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麗人卷 第十三章 爭（二） 文 / 懶疏狂
霍文霆頓住腳步，緩緩的轉過身，那樣的姿態，眼神帶著睥睨，彷彿一個天生的帝王，優雅的轉身，只為了迎接更多的膜拜。
「聞副總，有何貴幹？」霍文霆低聲說道，雖然語氣是平和的，但卻沒有一絲敬意。
「霍總裁，你的女伴剛才撞了下我的女伴，是不是該道個歉？」聞與衡卻一點不買賬，爭鋒相對的對上。
霍文霆輕哼了一聲，冷漠的看了付嫣然一眼，隨即摟住身旁美人的腰肢，在她耳邊輕聲道：「sally,你做錯事了嗎？」
sally彷彿被耳邊的氣息弄癢了，嬌笑了一下，撒嬌似的倚在霍文霆身上，道：「哪有？人家可是很乖的，也許是某人自己撞上來也不一定。」
霍文霆輕笑著轉過頭，看著聞與衡道：「聞副總你認為呢？」但眼中分明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聞與衡俊逸的眉一皺，分明有不悅的顏色，一旁付嫣然再次拉拉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糾纏下去了。在那麼多人的目光下被用那樣的眼色看著，這感覺實在太糟糕了，好像一個小丑般，暴露在眾人面前，讓別人審視。
聞與衡看著她懇求的目光，終是忍下，拉著付嫣然的手，轉身離開。
卻沒想霍文霆看著她主動拉住他手的動作，眼神驀地一冷，沉沉的低喝道：「慢著！」
「霍總裁還想怎樣！」聞與衡亦面色不悅的說道。
習雲本來就跟霍氏不對盤，或許別人會買他霍文霆的賬，但那個肯定不是他聞與衡。
霍文霆拉著sally走到他們面前，輕撫著身邊美人的長髮，一字一句道：「你們剛才誤會我的女伴，是不是也要道歉呢？」冷漠的眸子，帶著一絲薄怒，落在付嫣然身上。
霍文霆這樣的口吻，簡直不啻於挑起雙方的矛盾了。
「霍文霆，你不要欺人太甚！」聞與衡提聲斥道，連付嫣然也忍不住咬住了嘴唇。霍文霆實在是太過分了！她已經讓步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咄咄逼人？
是因為有了新的女人嗎？為了新歡羞辱舊愛，這樣的戲碼還真是太好笑了。不，不，她或許連『舊愛』都算不上，因為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一個『愛』字。
「有嗎？」霍文霆冷冷的勾起嘴角道，那副模樣，簡直站在荒原中，俯視而下的狼。
「文霆，不用啦~人家不在意的，只要你對我好就行了。」sally並沒有蠢到霍文霆這樣做只是為了她，但聰明的女人察言觀色，應該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應該說些什麼。
霍文霆輕笑一聲，勾起sally精細的下巴，道：「我霍文霆的女人，豈是任人欺負的？」
這一切都似乎故意做給她看的，但是付嫣然心頭還是忍不住狠狠的一刺。
「同一句話，原樣奉回！」聞與衡亦是哼笑了一聲，將付嫣然擋在身後，在付嫣然幾近震驚的目光中，道。
這句話什麼意思？難道是在說，付嫣然也是他聞與衡的女人？
剛才的嬉笑全部斂下去，霍文霆的臉色這下徹底冷下來。兩對同樣讓人驚艷的男人，就在宴會上爭鋒相對，將正常宴會的重心都吸引了過去。
門口那些媒體不停的打著閃光燈，甚至連新聞標題都想好了——「美人一笑欲傾城，霍氏習雲上演龍虎鬥」、「女星sally傍上豪門，霍文霆為新歡公然挑釁」這樣噱頭的題目，一定會讓報紙大賣！
幾乎所有與會的嘉賓們都詫異的看過去，小聲的討論著這兩家公司難道真的會在宴會上，為了兩個女人，公然大打出手？一邊又在想，聞與衡身邊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聞與衡何以對她如此重視。
就在所有人都在猜測，下一步會怎樣發展的時候，作為主辦方之一的瑞豐銀行的孫行長上前解圍道：
「哎呀，兩位賢侄咱們各退一步，各退一步行嗎？呵呵，今晚大家只是來圖個樂的，何必這麼認真呢，是不是？給我老頭子一個薄面，一個薄面。」
李董事已經這麼說了，霍文霆聞與衡不得不賣個面子，畢竟這樣大的場合，不給面子就等於再樹一個仇敵。
風波暫時平歇了，宴會再次恢復一片歌舞昇平。
「聞總，謝謝你剛才幫我。」付嫣然有些虛脫的倚在長桌上，道。她剛才差點忍不住想要離開，但如果真的離開了，不僅給聞與衡帶來麻煩，而且對霍文霆，是再一次的認輸屈服。一次兩次，她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難道她一輩子都要活在他的陰影之中嗎？不，不可以。
「沒事，你是我帶來的女伴，也是我的員工，我必須要護你周全，否則回公司我也不好交代。」聞與衡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瀟灑的靠在窗台邊，別過臉去道，臉頰上似乎飄過一絲紅雲。
付嫣然低頭笑笑，不語。公司裡大多數人，恐怕都不需要交代，恨不得她早點離開吧。
不愧是大型宴會，大廳內各種點心水果美食排布在餐桌上，都是出自名廚之手，看了就讓人食慾大增。剛才那麼一鬧，付嫣然肚子早就餓了，咕咕的叫了一下，忙羞紅了臉。
聞與衡嗤笑了一聲，拿過一張盤子，幫她挑選了一堆食物，嫌惡的遞到她面前道：「多吃點，孕婦，不然你家飼養員還以為我沒給你飯吃。」
他說的飼養員當然是馮一一，那丫頭看付嫣然懷孕，比她自己還要緊張。
付嫣然看著面前堆得高高的食物，驚詫的瞪大了眼睛，道：「喂，這麼多東西，我哪吃得下？你要把我撐死啊。」
「你吃不下嗎？我還以為你是大胃王呢。」
……
不遠處，霍文霆冷冷的看著那一隅，付嫣然跟聞與衡有說有笑的樣子，眸色越來越寒，像是刀子般。
sally親暱的挽住霍文霆強壯的手臂，倚在他身上，巧笑道：「霆，你看什麼呢？」
然後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道：「聞與衡對那個女人還真是不錯，不是只是個小小的助理嗎？怎麼感覺……像是他包養的情//婦似的？」她本是帶著三分試探的意思，她發現霍文霆自從進宴會開始，就對那個女人有點過分注意了。
她想起來，上次在娛樂會所那次，好像也是遇到這個女人，然後霍文霆竟然把她拋下來，讓她自己打車回去，然後就走了。這足以說明，這個女人，不平凡。
沒想到霍文霆驀地一道寒光打過來：「閉嘴！你該知道做我的女人，該守哪些規矩！」那語氣實在太過森冷，冷得像冰塊一樣，幾乎要把人凍住。
sally一驚，自知失言，忙道：「人家只是問問，沒其他意思的，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她以為霍文霆對她，至少有那麼點感情，所以才膽敢說出的，沒想到差點犯了霍文霆的禁忌。另一方面說明，那個霍文霆對女人……的確不簡單。
sally漂亮嫵//媚的眸子，微微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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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那場風波，宴會按部就班的進行著，衣香鬢影，一派歌舞昇平，好似剛才那場相爭，根本沒有發生過。
付嫣然剛吃飽了，就被聞與衡拉著，跟各式各樣的商業巨頭打招呼，寒暄。宴會，是社會名流另一種形式的戰場。在它繁華的表象之下，任何敵人都可能找到共同的目標而成為盟友，而任何盟友也可能隨時分崩離析。這也是商場真正的面目——沒有絕對的仇恨，只有永恆的利益。
宴會進行到下半部分的時候，作為主辦方之一的孫行長走上台道：「女士們，先生們，多謝大家給面子，今晚光臨本場宴會，孫某在這裡多謝了，呵呵。就這樣品酒聊天想必大家都覺得沒意思了，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
說著，十名穿著西裝馬甲的侍應生，端著手中的盤子魚貫而入。
「我為在場每位嘉賓都準備了一隻綵球，女士是紅色球，男士是藍色球，每隻球的背面都標了一個數字，拿到同數字綵球的一對男女，請上來跳一支舞，大家認為怎麼樣？」孫行長笑道。
這樣新奇的玩兒法，聽起來還蠻有意思的。邊上已經有幾個女子興奮的討論著，如果能拿到跟霍文霆同數字的球，跟他跳一支舞，那簡直太幸運了。
「到場的都不許推辭哦，waiter，開始分發綵球。」孫行長笑呵呵的說道，然後做了個手勢，讓侍應生分發綵球。
付嫣然本對這樣的遊戲沒什麼興趣，況且霍文霆也在這個宴會廳裡，那道目光好似如影隨形般打在她的背後，讓她緊張不堪，雖然告訴自己只是神經太過敏了，可還是提不起精神來。隨便拿了一隻，一支舞而已，算應付一下過場。
紅色球背面寫著「7」，再看看聞與衡的，是「12」，並不相同，付嫣然有點兒失望。
綵球都發完之後，孫行長拍了拍手，開玩笑似的道：「大家都拿到球了，下面開始報數字，我可在上面看著呢，可不准隨意換球，被抓到的要重罰。」
場內發出輕鬆的笑聲。
第一對是長偉的總經理夫人跟廣發銀行的老總，兩位都是五十多歲的長輩，愉悅的笑了一下，然後步入舞池，開始了第一支舞蹈。隨即一對對接連結對，舞蹈。
「下面是拿到數字『7』的女士，請舉手。」
付嫣然忐忑的舉起了手，心想，運氣應該沒那麼糟糕吧。
「好，一位很漂亮的女士哦，請拿到藍色數字『7』的男士也舉起手。」
一秒，兩秒，沒有聲音。
「藍色『7』號的嘉賓出去了嗎？請舉起手。」主持人又問了一遍，還是沒有回應。
難道沒有人拿到球？付嫣然心裡輕輕出了一口氣，實在太好了。
可沒想，她正在慶幸之時，一聲驚歎聲驀地發出，隨即一陣嘩然。
付嫣然本能的回過頭去，竟發現，霍文霆拿著一顆藍色的球，似笑非笑的走近，逕直走到她面前。那顆球上的數字，赫然是「7」。
怎麼會這樣？
付嫣然一時震驚住了，呆呆的站在那裡。
聞與衡皺起眉，迅速擋在付嫣然身前，道：「抱歉，我的女伴身體不舒服，這支舞恐怕沒辦法陪你跳了。」
「身體不舒服？」霍文霆輕笑起來，「剛才怎麼不說不舒服？既然玩了這個遊戲，就要玩到底，否則，遊戲怎麼進行下去？是不是太掃大家的興子了？還是說，聞總太不給孫行長面子了？孫行長你說是不是？」
孫行長笑道：「聞總，一支舞而已嘛，大家玩個遊戲，就不要這麼計較啦。」
習雲的融資還在瑞豐銀行手裡，雖然簽了約，但是如果真的不給孫行長面子，他隨時可以使一些絆子，雖然不足以拖垮習雲，但製造一些小麻煩還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只是一支舞，惹大了，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反而會落下斤斤計較的話柄。
付嫣然深吸一口氣，拉拉聞與衡的衣袖道：「聞總沒事，一支舞而已，我可以的。」
不就一支舞，有什麼好怕的！她不可能永遠躲在別人的背後，他霍文霆難道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吃了她不成？
聞與衡還想說些什麼，付嫣然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她會沒事的。
霍文霆眼睛微微一瞇，攤開手，意味未明的說道：「付小姐，請了。」
看著眼前寬厚修長，無數人覬覦想要握住的大手，付嫣然用力握了下拳頭，在各色詫異，羨慕，嫉妒的目光中，伸了上去。
霍文霆隨即一個用力，將她拉進自己的懷抱，然後握住她的腰肢，在付嫣然的低呼聲中將她扯進了舞池。音樂聲悠揚而舒緩的奏響著，一旁報數的聲音還在繼續，卻好像已經聽不到了。
雖然極力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不會有事的，把他當陌生人就好，但真正被他擁進懷中的時候，她還是止不住心臟亂跳。
他的氣味，他的聲音，他的呼吸，這所有都交織成一片恐懼的網，勾起記憶中的可怕，將她整個人網羅住。
「怎麼，害怕了？」霍文霆的氣息那麼近，大手將她攬得緊緊的，怎麼掙都掙不開，湊在她耳邊，冰冷的低聲道，笑中，帶著明顯的桀驁。眼睛盯著不遠處，一臉冷色的聞與衡，像是挑釁一般。
聞言，付嫣然身子微微一僵。
但霍文霆卻繼續道：「我說過，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手指用力的掐住她的後背，像是要將她掐進自己的身體裡。那樣子，看起來那樣的曖//昧親密，簡直讓全場大部分女性嫉妒，但只有付嫣然才知道，後背上肯定一片淤痕。
付嫣然本能的掙扎一下，然而哪裡能這樣輕易逃開，就像只被放在砧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
他的話什麼意思？難道他是故意的！這個遊戲，他早就安排好了的，不然怎麼可能這麼湊巧，就讓她摸到了那只球？
她記起來了，剛才孫行長在台上主持的時候，似乎朝著某個方向，輕輕的點了下頭，似乎在傳遞著什麼信息。當時她沒有注意，原來竟是……
他就像只狡猾的狼，瞄準自己的獵物，用盡千方百計，也要引她上鉤。
「霍文霆，你放開我！這支舞，我不跳了！」付嫣然蹙起秀麗的眉，用力想推開他的懷抱。
「跳不跳，不是你說了算！」霍文霆輕哼一聲道，在旋轉之中，大手趁機在她挺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示以警告，如果她再有任何動作，就不要怪他不客氣。
付嫣然渾身一顫，嚇得一動不敢動。這是在這麼大場合的宴會上，他怎麼敢……她的確錯看他了，他霍文霆心裡從沒有什麼道德觀羞恥觀，更沒有畏懼。他想做的事，無論是什麼情況，他都不會理會！
察覺到付嫣然害怕了，霍文霆滿意的勾了勾唇角，璀璨燈光下，他的眼眸那樣迷人，卻又那樣冷酷，大手在她腰肢上來回滑動著，道：「你今天穿得還真是騷啊，怎麼，來引誘聞與衡，還是其他金主？」那樣的姿勢，看在別人眼中，還以為在竊竊私語。
「不管是誰，肯定不是你！」付嫣然倔強的說道。
心下一邊在急：為什麼這支舞這麼慢？時間，求你再快點，再快點！
「膽子大得很啊，傍上聞與衡就以為能跟我作對了？」霍文霆咬牙切齒道，手中用力更加了一把。
付嫣然冷哼一聲道：「聞與衡，他比你好一萬倍！」
霍文霆眸色一變，掐住她的下巴，如果情//話般說道：「如果，我告訴別人，你就是我的前妻，你猜，你還能不能在聞與衡身邊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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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線網還沒好，小懶繼續去交涉，實在不行自認倒霉了。先來一個大章，把昨天的份子補補，今天還會有一更，三千字應該沒問題。小懶晚上7點要去學校坐班晚自習，苦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