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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321章 不能放心的男人 文 / 林淵羨魚

    淅淅瀝瀝的大雨一直持續了十幾分鐘,才終於由強轉弱地消停下去。

    悶熱的曼谷街頭,隔著一條並不算寬的馬路的對面,似乎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終於只剩下一個彎身撿著地上東西的小女人。

    殷小喬一邊撿著自己散落在周圍的東西,一邊紅著眼睛四下去張望。也就是一個深呼吸的時間,她怔然得還來不及回應駱擎蒼什麼。他走的時候和來的時候一樣匆匆,卻只在她耳畔輕喚了一聲「小公主」,彷彿什麼東西梗在喉頭,卻終於還是一個轉身,消失在了淅瀝的雨水當中。

    她或許仍然沒能夠想起關於他前事的種種,但那一天那一刻的出現,他說他是早該離開了的人,卻現在還留在這裡,為的就是她這個人。

    為了帶殷梓蕊回到k城,她已經提前為兩個人辦好了所有的手續。

    所以,他該是知道她很快就會離開,所以那匆匆一面,那匆匆一見,這一次便真是要從彼此的生命裡消失了。

    回到家裡整理房間,殷梓蕊還在幼兒園沒有回來,她獨自打理著,獨自看著這裡的房間雖然不大,可卻實實在在地讓她住了大半年,亦是在這裡,跟他,還有他們的女兒,有過一段雖然短暫但卻令她心底溫暖的小生活。

    收拾東西打算離開,殷小喬突然有些緊張與興奮,又有些恍惚不安。一整天下來,房間越收拾越凌亂,她中午也只是簡單地熱了些剩菜剩飯,不知道是不是飯菜變質了的關係,才吃下去就攪得她胃裡一下午都不太舒服。

    到最後,她疲憊地躺在沙發上,枕著沙發扶手,手裡拿著自己的手機反覆地看,看紀凌寒的電話號碼。為什麼人總是要到最脆弱難受的時候,才會第一時間想起那個與你最親近的人?

    不想打擾他工作,也不確定k城那邊現在是幾點,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殷小喬就給睡過去了。

    再醒來時,天已經全黑,她恍然想起還在幼兒園的殷梓蕊,正倉皇起身,卻接到紀亭亭的電話,說是這段她也會在曼谷待待,有機會就約出來吃飯,剛才突發奇想去接了殷梓蕊放學,又覺小傢伙實在可愛,所以接了出去玩,卻到現在才想到給她掛電話過來。

    「亭姐,謝謝你,我剛才不小心睡過去了。」殷小喬揉了揉眼睛。

    「怎麼會就睡過去了?今天沒去公司上班?」

    「我辭職了,最後一天,東西都已經收回來了。手續也已經辦齊,近期就會到蕊蕊回國了。」

    「哎呀,是的麼?你決定回去就好了,我那欠收拾的老七這回總算是高興了。」

    「那我現在過來接蕊蕊……」

    「不用了,你累了就再休息一下吧!我這帶著蕊蕊在甜品店裡吃東西呢!明天是週末,你要累了就好好休息,我給你帶一天沒有關係。」

    「可是亭姐……」

    「沒有什麼可不可是的,我現在一個人在這裡,有她陪著我也免得一些無聊人士登門騷擾,小喬你就當是幫幫亭姐我行麼,嗯?」

    「……那好吧!蕊蕊要是不乖,你記得給我說,我會好好教育的。」

    「哪兒啊!人蕊蕊乖著呢!我是她親姑姑,我就得疼她,你安心休息,準備回國見凌寒去吧!」

    「那好,我明早再來接她。」

    掛斷了紀亭亭的電話,殷小喬才恍然想起,紀亭亭到曼谷來的日子其實已經不算太短。這個抱定了終身不婚主義的女人,明明是近四十的年紀,卻因為保養得當與由內而外散發的自信與美麗,恰恰不同了自己這樣年紀雖輕卻多少有些稚嫩的小姑娘--紀亭亭的美,是渾然天成與大氣精緻的美。

    她曾問過紀凌寒,僅憑紀亭亭這樣好的條件,為什麼到現在還不結婚。

    可每次談到紀亭亭的問題,紀凌寒都是輕一沉吟,「這麼給你說吧,喬,這個世界上的有些人,男人和女人,也許並不適合結婚。」

    他這樣一說,自己彷彿就懂了什麼。

    畢竟這個圈子裡,像她這個年紀還沒結婚的,還有一人。

    自己也曾努力回憶過,關於那個總是唇角帶笑的儒雅好看的男人。他與駱擎蒼頗像,都是心裡再怎麼波濤起伏表面卻能維持淡定優雅的男人。只是駱擎蒼多少還有他的驕傲與堅持,還有他想要得到與必須得到的東西。

    可秦瑋倫……表面帶笑卻遊戲人間慣了的花花公子,像紀亭亭那樣精緻又懂得自己想要什麼的女子,不會同他一起,似乎也是必然。

    賈都再來。******

    她摸過一旁的手機,的確沒有看到任何未接來電或是短信,思量了一下,還是把電話撥了過去,哪怕只是聽聽他的聲音。

    可是電話打了,卻是占線,長時間的占線。

    隔了半個小時,她再撥一次,卻仍然停留在占線。

    殷小喬有些奇怪了,紀凌寒似乎沒有煲電話粥的習慣吧!除了這段時間和自己重要說上半天以外,他似乎不會跟誰聊這麼長時間。除非……那麼巧自己給他撥電話的時候,他也正在撥過來?

    於是她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等來消息,乾脆就把電話撥到了他的家裡。如果沒有人接聽,就說明他該是在來的路上,又或許電話出了什麼故障。可沒有想到的是,很快電話就被接了起來,並且傳來一個清晰卻有些慵懶與沙啞的聲音:「喂……」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遙遠得恍如隔世般,卻又彷彿還在耳邊。

    「寒,你洗完澡了沒有?電話我先幫你接起來了啊!喂?」

    對方再一聲「喂」,竟像是一把利劍直接刺入了她的心口。這個時間的這個聲音,似乎……並不應該出現在他的房間。

    殷小喬的小手一抖,慌亂地按下了掛機鍵,那手機好像是枚炸彈一般地被她丟遠,大顆的眼淚破閘而出,聲音卻像是梗在喉間,連同呼吸一起死死糾結住她的喉嚨,讓她疼得難受、疼得就快要窒息。

    ******

    那邊的紀凌寒,剛剛掛斷手機,握在手中,正認真思考著什麼東西,一個回頭,眉宇間的陰鷙壓得人就快要透不過氣。

    「凌寒哥……」坐在沙發邊上,真怯生生看了看他,又去看自己小姐妹的孟伊蕊剛一咬唇,就聽那點了火藥仍然並不自知的小姐妹揚高了頭迎視,「剛剛我看你在打電話,座機又剛好響了,我看沒有人要接電話,所以我就接一下咯。可是,那邊都沒有人在說話,你猜,會不會是騷擾電話?」

    紀凌寒一聽就冷笑出聲,「賈思潔,你做人到底是有多無聊,才會對著騷擾電話問我洗完了澡沒有?」

    那名喚賈思潔的漂亮女孩,正是本城電子大亨賈家的小女兒賈思潔,亦是紀凌寒曾經的前女友。

    孟伊蕊有些緊張地望了望賈思潔的方向,卻見這仍然有些不知死活的女人隨意往沙發上一靠,「那誰知道呢?電話那邊都沒有人說話,我就想,隨便說點說麼,調節一下氣氛唄!」

    紀凌寒這一聽便徹底不高興了去,起身過去拎起賈思潔就要往屋子外面扔,「你給我滾,不請自來的傢伙。」

    「紀凌寒你夠了!我跟你好歹也有過一段什麼,現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你對我是什麼態度啊!」

    「我需要對你什麼態度啊?嗯?」大手猛的一甩,他逕自將她甩向門邊,怒目緊接著上去,「若不是小雄失蹤了,我需要找賈伯伯的關係幫忙,至於被你這莫名其妙的傢伙纏上麼?我找的人是你爸不是你,到底是誰允許你到我家裡頭來的?」

    「紀凌寒你!」賈思潔果是氣得不輕,「你夠了!就算不喜歡人家也不用這樣對待人家吧!我跟你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到現在還不放過我是不是啊!」

    賈思潔這一聲吼,從客廳裡追出來的孟伊蕊,才聽出了死死顫抖的哭音。

    她們都是這個圈子裡長大的千金小姐,也許準確點地說,自己曾經是這個圈子裡的千金小姐。

    她跟賈思潔是高中同學,賈思潔喜歡紀凌寒的那年,她也喜歡了紀晨睿好多年。

    只是後來,自己到底守得成了紀晨睿一年多的小妻子,可是賈思潔,好不容易等到秦非晚失蹤,似有若無地做了段紀凌寒的女朋友,到該分手的時候,他卻比他所為的親哥要絕情得多。

    「我現在不想在這跟你吵架,總之,你是伊蕊的朋友我才讓你進的門,我現在只想要找小雄,不要驚動我爺爺,就這樣找到小雄!」紀凌寒的眸都是寒的。

    孟伊蕊慌忙快步上來,「剛才我給賈伯伯去過電話,他和市公安局的張副局長好像挺熟,已經去過電話了,沒說是要找紀家的孩子,也沒讓驚動紀爺爺的,就秘密找人去找,若是……若是……超過二十四個小時沒有音訊,就可以確定,孩子……是被綁架了。」

    紀凌寒握著手機的力道狠得青筋嶙峋,他本來早前就同殷小喬說好,要自己飛到曼谷去接她回來的,可是一早出門準備直奔機場的時候,竟發現了大門口赫然躺著小雄的小書包,小書包裡有一把染血的手術刀。

    小雄平日裡並不與他住在一起,一向都是由主屋裡的爺爺還有下人負責照料。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時候,這一開門就看到根本不應該出現在自己門口的東西,更不應該看到那只染血的匕首。

    紀凌寒通過顏色氣味分析,很快便判斷出那隻手術刀上的血跡應該只是家禽的血而已。

    但這一驚足以說明一切--小雄他,確實是被人蓄意綁架了。

    彷彿多年前的畫面又再出現在他眼前,也是某一天的放學回家,他面對的,是屋子裡爺爺奶奶的焦慮與惶恐,卻又故意在他面前表現的冷漠與平靜。

    那時候他並不確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覺得家裡突然就多了好多人。那些人各個面色凝重,一邊監聽著家裡的電話,一邊準備採取什麼行動。他從小叛逆而且敏感,直覺家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母親再回到這個家來,直到她因為抑鬱而選擇從這個世界消失,那種巨大的陰霾的恐慌,曾經一度壓在他的胸口,逼得他喘不過氣來。

    ******

    孩子失蹤,已經是上午的事了。

    可是綁架他的人是誰,確是到現在,仍然困擾大家的問題。

    紀凌寒盡量保持低調,沒再讓更多的人曉得。尤其是爺爺近段的身體大不如前,每每午睡過後便要開始恍惚,說是看到他們的奶奶來接他了。

    紀凌寒不想要驚動家裡面的誰,尤其是在這件事上,可能跟孩子的失蹤扯得上關係的人。

    綁架他的人,推來算去,可能最大的人便是紀梵。

    他或許賊心不死,想要利用一個孩子去與阪本龍一交換,獲得他再次的信任與合作,然後從自己手裡面再次奪回「亞盛」的控制權;又或者,他索性把小雄的真實身世告訴給阪本龍一,讓阪本龍一自己來帶孩子離去。

    可是想來想去,他又覺得這些所有都是不對。

    如果這事能牽扯上紀梵,那他放一隻裝有染血手術刀的書包在自己門前,為的,到底又是什麼東西?如果他真心為了奪回「亞盛」而在背後做這麼多的事情,以著他的個性,則更加不會驚動自己,而是悄無聲息地完成,更不會弄這樣的東西在自己門前。

    不想與賈思潔再爭吵,這個時候需要他們家裡人的幫忙,又礙於孟伊蕊的情面,紀凌寒只好一個旋身進屋,沒再搭理她了。

    賈思潔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就是一陣冷笑,「伊蕊你都看見了,這就是我費心喜歡了那麼多年的男人,他就是這樣對我的!他就是這樣傷我的心的,你還要我幫他!現在你全都看見了!」

    「對不起對不起麼,小潔。」孟伊蕊慌忙安撫著賈思潔的情緒,心裡也著實是擔心著失蹤的孩子,「這段如果不是凌寒收留我住在這裡,我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到哪裡。我不會在這個城市待很久的,所以就想要在臨走之前報答一下他,卻沒有想到,他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想動用自己家的關係,就是為了不要驚動爺爺,這個時候我能像到幫忙的人就只有你了,小潔,很多事上我已無能為力,但就是這件事上,我想求你幫忙,你幫幫我們,行不行?」qoij。

    賈思潔聽完了還是冷笑,「你想報答他有很多種方式,可是孟伊蕊你得搞搞清楚了,你已經不是他六嫂了,現在人六嫂姓沈,是沈伊夏,用不著你在這操心了!」

    孟伊蕊的眉眼一閃,神色微微有些暗淡下來,「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想幫完他這一次再離開。」

    賈思潔沒再說話,看著面前的好友,就像自己之前總也糾結難受不斷的心情。這一猶豫,突然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抬頭,「你最近……還有沒有見到過房愷璇?」

    孟伊蕊不解,「你是說……愷璇姐?」

    賈思潔用力點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過敏感了,只要一想到那把染血的手術刀,第一時間就會想到醫生這一類的人。我雖然並不知道你的凌寒哥這幾年到底又招惹了多少不該惹的人,但是房愷璇……你都不知道,她現在簡直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笑柄了,這圈子又多是愛說是非的人,大家都說,當女人當成她那個樣子,不如死了算了。」

    孟伊蕊一急,「你怎麼會這麼說啊?」

    「我可不是胡說。」賈思潔說完了就冷笑望著屋子裡的男人,「現在大家都知道,紀七少爺同房家小姐訂婚並不是為了真的娶她,而是為了把她拖成老姑娘,讓誰都沒辦法要她,紀七少爺就是逗著她玩的。你說,這對於一個深愛著那男人的女人,還對那男友抱有無限希望的女人,該是多大的打擊啊!這一打擊,可不就得找些事來打擊報復麼!」

    經賈思潔一提醒,孟伊蕊也震驚得不行。慌忙側頭望著屋子裡的紀凌寒,卻見他的目光突然落在座機電話上,這一瞅,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抬頭看了看掛鐘,已經是清晨的時間。他沒有說話,拿著手機便進了臥室,沒再跟她們說話。

    ******

    臥室裡,紀凌寒一個深呼吸後,才終於感覺到氣息平穩了許多。

    撥出電話,很長時間之後,電話好不容易接通,他努力保持著表面上的平靜,不要再害多一個人擔心,好像往常那樣開口輕道:「睡了嗎,喬?」

    「嗯。」那邊迎來的,卻彷彿是更加冷靜魚平淡的聲音。

    「今天電話打晚了,抱歉,親愛的,我忘了時間。要是你已經睡了,就先睡吧!我今天有事可能過不來了,等晚幾日,再去曼谷接你。」

    「……好。」殷小喬拚命忍著零落的呼吸,猶豫著,卻並沒有張口多問。只是,先前電話裡的那個聲音,分明過了這麼久,她卻依稀還覺得熟悉。

    她跟他在蘭桂苑的酒吧一條街上相遇時,他就和著那聲音的女主人在路邊發生爭執。

    她也曾提醒過自己,兩個人經歷過了這麼多的東西,他也充分向自己表明了心意,可自己偏生還是這樣的小氣,一聽到與他有過糾葛的女人的聲音,還是那麼曖昧不明的聲音,她的心……就受不了,就會開始懷疑,他那樣的男人,是不是當真不會一生只守著一個女人?

    已經打算要掛斷電話了,殷小喬又聽到了他欲言又止的聲音,「喬,你……還在嗎?」

    「嗯。」

    「剛剛……你是不是打過電話來了?」

    殷小喬咬咬自己殷紅的唇瓣,左右權衡了一下,「沒有。」

    「如果是你打的電話……」他試圖解釋那該死的賈思潔在他家搞的無聊惡作劇,他可不想她再誤會些什麼。

    「沒有!」卻被殷小喬的聲音很快打斷了,「我沒有給你打過電話,凌寒!」

    「哦!那那沒事了,你早點睡吧!想你,我會一直想你。」

    殷小喬的心再一次崩塌,淚水無聲地落下。

    紀凌寒在電話那頭又道:「喬,對不起,我這幾天有很多公事要忙,可能暫時過不去接你了。不過你等等我,等我忙完這邊的事情立刻就過去接你。我的小心肝,你要乖乖的,照顧好蕊蕊,跟她說,寒寒很快就會回來接你跟她了。總之我會盡快過去,你們都要好好的。」

    「好……」強烈抑制住自己哽咽得都快要顫抖的聲音,殷小喬深呼吸了幾下才道:「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睡了。」

    紀凌寒猶豫了一下,這才掛斷了電話。

    ******

    殷小喬幾乎不知道這一個日夜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似乎靈魂已經從她的身體裡面抽離,眼睜睜看著它飄散開去也沒有伸手去抓住它的力氣。

    好在殷梓蕊被紀亭亭接過去過夜,她才能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睡去。蜷縮著,睡著了又醒來,直到第二天的夜幕再次降臨,她才從混混沌沌當中醒來,恍然想起忘記了去接女兒。

    匆忙給紀亭亭過掛去了電話,聽到女兒在那頭歡欣雀躍的聲音,她才確信紀亭亭真是把孩子照顧得極好。

    「小喬,對不起,又忘記給你說了,上午我帶蕊蕊到附近的遊樂場去玩,猶豫玩得太高興了,我都忘記了你要來接她的事情。可是,蕊蕊真是太可愛了,我想再跟她多待一段時間,你晚一點再來接她好不好啊?」

    殷小喬聽得出,紀亭亭是真的喜歡小孩。

    「亭姐,我……我人有些不大舒服,可能暫時沒辦法照顧蕊蕊,你可不可以,再幫我照顧她幾天啊?」她現在的心情真是太糟糕太壞了,那壓在她心口的大石直讓她整個人恍惚得不行。

    紀凌寒那廝本來就是個劣跡斑斑的男人,這幾年不管是新聞還是緋聞,他什麼樣的花邊都沒有斷過。自己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那樣一個德性,更何況紀家的男人……確實是沒有幾個能讓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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