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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296章 遺囑 文 / 林淵羨魚

    「淼淼,快和我說說,這些年你在倫敦過得好嗎?」

    喬淼淼揚起粉紅色的小臉,在她面前小轉了一圈,「小喬姐,你看呢?我是去倫敦上學,又不是去玩,能有什麼不同?」

    「那你跟蕭光……」

    喬淼淼一陣羞澀,「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他希望他媽媽可以接受我,所以才會特意待我來了這裡。我剛剛才到現場,還沒有見上他的母親。」

    「哎呀,淼淼,真是恭喜你,看來你們好事近了。」

    喬淼淼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蕭光對我很好,真的,很好。」

    殷小喬咧嘴笑了,看著自己的小表妹也變得這樣開心幸福,真的很是讓她安慰。知道自己身邊的人都過得幸福、過得很好,她為他們感到高興的同時,卻又有淡淡的落寞泛上心頭……原來,最後落單的,還是只有自己了罷。

    「小喬姐,我知道,四年前你肯定是受了特別大的委屈才會離開k城的吧!不然以著你的性子,絕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怎麼會突然一聲也不吭,就這樣離開了k城,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多怕你會出什麼事情。」

    當時自己走得匆忙,只跟外婆短暫告別以後便悄然離去。這幾年輾轉於曼谷與東京,並不常與家裡面的人聯繫,所以她與喬淼淼疏遠,似乎也是常理的事。

    「我聽我媽說,你在曼谷結了婚……那時候我人在倫敦,只是聽說,根本沒來得及去參加你的婚禮,沒想到你就這樣結婚了。可是你結婚了,那凌寒哥和紀梵哥……」

    「淼淼,都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了,咱們能不能不要再說?」

    「那小喬姐,你這次回來打算怎麼辦啊?不再離開了吧?」

    「要離開。」殷小喬彎唇笑笑,「我明天就會回曼谷去了。這次回來單純就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該處理的事情公司的人會繼續跟進,所以我不會在這裡待很久了。」

    「你打算長期在曼谷居住,你……要你親爸,不要我們了嗎?」喬淼淼既是問了,便可想而知,她當真是從大人的嘴裡面聽來,她殷小喬並非殷家和喬家真正的孩子。

    「我怎麼會不要你們,淼淼?不管我走到哪裡,你都是我最親最愛的小表妹,只是這次回去……我還麼有想到這麼長遠的問題,但我的工作畢竟不在k城,我總得回去將它處理。」她左右尋思了一下,還是決定暫時不把自己打算和駱擎蒼離婚的事情告訴她為好。

    殷小喬正與這邊的喬淼淼說著話,這一抬頭,正好看到了前方不遠處,一個穿著煙灰色西裝外套,面目俊秀姣好的男人。他像是脫離了塵世喧囂的隱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會場,僅僅是倚靠在角落裡頭,冷冷的沒有一點表情,只有那一雙眸子彷彿帶著極強的穿透力似的,穿過來往所有的人群,將目光灼灼落在了她的身上。

    這種極冷和極熱的矛盾狀態,讓他顯得有一絲不易接近的詭異。殷小喬的背脊輕輕顫抖了一下,想要挺挺身子卻又渾身無力。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距離他因她而受傷雖然已過一段不算短的日子,可他後來的傷可都痊癒?怎還會彷彿一幅沒事人似的,出現在這裡?

    喬淼淼也順著她的視線看了角落裡的紀凌寒,而顯然,此刻紀凌寒的眼裡只有殷小喬一個人,根本就沒有別人的存在。

    喬淼淼湊了腦袋上來,「聽說,蕭光媽媽的這場慈善年會有一半的慈善準備金都是凌寒哥捐的,我聽蕭光問起過他媽媽,今年是不是所有之前為他們家慈善組織捐過款的人都會來,可是蕭光說了,只有他不會來,他每年都不會來,但他卻用你的名字捐了很多錢。」

    殷小喬恍然一怔,側過頭來,「用我的名字捐了很多錢?」

    喬淼淼點頭,「你不知道,這幾年『冠亞』在圈內的影響到底有多大,不管是做事業的關係,還有政商兩界的關係處理他都做得很好,所以這個圈子裡的人都很歡迎他以一種全新的姿態而不是紀家少爺的身份重新參與進來。我聽蕭光說過,紀凌寒這幾年極少在公眾場合露面,就是出現了,也是冷冷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所以好多人對他是又充滿興趣又不敢輕易冒犯。蕭光聽他媽媽說,他原先沒有那麼不好接近的,就是最近幾年,我看啊,他是被你給刺激的。」

    「才不是。」殷小喬不服氣地撅了下小嘴,這樣的情況下遇著他,且他又一副哀怨至極的模樣盯著自己,到底是想讓她怎麼辦啊!再說,這種場合應該是紀凌寒本身不喜歡罷了,他原就是個隨性慣了的男子。

    殷小喬這點說得不錯。這樣的公眾場合的確是紀凌寒不喜歡來的,通常沒有必要的時候,他都會讓左司桀或是秦瑋倫代勞,他自己則躲得瀟灑。而他今天之所以會來,還是忍著隱隱作疼的腿和斷斷續續的輕咳來到這裡,其實是懷揣著其他的目的。

    看見殷小喬和駱擎蒼的出現,想想他們現在的關係,一切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可是當他看到殷小喬和駱擎蒼那副琴瑟和鳴的恩愛和諧模樣,卻讓他心裡一陣翻江倒海,澀澀疼得不行。當遠遠看見駱擎蒼擺脫了旁人的寒暄,走到殷小喬和喬淼淼所在的地方,幾下就跟那兩個小女人熱絡地聊了起來--期間駱擎蒼的一雙眼睛幾乎就沒有離開過殷小喬的臉,時而幫她拿飲料,時而幫她遞著餐點--紀凌寒握著酒杯的手勁越來越大,差點便要將它捏碎了。

    終是忍不住別開頭咳嗽了一陣,紀凌寒再回過頭來時,還沒有搜尋到殷小喬的影子,卻先是注意到正大門那,帶著名美艷女子,剛剛從外面進來的男人。12425266

    那男人一身銀灰色的休閒西裝,將整個頎長的身姿襯得更加挺拔。而挽著他手臂的女子,卻並非是他現任的妻子。

    斷斷續續有人向著紀梵的方向靠近,紀梵一一笑對了,又與周圍的人寒暄了一陣。仰起頭望著正在朝他緩慢靠近的紀凌寒的身影,紀梵適時斂住了所有笑容看著他,似乎並不意外他會主動靠近自己。

    「借一步說話。」紀凌寒的聲音是冷的,但堅決的意味已經明顯。們一會多。

    紀梵上下打量了紀凌寒一番,猜測著他想要對自己說的話,眼神在場中一陣飄忽,恰也看到站在駱擎蒼身邊,兩個人正低頭說著什麼的殷小喬。

    「這個時間我們不方便交流什麼吧!別忘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紀梵轉回頭來望著紀凌寒,不配合的意思明顯。

    紀凌寒的唇角冷冷勾起,似乎對於他的拒絕並不以為意,「如果你不想在這裡說,那就改日咱們到法庭上去說?」

    紀梵挑了挑眉,不解地看向紀凌寒,而後者已經轉身往會場外頭的小花園走去,紀梵的眉蹙得極深,側身低頭對身邊的女伴說了句什麼。那模樣身材姣好的年輕女子點了點頭,在他頰畔一吻,「我等你。」之後便無所謂地錯進了人群。

    ******

    紀梵一路跟著紀凌寒出了會場,待到確定周圍再沒有別人,這才冷聲開口,「有什麼話,你說吧!」

    紀凌寒兀自站子啊澀澀寒風中回轉頭看他,迎面就是一句:「爸是自然死亡嗎?當時魏昌區的豪宅裡,除了你跟你媽,可還有別人?」

    紀梵一愣,目光飄遠,貌似沉靜,卻也盡數落在了紀凌寒的眼裡。

    但很快,紀梵的表情就恢復了往日裡的寡淡,整個人冷靜得不行,「你這話什麼意思?為了爭奪父親的遺產,你們跟我們不是打了兩年多的官司?已經判下來的東西,我不懂你到現在為什麼還這麼堅持。」

    「我不是堅持,而是有些東西我當時不想要說的,卻並不代表我不知道罷了。」

    「你知道?」紀梵聽著便冷笑了起來,「你以為你知道什麼?凌寒,別真覺得自己有多偉大似的,你不同我們爭,你主動從紀家的這場風波裡面掙脫出來,不代表你清高,也不代表你有多在乎爸爸的生死!而是你那時候出了車禍,如果不盡快拿到錢做換心手術,你根本就不可能有今天!你後來獨自創立了『冠亞』,又盡做著與我針鋒相對的事情,可那又如何,那就代表你有本事,可以不用靠著家裡?可你起家創業的資本哪一樣不是爸爸的錢?你同我們根本就沒有區別!」

    說到他的心臟,紀凌寒不覺就皺了眉。抬手捂著自己胸口的位置,閉了閉眼。q8nw。

    「也許在你眼裡,我跟你還有四姐並沒有區別,你們都是為了爸爸的錢。可是幾年前我退出爭奪家產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亞盛』的一切我不會也沒興趣再要。」

    「那你是什麼意思?」紀梵不覺挑了挑眉。

    「紀梵,能別在我面前裝了嗎?這裡沒有別人,只有你和我兩個人,我只想知道一個答案,這還需要演戲嗎?」紀凌寒緊緊望著他的雙眸。

    「呵!」紀梵輕呵一聲側開頭去,「嘴上說著毫不在乎的人,其實心裡才是最在乎的人,我看你是想遺產想瘋了,恕不奉陪!」

    紀梵轉身想要離開,身後的紀凌寒卻突然握拳在嘴上輕咳了幾聲,再次抬眼時卻是對著他的背影,「我有時候不知道,在這個家裡,最可怕的人是你還是你的母親。但我卻不得不佩服的是,你的手腳比她要快得多與乾淨得多,當所有人將矛頭都指向二太太時,卻沒人會多懷疑你幾分。你一直都是爸爸極看中的兒子,二哥身體不濟,總有一天他百年歸老之後,『亞盛』是要交到你的手裡。也沒人會相信兒子會害他的親生父親,可惜,你百密一疏,唯獨在病房裡留下了不該留的東西。」

    紀梵背影僵直,縱是不願,還是不得不回轉過頭。

    紀凌寒看著他的模樣繼續,「遺囑的內容是你改的,害死爸爸的人,也是你!是你拿著他的手指在後改的遺囑上按上的指印。你記得擦了他手上的紅印泥,怎麼就忘了帶走擦印泥的紙巾?」

    紀梵的面色倏然有些慘白,望著紀凌寒的模樣,不知道是駭然還是一瞬冷靜得有些過了頭,竟就那樣,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遺囑上的日期是他去世前幾個月的,那時候寫的遺囑,紙巾又怎麼會出現在病房裡頭?紀梵,你能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嗎?」

    紀梵盯著紀凌寒的方向沉默了幾秒,突又側頭輕笑了起來,「凌寒,有時候你會不會覺得,自己把很多東西想得太過理所當然以後反而都是錯的?就算你說的全部都是事實,可你又怎麼確定這些都是由我做的?單憑一張紙巾你能證明什麼?爸爸早就已經化為灰燼,你去哪裡檢驗他手指上是不是有和紙巾上一樣的印泥?就算可以,當年不說的事情,現在你再拿出來說,覺得有意義嗎?」

    紀凌寒突就咬牙冷笑起來,「紀梵,人都道二太太才是詭計心機最多的那個人,其實在背後藏得最深的那個人是你!偷改遺囑和害死爸爸的人都是你!」

    紀梵勾唇,笑得有些恍然,左手食指往唇前一比,示意他噤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幹了這麼多事情?你有證據完全可以去告我啊!你要真有證據,還用得著在這裡跟我廢話麼?紀凌寒,我今天還願意站在這裡同你說這麼多話,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別裝得自己好像有多關心爸爸多無辜似的,若你真的關心他,就不會這麼多年不理睬他!」

    紀凌寒站在原地,濃眉扭做一團,臉色凝重、氣息微沉,一直屏著呼吸才能努力壓下心間早便翻江倒海的情緒。紀梵說的話一點都沒有說錯,就算這麼多年紀父對自己以及自己母親的漠不關心,他也到底是他的父親,臨死自己也未去多關照他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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