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卷二 家族篇 以退為進 第四集 重返人界 文 / 吉螃蟹
笑過之後，杜德克捅了捅魯塔繼續問道，「誒，那後來呢？」
「後來，哼……後來我在青訓營一待就是兩年，這兩年中埃爾文來看過我幾次，我感覺他可能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畢竟我那時除了長相跟沙文一樣，其他的行為舉止都跟那個魔族少將軍差的太多了。後來我聽愛麗絲說，埃爾文居然還派人打聽，問我跟愛麗絲有沒有同床？」
「哎呦！這不是逼著你跟那女人那個嗎？你這還不出手啊！」杜德克怪笑著說道。
「滾蛋！你再打岔，我不說了啊」魯塔似乎還真有點兒怒了。
「誒，別，別，別，別！這正到精彩的時候呢！快說，快說！」杜德克擺著手說道。
「精彩個屁！我跟那女人最後也沒那什麼！」魯塔看著杜德克狐疑的表情，真的是哭笑不得，最後他乾脆不理他，自顧自得講述起後面的事情。
「後來，愛麗絲幫我跟埃爾文說了許多謊話。在她看來，我因為失去記憶而對她沒感覺，這還算正人君子呢。她跟我說，她很喜歡失憶後的我，雖然我感覺上像變成了一個人。但這個沙文，卻比原先那個沙文還要讓她感覺親切。她說我脾氣比原來好了，說話也隨和，而且對森特這些孩子們也很好。」
「好傢伙，評價夠高的啊。整個兒一個奶爸，要說不應該啊，你不是跟阿克琉斯有仇嗎？怎麼對他們這麼好？」杜德克詫異道。
「嗨，我那樣兒。一是我在青訓營裡面對的都是女人和孩子，對那些人說實話我也恨不起來，而且我覺得跟這些人搞好關係，有利於我將來實施復仇計劃。還有一點，就是愛麗絲這個女人確實對我很好。」
「當然我也清楚，她對我好是因為她以為我是她的丈夫沙文。而真正的我，其實是殺了他男人的兇手。所以對於這個女人，我決定還是遠離她一些的好。」
「兩年中我還打聽到了一些其他的消息，首先我知道德尚?休斯最後是一個人去找的奧都邦，而埃倫斯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當時已經不知道去哪了。後來根據我的調查，埃倫斯應該沒有來到魔界。而這個消息也讓我萌生了去人界尋找她們母子的想法。」
「同時這兩年裡，我也發現自己因為安逸的生活，而變得削弱了自己的復仇意識。一件事情，讓我更加證實了自己的變化。那是在森特七歲那年，我還有另外四個魔族的高級戰士帶著阿克琉斯的那些後備們，一起到深山中準備獵殺一頭初階兩金星魔獸。」
「結果有一個小隊迷路了，他們不幸在山谷中碰見了一群中階魔獸。接著，我們所有人都到達了那個山谷進行救援。當時四個魔族戰士負責封鎖山谷的兩面入口，不讓其他的魔獸衝進來。而我則單獨與那些後備們對抗著三隻中階魔獸。那時候，我只要不出全力，那些阿克琉斯的孩子們就將喪命在那個山谷之中。那是多麼好的復仇機會啊！……」魯塔歎了一口氣，不再往後說了。
而這時的杜德克，卻輕聲接過話來問道，「你……你放走了他們？」
魯塔雙目直視著杜德克許久，才緩緩說道：「恩~~~……是啊，當森特被一個獨眼巨魔抓住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了。我殺死了那三隻魔獸！不過殺完之後，我馬上就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場血戰！阿克琉斯！阿克琉斯那時沒給我們特倫特家族留下一個活口，女人、孩子無一不成為了他們的刀下鬼！而我……而我卻居然對他們的孩子，產生了善心！我知道，我不能再在那裡待下去了！再待下去，我早晚都會徹底地變成沙文！我早晚都會忘了自己是最後的特倫特人！」
「呼……！」魯塔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接著說道，「我從魔界跑了出來，我想以我的實力，想動阿克琉斯也確實不太容易。那與其在這裡翻船，還不如先從克雷芒，還有艾爾伯特家族這裡下手。於是後面的這六年，我一邊尋找埃倫斯和傑尼的下落，一邊拉攏自己的隊伍，並且伺機對艾爾伯特和克雷芒他們採取一些行動。」
「記得我剛回到人界時候，直接可就去皇城找了克雷芒。而要說我跟艾爾伯特家族的那個優格還真有緣分。我在皇城最先見到的人就是他。他當時因為在抓捕德尚的行動中，辦事不利被克雷芒由侍衛隊長降職為了一般的精英侍衛。」
「我馬上認出了他，然而因為我最早在暗中保護埃倫斯逃離皇城的時候，是用的魯斯塔爾的外貌跟他接觸的，所以他當時根本就不認識我。我對他謊稱自己是魔王埃爾文的談判大使，想與教皇克雷芒談一筆交易。」
「優格他開始並不信任我，但是我後來把從他那裡知道到的那些，關於克雷芒想要重生之血、以及他想要篡得奧斯陸帝國皇位的計劃一說，他馬上傻了眼。我說其實魔王埃爾文在魔界什麼都知道，而他這次派我找克雷芒，也就是想幫助他早日登上國王的寶座。」
「優格聽到這兒，可就不敢再攔我了，他親自帶著我去見了克雷芒。然而見到克雷芒以後，我才真正意識到，不僅魔王埃爾文我動不了，就是這個奧斯陸的教皇我也很難在他的地盤上討到什麼便宜。優格帶著我進到了皇城宮殿裡面，而當時的克雷芒，居然只是遠遠地坐在他的教皇高台聖座上跟我談話。而且不僅這樣，在我們談話其間，他身邊的那二十幾個頂階戰士，還在不停的在用技能探查我的能量波動。哼！當時別說讓我殺這個人了，我根本連殺人的想法都不能有！」
「還有我發現，沙文的這個身體也跟其他的魔族人一樣，只要是身處在人界中，他的能力也都會被削弱許多。而且不光是這樣，他的頂階魔神將軍的技能，我使不出來了。在人界，我的等級一下子降到了也就相當於高階魔戰將的級別，而憑著這種等級就想在皇城搞出點兒動靜，顯然也太不切實際了。」
「於是我與克雷芒的第一次會面，也就僅僅是走了一個過場而已。當然，我那次去的時候，也沒有要計劃殺死他。我第一是想看看皇城、還有他身邊的防禦是個什麼狀況，二來對於他的那個篡位計劃，我也想知道他醞釀得怎麼樣了？」
「於是我跟他說，我有魔王埃爾文的口述密文想要傳給他，希望他屏退四周的手下，只留下我跟他。然而謹慎的他，卻並沒有照我說的做。他讓手下遞給我一塊傳音魔導石，然後讓我對著那塊魔導石小聲的說出那密文的內容。這個老傢伙實在太鬼了，他甚至都不讓我走得離他近一點兒。」
「當然，能不能靠近他倒也無所謂，我本來也沒抱著能殺死他的想法。接著，我通過魔導石跟他說了一個我編造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