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集 解開謎團（下） 文 / 吉螃蟹

    「查爾斯？族長？」哈克兩眼發愣的看著榮耀，榮耀說的這些片段，他根本連接不上。但是他忽然想起了一個線索，「不對！查爾斯族長應該已經被埃爾文給殺了啊。我在大本城的鐘樓密道裡，親耳聽卡古禮說的。」

    「不，埃爾文殺的不是查爾斯，埃爾文殺的是查爾斯的弟弟查爾莫，也就是詹寧斯的父親。魔族人攻打藍琴灣的時候，查爾莫當了查爾斯的替身，那時查爾斯已經把大多數的民眾轉移到了大東灣。他已經做好了與魔族人、與這座建立了幾百年的城市同歸於盡的準備。

    可是，可是哈克，你並沒有把『海靈珠』拿回來。查爾斯一直在鎮海聖皇殿的地下等著你，他一直等著你從大本城歸來。哪怕魔族戰士進入藍琴灣、進入聖皇殿，乃至侵入到聖皇殿地下的時候，他都依然堅信你能夠趕回來。可是，十年前的你並沒有來。」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哈克一臉驚駭，他越來越難理解這些事了。

    「我為什麼會知道？因為，因為我也不想我的女兒死啊。看過這段記憶之後，我是第一個向精靈王提出異議的。我和你一樣，也不能接受這種結果。精靈王當時什麼也沒說，只讓我去了『永恆之塔』的第九層，幻海之域。

    你從那裡打上來的你應該知道，那是海精靈聖者的住所。在那裡我可以查閱所有過去發生的事情。那段歷史我看了一遍又一遍，那些人做的每一個動作，說的每一句話都存在了我的腦子裡，所以哈克我很清楚，那唯一的機會是怎麼樣錯過去的。」

    「什麼機會？我怎麼聽不懂。」

    「哈克，十年後的你們回到了蓋塔尼。安妮在蘇珊進入卡庫之前殺死了她。卡被留在了卡庫裡。接著，拿到卡的菲詩趕到了聖皇殿的入口，也就是藍琴殿。

    那時，查爾斯已經被布倫特給殺了。查爾斯的死屍就倒在藍琴殿上。而看到查爾斯已死，菲詩就只能自己坐著纜車去往聖皇殿下面的藏金坑了。她雖然那時候失血過多已經走不動了，可她知道，如果她再倒下，那一切就都結束了。她要去引發『聖皇殿』的力量，她要將艾伊莎的計劃徹底粉碎。

    哈克，記得卡卡效的註解嗎？儲存100年可釋放10%的力量，以此類推，儲存1000年可以釋放全部力量。但是距離菲詩建成這座聖皇殿才僅僅過去了不到兩百年，這20%的力量，還不足以引發『鎮海聖皇殿』的力量。

    所以到最後，菲詩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彙集到了這股力量之中。作為第四代聖皇女，也只有她能夠補齊那最後的一點點力量了。

    現在你明白了吧，哈克。布倫特必須殺了查爾斯，如果他在那裡等著菲詩的話，那麼進入地下的一定就是查爾斯。憑他就不可能引發『鎮海聖皇殿』的力量。那麼歷史的悲劇也就又會重演了。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吧。對，因為十年前你也看到了那一幕。你被優格打上了天空，本來是白天，可是一下子日夜顛倒，出現了滿天星斗。哈克，別告訴我，你這十年都沒意識到那一幕是從何而來的。

    你一次一次的在更替日，在混淆時刻衝進『冥火雨』裡，難道只是為了的得到了力量嗎？」

    哈克此時已目光呆滯，榮耀的問題他當然明白，那翻轉的天地、那漫天的星斗……

    一語點破夢中人，原來，吸引他的並不是獲得力量的途徑。真正吸引他的是那似曾相識的場景。對啊，在我第一次經歷『更替日』的時候，在我第一次進入『混淆時刻』的時候，我就有那種感覺。我感覺這些場景在哪裡見過。現在想來，可能只是我潛意識中不願意把它們聯繫在一起吧。

    「當時出現的那些，並不是普通的星星，那是一座座雲島對嗎？『攝魂島』其實就在蓋塔尼的上空，只是平日裡我們根本看不到它。那一天，菲詩啟動了『聖皇殿』的力量，它引發眾雲島將能量聚集起來。然後，然後將這龐大的力量射向了藍琴灣。

    ……是啊，這些金開是精靈王沉到海底的，那麼對應的力量自然也應該來自『攝魂島』才對。『百里之內、寸草不生』……那個場面我是看到的，怎麼我，怎麼我會沒意識到？……榮耀，他們，他們都死了嗎？」哈克愣愣地說完了這段話。

    「……恩，都死了，所有在藍琴灣的人都死了。」榮耀緩緩地點了點頭。

    「那我父親呢？巴克利呢？既然艾伊莎他們都死了，那我為什麼還要殺死我的父親？」哈克強忍著心中的焦灼，繼續提出自己的疑問。

    「呃……我是說，在藍琴灣的人都死了。可是，有一個人沒有死，那個人就是艾伊莎。」

    「什麼？」

    「對，在艾伊莎追趕菲詩來到聖皇殿的時候，菲詩已經拿到卡來到了『藍琴殿』的入口。而當巨型纜車緩緩開動的時候，艾伊莎感到了一絲不安。她隨後拋棄了她所有的戰士，自己藉著埃爾文的身體逃離了藍琴灣。

    帶著金開裝備的魔王埃爾文力量何其強大，短短的幾分鐘她就已經逃到了海上。不過，『聖皇殿』引發的巨大力量卻最終還是波及到了她。是埃爾文的身體幫她逃過了一劫。

    帶著只剩下半幅軀體的艾伊莎，來到了精靈族的修煉之島。『修煉之島』也就是精靈族每四年都會聚集到那裡，然後準備接受精靈王洗禮的地方。同時，那島嶼也是艾伊莎用來存放自己本體的場所。她找到了她的身體，然後活了過來。

    不過這一場聚變卻讓艾伊莎的計劃泡湯了。強大的魔族軍隊一個不剩全軍覆沒。她那些忠實的魚人部下也因為靈魂的消除而離開了她。

    艾伊莎氣瘋了，她當即帶領海底的魚人族戰士，沿著維斯海岸尋找新的可以被她利用的部隊。最後那支部隊還真讓她給找到了。那就是魔將軍奧都邦率領的魔族大軍，這支部隊剛從藍琴灣歸來。兩個被魚人族附身的魔族戰士，讓他們損失慘重。奧都邦下令，讓隊伍退回到魔族境內。

    在回到魔境的路上，他們撿到了一些金開裝備。奧都邦覺得這裡面有古怪，他並沒有讓士兵們馬上去穿那些裝備。然而到了晚上，他卻總能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那聲音很怪，她只在重複一句話，那就是——『穿上那些裝備』。

    這情況一連發生了九天。哈克，你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是吧？」

    「是吧。艾伊莎用想讓奧都邦他們穿上金開，然後再控制他們的身體是嗎？」

    「沒錯，金開可以奪走魔族人的靈魂，剩下的軀殼正好可以被艾伊莎利用。」

    「那她成功了嗎？」

    「當然沒有，如果成功的話，那也就沒有十年後的今天了。是人魚公主蜜雪兒阻止了她，她早在艾伊莎出現之前，就暗中與奧都邦聯繫了。她告訴了奧都邦，關於的防禦方法。第九天的時候，所有魔族人都堵上了耳朵，他們沒有聽到最後一句。

    但是，但是他們還是裝作被艾伊莎控制了，他們穿上了金開裝備。

    接著沒過兩天，奧都邦的隊伍突然就全不動了，所有人目光呆滯的站在原地。

    艾伊莎很奇怪，因為距離金開驅逐靈魂的時間還有幾天，但是她還是沒沉住氣，她帶著魚人戰士登上了陸地。

    奧都邦見計策得手，當即展開了一場廝殺。身披金開的魔族戰士殺掉了所有的魚人。期間，艾伊莎想要用殺死這些魔族人。

    ，還記得嗎？哈克。保羅曾經跟你提到過，艾伊莎從深海巨妖-塞壬那裡得到的東西，她用她的美貌換取了這個可怕的能力。她用它在瑪雅王國登上了皇后的寶座。

    這東西非常厲害，陸地上的生物只要和她對視一眼，那當場就會死去。可是艾伊莎沒想到的是，所有的魔族人都把自己的眼睛死死的閉了起來。這是蜜雪兒提前告訴他們的，而艾伊莎的最後一張王牌也算是打完了。

    最終，蜜雪兒帶走了艾伊莎。她沒有讓魔族人殺她，因為畢竟，艾伊莎還是她的親生母親。」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人魚公主會幫我們對付艾伊莎？」哈克不解的問道。

    「因為雅塔莎把所有關於艾伊莎計劃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人魚公主。」

    「雅塔莎？」

    「嗯，十年前，卡古禮拿著『海靈珠』來到大本城門口。迎接他的，正是附身埃爾文的艾伊莎，隨後卡古禮套出了艾伊莎的全盤計劃，當時雅塔莎藏在一邊，聽到了所有的內容。

    雅塔莎根據卡古禮死前的提示，去往魔境尋求奧都邦的支援。他們在普利斯特山谷救下了傑尼，隨後他們殺向了藍琴灣。魔將軍想的是，救出埃爾文他們。但是手握金開裝備的魔族戰士何等厲害，奧都邦他們半路就被幾個魔族戰士給打了回來。回來途中，他們遇到了瑪雅大軍。

    雅塔莎隨後將所有關於艾伊莎的事情都跟人魚公主說了。人魚公主其實對政治、對戰爭這些都不感興趣。她跟著塔裡克國王進攻奧斯陸，其實只是來找她的愛人保羅。

    但是保羅已經死了，基本上他是被艾伊莎給害死的。艾伊莎一直在利用他，而包括她的親生女兒蜜雪兒在內，也不過是她統治世界的一個籌碼而已。蜜雪兒萬念俱灰，於是下決心阻止艾伊莎統治世界的計劃。於是，也才有了後面的故事。

    哈克，你現在明白了吧？如果你父親把人魚公主殺了，那麼艾伊莎還是會統治這個世界。因為傑尼當時就在奧都邦的隊伍裡，他雖然那時候已經失去了『重生之血』的力量，可是這種力量，幾年後他還會恢復的。歷史沒有任何的改變，一切關鍵都在蜜雪兒的身上。

    當然，關鍵的因素還有瑪雅國王。如果卡羅爾的父親巴克利，殺死了瑪雅國王的話。那麼塔裡克就不會率領隊伍繼續進入奧斯陸腹地，蜜雪兒也就不會碰到雅塔莎了。

    所以哈克，因為你殺死了你的父親。卡羅爾殺死了巴克利，布倫特殺死了查爾斯，安妮殺死了蘇珊，才讓這個世界得以保存下來的。

    我雖然不清楚你們是怎麼想到這些的，可是縱觀前後兩個版本，正是祖瑪、還有你們四人做的這些，才讓一切都改變了。」

    榮耀講到這裡忽然停下了，他不知道哈克能消化多少，他也不知道哈克心裡在想什麼。他只有一臉平靜的看著哈克，然後靜靜地等待他的答覆。而此時的哈克，臉上卻也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