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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297章 不會再愛任何人 文 / 林淵羨魚

    若不是他突然找到了當年在醫院裡做看護照顧紀父的那個人,他也萬是不會料到,篡改遺囑,做這一切事情的人,是紀梵而非他的母親。只是那個唯一目睹過所有事情的看護,已經在上個禮拜因為胃癌離世,也就是說,再沒有一人可以證明,當時做這一切的人是紀梵!

    「我是沒有資格再說你什麼,可我總歸想不到的是,到最後,做這一切的人是你。」

    紀梵彎了唇角,「什麼意思?覺得我很壞覺得我無法理喻?紀凌寒你看錯了,不管我跟我媽在這之中做了多少事情,我都從來沒有主動參與過什麼。我不反抗也不掙扎,爸爸快要斷氣,遺囑也是我媽提前就擬定好的。你能說我做錯了什麼?在這之中,我無非不就是拿著已經擬定好的遺囑給爸爸蓋章罷了!」

    紀凌寒面色寒凝,「所以,當初你同意跟桑榆結婚,也不過是順應著所有安排,懶得反抗而已?」

    紀梵側眸望向遠方,「有些人終其一生都在反抗,有些人不反抗不代表他沒有感覺。大多數時候,我們都是在各自的生命裡扮演著不同的角色。而我的角色是父親的兒子,是母親的兒子。小的時候他沒有認過我是他的兒子,也沒有給過我一個完整的童年,而我後來要走的路又全都是被我媽一早就規劃好了的。所以習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習慣了冷眼旁觀所有的安排,我只是按照既定的一切完成我的宿命。」

    「所以你就這樣推爸爸去死?!」紀凌寒情緒起伏,第一次覺得,面前這微有些冷漠的男人才是真的可怕。

    紀梵悠悠側轉過頭來,「我沒有推爸爸去死,只是在他需要急救的時候,我看著他,沒有出聲罷了。每個人都有生老病死,每個人都逃脫不掉這樣的宿命。與其痛苦掙扎,到不如早早去吧!」

    這最後一句話說完,紀梵立時轉身便往屋子裡去,卻是走到半路又回轉過頭來,「凌寒,小喬的事上我輸給了你,但並不代表,最後你贏了。」12425266

    紀梵莫測高深的說完,輕勾著唇角回頭望了望大玻璃窗內,此刻正站在駱擎蒼身側的小女人。

    「紀梵。」他在身後喚住了他,「宿命這種東西在你眼裡到底有多重要,這點我不得而知。也許有些東西在你眼裡,是已經無法改變的事實,你不主動不籌謀,只是任著身邊的人胡作非為,冷眼旁觀著所有。你以為這就叫順天應命了?不是的。就像小喬,你覺得你跟她之間,或許是因為宿命的安排所以才沒有明天。又也許在你眼裡,我也是那個輸了敗了的人。可是我不會安於現狀,也不會真的相信宿命是多麼了不起的東西。她今天可以是駱擎蒼的妻子,也可以是別的男人的女人,但我永不妥協,到最後,她依然只會是我一個人的!」

    紀梵的背影微頓,這次卻並沒有回頭,而是大踏步走進了會場。q8nw。

    紀凌寒站在冷風中瑟瑟有些發抖,重新回到會場中間時,場內正好飄揚著優美的舞曲,會場中間的舞池裡,所有衣著華貴而不失優雅的男男女女相擁而舞,別有一番風景。

    然而,在這風景之中,紀凌寒還是一眼便到了人群之中的駱擎蒼和殷小喬。他似乎正低頭同她說著什麼東西,她也似認真在聽,間或點頭應允。

    那夫妻之間潛移默化的和諧氣氛,那輕聲點頭之間的欲語還休--紀凌寒只覺得心間似被什麼東西重重一擊,再是想要偽裝表面上的平靜,也因那鈍痛,仿似令他心間流了血似的,喉嚨裡都有些澀澀的味道。

    一曲終了,駱擎蒼牽著殷小喬的手從舞池中間走出,輕聲著剛才的話語,「聽媽說,你昨天吹了冷風,不只感冒,喉嚨還疼是嗎?」

    殷小喬輕了輕喉嚨,「還好。」他們的離婚手續暫時還沒有申請下來,所以喬媽在駱擎蒼的眼裡心裡,仍然是他的丈母娘。

    「我在車裡給你備了一些降火的藥,都是平常你吃了效果比較好的。待會我回酒店以前你記得找我拿藥,要是夜裡實在不適,爸媽又睡得早,記得打我電話,別自己一個人撐著,知不知道?」

    殷小喬怔然抬起頭來望他,眉眼輕動,「擎蒼,我已經不是你妻子了……」

    他彎唇打斷,「我們的離婚手續不還沒有辦下來嗎?你只管安心,婚前承諾過你的東西我依然記得,我不是個會輕易違背承諾的男人,既然當初答應了娶你便會照顧你一生,即便到我們離婚,做不成夫妻,你也是我的小公主,明白?」

    「我不懂你為什麼要這樣,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算長,就算你愛我,也不該是這樣。」

    「那該是怎樣?」駱擎蒼笑得雲淡風輕,靜靜湊上前來,貼著她耳廊,「小喬你一直都在懷疑我的感情,從幾年前到現在,似乎任何人沒有徵兆的愛你都有懷疑。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你這麼沒有自信,總覺得每個說了愛你的人他的話都這麼不可相信?其實有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的問題並沒有那麼複雜難懂。我愛你,沒有其他多餘的理由,只是簡單的愛你,這你還不願意相信嗎?」

    殷小喬一愣,一時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卻在回身準備前行的時候,被面前的紀凌寒一擋。

    「紀先生,我想你應該也在,怎麼一直沒看到你呢?」駱擎蒼第一個勾唇笑對,望住面前的紀凌寒,「怎麼,聽說你出了車禍,沒想到這麼快就好了?」

    紀凌寒回以他一抹似笑非笑,「駱先生你的腸胃可還大好?今天會場裡這麼多吃食,可別再吃壞了什麼東西,鬧得又要上醫院了。」

    駱擎蒼還是點頭笑笑,放在殷小喬腰間的大手倏然緊了一下,「那是自然,不然又要害我們家小喬擔心了。」

    殷小喬的臉色一僵,這針鋒相對的場景,直讓她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

    想要出聲制止這兩個男人幼稚的行為,紀凌寒的眼睛卻並不再看駱擎蒼,而是直接落到了她的身上,「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殷小喬恍然盯住他的雙眸,還不待理清他眼中的情緒,直接的小手就已經被紀凌寒一把抓過,一個用力拉扯,讓她從駱擎蒼的手下掙脫到他跟前。

    「駱先生!」紀凌寒先發制人,挑眉望住微微蹙了眉的駱擎蒼,「光天化日之下,你不介意我同你太太跳支舞吧?還是你過份擔心,覺得我一支舞就把人給勾走了吧?」

    駱擎蒼還是一副溫和優雅的模樣,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似對於紀凌寒這頗有些孩子氣的做法不以為意,臉上透露出的,也就是完全隨便你折騰也折騰不出所以然的模樣。

    音樂聲再次響起,紀凌寒順勢挽住殷小喬,起步旋轉又回到了場中央。

    殷小喬微微低著頭,不知道現在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他,心裡忐忑得不像樣子。

    紀凌寒為著先前駱擎蒼臉上流露出的一切,心間更像是被刀子挖似的疼痛。好不容易穩定住所有心神,低頭盯著她看了良久,這才終於先開口道:「我怎麼不知道你會跳舞?」

    殷小喬沒好氣得抬起頭來,「為什麼非要讓你知道?」

    「是啊!看來這幾年駱擎蒼教會了你不少好東西,怎麼偏偏床上功夫一點長進都沒有?」

    殷小喬被他一句話堵得夠嗆,慌然望著身邊跳舞經過的人們,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燒著,「紀凌寒,你是不是瘋了?!你非要氣得我當初吐血才會覺得罷休嗎?」

    他點頭,「那你告訴我,除了跳舞他還教了你別的什麼沒?」

    殷小喬簡直要被他氣死,不就是跳個舞麼,瞧這男人小氣成啥了。恨恨低下腦袋,咬牙切齒地道:「我本來就會跳的好不好,高中聯誼會的時候我就會跳了,只是跳得不好,又沒有機會經常跳……」

    殷小喬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覺被他抓握著的小手倏然一緊,曖昧貼合過來的男人的唇竟然突然咬了她的耳垂一下。

    殷小喬驚得輕叫一聲,剛側過頭就對上這大膽妄為到極點的男人的眸。

    紀凌寒冷笑,「高中?那是誰教你跳的?紀梵?還是我不知道的其他該死的臭男人,他們摟你的腰還牽你的手了?殷小喬你就這麼風騷?!」

    殷小喬莫名睜大了眼睛,這男人說話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這悶聲輕吼的動靜,卻正好給這周圍來迴旋轉而舞的人們聽到。

    「紀凌寒你瘋了……」她簡直被他逼得抓狂,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那你以後老老實實的,只跟我在一起,只陪我玩,只跟我接吻,只跟我上/床好不好?」

    「凌寒你……」

    「你只說你答不答應吧!殷小喬我老實告訴你,我就是瘋了,我要你是我的!我要你這輩子都是我一個人的!我不管你現在是誰的妻子誰的老婆,總之我不會再順應宿命的安排,你就合該是我一個人的!」紀凌寒輕吼。

    「凌寒,你別在這時候的這地方說這些話好不好?」她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似乎剛才在會場中間看到他的時候一切都是還好,她知道他出去了一會,也感覺得到他手心和全身的冰涼。卻不曾料,只這一會功夫,他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紀凌寒卻並不言語,只是更緊地抱著她的纖腰,將自己先前被冷風吹得有些冰涼的俊顏不停靠著她臉頰頭頂微暖的來源。

    他剛才發生了什麼?

    她完全都不知道。

    兩個人在舞池中間相擁而舞,殷小喬站得離他最近,還是隱隱感覺到他輕舞著的步履有些蹣跚的跡象。

    想著,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你的腿……」

    「怎麼,你還會關心我的腿嗎?說要對我負責,說要好好照顧我來著,可殷小喬你就是個騙子,才照顧了我幾天你就跑了,若不是我三姐,我真要死在那屋子裡都沒有人知道。」

    「凌寒,你不要這樣……」她抿了抿唇,實在不易道明,當時自己之所以走掉,是因為去見了阪本龍一之後,想起關於秦非晚的一切,還有自己與他之間雖然靠近卻似乎遙遠的距離,覺得心疼,覺得難受,覺得面對不了。

    「我不要這樣那是要怎樣?你還會在乎我這個人嗎?」他說著,薄淺的氣息輕拂在她耳側,「殷小喬你就是個壞蛋,小壞蛋,你明知道在這世上除了你跟蕊蕊,我再不會用心去愛任何一個人了。」

    提到女兒的事情殷小喬便倒抽了一口涼氣,整個人的情緒都開始有些不穩了。

    「她長什麼模樣?她知道我是誰嗎?她出生的時候有沒有吵有沒有鬧?她長得像你還是像我?這些我全都不曾知道。」

    「凌寒。」她睫毛顫了又顫,「包括喬爸喬媽在內的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生了孩子,你怎麼會……」

    「殷小喬你這個傻瓜,你覺得這麼多年我不去找你,可我放得下麼!」

    這一聲微有些咬牙切齒的話語,輕拂在她耳畔,立時就讓她有了些想哭的味道。

    紀凌寒大抵是因為情緒激動,又急著說話的關係,呼吸突然接連不上,別開頭就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中他凌也。殷小喬看他面色蒼白,額頭似也有薄汗淺淡而下。

    紀凌寒怕她以為自己是故意在裝,所以只能拚命將喉嚨裡和心間的不適感往下壓,放開箍著她身子的力道,錯過人群往會場邊的露台上急過。

    殷小喬沒辦法就這樣丟下他不管,剛快步跟上前,就聽到他又是好一陣咳嗽。她急忙找來身旁的侍應,為他添了一杯熱水拿到露台上去。想讓他喝口熱水應該能好上許多,他竟背對著她站在那裡並不理她。

    殷小喬執拗地拽過他的胳膊,將手中的杯子塞到他的手上,多少帶著些強硬的味道,「把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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