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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 逼上絕路 文 / 盤七

    無奈,真的很無奈,只能無奈的苦笑,秦浪抬起手朝明奇將軍豎起了大拇指,家中藏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女子,當真了得。

    看到了秦浪臉上的苦笑,五娘欠身施禮道:「五娘這幫將軍謝過大人。」

    無怪乎美人配英雄。

    明奇將軍家中有這一女子,真是不得了。本打算拒絕,這會只能答應了。明溪去達西部落,這不明擺著暴露自己要做的事情。

    作為東龍城的老將,大鬍子這一出又在做著什麼打算。

    頭疼,頭疼!

    秦浪敲著腦袋,行走在巷道之中,往明家軍駐紮走去。一路上穿堂過巷的,夜又已深,街上幾乎遇不到任何一人。

    「當自己腦袋是木魚嗎?這般敲法,也響不了。」

    巷道暗處傳來一聲嘲笑,月光之下忽然出現了一把細劍,極細的劍。劍速很快,但秦浪的反應速度更快。

    側身,抬手。以兩指敲向細劍,打算借助著手上的力道打偏細劍。

    「叮!」

    指劍相接,傳出精鐵的響聲。

    那劍尖顫了一下,便如同蛇一般縮進了黑暗中,只聞得一句話傳來:「你的手指頭似乎比脖子還硬。」

    躲過偷襲,放下手,秦浪知道了此人是誰,但此時他不是蒙面客,怎可能暴露自己,疑聲道:「你是誰?」

    「你記性到差。倉庫中!「黑暗中的劍影一亮,如花朵一般綻開。

    「鬼知道你是誰。」秦浪敏銳的知覺已經鎖定了他,順手抄起一塊板磚,衝了過去,黑劍是不能用的。

    一用,就暴露了。

    只能用板磚。恰巧這巷道好似正在修葺,地上留著板磚。

    「啪。」飛射而出的板磚砸中了,黑暗中的影子。歪了歪。

    「看我不逮你出來。」秦浪大喝一聲,手成爪抓住黑暗中的影子。那影子在空氣中晃了晃,碎了。

    於此同時,後心傳來一片寒意。

    秦浪微驚,彎腰低頭,一把劍在黑暗中劃出了美麗的弧線從頭上擦過。秦浪的腳順勢向後踢出。

    中!

    這一腳踢中了。

    但馬上,左側那把細劍又來了。黑暗中踢住那物空了,結實的感覺在瞬息間化做了虛無,這種感覺很怪。

    就好似看到了一個氣泡。用手去戳,爆了。

    怎的一回事?

    這一次秦浪並沒有搶攻,他要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於是立直了身子,再等待那一劍的到來。

    那劍從黑暗中躥了出來,奇怪的一折,消失了。

    他似乎也在猜測,猜測秦浪在做什麼。

    寂靜本屬於夜,然後巷道之中的寂靜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兩股不得見的氣勢在蔓延,在交戰。

    這一種情況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

    突然。秦浪又抓起一塊板磚,這一次他沒有扔出去,而是朝後放砸去。因為在他動的時候。那把劍也出動了。

    劍花,一朵劍花,細碎的開了。

    板磚粉碎,橘紅色的碎塊飛揚。另一隻手,悄然出動,那是秦浪的右手,快速的臨空抓住無數的小碎石彈射而出。

    方位,東南西北所有的方位。

    「啪啪啪!」無數輕響,仍舊沒有那人的蹤影。

    巷道外突然有了燈光。打更的手裡提著燈籠走過巷道,呼喊著:「天高物燥。小心火燭。」

    聲音悠悠然然傳得老遠,如常的工作都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

    然後。他並不知道巷道之中正在發生著一場激戰,拐過拐角的他突然感覺手上一輕,這才發現燈籠沒了。

    緊接著巷道中燃起了火光,火光中有個俊朗的少年。

    在少年的頭上一柄鋒利的細劍戳了下來,打更人大驚,驚得兩腿大顫不敢動盪。打架的事情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了。

    但今兒看到的太過詭異了。

    因為在俊朗年輕人身邊同事有著一模一四個人,穿著一樣,樣貌一樣,使的劍一樣。只不過,每一個的姿勢不同。

    這怎可能,只有鬼怪才能做到。

    「原來是你。」俊朗年輕人,一把抓向空中的長劍,劍碎,人影在瞬間化作了氣泡,於此同時他身邊的各個人影在瞬間往黑暗中退去。

    「分身術,哈!沒想到還有這東西。」

    空中燃燒的燈籠此時才緩緩滅去,巷道內又暗了下去。打更人感覺有東西堵在了嗓子裡,手裡的更木光噹一聲掉了。

    一隻手掌幫他接住了,月光下俊朗的年輕人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身邊,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哥們,東西拿好,砸了就沒工作了。燈籠我會賠給你。」

    掏出二兩銀子放到目瞪口呆的打更人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秦浪走出了巷道。

    「那人是達西秦浪?」打更人咕咚一下嚥下了口水,只覺得一顆心早跳到了嗓子眼,看著手裡下意識接過的

    更木與銀子,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

    心裡只有一句話。

    這人看樣子真同傳聞的一樣。

    ……

    抓著腦袋,走在街上,剛剛巷道中的人看清楚了。碧綠的眼睛,亭子中的年輕人。難怪當日在西府中,護衛們東追西追的,好似有很多賊。

    碧眼這廝會分身術。

    真是不得了的世界,秦浪嘴角微翹,越來越覺得這世界有意思。

    以後的日子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麼。

    五種神奇的馬,會分身術的武者,三龍戲珠的古怪天氣。

    「干!」秦浪走過清流河,低低咒罵了一句。

    離城主回歸的日子還有六天,他到底是怎樣的人物。與南面有關係,一介書生,信息貌似不大有用。

    忽而他想起了茶樓上偷看自己那人,又是誰。

    想著他上了樓,尋了一個位子坐下。

    紅花一條街就如同家鄉的夜市。越到晚上越熱鬧。他特意尋了上次的位子,喊了一碗混沌,兩樣小菜。一壺清茶。

    夥計上了菜。

    「夥計,你知道東龍城南邊是什麼地方嗎?」秦浪沒頭沒鬧的問了一句。

    夥計眼力很好。雖然秦浪才到東龍城不久,但城外鬧出的大架勢他的名頭已經弄得家喻戶曉了,連忙道:「大人,東龍城南面是一片茫茫草原。那裡可沒有東龍城好住。」

    「那草原之外呢?」

    「海,一望無際的海,我們這裡的人都喊它南海,我小時候去過一次。只可惜海水是鹹的,解決不了死亡沙漠的事情。」

    夥計極力表現自己。希望從這位大人手裡得到些賞賜,平日裡來紅花一條街的大人不少,但回來這處茶樓的卻很少。

    「海!那麼說!」秦浪並沒有注意到夥計的心思,他在思考著南邊的問題,這個問題關乎很多的東西。

    對於他接下來的事情影響很大。

    東龍城以南的盡頭是一片海,一片給人喊做南海的地方。海的盡頭呢?店小二回答不出來,秦浪也弄不清楚。

    「明溪,你知道嗎?」秦浪撐著腦袋,看著來到自己身邊的倔強的小傢伙,忍不住問道。

    明溪很不欣賞這人。但父親讓自己來,只能來。他可不想聽著父親鬼喊鬼叫的,兒子不孝。白生你了之類的。

    想想,都異常的煩躁。

    「呀!你這是什麼表情。」秦浪捏起桌上的小竹條,驅趕道:「快走,快走,去給我到達西部落餵馬去。」

    「去就去,誰想和你這娘娘腔在一塊。」明溪甩手出了門。

    秦浪也懶得與這小傢伙喊,反正給他安排了去處,有馬翁照顧會好很多。他現在在煩惱一件事,關於地形的事情。

    這世界叫做龍騰大陸。但聞了好多人,竟然沒有一張地圖。

    如此說來貧瘠之地處於什麼位置。都是一個迷,很扯淡的謎。

    「嗷!」亂吼一聲。出了淳淳樓,便往華大將軍府行去。明兒城主就要回來了,一切都得準備好。

    能否入駐東龍城,計劃的關鍵所在。

    他這才出了門,就遇到了一個人,準確說是一乞丐。髒兮兮的小傢伙磨蹭到他身邊小聲問:「您兒是秦浪大人嗎?」

    秦浪看著他髒兮兮的小臉,納悶難道自己真的很出名。

    「是啊,小傢伙有何事?」

    小乞丐蹭了蹭烏黑的小手道:「給我一百兩銀子。」

    「呀!」瞪大眼睛,沒想過要錢還有這樣理直氣壯的,秦浪問道:「小傢伙,我憑什麼給你錢?」

    小乞丐呵呵笑道:「有個人說的,說我伸手和你要錢,你就得給。」

    「哈!」秦浪來了興趣,這事情還真是第一回遇到,也笑道:「誰這樣厲害。」

    小乞丐天真道:「他說不能說,說了就不會給錢了。」

    秦浪搖頭道:「孩子,十兩我會給你,但一百兩我不會給,你伸手試試,結果一樣。」

    沒有失望,小乞丐反而蹦了蹦興奮道:「那人說你一定會這樣,真的一點也不差,一百兩銀子看樣子一定會到手。」

    「啊!」愣了,秦浪真的愣了,問道:「我這句話他說過?」

    「對啊,那人說我同你要錢,你一定會說,孩子,給你十兩,別同我要一百兩。」雖然是差了幾個字,但意思幾乎相同。

    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秦浪趁機朝街兩邊看去,希望能夠找到到底是誰,在同自己繞話兒。可惜街上沒有異樣。

    「給我錢。」小手伸到秦浪眼前,小乞丐很理直氣壯。

    「如果你手裡有我需要的東西,我到會考慮一下,你如此厲害去找個差事做做,現在十兩銀子我也不會給你。」目不斜視,秦浪往前走去,打算離開。他想試試

    「哇。他又說對了。」小乞丐捂著嘴巴,顯得興奮不已,小眼睛忽閃忽閃的。

    「啊!」停下腳步,秦浪無奈的搖搖頭,不打算聽小乞丐繼續說下去,往華大將軍府走去。

    「喂。喂!秦浪大人你等等。」噠噠噠,小乞丐一路小跑追了上來,擋在秦浪身前。伸出手說:「那人說,你見了這東西。就會給我錢。」

    紙條,小乞丐手中有一張紙條,秦浪眉頭挑了挑,展開紙條一看:「不出半月,身份拆穿,小心!」

    微驚,輕佻的眉毛皺做一團,將紙條柔做一團。秦浪老老實實拿出一百兩銀票放到小乞丐手中,道:「拿好錢,別給人家搶了。」

    小乞丐兩眼發光,左右看了一眼,把錢塞到破爛的衣服裡,逃也似的離開了,真怕秦浪又給要回去。

    捏著紙團,秦浪眼中多了一絲凝重。

    不管他是誰。

    不管這人是從哪裡得到消息。

    他應該在幫自己。

    蒙面客的消息似乎給某人猜出來了。接下來半月內恐怕會有事情發生。撕掉紙條,扔到清流河中,他迅速朝華大將軍府走去。

    準備工作。對於當官的來說,只需指手劃腳便行。

    乖乖跟著華大將軍身後轉悠了一天,晚上宴會開得很濃重。左右有很多認識不認識的東龍官員給他進酒。

    秦浪現在是名人了,有華大將軍撐腰,得到城主的提拔只是時間的問題。東龍城的各種官員沒有一個想巴結的。

    一晚上喝了許多酒,秦浪裝作酒力不支,給下人攙扶著進了華大將軍的廂房。

    他有金剛之身,酒精對他的影響幾乎為零。

    待下人將他抬到床上,吹燈離開之後,秦浪悄悄起了床,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套黑衣。一塊灰色的蒙面巾,翻窗出去。

    紙條提供的線索。讓他心生警惕,他必須讓蒙面客出現幾次。來轉移注意力。自己一人示兩人的角色難度會大很多。

    若是王翔還未去學藝,今兒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真是人到用時方恨少。

    今晚的行動不能讓別人發現他,若是發現了只會出大事。

    悄悄藏身在黑暗的角落裡,藉著月亮落入雲朵的間歇,秦浪穿梭在華大將軍府中。如今,華大將軍府輕車熟路。

    不消片刻就摸到後花園中。

    秦浪要幹一件壞事,糧食啊,珠寶啊,沒多少興趣,要做就做有意思的。

    華大將軍後院養著兩隻鳥。

    很好看的金絲雀。

    很多次來,華威都在逗弄。與華雄相處了有一些日子了,秦浪很清楚他對兒子的溺愛。如果這兩隻小鳥給偷了,然後留下兩三根鳥毛。再留下蒙面客的標誌,豈不是很有樂趣。

    秦浪躡手躡腳的摸到花園亭子中,兩隻金色雀已經罩上了罩子。打開罩子,送開門閂,秦浪念叨著:「鳥兒啊,鳥兒!勿怪我讓你們不能過好日子,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一手一隻,抓出鳥兒,他小心的拔了兩根鳥毛,隨後一放手,鳥兒噗嗤噗嗤飛走了。秦浪壞壞笑了笑,又從乾坤袋裡摸出一瓶雞血。

    給鳥毛沾了幾滴,再將籠子取下來捏成一團,扔到亭子中。

    隨後將黑劍的標誌,高高的刮在亭中,這才悄然離去。

    第二天一大早,秦浪給華大將軍喊起來了,說院裡出大事了。衣服都還沒穿戴整齊,就慌慌忙忙的去到了後花園。

    才入花園就聽到華威在豪嗓子,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一張畫貼在亭子樑上,黑色石劍異常的顯眼。亭子裡亂糟糟的,鳥籠壞了。華威手裡捏著沾著血的鳥毛,傷心欲絕。

    「威兒,別哭了,起來。不就兩隻鳥。」華雄大聲罵著,心情實在不好,下午城主就要回來,蒙面客卻在這時候進城了。

    莫非在示威。

    「我不起來,爹你一定要抓住蒙面客。我的小黑,小金都給他弄死了。」華威捏著兩根鳥毛哭得淒切。

    「丟人,帶他下去,快點。」華雄給周圍的護衛擺了擺手,兩個護衛帶著傷心的華威走了。

    秦浪盯著樑上的畫而,轉而低下頭道:「大將軍,都怪屬下昨晚喝醉了,要不定不會讓這件事發生。」

    華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這事不怪你,要怪只怪蒙面客太狡猾。」

    面露猙獰,秦浪道:「大將軍。屬下這就去將他揪出來。」

    這時候,園外匆匆進來一人,喊道:「大將軍。大將軍。」

    華雄正在氣頭上,聽到呼喊聲卻是面色一驚。連忙放下這的事迎了上去,秦浪轉身只見一矮個子老頭兒喘著粗氣進來了。

    秦浪記得這人,西府的主子,西臣。

    他在華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華雄面色一喜,轉而對園子裡的護衛道:「城主提前回來了,快去準備迎接。」

    周圍的護衛一聽,匆匆跑出了院子。城主的事情可比蒙面客大多了。

    西臣帶著護衛出了院子,他是城親,迎接的宴會要在他家中舉辦,需要辦的事情很多。華雄看了一眼院子道:「秦浪,我們先辦了迎接城主的事情,待事情過後,幫我查個水落石出。」

    「遵命!」秦浪點頭。

    ……

    剛至中午,南門大開,所有的東龍城的居民都按照規定在城門兩邊迎接城主的歸來。城內彩旗飄飄,紅花四處。一片喜慶。

    城民們手拿粉花,柳枝。

    等待著人群中安排的人的暗號。

    秦浪跟在華大將軍身後,一干東龍官員都在默默等待。華大將軍與西府城親西臣並肩而立。明奇將軍則站在第二列與秦浪貼得很近。

    「你將我兒子弄去放馬了?」

    明奇將軍小聲的質問著。他的想法是讓明溪到達西之中學習領兵的能力,怎想給這傢伙弄去放馬了。

    聳了聳肩,秦浪低聲道:「明奇將軍,你又沒說讓他去做什麼,放放馬挺好的,我看明溪脾氣太沖了點。」

    「我是讓你……」明奇將軍有些激動。

    這時遠方的草原中,出現了黑壓壓一隊人影。

    前方的華雄將軍大喊道:「準備。」

    秦浪小聲提醒道:「明奇將軍,城主回來了。」

    明奇心頭憋氣,自己的寶貝兒子哪時候受過這般的罪。馬場放馬!但城主的隊伍已經出現了,只能先將這件事放下不說。

    抬頭。去看那一隊人馬,秦浪很好奇。城主到底是怎樣一位書生,自己最近距離的敵人到底什麼模樣。

    然後,看到的情況卻讓他吃了一驚。

    因為在這個騎兵盛行的地方,他看到了一隊步兵,一隊抬著長槍的步兵,看那陣勢少說有三千人不等。

    如此大的規模,到底去南方做什麼?

    步兵走得極其整齊,一騎白馬單獨在前,緩緩而行。那應該是一名劍客,因為他身上沒有穿著鎧甲。

    白馬身上也沒有覆蓋馬鎧,約莫三十歲,紮著一馬尾辮,寬臉蛋,濃眉,大眼,右眼角有一條細細的傷痕很顯眼。他身材魁梧,一身的緊身衣將他的肌肉完整的凸顯出來,那塊狀的肌肉下似乎隱藏著極其強大的爆發力。

    他身後斜跨一把劍,以秦浪的位置只能看到露出肩頭的劍柄,柄很寬約莫有普通劍的三倍,寬闊的綁著白色布帶。想必是因為經常用,才捆上布帶保護。

    光光從他淡然的姿態,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強者氣勢。怎麼看,這人都是一個有著真正實力,厲害的角色。

    「他是誰?」秦浪悄聲問著明奇將軍。

    鬥嘴歸鬥嘴,這座城中。唯一能夠值得信任與親近的只有明奇將軍。

    「琅霸。」

    魄力十足的名字。

    「他是一名劍客,在城裡只把自己當做劍客。但是同時他也是副城主,城主最相信的人。」

    隊伍漸漸走進,已經能夠聽到三千多號步兵的腳步聲。

    怎一個壯觀了得。

    在步兵正中有一頂轎子,一頂黑色秀白花的轎子。即使在莫大的一個隊列中也很顯眼。因為黑色白花,這是給死人用的顏色。

    城主坐在這樣一頂轎子裡。

    實在不敢恭維。

    「林輝城主怎麼坐這樣一頂轎子,寒磣!」秦浪微微側目,問著身邊的明奇將軍。

    明奇小聲嘲笑道:「你不是也騎一匹矮腳馬?」

    「這能比!」秦浪小聲嘀咕了一句,自個的胡蘿蔔可是神馬,你懂啥。

    「為何城主身邊不帶騎兵,而是帶著步兵。這樣難道不會耽誤行程。」步兵走得很慢,還有一會才會到門口,秦浪實在很好奇。又小聲問。

    明奇將軍愣了一下,隨後低聲道:「這件事別問。因為你還不到知道的時候。」

    聽到這番言論,秦浪愣了一下,輕聲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知道。」

    明奇神秘一笑:「等你得到他的認可,真正進入這座城。不過,我想,這似乎……」

    他話裡的話秦浪自然聽的清楚,故意裝作沒聽懂,他抬頭繼續看著前方行進的步兵隊伍。最前面的白馬已經快步奔了起來。才一會就站在了南門前。

    步兵們也在這時候停了下來,向兩邊散開,行成一條長長的通道,僅供那頂黑色的轎子往城裡過來。

    所有東龍城的官員都在這一瞬間挺直了身子,面色嚴肅。

    除了彩旗隨風飄舞的聲音外,南門外只有那頂轎子嘎嘎的聲音,八名轎夫穩穩的走著,來到了南門前放下了轎子。

    「恭迎城主大人。」

    一眾官員跟隨著華大將軍,躬身相迎。黑白花兒的轎門開了,裡面走出一位三十歲左右的人。

    一書生……

    從秦浪的角度來看。就是一書生。頭帶綸巾,手持白扇,青色的長衫上繫著一條黑鐵色的腰帶。他面容白皙。個字卻極高,約達八成,長手長腳。走出轎子,隨手將白扇合實插在腰帶上,極為隨意。明亮的眼睛隨意的掃過眾人。

    才一眼,他的眼光就定在了秦浪身上,觀察能力極強。

    「總算回來了,這舟車勞頓,身子骨真受不住。」他也未說什麼。只是隨意的收回眼神,看著一眾笑道。

    一舉一動。淡若溪水,卻讓然心裡無由來產生一絲壓迫。正是這絲壓迫讓秦浪略感詫

    異,找到了一直存在心裡的問題所在。

    以書生之樣能夠管理這樣一座城池,光光剛剛的舉動就不可小覷。

    華大將軍連忙走了上去,笑道:「城主大人,此番南行可順利?」

    林輝整了整衣服肩頭的皺褶,笑道:「回去再議。」說罷邁開步子朝城內走去,一路而去見得東龍城民的歡呼,微微頷首表示感謝。

    眾人隊伍進了南門,禮炮響起,秦浪注意到南門外的琅霸並未進來,而是縱馬返身帶著步兵朝所來的方向回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

    想去問明奇將軍,這時才發現明奇將軍已經到了城主的身邊,自己如今在東龍的地位並不怎樣,只能老老實實呆著,將疑問放在心裡。

    慶典很隆重,禮炮很鬧耳。

    核心官員的會議也在進行,這位林輝城主回來之後並為舉行宴會,反而直接開會。秦浪只能在外面等,因為今日達西部落的協議會在今日成立,只需要城主的大印。

    這件事並不會有多少阻力,因為東龍城的大部分官員已經同意了他的存在。

    這會一直開到了午後,太陽落下了桿頭。

    緊閉的會議廳大門才開了,裡面的官員魚貫而出,個個看著完全不似進去時的模樣,精神萎靡,好似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微微皺眉,秦浪見得明奇將軍也走了出來,湊了過去,問道:「發生何事了,怎無精打采的。」

    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明奇將軍小聲道:「你的機會來了。」

    「我?」不知何意的秦浪還想問一句,卻在這時,一名侍衛來到她身邊道:「秦浪大人,城主有請。」

    明奇朝他使了使眼色,隨後跟著一干官員急匆匆了出去了。

    秦浪連忙跟著侍衛進到了會議室。

    裡面人已經走空,只剩三個人,城主、華大將軍、西臣。

    這名矮個子的老頭兒,秦浪與他打的交道很少,對他不是很瞭解,但在東龍的地位,這人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三。

    這會在會議室裡也不奇怪。

    「見過城主。兩位大人。」

    「這位就是達西秦浪。」華雄在一旁介紹。

    西臣似乎不想與秦浪有何交集,拱了拱手退了出去,城主林輝不緊不慢的打量著秦浪,臉上帶著笑容笑道:「哎呀,聽說秦浪兄弟武功計謀無雙,快快坐下。」

    說著還搬起了板凳。

    連忙接過板凳。秦浪也不坐下道:「都是外人傳的。」

    「兄弟倒是謙虛了,我可聽說明奇都不是你的對手,更聽說你一人打贏了炎駒國三大高手。這等厲害的手段,放眼貧瘠之地能有幾人。」林輝親暱的拍了拍秦浪的肩膀。話鋒一轉又道:「只是達西部落歸降之事得緩一緩,最近東龍城可能有大事要發生,若是瞞著你們,對你們似乎不利。而且你們一片誠心,我總不能惡意想報,這不是君子所為。」

    這是在試探,秦浪眉角一挑,恭敬道:「達西部落既然做好了選擇。不會有其它的打算,東龍城若是遇到什麼問題,我們達西也自然要出一臂之力。」

    「好,果然真君子。」林輝大笑,對華雄道:「你看,你的擔心多餘了。」

    尷尬一笑,華雄連忙賠笑。

    低頭的秦浪,眼角卻是一挑,因為跟在華雄後面這段時間秦浪知道華雄不是個怎麼厲害的角色,這等擔心只怕只有深藏不漏的城主會想到。

    「不過。」林輝又轉話鋒:「多了半年。少則三月,東龍城將開戰。」

    「開戰?」秦浪抬頭,心裡猜到了些許東西。但依舊裝作不明所以,故而問:「城主大人發生了什麼事?」

    林輝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從未消失過,淡淡道:「並不是什麼大事,達西部落之事我已經同意了,就按照華雄的說法辦。只是,在接下來遇到的事情中希望達西能夠出一份力。」

    秦浪心頭一沉,知道自己上了這老狐狸的當。

    只怕戰事一起,作為炮灰的就是達西部落。但現在情況至此乾脆就將計就計,達西正缺訓練兵士能人。於是道:「達西自然全力以赴,只是達西一直以來都是自由慣了沒有訓練兵士的人才。能否讓明奇將軍去幫忙。」

    林輝城主眉頭一動,拿起了那把白扇子,想了一會還是沒有展開,笑道:「如此說來甚好,就照此辦。不過,待戰事起,希望達西部落的調任權能夠……」

    秦浪面色一沉,沉吟了片刻,道:「這件事,我得去同達西首領談一談。」

    林輝哈哈一笑道:「秦浪兄弟,別過於緊張。你的才能我可是很欣賞的,至於!」他這話說得很白。

    面露喜色,秦浪心裡暗罵著城主也不什麼好貨,連聲道謝,這才出了會議室。

    待他剛剛出了會議室。

    一直滿臉笑容的林輝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內在裡,林輝是一位階級主義者,他從來都看不起貴族之外的人,即使秦浪的武功了得。

    天生貴賤有序。

    達西部落想得到一片自己的土地,這條件。

    白扇刷的一下打開,扇面上一隻黑鷹栩栩如生,華雄面色一緊,他在城主身邊已經十年有餘知道此

    扇一開,不得了的事情要發生了。

    連忙去將門關上。

    要起戰事。

    干,秦浪當夜就出了東龍城。

    這該死的明奇沒有可信的,要起戰事這件事他絕對知道,要不然怎可能提前將明溪交給自己。

    一群老狐狸,全tm是老狐狸。

    就在秦浪離開東龍城之後,一封宣告信從城主府傳了出來,出了門口就交到了十多名騎身上。

    十多騎奔出了城,片刻就消失在曠野中。

    連夜趕路,很累,秦浪沖進了達西部落之中,直接進了達西的營帳。

    大半夜的,魯達睡得正香就給匆匆而來的秦浪嚇醒了,以讓的印象,秦浪似乎沒有如此慌忙過。

    「快,快去把你弟弟也喊來,有大事!哎呀,我先喝口水。」

    魯達連忙喊護衛去看喊魯西,這連忙給秦浪倒水,問道:「秦浪兄弟,怎麼了?如此慌張?」

    「他娘的!」秦浪面色陰沉:「給東龍那幾個傢伙算計了。」

    「算計了?這是怎麼個說法?」魯達心頭一緊,他們一直在策劃的事情有很大的風險,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達西部落累計的實力還不足與東龍抗衡。

    將事情一一說了,魯達眉頭緊鎖坐在椅子上。這件事很辣手,任誰都想得到。戰事一起達西絕對會給派到最危險的地方。

    這城主實在太歹毒。

    「秦浪兄弟,你可有什麼法子?」

    雖然秦浪很慌,但總感覺他心裡似乎藏著些東西。

    這時候。魯西也來了,進到營帳。魯達將事情說了。魯西一拳頭砸在桌子上罵道:「怕什麼,大不了我們不靠他,同他幹上。」

    「這不是上策。」秦浪歎了一口氣,剛欲說話。

    卻在這時營帳外面傳來哄鬧聲,四個人扯開了營帳門簾衝了進來,個個神情激憤。

    領頭的是那叫做劉武的頭領,他手裡有一封信。

    「魯達頭領,你給我們一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信封甩到了桌子上,魯達拿了起來一看之下,面色大變,連忙給了秦浪。

    接過信,秦浪展開一看只見上面書著,達西部落與某月某日歸降東龍城,流民部落們效仿的話能得到好處之類的云云。

    沉默,營帳內短時間的沉默似乎證明了某些東西。

    劉武道:「魯達頭領,這件事你如何解釋,難道你不知道流民與東龍城的仇怨嗎?如果真的要投靠。我們東村部落早就投靠東龍了,何必依附於你們?」

    質問聲不斷出現。

    秦浪心頭微怒,林輝果然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才回來就看清了許多東西,他如此做只怕打算讓達西部落與流民們徹底決裂。

    「啪!」一拍桌子,秦浪站了起來,盯著進來四人。

    四人之中他只認識劉武。

    「如今,已經沒有東村部落了。劉武,請注意你的言詞。」

    眾人已經,魯達與魯西也不例外。

    劉武冷哼一聲道:「一直聽說你才是達西真正管事的,此時看來多怕是你弄的鬼。」

    他身後一名漢子也喊道:「魯達頭領,如此說來這事情是真的?」

    悄悄朝魯達與魯西使了使眼色。秦浪盯著劉武與那漢子冷道:「兩位若不相信達西,要走自便。只是如今東龍城城主已經回來了。到時候你們可否能夠活下去是個問題。況且,沒有達西部落的供養。你們能活過冬季嗎?」

    「你!」劉武心頭一顫,秦浪處處說到重點,他確實不敢這樣做,但作為一名勢必要與東龍城對抗到底的強硬分子,他不可能忍受達西對他們的欺騙:「哼,莫非天下之大只能有你們達西一處,我大可投靠嗦翰、尹秀。」

    「是啊!」四人有鬧了起來。

    秦浪面帶寒霜,冷道:「要走自便,達西不留。」

    誰也沒有想到秦浪如此厲害,只此一句話斷了他們所有的念頭,劉武盯著魯達道:「好好,魯達頭領,你難道就不願說一句話?」

    「說什麼說?你們吃達西的,用達西的,養得一個個肥頭大耳的,難道我們達西做事還得你們同意?」這時候帳外突然傳來一聲蒼老的怒罵聲。

    嗒嗒的枴杖聲中,老薩特竟然出現在了門口,他盯著四人喝道:「滾,都給我滾!」

    「走!」劉武見到老薩特都如此說,這件事已經沒有任何的迴旋餘地,狠狠瞥了一眼帳內的三人出了營帳。

    老薩特趕走他們,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魯達歎了口氣道:「秦浪兄弟,這事情。」他剛想開口,老薩特突然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教訓道:「小兔崽子,那群白眼狼養著做什麼?秦浪來了以後達西部落才有了幾天的規模。你難道以為他會害我們?」

    驚異,秦浪沒想到老薩特會幫自己,連忙為他倒了一杯水道:「薩特大叔,您喝水。」

    老薩特沒有接,只是看著他道:「這件事你也有錯,你得給我們一個解釋。」

    秦浪苦笑一下道:「還能解釋什麼,林輝那狐狸太狡猾,我這獵人失算了。」

    />「可有解救的辦法?」魯西在一旁問道。

    秦浪看著兩人,在看著老薩特道:「如果三位相信秦浪,秦浪只想說一句話,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需擰成一根繩子,這樣才不會有差錯。」

    「秦浪兄弟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早就是兄弟。」魯達應道,雖然之前發生過很多事,但從他們接受秦浪的建議開始,他倆兄弟就把秦浪當做了親兄弟。

    「好,如此的話,請不要懷疑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在戰事解釋之前你們一定能夠得到結果。」秦浪眼中閃過一絲猙獰。

    既然城主欲將他逼到絕路,便不要怪自己狠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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