動,面露痛苦之色。
龍雲天見此,驚道:「野兒,快停下,不可勉強。」秦浪聞聽從那種狀態中退出,不停的呼著氣,剛才的剎那,他似乎快要窒息了。
秦浪調整過來後,一臉緊張的問道:「爺爺,你說這招怎麼樣?都是我體內的能量不足,無法將它圓滿。」說著秦浪臉上閃過一絲懊惱。龍雲天微笑道:「野兒,這一招威力無窮,我想即使是爺爺全盛之態,抵擋此招,也是凶多吉少啊。」
秦浪道:「可是我此時,還無法使出這招,那我要達到怎樣的境界呢?」龍雲天道:「野兒,你的實際實力,我也無法確定,唯有專門的測試方可知曉,不過你的**力量遠大於你的金色真氣。」
秦浪疑惑道:「什麼真氣?爺爺,我從未學過呢?」龍雲天將他方纔所見道出,秦浪心中暗驚,他疑惑道:「那我體內的魔力和金色真氣,我皆無法動用,那我唯有**的力量,那我要不要再學習內功心法呢?」
「不必了,野兒,我想你體內的力量在適當的時機會出現的。再說了,大陸上不乏有專修肉身的強者,你習練肉身或許將來能克制你體內的魔氣,也不一定呢?」
「爺爺,你放心。我還是喜歡用**打,那樣多爽哦?」
一月的光陰說短不短,說長亦不長。這一月裡,秦浪體味到很多的東西,讓他明白了很多道理。他知道時代是強者的舞台,想得到什麼,就必須去爭取,哪怕會失去很多。他的心態並無什麼改變。他的心中已經可以承受一切。
臨走前,他曾問起龍雲天關於他仇人的事,老人的眼中有著一絲滄桑和希翼。最後變得堅定。秦浪沒有再問,他知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人生和故事。別人是無法代替的,如果老人想說的話,便早已說了。龍雲天還說如果他的傷勢不好則已,好則便會達至四等戰者之境,讓他不必擔心。
小鎮的居民對於秦浪的離開也是各有褒貶,有人說他經常多管閒事走了也好,有人說再也見不到那個俠義的少年了。
畢竟離別只是為了更好的相見罷了。秦浪走時也有一些人在歡送著他,龍雲天卻沒有去,他依然坐在小院中。
歲月之神開始執筆,傳奇只是最初的一點。
小鎮的東面是一座連綿數百里的群山。群山包圍小鎮的東面和南面,可謂是小鎮的守護神了。秦浪沿著東面前行兩日,終於深入大山腹地,至於為何要走東面的大山?原因很簡單,當日丫丫便是由這個方向被紫衣男子帶走的。
兩日來。秦浪見到了各式各樣的猛獸凶禽,他盡量避開,無法避開便將其擊殺。
「呵呵,看來這山中也並無什麼出奇的凶獸啊。」秦浪無聊的感歎著。
小鎮這片地域本無強者,自然包圍它的小山也是無『強獸』了。大陸上向這種連綿數百里的小山自然是多不勝數,那種一眼望不到頂,左右望不到邊的大山,也不是少數,像那種大山才有秦浪所期望的強獸。當然,凡事總有例外。
秦浪現在的情形便是如此,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隻豬。當然了,如果是豬的話,大家應該會覺得這豬是青面獠牙,豬眼嗜血冒凶光,渾身豬毛如鋼針,豬高有好幾丈的方可稱之為強獸了。然而這豬只能用可愛來形容,豬高不到一尺,圓圓的豬頭,水汪汪的豬眼,小小的豬身,它的豬蹄還是肉色的。小豬正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秦浪,原來它是一個豬寶寶。若是僅此而已,那便罷了,問題就是它竟然還長著一對小小的肉翅。
「豬裡的天使?」秦浪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裡暗道。秦浪從來沒有向今天一般吃驚過,眼前的『小天使豬』正微微的對著他笑,是的,確實是笑,那可愛的豬嘴裡還露出一對小虎牙。
「我這不是做夢吧?如果真的是夢讓我趕快清醒過來。」秦浪呆呆的張開了嘴。
「啪。」的一聲,小豬瞬間來到了秦浪的臉上,它的身體正好將秦浪的臉覆蓋,小小的四肢和身體緊緊地貼在了秦浪的臉上,兩只可愛的豬眼與秦浪的雙眼四目相對。「唔……」秦浪呆了半晌,連忙將小豬從臉上抓了下來,下意識的扔了出去。
秦浪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道:「貼的太緊了,我都悶死了。」說著秦浪連忙吐著口水,希望能得到一點心理安慰,自己竟然親了一頭豬的……
想著秦浪心中大怒,抬頭準備給那頭傷害自己「嘴譽」的……「啊,不要——」秦浪一抬頭便見到「色豬」又一次撲來,深山裡傳出淒厲的慘叫聲。
秦浪『期待』的又一次侵犯並沒有降臨,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秦浪立刻倒退出好幾丈。原來,他睜開眼睛之時,小豬與他的距離幾乎只有零點零二公分。秦浪一臉忌憚的看著眼前的『色豬』,神情無比凝重。
小豬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望著秦浪,樣子可愛到了極點,彷彿因為秦浪的『生分』而委屈萬分。
秦浪剎那間似乎見到了丫丫……不,怎麼會呢?秦浪暗罵著自己竟然把一頭豬看成了丫丫。秦浪戒備的看著小豬,緩緩地準備繞過眼前的『強豬』了。他明白豬寶寶的速度匪夷所思,自己絕對不可能接觸到它……我躲都躲不了嗎!我躲都躲不起?秦浪看著自己走到那邊跟到那邊始終擋在自己面前的強豬,欲哭無淚。
秦浪不禁升起一種無力感,做人做到我這樣的恐怕也是少見啊。他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小豬,豬寶寶的表情似乎比他還要委屈,還要無奈,一雙可愛的豬眼泫然若泣。秦浪無力道:「不是吧?你是一隻豬啊,哦,不對。是一隻天使豬啊,不要那麼向人好不好啊?你連我無奈的權力也要搶奪?還有啊,不要哭好不好啊?」
秦浪忽的一拍腦袋:對了。我可以嘗試著和它溝通啊。秦浪看了一眼眼前的問題豬,心中暗道:「只有這樣了。溝通是唯一可以貼近彼此……呸,貼什麼彼此?我都被氣蒙了。」
「喂,可愛的天使豬,你聽不聽的懂我說的話?聽的懂的話就點頭,聽不懂得話就搖頭。」秦浪希翼的看著小豬道。
在秦浪炙熱的眼神下,豬寶寶忽的貌似不好意思的轉過了身。秦浪……
「呵呵,你轉身了是吧?那我走了。」秦浪見此連忙道。然後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繞過小豬狂奔。
「呼呼……應該甩……甩,啊,你怎麼陰魂不散啊?」秦浪本以為已經甩開,誰知一轉頭。豬寶寶依然在自己的身邊。
……
「原來你聽的懂我說話?」秦浪鬱悶的道。
豬寶寶眨巴著一對可愛的大眼睛,點了點頭。秦浪無語的道:「你到底想要幹嘛?」豬寶寶的眼神立刻流露出一絲親暱之色。
秦浪試探道:「你,你是說你要跟著我?」小豬立刻點了點頭。
秦浪頭疼的看著眼前的豬寶寶,恐嚇道:「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出去?外面的世界很可怕,有幾丈高地凶獸……」秦浪話沒說完。便呆住了。只見一個高足有五丈的龐然「豬寶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十足的豬寶寶放大版,那兩雙大眼依然是水汪汪的,看著秦浪的眼睛無比的親暱。
「唉,算我怕了你。你以後就跟著我吧?」秦浪無奈道,秦浪對眼前的小豬確實沒有辦法了,他打又打不過,罵?還是算了吧?而且小豬的神情和可愛也讓他沒有什麼厭惡感。其實,身邊有這樣的小傢伙,感覺應該還……「唔!你幹什麼,我說錯了,應該很糟!」原來小豬竟然俯身,伸出舌頭在他臉上添了一下,小豬的舌頭足有幾尺長,上面的口水將他從頭至腳弄得濕噠噠的。
自從經過與小豬的插曲後,一路上並無什麼意外。小豬放下秦浪後,秦浪在一條小河裡整整洗了半個時辰……
秦浪一路東上,終於來到了一個小城,小城城牆破破爛爛,顯然是有些歷史。快要進城的時候,秦浪將小豬收到了自己的背囊裡,緩緩地經過城門,自然了,在城門處,秦浪還是奉獻了幾錠白銀。
雖然是清晨,但是小城裡的一些人群開始了忙碌,擺小攤的,倒垃圾的,不得不說,跟清風小鎮比起來,小城確實要規範,整潔一些。
主街的寬度達到了三丈寬,因為是清晨,來往的路人倒是不甚多,顯得甚是安靜,秦浪走在柏油地面上,發出細微的摩擦聲。秦浪過了幾天野人的生活,自然是準備找一個地方好好吃喝清洗一下了,秦浪來到了一家叫做『香滿樓』的招牌橫在大門之上,秦浪暗道:「看這店名寫的氣勢恢弘,外面的裝飾金碧輝煌,不知裡面的酒菜到底如何?」說著,秦浪徑直進入其中。
秦浪眼見一位花枝招展的三十多歲的濃妝艷摸的婦人一臉驚異的看著他,不由問道:「你們這做不做生意啊!快來兩……」
「哎呀,好俊俏的公子,原來你喜歡清晨快活啊?有,一定包你舒舒服服捨不得……」婦人一臉媚笑道,眼中異彩連連。
「那快一點啊。」說著秦浪找了一個臨近前台的位置坐下。那婦人立刻轉身上樓,不過眼睛依然盯在秦浪身上。
「媽媽,有人來了?」
「我們已經累得不行了。」
「女兒們,你們不知道這位公子有多俊俏?你們看了一眼,保證搶著要。」
「是嗎?我可不信,真有媽媽說的那……」
「我會騙你們?就是媽媽看了一眼也心……」
秦浪在下方聽著樓上傳來的細微的說話聲,心中暗道不對勁。他轉頭看去,那婦人一手招著一位年輕女子,對著秦浪媚聲道:「公子,這可是我香滿樓最漂亮的姑娘了,公子感覺如何,是否入得了法眼?」那女子容顏也可稱的上俏麗。一臉嫵媚之色,雙唇紅艷,水汪汪的大眼似乎可以勾魂一般。不斷的瞟向秦浪。似有意的扭動了一下腰肢,窈窕動人的嬌軀山巒起伏。顯出完美的弧度。女子舔了舔紅唇嬌聲道:「公子,我美嗎?」秦浪下意識的道:「美。」那女子旁的婦人立時道:「既然公子滿意,何不上來……」
「這裡是妓院?」秦浪剎那間清醒過來,大聲道。
「公子,你還呆站著幹嘛呢?還問這種話,真是好壞呦。」樓上的女子眼波流轉,嬌聲道。
秦浪心中暗罵。臉色尷尬,然後轉身便是大步奔出香滿樓,不管身後如何,狂跑了幾柱香的時間。方才停下腳步,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此地不宜久留,否則我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啊。」
中午時分。秦浪飯飽酒足,向著小城中心的傳送陣行去,一路上人群裡不乏有西方人的身影。秦浪明白城與鎮的區別大概是城裡有青樓和其他的人種,還有的是這些非本地的人種身份往往要高於原居民,而那些原居民卻是習以為常。自甘於下。
小城的中心確實要熱鬧多了,不停的有人穿梭往返,一個高一丈的,半徑三丈的圓台上有一個可供一人站立的水晶,那便是小城的傳送陣了,由其只可傳送一人可知小城確實不屬於什麼大富之地。秦浪暗想著:「還是早點走吧!這裡我再也不想呆下……」
「滾開!」一聲生硬霸道的聲音傳來。
秦浪前面和後面的人皆是快速的閃向一邊,他身後的一位中年漢子見秦浪依然站在原地,低聲對他道:「小兄弟,快閃開,快……」
「卑賤的東方人,你為什麼不滾開?」秦浪身後傳來一聲貌似理所當然的話!
秦浪連身體都未轉過來,道:「西方的人妖,廢話少說,你若敢在發出一言,我……」
「臭……」
「啪。」的一聲,一身青色戰甲的卡恩打斷了秦浪的話,剛發出一個字,便已被秦浪反手一巴掌打在臉上。因為力量過大,他兩米高地身軀竟然轟然倒地,未等他掙扎著站起,一隻腳已然狠狠的踩在他的身上。卡恩綠色的眼瞳中閃過一絲驚恐,他看著居高臨下的秦浪顫聲道:「你敢……唔、唔……」
秦浪的另一隻腳又是狠狠的踩在卡恩的臉上,冰冷的道:「我就是敢,你待如何?」
圍觀的諸人呆若木雞,眼前的男子竟然將他們眼中的『惡霸』狠狠的踩在腳下。眼前的震撼性的一幕另眾人心中心情起伏,激盪不已。秦浪冷笑一聲腳下用力,只聽到『卡卡』聲作響。原來秦浪一腳踩在其身上,暗用巧力將其胸骨踩斷了數根,接著秦浪走下卡恩的身體,冷冷的看著他!
「……」卡恩指著秦浪,口中鮮血緩緩流下,嘴唇顫動,竟是不敢發出聲音,只是他的眼中透著一絲怨毒。
「卡。」又是一聲脆響,原來是秦浪一腳狠狠的踩在卡恩指向他的手指上,秦浪微笑道:「你看的我很不爽,所以……」秦浪左腳連動迅疾的在卡恩的胸口幾處大穴連踩,卡恩的臉色瞬間變得灰白,整個人也似乎老了十歲,他的嘴裡噴著大股大股的血。
秦浪緩緩地轉過身道:「不要怪我心狠,我不想留下後患,只好廢去你的斗源,我若是真的狠心便早已殺了你。」
小城的傳送陣光芒閃爍,秦浪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英雄。」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英雄,接著圍觀的人皆是高喊著。
「卡恩,你這個惡霸,你也有今天?還我兒……」一老年人喝道。
「殺了他、殺了他……」
秦浪出現在了開陽城的的傳送陣上,他看著直徑足有千丈的圓台,方圓幾十丈的水晶,歎道:「三級城市,果然不是那種未入流的小城可比的,這差距還真不是一點點啊。」
經過了好幾次傳送才到達開陽的秦浪疑惑的望著四周,喃喃道:「爺爺說過每個城市裡的建立者或者掌權是幾等戰者?那麼這個城市便是幾級城市,看來,這個城市的最強者估計便是三等戰者了。」
「對了,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自己是幾等戰者?還是找個專門測試的地方,看看自己的實力究竟是幾等吧?」秦浪心中暗道。
秦浪沿著主街大步向前,雙眼打量著兩旁的建築。
整條大道由平整的青石板鋪成,可以容納好幾輛馬車並行。在街道的兩邊就是酒店,服飾店,兵器鋪,酒樓等營業性的場所。同時大道兩邊有著一排整整齊齊的白楊樹。
一些身穿華麗的服飾的貴婦人與坐在四人抬小轎裡的小姐彼此談笑著,一些身著戰甲的戰者和武士服的戰者偶爾的經過秦浪的身旁,見到秦浪眼裡流露出的一絲新奇,對其鄙夷不已。
秦浪自然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了,就在這時,從對面突然衝過來一個人,這讓剛剛到達這裡的秦浪一愣。這人的姿勢似乎快要跌倒,整個前胸似乎快與膝蓋處於同一水平線。秦浪不由的跳起一步,一個漂亮的觔斗,十分完美的將眼前的人接在懷裡,然後一個後空翻,將他平安的放在了地面。
他心中不由的得意了一把,今天終於做了一個完美的**舒展運動,而且咋一進城就展現了自己善良的本性。秦浪一臉微笑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人,希望別人給予肯定的答謝。然而秦浪,卻見眼前的人『啊』的尖叫一聲,然後轉過身來右手一掌打來。秦浪一驚,下意識的伸出左手抓住那人的右手頸部,那人一急,左手也是一拳打來,秦浪無法,伸出右手依舊一把抓住其左手。秦浪這時才看清眼前的人長相清秀,文弱的少年正惱恨和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瞪著自己,似乎自己將他狠狠的得罪了一般。
「你放手啊。」眼前的少年似乎十三四歲的模樣,但是他的聲音卻是有些尖細,有些不像其年齡。秦浪疑惑的看著他,道:「我救了你,為何你反而這樣對我?」
「誰讓你救了?趕快放手啊。」少年瞪著一對大眼尖叫道。
「你不說?我偏不放,我還要更緊些。」秦浪也是有些倔道,說著他將少年的手抓的更緊。
「啊,臭傢伙,臭死了,快放手啊,痛。」少年潔白的臉上漲的通紅。
秦浪聽眼前的少年竟然喊自己臭傢伙,不由剎那間鬆開文弱少年的雙手。少年見秦浪忽然放開,不由一愣。而在此時,秦浪整個人瞬間前行兩步,一手伸入少年右臂下方,壞繞半圈,將少年緊緊的箍在自己的身上,另一隻手卻是狠狠的將少年的頭部貼在自己的左肩之上靠近左耳處。同時秦浪得意的笑道:「哼,竟敢喊我臭傢伙,還說我臭死了?嘿嘿,我現在要你小子好好的聞聞……」
秦浪半晌沒有見到懷中的清秀少年說話,不由有些疑惑,而在此時他的前方幾米處出現了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幾個大漢的眼睛疑惑的看向他們,一位大漢道:「我說這麼清秀的小白臉為什麼不要漂亮的姑娘,原來他喜歡英俊陽剛的男人。」
「我說他怎麼從我們滿花樓出來了?原來是大老遠的看到了這個小子。」幾位大漢皆是一副了然之色。秦浪聽得呆了:「原來他和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