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集 隱忍 文 / 吉螃蟹
卡古禮就這樣和米洛克對視著,在米洛克講完這段話後,卡古禮面無表情的沉默了下去。他像在思考,又像是沒有聽懂米洛克的話一樣。
米洛克對他的反應還算滿意,最起碼他的話是有觸動到他的。然而就在兩人如此沉默的僵持著的時候,來自卡古禮身後的一點小動靜卻打破了這則平靜。
先前被卡古禮一刀砍斷左手的米斯利,趁著卡古禮走神兒悄悄地來到他身後。他並沒有想對他做什麼,他只是想趁機將『海靈珠』拿到手。
最先發現他動作的是米洛克。他因為身體貼著牆壁,所以周圍人的一舉一動他都觀察得很清楚。他那本就繃緊的神經,也一下子拉得更緊了!
「米斯利你在做什麼?千萬別惹怒卡古禮,我們這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點醒他!別!千萬別那樣做!」米洛爾表情僵硬的看著卡古禮身後。
可這時,卡古禮卻突然開口了,「米洛克,都晚了,我現在做什麼都晚了……」
「呀?他沒有發現米斯利,還好,還好。不過他說什麼?一切都晚了?這就是他考慮之後的結果嗎?他還要繼續做?他會把海靈珠交給克雷芒?那……那米斯利,他……他會不會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米洛克此刻又糾結了,他仔細想想,確實!當下用幾句話就能把卡古禮說清醒的可能性很小。那如果是這樣,倒不如……
米斯利緩緩蹲下身子,他已經將手觸在了水晶盒子上。他的眼睛緊盯著米洛克,他似乎在等著米洛克下命令。
「卡古禮,不晚!只要你願意,一切都不晚!你好好想想,你再這樣錯下去,那結果才是不可逆的啊……啊?你再好好想想……」米洛克雙手自然搭在地面上,他這會兒一邊說著話,一邊緩緩將右手食指、中指向上抬了抬。
「等等,米斯利,等等……」這是米洛克手勢裡蘊含的意思,這也是他考慮後下的決定。
他想,以他現在這幅摸樣是托不住卡古禮的。所以就算米斯利拿到『海靈珠』全力往外跑,相信他也跑不出去多遠。恩!所以等等,等他確認卡古禮徹底沒希望了,他們才能再放手一搏。
米洛克如此想著,也又把視線轉回到了卡古禮的身上。然而他沒想到,自己這邊還沒再繼續做什麼呢,事情就又出現了問題!
「怎麼不晚,這『海靈珠』……」卡古禮的話戛然而止。
「噹啷!」一聲清脆的金屬件掉落的聲音,打斷了他。
在卡古禮身後的米斯利,驚恐地看著自己手中。水晶盒子根本還在地上,他!他什麼也沒做啊!不對!聲音是從後面來的。
沒錯,掉落的金屬件是來自於他身後的能量台上。那被卡古禮拆得面目全非的能量台邊上有一根三角釘,這根釘子不合時宜的在這個時候掉在了地上。
沉寂的屋中,這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米洛克渾身一抖,他驚恐地看著卡古禮緩緩轉過頭去。而他在看到身後的米斯利以後,臉色『唰』的變得極其難看。接著,就聽卡古禮冷冷一笑道,「哼!我就說嘛,幹嘛說得這麼好聽,原來……」
「卡古禮!不是的!!不是的!!!」米洛克大聲喊著想抬手按住他。然而他的動作卻還是慢了一點。
卡古禮愕然舉起右手,而一道風刃漩渦而隨之被他衝向了米斯利。
「彭!!」一聲悶響,米斯利在一片驚駭中緩緩低下了頭。他清晰地看見,自己的胸口處竟是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洞。
「窟通!!」米斯利兩眼瞪著,身體向後仰倒了下去。而那只水晶盒子卻也「吧嗒」一聲,被他扔在了地上。
「咕嚕咕嚕~~」水晶盒子滾落在卡古禮腳邊。而與此同時,米洛克卻也抓住了卡古禮的背襟。
米洛克渾身顫抖著,他咬著牙、含著淚,艱難的揉搓著手心中的衣服。片刻後,他竟然仍舊溫柔的、和聲細語的說道,「沒,沒關係。只要你能回頭……」
「啪!」卡古禮回身打掉米洛克抓著他的手,「你省省吧,米洛克!幹嘛要這麼忍著,你早就想殺我了,不是嗎?你看看你!還有一點兒男人的樣子嗎?忍!!忍?!這就是你想出來的辦法嗎?」
「卡古禮……別這樣,別逼自己……」
「米洛克!!你想幹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卡古禮一把揪住米洛克的脖領子,向他狂吼道。
此時米斯利的血已經流到了米洛克的腳邊上。眼淚在他的眼眶中打轉,他默默念著逍爾的那句話,「命運讓我們只能做自己!是啊,我是米洛克,命運把我帶到了這裡,我很清楚我該做什麼。所以求求你,卡古禮,別再逼我了。求求你……」
「卡古禮,我想幹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什麼?你說你想幹一番大事,難道拯救世界這件事還不夠大嗎?你說你已經走上歧途,可誰規定壞人就不能幡然悔悟!這個世界不是黑白的。不是只有壞人和好人,不是只有黑和白!我們不能做一個乾淨的人,但能做一個灰色的人也行啊!!!
是!你的背叛害了很多人!你剛剛殺死了我的同伴!我也確實想拼得最後一點力氣殺了你!可……可你我都知道,我根本沒有這個本事……命運把我安排在這裡,或許只是讓我點醒你!卡古禮!請你相信命運的安排,做一件我們都無法做到的大事吧!!……」
「彭!!!」米洛克被卡古禮推倒在牆上。接著,他鬆開了手,米洛克的身體自然的貼著牆壁滑了下去。
「嘿嘿嘿嘿~~」卡古禮退後兩步發出了陰笑,那笑聲恐怖之極,似是已經完全沒有了溫度。
「真好聽!真好聽啊,米洛克!你編的故事讓我都感動了,呵呵呵,拯救世界?嘿嘿,真有趣,我這樣的人也能拯救世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卡古禮瘋了一般的仰天大笑。
「對啊,你還什麼都不知道呢~所以不怪你,不怪你會這麼想吧,哈哈哈哈。米洛克,我殺了老師,古素老師已經被我殺了,你知道嗎?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米洛克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瘋子,他已經無法思考了,卡古禮話語裡的內容已經如晴天霹靂一般把他震成了一個傻子。當然他更沒想到,卡古禮的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