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五章 阿牛的遺言 文 / 司徒慕
這樣的消息實在是有點驚人，湮現在終於知道，姜立和巫郎為何如此重視自己了。除了關心之外，只怕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吧！無論行與不行，好與不好，自己都沒得選擇了。
只是現在江湖之中，知道件事情的真正內情的還不多，不過自己不明白的是，他們為何就那麼認定自己可以呢？難道僅僅是因為這個傳說？
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所預料的，剛才從他們二人的話中，好像薛紫欣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似乎薛與此時還有些聯繫，看來下次見到她的時候自己必須問清楚才行！
慕瑤的傷勢比較嚴重，只得留姜立在此間照顧她而自己跟巫郎則選擇繼續去找肖氏兄妹，按照慕瑤所說，肖氏兄妹現在應該已經回到了棲峰鎮。
巫郎和湮離開雙棲鎮，直接前往棲峰鎮，雙棲鎮和棲峰鎮相距不遠，不過五十多里地，只不過棲峰鎮地處隱秘，是處於群山環繞之中的一處小鎮，常人不易不易發覺。
本來慕瑤見到肖氏兄妹的時候就像直接把「流光」要過來，只是小麗那小姑娘死活不肯，說什麼也要親自見到阿呆的時候親自給他！慕瑤見此情形如何還會不明白？肖氏兄妹不相信自己，也可以說他們不相信任何人！
對於肖氏兄妹來說，慕瑤跟那些前來搶奪「流光」的人沒什麼兩樣，只是用的方式稍微委婉了一點而已。肖氏兄妹在阿呆離開棲峰鎮之後，非常掛念，尤其是小麗，至從阿呆走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復再有以前的活潑灑脫，雖然對於阿呆的走，她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心中還是埋怨自己的父母的。
小麗是個懂事的姑娘，一直都是，她心裡清楚讓阿呆離開父母是為了自己好。她清楚就算自己的父母沒有趕走阿呆，阿呆總有一天自己也是會走到！她能感覺到，阿呆不是一個平凡的人，他跟自己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
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雖然小麗心中清楚，但是她的心中還是無法接受阿呆被趕走的事實！少女懷春，對於夢想的渴望總是美好的！這個時候的她們寧願生活在自己的夢境之中，那怕知道它是夢，也一久不願意醒來！那怕知道它終究會破碎，她們還是希望這個夢，可以久一點，再久一點。那怕她們知道夢碎之後，她們會很痛苦！！！
直到阿呆離開了幾個月之後，忽然有一點阿牛出外回來，帶來了那個關於江湖之上的傳說，關於那把劍的傳說，還是那把劍的主人的傳說，而那把劍現在就掛在自家的房子裡，它就掛在阿呆曾經睡過的那張床旁邊的牆壁上……
小麗得知阿牛待會來的這個消息，她終於下定決心，帶傷這把劍，去找阿呆！父母剛開始的時候死活都不同意，最後實在是拗不過她，只得讓阿牛陪同她一起出去尋找阿呆！
只是人海茫茫，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最後阿牛和小麗兄妹終於打探到湮最後出現的地方是無垢山下的無名小鎮，於是二人轉輾來到無名小鎮，在哪裡呆了三個多月的時間！
來到無名小鎮之後，他們才發現，竟然有這麼多江湖中人再找阿呆！同時他們也聽到了很多關於阿呆的消息，他們還知道了阿呆的真正名字，叫「湮」。雖然二人都是初涉江湖，但是二人都知道自己身上的這把劍太過於扎眼，於是小麗跟阿牛，小心謹慎的將「流光」用布包起來，由小麗時刻被在身上！索幸這個地方來來往往的江湖人非常多，並沒有人注意道小麗和阿牛，這麼一對樸實的兄妹，扮作一對普通的江湖人，倒也沒有人發現！
就在不久前，江湖中又傳出，「流光傳人」重現江湖的消息！小麗和阿牛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立刻出來尋找。可惜世上終究沒有不透風的牆，「流光」在他們身上的消息終究還是被人知道了，按理說以阿牛的功夫，一旦江湖之中有人知道「流光」在他們身上，他絕對是無法保護的！
也許是他們的幸運，第一批找到他們的人就是慕瑤、張猛、藍馨眾人。他們找到了肖氏兄妹，說明了情況，希望他們可以將「流光」交給自己保管，不知道是小麗生來的謹慎還是這些日子闖蕩江湖對所有的陌生人都心存芥蒂！小麗說什麼也不肯交出「流光」，硬是要親自找到湮，交給他。
眾人無奈，卻也不好說什麼？他們一路邊尋找湮，一路又將肖氏兄妹護送回棲峰鎮，這是慕瑤的注意，既然自己能找到肖氏兄妹，江湖之中的其他人定然也能找到他們！一旦被外人找到，如果他們都不在肖氏兄妹身邊，後果將不堪設想。於是他們決定先將肖氏兄妹胡說回棲峰鎮再說，這個時候眾人都還不知道姜立和巫郎已經找到了！所以慕瑤的想法是，如果湮重出江湖，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棲峰鎮拿回「流光」。一行人，一路小心奕奕，生怕發生變故。
但是有時候，怕什麼還偏偏就來什麼，那些江湖人士終於找到了他們，為了保護肖氏兄妹，慕瑤、張猛、藍馨跟他們展開了血戰！剛開始那些人張猛一個人就能應付，後來來的人越來越多，最後慕瑤丁計，大家分開走，由張猛和藍馨引開追兵，慕瑤則帶來肖氏兄妹繼續前往棲峰鎮！
走到雙棲鎮上的時候，慕瑤和肖氏兄妹又遇到了那些追殺他們的江湖人，還有狼族的騎兵……
「還好，阿呆你終於來了！只可惜，小麗最終還是沒能見上你一面。」阿牛氣息已經非常微弱了，終於還能活著再見到阿呆，阿牛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阿牛哥，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我不該將『流光』留在家裡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小麗也不會死！」湮看著因失血過多，連說話都很艱難的阿牛，心中有萬千悔恨，萬千怒火，不知道該如何發洩！
旁邊小麗的屍體，已經冰冷多時，如果，如果自己能再早來兩天小麗就不會死，棲峰鎮上所以的人都不會死，看著滿地狼藉的狼藉，到處充滿了死屍氣息的棲峰小鎮，湮此刻心中的表情卻一場的平靜。靜的可怕，一旁的巫郎看到湮現在的樣子，擔心不已！
「狼族，該死的狼人，他們就是一群畜牲，他們殺了小麗，殺了爹、娘，殺了全鎮子的人，阿呆，阿呆…你，答應我，答應我。」阿牛滿手血污，吃力的抓著湮的衣角說道。
「阿牛哥，你說，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湮說道。
「答應我，替我們報仇！如果將來你遇到那個德楠，一定要殺了他，替全鎮的人報…報…報，報仇。」阿牛很艱難的說著。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湮目光冷峻，認真的說道。
「好，好…好…」阿牛一連說了幾個好，又用微弱的氣息說道：「你…你的…劍，在，在床下面的盒…子…裡。」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阿牛終於含恨閉上了眼睛。
湮一隻手，按在阿牛的後背之上，瘋狂的輸著真氣，似乎不相信阿牛已經死去，巫郎見湮這個樣子心中難過，且憤怒，「湮，別這樣，阿牛已經死了！」
湮好像沒有聽到巫郎的話，自古自的輸入著真氣，忽然巫郎伸手抓起湮來，一巴掌打了過去，說道：「你冷靜點，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先想辦法將這些人都安葬了。」
「阿牛，小麗，肖伯……」湮失魂落魄的說道：「他們都不該死的，該死的我，該死的是我！」
「你冷靜點，事情弄成這樣，誰也不想的，冷靜點！」巫郎安慰道。
寧靜和平的棲峰小鎮，現在除了湮好巫郎再也沒有了一個活人了。到處充斥著四人的氣息，村動的桃花林中，滿樹的桃子，已經快成熟了！這本該是個收穫的季節。桃花林躺著的十幾個小孩的屍體，滿地落下的枯葉之中染滿了血跡。桃花林邊的原本清脆的小溪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溪邊躺著的小姑娘諾兒，臨死之前臉上還露著歡快的笑意。
鎮上殘破不堪的小酒館裡，老掌櫃死趴在櫃檯上死去的，鮮血已經凝固。鎮子上的小橋邊，躺著的屍體已經發臭，湮隱約記得，這個女人就是曾經說自己跟小麗怎麼樣怎麼樣的女人。離小橋不遠的石台邊，倒著的婦人，被一箭見從後心直穿而過，她的半邊身子躺著水裡，想來死前是在洗衣服。
……
……
湮和巫郎用了兩天的時間才把鎮子上所有的屍體全部搬完，除了肖家四口，之外其他的人全部被丟在了後山的亂葬崗之中火化了。肖家四口，被葬在了村東的桃花林中。
秋風吹過，鎮中一片死氣，不時傳來的幾聲雞叫，犬吠之聲，不知道是不是這些牲畜也在為自己死去的主人悲鳴。滿地的落葉，為桃園中的四座新墳，增添了一層薄薄的單衣。
「阿牛，小麗，肖伯，大娘，你們一路走好，安心去吧！我一定找到德楠，為你報仇雪恨！」湮說完將手中的酒壺裡的酒分別灑在了他們的墳前，就是是祭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