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卷二 家族篇 以退為進 第五集 魔王與教皇的交易 文 / 吉螃蟹
魯塔將自己對克雷芒說的計劃向杜德克緩緩道來，「我是這麼跟他說的，我說魔王埃爾文知道了他想要篡取奧斯陸王國王位的計劃，而魔王想跟他做一筆交易。他希望克雷芒先挾車魯利國王下令，讓『本』家族鎮守靠近邊境的幾座城市。然後，魔王埃爾文會親自派人來攻打這些城市。這時，克雷芒只要不派國王軍支援，那麼魔王自會幫助他把『本』家族像消滅『特倫特』家族一樣的消滅掉。而克雷芒的最後這個眼中釘，也就將被埃爾文給拔掉了。」
「當然，作為回報，克雷芒要做就是要徹底讓出普利斯特叢林西北部的地區，給魔族阿克琉斯派系作為建設人魔貿易城市的商業地點，而等那個貿易中心建立以後，魔王也想請克雷芒多多支持人魔之間的貿易協作，從中大撈一筆。我想讓他以為，埃爾文是衝著錢來的。」
「而我提出這個條件真正是想，如果克雷芒同意了，那麼就說明他現在已經計劃的差不多了。除掉『本』家族，肯定已經進入了他的日程。而這時，我也必須要與『本』家族合作，先阻止克雷芒的篡位計劃了。畢竟，不管我們特倫特家族還剩下幾個人，我們仍然都是皇室家族，我們依然都要擁護威廉王室的地位！」
「我計劃一旦他答應條件，那麼我會馬上通知『本』家族的族長查爾斯。讓他做好準備，一旦克雷芒下令讓他遷址邊境，那麼馬上派人佔領那幾個邊境城市，然後從藍琴彎方向和克羅地亞地區方向兩方夾擊皇城。而那時，我會通知其他擁護威廉王室的力量，一同向皇城進發，從而救出車魯利國王。我想先下手為強，不能讓克雷芒佔了先。」
「然而，和我想的不一樣，克雷芒一口回絕了我的提議。不過他的說法，倒讓我感到很奇怪。他說魔王的這個提議他非常贊同，不過現在的時機不對，如果時機成熟了，他會派出使者請求魔王埃爾文出兵的。」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杜德克疑問道。
「我開始也不明白，我當時以為，克雷芒是畏忌『本』家族強大的家族積澱。畢竟『本』跟我們『特倫特』家族不一樣，我們是以醫療術聞名的，可『本』家族卻是真正地傳統戰士家族，他們歷代的族長也都是頂階戰士居多。我想，是不是他怕『本』家族就此翻臉，然後直接會威脅到他的統治地位？」
「克雷芒做事有這麼小心嗎？」杜德克詫異道。
「嗯，他做事確實很小心，而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接著我將計就計，告訴他——由於人族使者要進入魔界，很可能沒說上話就已經被魔族巡邏隊給幹掉了。所以我在人魔交界的瑪格麗河岸邊的一棵最高的蒲玲樹下，佈置了一個封印結界。如果克雷芒派出使者，那麼就讓使者將信直接放到那裡就好了。我收到消息，馬上會通知魔王發兵的。」
「而為了保證我的話的可信度，我私底下也亮出了我魔界少將軍的身份。而且我說，所有魔王和他之間的協議，只有我和埃爾文，我們父子倆知道。如果他把這計劃傳出去，一定會引起埃爾文的憤怒的！到時候，魔王要殺的人可就不是『本』家族了，我讓他切記！」
「你這麼說是不想他去魔界核實信息吧？畢竟你的這個說法，只要克雷芒和埃爾文真搭上了線，那馬上就會露餡的」杜德克恍然道。
「對，一個目的是這個。而另一個目的，是我想留下我與他的聯絡方式。這樣，一旦克雷芒要對『本』家族有所動作，我就能第一個知道」魯塔點點頭說道，而杜德克這時則更加佩服魯塔的應變能力了。
只聽杜德克接著問道，「那後來呢？你接到信了嗎？」
「開始我隔一段兒時間就去看一次，不過一直都沒有收到消息。而就在兩個月以前，我才收到了克雷芒向埃爾文的請兵書。」魯塔淡淡說道。
然而杜德克卻突然瞪大了眼睛的說道，「你是說就在大本城之戰的前幾天嗎？」
「……恩，是前八天。說到這兒，你應該也意識到了，大本城之戰確實跟這個有關。不過我想，還是先跟你說說克雷芒六年前拒絕我提議的理由吧。」
「嗯，你說」杜德克趕快接茬道，他心中已經被這個錯綜複雜的故事引得興趣十足了。
而魯塔則繼續講述道：「我那時猜測克雷芒的想法確實錯了，或者說不完全正確。幾年來，克雷芒沒有在我留下的封印結界中留下任何東西，這讓我起了疑。我想按理說他不應該這麼沉得住性子啊，而且我的那個提議對他的誘惑應該很大吧。」
「想不明白的我，決定回皇城一探究竟，這就有了咱們一起潛入皇城的那一回。就在半年前，我帶著你們這些黑塔隊員第二次潛入進皇城的時候，我發現了事情的原委。原來克雷芒一直就知道傑尼藏在大本城，他也知道約翰的小兒子其實就是德尚和埃倫斯的孩子。」
「而他遲遲不動傑尼，是因為他在搜索埃倫斯下落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秘密——那秘密是關於重生之血的，一本記載著『但丁』引發的人魔大戰的書籍中說道——『但丁』在出生後就有了重生之血的力量，然而他僅僅是在魔界中才能把這種力量發揮出來。而直至他成年以後，他才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受人界的這個範圍限制了。他在這個世界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擁有強大的力量以及受傷後迅速癒合的能力。」
「克雷芒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馬上撤回了所有搜索傑尼消息的人。而後來，他也只是暗地裡派出幾個親信去搜索傑尼的下落。這些親信當然就不包括優格?艾爾伯特這些外姓人了。沒過多久，克雷芒就收到了埃倫斯已死，以及傑尼藏在大本城裡的消息。接著，他又派人偷偷地潛入進了大本城，將傑尼的血偷了出來。經過他的試驗證實，傑尼的血確實無法令人具備那種特殊的力量。」
「於是克雷芒決定先把傑尼留在大本城。他暗中派出了一個奸細，監視著傑尼的動向。他想如果他現在就把傑尼扣押到自己的手裡，那一定會惹惱『本』家族，而且也說不准還會驚動魔族人。他可不想把事兒鬧大以後，自己還吃不到什麼便宜。於是他決定，用等待傑尼長大的十幾年時間，慢慢地削弱『本』家族的力量。而等他真正得到重生之血力量的時候，他也好輕鬆的搞定整片奧斯陸王國，從而再向他的終極目標——統治世界邁進。」
「我去！這老傢伙城府挺深啊，十幾年他都能忍？」杜德克驚呼道。
「是啊，他挾持車魯利國王少說也有三十年了，可對於那個似乎唾手可得的王位他都能忍得這麼久。那更何況是重生之血呢，而且擁有重生之血之後他也就有了永生不死的能力了。所以這十幾年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他只要保證能隨時監控到傑尼的動向就行了。」魯塔面色凝重的說道，他心裡清楚的很對於克雷芒這個老奸巨猾的對手，他的這點兒力量實在是太單薄了，而不是克雷芒已經有所動作了，他還真不敢這麼早就動手。
而這時杜德克又接著問道，「對了，剛才你說大本城裡有克雷芒的奸細，那這個你查到了嗎？」
「這個……」說到這兒，魯塔拉長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