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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004 葉生秋與蓮姑(下) 文 / 松風寒

    龍邵文過了一段提心吊膽的日子後,見楊文始終也沒找到瓷器店來,也就一天天地淡忘了楊文,適應了瓷器店的生活。他從前一直浪蕩在外,很少吃過一頓飽飯。留在瓷器店後,非但不用再流浪了,還能按時吃上飯,他非常知足。對於這來之不易的生活,他異常珍惜。在葉生秋的指點下,他逐漸熟悉了瓷器店的生意。開始有滋有味地幹了起來。瓷器行最重要的是眼力,那如何辨別瓷器的好壞,就成了這一行的重中之重了。為此,他很快就巴結上了「鴻源茂」的瓷器大拿「老櫃檯」,整天圍在「老櫃檯」身前身後阿叔長阿叔短地叫著幫忙。「老櫃檯」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機靈的小學徒,把自己多年來對瓷器揣摩的心得,一點點地教授給了龍邵文。

    在「老櫃檯」的指點下,龍邵文首先從殘碎瓷片入手,反覆觀察這些瓷片的特徵並熟記在心中。然後又在瓷器的器形、釉料、製作技術及紋飾和堂款等方面下足了功夫。所以很快就學會了在那些大大小小五光十色的瓷器當中,如何最快地辨別出精品瓷器。

    店裡所有的人都發現這個新來的學徒不但勤快好學,進步極快,而且人很機靈,嘴也甜,都對他毫無保留的悉心指點。對此葉生秋顯得很高興,龍邵文不但是他發現救下來的,而且是他帶的學徒。龍邵文如此給他長臉,他也覺得面上有光,顧同霏為此還表揚過葉生秋教導有方。

    顧同霏雖然是鴻源茂的主事,負責具體的採購、經營等日雜事務,可鴻源茂還有個大老闆張通祥。張通祥,南通人,做瓷器生意發了財,除老家有原配夫人外,還把「醉春樓」的一枝花蓮姑娶回來做了小。蓮姑雖嫁給了張通祥,可行事作風還如同在「醉春樓」一樣,不事家計、不知縫紉、不問女紅,晨昏顛倒,午飯做好了叫她,她才開始起床。飯後就調脂弄粉,錦袍艷容。非外出遊樂,即在家打牌,通宵達旦,期間若是餓了,就煙茶果食隨意拿來填入口腹。不管有個大事小情,就信口喊眼中看得見的學徒去幹。店中學徒都知道蓮姑的毛病,尋常非迎面撞上,都躲她遠遠的,省得被她差遣著去幹一些端茶送水、倒夜壺之類雞毛蒜皮的雜事。

    龍邵文來的日短,不懂其中的世故,蓮姑這下算逮住了使喚,有事沒事的就讓龍邵文到處跑腿,幫她幹這兒幹那兒的。用的趁手了,居然也不再喊別人,但凡有事兒,就親自去喊他,龍邵文生性隨和,倒也甘心被她使喚,不管讓他去幹什麼,他都是一副笑臉,從不給蓮姑臉色看。

    這天龍邵文正在整理貨架,蓮姑叫他放下手裡的活計跟她走。龍邵文知道此時蓮姑的牌局未開,肯定沒什麼要緊事兒,臉上帶笑說,「蓮姨,我手上的活計沒完呢!顧先生知道會不高興的。」

    蓮姑只把臉孔一板,「你聽誰的?你是聽顧老東西的還是聽我的?」話語間,她飛快地伸出手,揪住了龍邵文的耳朵,用力一扭,「怎麼?你是想造反了?」

    龍邵文耳朵被拽,疼的呲牙咧嘴,忙不迭地說,「聽蓮姨的,自然是聽蓮姨的,鴻源茂的這份家當,早晚還不是蓮姨你的!」蓮姑笑了,放開手啐了一口,「你倒是個機靈的小猴子……」她雙手叉在腰上,扭了一下,眼睛亮亮地放著光,對龍邵文勾勾手,「來,跟我來。」扭著屁股進了屋……

    龍邵文眼睛直了,「蓮姨風騷呀!」他的心「砰砰」跳著,做賊似地左右看看,三步並作兩步進了蓮姑的屋,低著頭也不敢看蓮姑,只說,「蓮姨讓我幹什麼?」

    「呸!」蓮姑啐了一口,「我有那麼老麼?別看我嫁了張通祥那個老東西,可她比我爹的歲數都大。」她「咯咯!」笑著,聲音突然變得嬌膩起來,「小猴子,以後不許叫我蓮姨,要叫蓮姐,記住沒?」

    龍邵文的頭更低了,臉有些發燙,心跳也更快了,嘴裡發出蚊子「哼哼」般的聲音,「聽見了,蓮姐。」

    「總低頭看什麼呢?腳梁面上開花了不成?」蓮姑「咯咯!」笑一聲,雙臂彎曲著輕輕地向後撐了幾下,只把胸脯挺得更高,「來,姐這幾天打麻將坐的時間長了,後背不舒服呢!給姐錘錘。」

    龍邵文見了,心中雖惶恐不已,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盯著她的胸脯。蓮姑笑著靠近他,「眼睛賊特兮兮地看什麼?」她把他的手抓起來,摁在自己高高挺起的胸脯上,她眼睛更亮了,如一汪即將溢出的盈盈秋水,直勾勾地盯著龍邵文,「軟和不?」

    龍邵文慌亂起來,手上稍微用了一下力,想把手撤回來,蓮姑卻把他的手攥得緊緊的……

    「說!你說!軟和不?」蓮姑笑著催促他問……龍邵文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碰女人的身子,他頓覺口乾舌燥,渾身顫抖,臉也因過燙而泛起一片緋紅,他擠出些口水,潤了下因過於緊張而感覺發緊的嗓子,「軟和,蓮姨,啊!不不,蓮姐。」

    「想看看不?」蓮姑臉上春光蕩漾了,身上散發著二八月母狗那特有的氣息……

    龍邵文呼吸急促了,流淌著的血液在瞬間就被身體的兩處抽乾了,一處沸騰在頭頂,讓他意亂情迷了,一處凝滯在襠中,讓他血脈賁張了。他身子僵直了,聲音嘶啞了,「想!」他憋著說出了一個字。

    「你個小色鬼!」蓮姑伸出蘭花指,點著龍邵文的腦袋,臉上的春意更濃了,「你說,給姐跑跑腿,吃不吃虧?」她的**在龍邵文眼前晃動著,彷彿在用那已經成熟了的葡萄,引誘著一隻小狐狸,她心底暗笑著,「男人!不論年歲大小,都是用下體思考問題的畜生啊!」

    龍邵文耳中「轟轟」地響著,那是腦中血液飛速流轉的聲音,他什麼也聽不見了,他雙眼紅紅的突起,拳頭也因握得太緊而變得血色全無,他的矛已經磨的尖利無比了,他要進行人生第一次的衝鋒……

    「真是一條初經人事的小狗……」見了龍邵文那高昂的,似乎可以將一切撕碎的鬥志,蓮姑反而覺得有些慌亂了,她後退一步,「你……你不怕張通祥那個老東西收拾你?」她突然覺得這話真是問的多餘。她苦笑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這種時候都已還歸了自然,人與畜生的本能都是一致的……」

    龍邵文的確什麼都不怕了,身體裡燃燒的火焰,就像是遇到了烈火炙烤的水銀汞柱,積蓄了十多年的雄性激素在瞬間匯聚於一點,「難受呀蓮姐!」他像條小狗一樣撲上去……蓮姑的衣服已經被撕碎了,眼睛也仿若少女含羞般地閉上了,這是暴風雨般的洗禮!享受比拒絕更容易俘虜男人的心,只希望這暴風雨來的既猛烈又持久,千萬不要一觸即發啊!

    可是她失望了,火太烈了,水銀汞柱只剎那就迸裂了。龍邵文畢竟是一個新戰士,經驗不足,衝鋒號才一吹響的時候,戰鬥就已經結束了,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到,子彈就已經打光了。他尷尬地說:蓮姐,撕壞你的衣服了,我想辦法賠你……蓮姑臉紅著搖頭,「不用,真不用,衣服破了,讓張通祥去買,他以為娶我回家,得了便宜貨啊!」

    「阿文?阿文,你在哪兒呢?」龍邵文一下清醒了,這是葉生秋的聲音,他答應著,「哦!哦!我幫蓮姐捶背呢!生秋阿哥,你找我有事!我這裡很快就好啊!」他慌亂地擦拭著褲子上的污痕,蓮姑則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不是我找你,是顧先生叫你抓緊過去一趟。快點啊!」葉生秋急切地催促著。

    「這就好了,我就過去。」龍邵文忙不迭地撫平著褲子,只是卻無法遮掩褲子上的污痕。

    蓮姑的眼神有些異樣,似笑非笑地說:鴻源茂就屬你個小色鬼膽子大,其他人都像顧同霏那個老東西一樣假正經的……她替他拽了拽上衣,在他背上輕輕推了一把,「快去吧!」

    出了蓮姑的門,葉生秋正等著他,「我看蓮姨叫你進去,等了一會不見你出來,又聽見你在裡面的聲音不對,就喊你了,你剛才像頭豬一樣哼哼什麼?」

    「哦!這……」龍邵文臉一紅,一本正經地說:是替她捶背累的!」他見葉生秋看他的眼神不對,就岔了話,「生秋阿哥,蓮姐這人還是挺好的吧!」

    「什麼蓮姐,我在外面可都聽見了,你不怕她吃了你?以後小心點,若是被張大老闆發現,小心打斷你的腿。」

    龍邵文吐吐舌頭,「曉得了,我今後躲她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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