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２：一眼定終生 第120章：第一次說我愛你vs念喬身世（6000+） 文 / 七念安
念喬微愣，接著嚥了嚥口水，小心臟噗通噗通狂跳，有些羞怯地問：「你要和我說什麼呀？」
是要說那句話了嗎？還是自己又多想了？他只是有別的話要說？
她緊張不安，還帶著一絲困惑，想他那樣悶騷又驕傲的人，說得出那樣的話嗎？
然，這一次，顧行森卻真的說了——
「我從沒來和你說過——我愛你，現在說，遲了嗎？」
顧行森自己也沒想到能這麼順利地說出來，他還以為要憋很久呢！
他從不曾說過這麼矯情的話，他雖然曾經和任天雅在一起過，但是從未和任天雅說過『我愛你』這句話，就好像是上天注定一般，能讓她他說出這句話的第一個女人——是顧念喬！
念喬有些恍惚地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聽到了這句話！
她的眼睛裡，波光流轉，明明很開心，偏生帶著那麼一絲恐慌。
顧行森盯著她的眼睛，心在抽疼，他是有多殘忍，前後折騰了將近四年的時間也沒有對她說過一句『我愛你』。
而她卻是那般執著，一直深深地愛著他，不離不棄，毫無怨言。
有眼淚充斥了眼眶，念喬怔怔地說：「能再說一遍嗎？」
她怕剛剛那一遍是自己聽錯了，或者是自己產生了幻覺，其實顧行森並沒有說什麼『我愛你』。
不是她擔心，她只是想再聽一遍，再確認一遍，以便讓自己的心歸位。
顧行森捧著她的臉，很鄭重地說：「顧念喬，我愛你！」
「嗚嗚」念喬卻突然哭了起來，摟著他，眼淚鼻涕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一邊咽嗚一邊說：「等你這句話真不容易，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聽不到了。」
顧行森輕輕撫著她的長髮，開口的語氣有些自責，「是我不好。」
「是你不好，你從來不說你愛我，在你面前我一點底氣都沒有，我好怕好怕，怕你一不高興就不要我了」念喬吸吸鼻子，說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顧行森無奈地笑了下，「沒底氣？三年前你的底氣可是很足。」
「你是不知道，我每次纏著你的時候，心裡其實都在發抖，我覺得自己真不要臉，非要喜歡自己的叔叔，可是我就是喜歡你啊，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能怎麼辦」
念喬看著他的眼睛，說著當年自己的心情，不禁想起他那麼惡劣地罵過她，說她不要臉。
顧行森似乎也想起了自己當年的惡行，不禁有些心虛，忙轉移話題，「兒子呢？你一個人在這裡，他呢？」
念喬白他，氣憤地說：「你別想轉移話題，當年你可是罵過很難聽的話，我都記得，你說我不要臉，說我不知羞恥，說我」
顧行森連忙舉手投降，「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不要翻舊賬好嗎？」
念喬以指戳他的胸口，憤憤地說：「看在你最近表現良好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要是以後敢對我不好，後果你知道的！」
「什麼後果？」顧行森皺眉問，裝作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拉到，我要去陪兒子了，你愛幹啥幹啥去。」念喬直接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顧行森大步上前將她整個人都抱起來，咬著她的下唇說：「我上班的時候你天天都可以陪兒子，現在就陪我吧。」
「年年一個人在拼圖，我去幫他。」
「你太笨了，幫不上忙。」
「顧行森！你才笨，你最笨！」
天有眼道。「好好，我最笨，噓——大晚上的不要吵！」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大床上的人手指突然動了下，眼皮顫了顫，似乎下一秒就會睜開眼睛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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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行森知道柳絮眉其實就在顧宅自己的房間裡，這樣也正好，省得到時候派人去找她，明天直接拿她和顧行延的離婚協議書給她簽，簽完了叫她滾蛋！
柳絮眉提心吊膽了大半天，最後居然發現顧行森沒來趕走自己，提著的心不經然地放下了一些。
半夜，她悄悄進了顧行延的房間，坐在床邊上，對著床上的人絮絮叨叨：「阿延啊，你怎麼還不醒過來？你快點醒來吧，你知不知道你弟弟現在怎麼欺負我的？我快要被趕出顧家了啊，你叫我一個弱女子，一個人在外面要怎麼辦？」
低頭看了眼床上的人，毫無反應，她冷嗤了一聲，繼續說：「你肯定在想，就算我被趕出顧家也可以回娘家是不是？我哪有那個臉回去啊，要是灰溜溜地回去，非得被家裡那些親戚笑死不可，再說了，我爸媽那麼要面子，也不會容許我回去的。」
「阿森居然想要逼我和你離婚，阿延，你快點醒來告訴他，說你不會和我離婚的！這些事要怪就怪你當年帶回來的那個賤人，都是她搞得鬼！」
「阿延啊，你醒來吧，你才是顧家的大少爺，你醒來顧行森就會聽你的，你可不能趕我走啊！」
「我醒來，我也準備和你離婚」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虛軟無力的聲音，沙沙的，陰陰的，帶著一股透骨的寒意，彷彿來自地獄。
柳絮眉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反應過來，就隨口回道：「不會的，你醒了不會和我離婚的，你和我離婚了，我吃什麼喝什麼？難道要我流落街頭嗎？你和你那個狠心的弟弟一樣無情嗎？」
「是阿森無情還是你做的太過分？」
居然又回了一句，這次的聲音明顯有力一些了，可是依舊像是來自地獄的音符，字裡行間都透著駭人的冷意！
那股來自地獄的氣息太猛烈，將柳絮眉完全包圍，彷彿被人扼住了喉嚨，有些透不過起來。
柳絮眉渾身僵硬，緩緩低頭去看床上的人，結果——
她居然對上了一雙略帶渾濁的眼睛！那雙眼睛，沒有一點生氣，可是眼珠卻真真切切地會轉動！
柳絮眉死死揪住床單，神情驚恐不已，彷彿看過了鬼一般！
而現在是半夜，顧行延又在床上躺了二十幾年，怎麼可能會突然醒了呢？
是見鬼了吧？是見鬼了吧？柳絮眉在心底一遍遍問自己，嚇得雙腿都開始發抖！
「小眉，我醒過來了，你不開心嗎？」
柳絮眉全身劇烈一顫，隨即眼睛瞪的死大，似乎要撐破眼皮。
顧行延醒了！在床上躺了二十幾年的顧行延居然醒了！
她嚇得全身都抖了起來，聲音都帶著哭腔，「阿、阿延，你嚇我的吧？你是人是鬼啊」
「你覺得我是人就是人，你覺得我是鬼我就是鬼。」
「啊——」柳絮眉募地淒厲地大叫了一聲，想要逃跑，卻直接跌在了地板上，整個人以一種匍匐的姿勢朝著門口爬去。
顧行延全身無力，根本起不來，就躺在那裡，聲音依舊沙啞，沒說一個字喉粘膜就撕扯一般地疼，「小眉，這二十幾年，雖然我人躺著，可是我意識還是有的，你照顧過我嗎？你關心過我嗎？」
柳絮眉臉色蒼白，哭著喊著，「阿延，你死了就走吧，不要來找我，我不要跟你下地獄，我不要去啊——」
房門猛地被推開，顧行森和念喬站在門口，看著房間裡的景象，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顧行森大步走到床邊。
一看，果然是顧行延醒了！
「大哥，你醒了？」顧行森開口問，也隱隱有些不敢相信。
雖然前段時間顧行延睜開過眼睛，也和他說過幾句話，但是後面依舊保持著昏迷狀態，再也沒有醒來過？
這次，是真的醒了嗎？是被柳絮眉刺激才醒來的嗎？
顧行延勉強笑了下，點頭，然後說：「阿森，給我拿杯水。」
顧行森剛轉身，念喬就遞過去一杯水，眼神定定地看著他。
顧行森接過水杯，順勢捏了下她的手心，告訴她不要擔心，也不要亂想。
念喬點點頭，然後去看床上的人。
二十幾年了，從未見過他醒來，也從沒聽過他開口說話，此時此景，的確是有些嚇人的。
柳絮眉已經嚇得要瘋掉，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突然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大叫著朝著門口跑去。
不一會兒，樓梯那邊就傳來柳絮眉的尖叫聲：「啊——」
念喬眉心一皺，不自覺地靠近顧行森，半夜聽見這樣的鬼吼鬼叫，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非得嚇死不可！
床上的顧行延喝了水，突然笑了一聲，只是那笑聲極具諷刺的意味。
顧行森明白他是在笑什麼，將水杯放到一邊，按下床頭一個按鈕，床緩緩上升了一段。
「大哥，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一邊問，一邊打電話叫來家庭醫生。
顧行延搖頭，聲音還是很無力，說道：「現在感覺還行，最近家裡發生了很多事嗎？」
顧行森正收起電話，聽到他這麼問，動作明顯頓了下，隨後淡淡地回答：「爸去世了。」
「什麼？」顧行延猛地動了一下，想要起身卻因為全身無力而倒了回去。
顧行森向前幫他調整了一下位置，低下視線看著他，回道：「爸最近幾年身體一直不好，前幾天身體各個器官功能突然衰竭，去世了。」
顧行延突然紅了眼眶，自責不已地閉上眼睛，喃喃：「我醒得真不是時候啊！我應該早些醒來的，我還沒好好孝順過爸啊。」
「醒來就好，爸知道也會很安慰的。」顧行森開口安慰，卻顯得有些僵硬。
到底是不擅長安慰人的男人，哪怕面對的是自己的大哥，依舊不知怎麼安慰。
顧行延常常歎息了一聲，隨後眼神轉向念喬，看著她，眼底驚艷的光閃過。
當年抱她回來的時候，她才三個月大，粉嘟嘟的，很可愛，沒想到一晃二十三年過去，她竟然長得此般亭亭玉立。
「你是念喬？」
念喬點了點頭，看著他，心底徒然滋生出一股陌生感。
看著眼前的人，他的五官輪廓和顧行森還是有些相似的，只是他沒有顧行森那樣的氣場。
顧行延也看著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她的樣子，應該是知道了自己不是顧家人。
兩人對視幾眼後，顧行延看向顧行森，說：「阿森，我有話單獨和你說。」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而念喬也不是傻子，自然是聽得出來。
她拉了下顧行森的手，低聲說：「我去看看兒子有沒有醒。」
顧行森點頭，卻還是擔心她會亂想，不顧自己的大哥在場，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下，然後說：「別亂想。」
念喬點點頭，衝著他笑了下，然後走了出去，並帶上房門。
「阿森，你和她」顧行延張大了眼睛，遲疑地問道。
念喬剛剛說兒子？不會是她和顧行森的兒子吧？而且顧行森剛剛
顧行森拉過床邊的椅子坐下，十指相扣，說：「是，我和她在一起了，大哥，我想知道她真正的身世。」
之前他瞭解過一些念喬的身世，但是畢竟不如顧行延知道的詳細，況且念喬怎麼會來到顧家，這是個謎。
顧行延的眼神聚集在某一個點，腦海中的記憶在倒帶，回放著當年的一切。
其實念喬的母親本名叫謝青，但是她當年和顧行延介紹自己的時候，是說自己叫謝青喬，所有後來顧行延才給念喬取名叫念喬——思念謝青喬。
謝青喬出聲在一個普通家庭，父母都是上班族，日子過得還可以。
她從小就出落得很水靈，長大後更是靈氣逼人，鄰居老師都誇她長得漂亮，而學校的男同學幾乎都是她的愛慕者。
只是有一次，她的母親加班到很晚都還沒回來，她有些擔心，就出門去接母親，卻不料，被開著車飛馳而過的展天凌看上了！
因為展天凌是混黑道的，謝青的父母自然是不會同意兩人在一起的，誰知展天凌這個畜生一氣之下，竟然殺了謝青的父母，還把謝青強`奸了！
念喬就是謝青在被展天凌強`奸之後生下來的。
謝青懷孕之後，展天凌不發脾氣的時候對她很好，而脾氣一上來，又是打又是罵，謝青經常受傷。
她多次逃跑，卻每一次都被展天凌抓了回去，而後又是一頓暴打。
她也曾希望這個孩子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流掉，可是老天偏偏和她作對，她肚子裡的孩子頑強地活了下來！
後來有一次，謝青在去產檢的路上跳車逃跑，正好被路過的顧行延救了，後來兩人便有了一段故事！
但是當年顧行延和柳絮眉已經定下了婚約，顧老爺子是絕對不容許謝青進顧家的門的，就算顧行延說謝青的孩子是自己的，顧伯言也沒有讓謝青進門。
一來是因為顧行延和柳絮眉有婚約在先，二來則因為謝青的家世，在顧伯言的思想裡，門當戶對比任何條件都重要！
在謝青生下孩子三個月後，展天凌查到了謝青的下落，步步緊逼，直到那天顧行延想帶著謝青母子離開，卻出了車禍！
其實這次的車禍和展天凌沒有關係，而是當年和顧家有仇的人做的，顧伯言因為心裡對顧行延愧疚，所以才會同意念喬回到顧家來，並且讓她姓顧。
柳絮眉是在顧行延出車禍來才到顧家的，她一開始也不同意，礙於家裡人逼得緊，揚言她若是不嫁到顧家去就把她趕出家門，而她又是屬於好吃懶做的型的，所以才不得已答應下來。
雖然在顧家吃得好用得爽，但是因為顧行延在那場車禍裡成了植物人，她和顧行延之間也就沒有孩子，所以她十分痛恨念喬！
尤其是看到顧伯言對念喬好，她就恨不得掐死念喬！
「大哥，這麼說來，你當年就知道了念喬的父親是展天凌？」顧行森忽而問，深邃如寒潭的眸中辨不出情緒。
顧行延一怔，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了這個問題，只是反問：「阿森，你怎麼這麼問？」
顧行森閉了閉眼，心底似有一團亂麻。
去花城之前，他有一次進了顧行延的房間，而碰巧那次顧行延醒了一會兒，他怕自己繼續昏迷，所以就和顧行森說了念喬不是顧家的人的事，但是那次沒說出念喬的父親就是展天凌。
他在想，如果那個時候就知道念喬的父親是展天凌，他是否還會去花城找回念喬？
可是按照顧行延說的，展天凌簡直就不是人，當初那麼對念喬的親生母親，念喬知道真相之後，想必也不會想要認回這個父親吧？
那麼現在，他不用再害怕念喬會選擇親情而拋下他，況且她已經和他保證過，她不會離開他的，他應該相信她的！
這個世上，還有誰會比顧念喬更愛顧行森？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pg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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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念喬靠在床頭在看書，聽到腳步聲，她放下手裡的書抬眼看過來。
「怎麼樣？他沒事吧？」已經知道自己不是顧家的人，念喬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稱呼顧行延了。
顧行森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回她：「沒事，剛剛醫生來給大哥檢查過了。」
「哦。」念喬低低應了一聲，靠在他胸口，莫名覺得安心。
顧行森一手攬著她的肩頭，一手拾起她一撮髮絲繞在指尖把玩著，狀似漫不經心地問：「我問了大哥你的身世，想知道嗎？」
念喬身子僵了僵，然後抬頭看著他，臉上浮現一絲糾結，「展天凌和我說過一點，但是我不相信他說的，你想讓我知道我的真正身世嗎？」
顧行森低頭凝著她，黑曜石般的眸中，有璀璨的光在流轉，顯得那麼迷人，念喬竟然一時有些看呆掉。
想起自己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就覺得他很危險，不單單是因為他的深藏不露，還因為他與生俱來的那份迷人氣息！
明明冷得像冰，卻在某一瞬間，微微揚起一抹笑，就可以讓萬千女性徹底沉淪！
此刻再仔細地看他，過了三年，歲月卻不曾在他臉上留下痕跡，依舊帥氣逼人，那份冷酷勁，那點小悶騷，還在。
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的眼神也可以這麼魅惑，這麼惹人發狂，念喬覺得，自己此刻只有一種心情——
將顧行森先撲倒，再吃掉！
顧行森看她呆愣又有些花癡的樣子，不禁低聲笑了出來，笑聲震動胸膛，也讓趴在他胸口的念喬瞬間清醒。
有些懊惱自己被他的『美色』迷惑，也有些尷尬，她低下頭嘟囔了一聲：「不許笑！」
顧行森還是笑，緊緊摟著她，聲音裡都是得意，「你花癡的樣子，讓我很有成就感。」
還成就感？念喬只想翻白眼，真的是給他點陽光就燦爛了他！
顧行森雖不語，心底卻是感慨萬千。
他和念喬相差十歲，當初念喬那麼迷戀他的時候，除了因為血緣關係的抗拒，他其實是有些自卑的。
或許別人不會相信，會說他這麼完美的人怎麼可能自卑呢？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他認為念喬對自己只是一時的新鮮，畢竟她還那麼年輕，那麼有活力，二十歲是她最美好的年華，她有資本揮霍青春。
而他不一樣，他已經三十歲了，雖然他曾在顧伯言面前說三十歲的男人不老，但是三十歲相對二十歲來說，還是老了一些。
他怕過個幾個月，過個一兩年，念喬就會覺得他老，會想要找個年輕的，就不會再迷戀他了。
他的心，是受過傷的，所以他不認為自己還有勇氣再去賭一次，堵念喬這輩子只會愛他一個人，並且——不離不棄！
所以他抗拒，以兩人有血緣關係拚命抗拒，到最後，還是敵不過自己的心——
心動在最初的那一眼，已然成為事實的感情，你越是抗拒，越是熱烈，所以最後，他選擇了和念喬一起下地獄！
但是想不到的是，兩人之間其實是沒有真正血緣關係的，這是不是叫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念喬輕輕戳了下顧行森的胸口，只覺得他的胸肌真結實，果然是『危險人物』！
顧行森捉住她使壞的小手，啞聲警告，「別亂動，小心玩火**。」
念喬白他一眼，她才沒玩火，她只是覺得無聊隨便戳他一下好吧？
隨即，她又戳了他幾下，惡狠狠地說：「我就戳你，怎樣？」
顧行森深呼吸，凝著她的視線漸漸變得深邃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