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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二章:胃病復發,高燒不退 文 / 連蓮子

    好可怕的男人啊,不,他不是人,他根本就是一隻魔鬼。

    不然,怎麼會有這麼驚人的速度,還有拿捏得當的力道呢?

    「東哥……」

    「東哥……」

    後面跟著幾個小嘍囉一看到自己的大哥受傷了,個個憤怒的雙眼,恨不得上前去吃了他。

    「來吧,我就當做練練手,你們一起上吧!」夜寒赫大手將領帶扯下來仍在了一邊,挽起了袖口,冷笑著:「省得要髒了我好幾次手。」

    「找死。」幾個壯漢操起了傢伙群攻而上:「上。」

    一時間打鬥聲響起,夜寒赫先是一掌握住對方揮過來的拳頭,一個用力,壯漢的骨頭發出吱吱的聲響,竟然瞬間斷裂,緊接著他,一個轉身,利落的抬腳,珵亮的皮鞋踹在了後面欲要進攻的男人身上,同時將手中的男人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板上,緊接著夜寒赫上前一步,雙手扣住撲過來男人的肩膀,一個縱身又飛腿狠狠落下,朝著令一個男人的頭就一個手掌劈了下來,夜寒赫又一個扭手,將借組肩膀力量的那個壯漢直接甩了出去,壯漢還沒有出手就直接飛了出去,身子直接撞在了吧檯上,頓時酒杯嘩啦啦的掉在了地板上,玻璃碎片如水花四處亂濺,反射著五彩的光芒。

    這些人是壯漢沒錯,可是夜寒赫是誰,沒一會功夫,幾個壯漢都零七零八地摔在地上,哀號聲一片,夜寒赫的手勁一向很大,尤其是今天心急極度暴躁,力氣更加壯實了,純粹是將他們幾個當做發洩的對象。

    晃晃悠悠的站在了原地,他冷眼掃過那一群廢物,優雅的伸手從褲兜裡拿出潔白的手帕擦了擦雙手,隨意的扔在了地板上,一舉一動,都極盡的優雅,極盡的賞心悅目,從側面看,竟然像極了前晚在『夜魅』救下雨煙的那個男人。

    黑色珵亮的皮鞋踩過那昂貴的布料,夜寒赫神情冷厲,在那些或崇拜,或羨慕,或嫉妒,或憤恨的眼神下,走向已經花容失色瑟瑟發抖的妖嬈女子,伸手用力的捏起她尖細的下巴,唇角的笑容越發的嗜血的看向倒在地板上的一群男人:「看來你的男人戰鬥力很不怎麼的啊,像這種體力在床上應該滿足不了你三十八妙吧,怪不得你這麼飢渴,還到處出來找男人,嗯!?」

    手腕一個用力,他眸光一厲,直接將女人推到在地,嗤笑一聲,就要揚長而去。

    一句話,看熱鬧的人聽了忍不住都取笑了出來。

    那幾個壯漢個個氣得臉皮抖動著,尤其是站在吧檯邊,手捂著肚子的東哥,臉都綠了。

    他何時,受過這種侮辱,簡直比殺了他還痛苦,隨手在夜寒赫沒有看到的地方抓住了一張高腳椅,衝著上去,直接砸在夜寒赫的後背上,突如其來的重擊,又因為他酒勁的緣故,再加上剛才打鬥消耗的太多的力體,胃部還一陣一陣的抽搐著,他反應力沒有平時那麼的強,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幾個壯漢,上前對著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人群中,有一群穿著統一黑色西裝的男子面如表情的看向大廳裡群毆的一幕,為首的男人一身剪裁合體的意大利手工製作白色西裝,包裹出他高大挺拔的身軀,他雙手交叉在了胸前,斜著肩膀一副痞痞的看著前面的一幕,心情卻是十分的飛揚。

    五彩的燈光灑在他那張俊美如鑄的側臉上,流轉出不羈跟幸災樂禍的笑容。

    仔細一看,此人不是仇穆野,還能是誰?

    他身邊的一個男子皺了皺眉頭,終於不忍心的開口了:「少爺,我們還不出手嗎?龍三太子他……」

    「尉遲磊啊,你認識夜老三多久了。」仇穆野眼睛一直盯著夜寒赫,嗓音極其的幸災樂禍。

    「十五年了。」仇穆野貼身保鏢尉遲磊數了一數,回答。

    「見過他打人沒有?」仇穆野笑得更歡愉了。

    「見過。」

    「見過他被人打了沒有?」

    「沒有。」尉遲磊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了,話剛落就迎來了仇穆野一個狠狠的暴炒栗子。

    「你眼睛長在屁股上面啊。」仇穆野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伸手指了指前面的戰況:「夜老三現在正被人揍著,你居然沒看到,你啊,可以滾回去吃屎去吧!」

    尉遲磊滿頭黑線,原來少爺也有看到龍三太子正被人揍著,居然袖手旁觀,不上前去幫忙。

    不對,他怎麼聽著語氣,少爺好像非常的開心,笑得極其的幸災樂禍,極其的猥瑣,極其的無良。

    尉遲磊沉默不說話了。

    「漬漬——」仇穆野一邊觀看戰況,一邊摸著下巴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夜老三居然也有今天!!!!!要是能把它拍成視頻,無聊的時候拿出來欣賞欣賞,那就更好了,要不然,這下半輩子,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

    當然,這個想法,他只敢想,不想付諸行動,除非他還想吃飛刀。

    「少爺,那您是來看笑話還是來救人的啊?」尉遲磊實在不忍心,看到他心中崇拜的偶像被人這樣群毆著。

    「笨蛋。」仇穆野反手又送來了一個鍋蓋:「當然是來救人的啊,不過笨蛋如你,當然不懂,少爺今天再給你上一堂課啊,你不用害怕,少爺不收你學費啊,咳……咳……這救人啊,就是要在他命垂一線,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你在千鈞一髮的時候衝出去,從牛頭馬面手中將他解救回來,這樣子他才會對你感激涕零,然後直接他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就會……」

    仇穆野被腦海中自動跳出的『以身相許』四個字嚇了一跳,看向俊美的夜寒赫的目光更加的猥瑣了起來了。

    腦海裡浮現出一副猥瑣的場景:

    「小赫赫,乖,不要怕。」小攻仇穆野色迷迷的對著小受夜寒赫伸出了魔爪:「野哥哥會好好疼愛你的。」

    「野哥哥,你不要過來,人家怕怕。」小受夜寒赫拉著衣襟,嬌羞的扭著身子往後推著。

    「不怕不怕,不要怕,野哥哥會很輕很溫柔的,哈哈……」小攻仇穆野大灰羊飢渴的撲了上去。

    ……

    「嘻嘻,呵呵……」仇穆野入迷的想著,發出了傻不啦嘰的笑聲。

    尉遲磊看到自家少爺那猥瑣的笑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的打了個寒戰,感覺頭頂一排烏鴉嘎嘎煽動著翅膀歡歡的飛過,幾根烏鴉毛飄啊飄啊飄的落在了腦袋上。

    有這樣的狗友,是龍三太子的幸運還是不幸。

    仇穆野猥瑣的笑聲扔在繼續,直到一抹嬌小的人影毫無預兆的闖入人群中。

    許歡歡跑進酒吧的時候,裡面混亂一片,她好不容易擠入人群,就看到七八個壯漢像拎小雞似的拎著一個男人靠在吧檯上,手腳並用的揍打著。

    而那男子醉醺醺的彎著腰,竟然沒有半點反抗,唇皮都流出了血漬了,情況很明顯的不客觀。

    「看你拽,看你拽,你拽啊,拽啊……」其中一人掄起拳頭狠狠的一拳湊在醉酒的男子身上,男人痛苦的呻吟一聲,頭微微揚起,頭髮細碎的髮絲,一張俊美的臉就暴露在了眾人眼中。

    「總……總裁……」歡歡眼眸倏然睜大了,瞬間心臟都快飛出來了,她想也沒想的,甚至已經顧不上其他人驚恐的眼神,朝著夜寒赫就跑了過去。

    「你們放手啊,你們這樣會打死他啊。」她跑過去,伸手就去抓東哥的手,阻止他繼續打人,她已經看到夜寒赫的嘴角掛了彩,胳膊也流血了,可是她小手的力氣相對東哥這種壯漢來說,無疑等於螞蟻,東哥一個用力一甩,她整個人就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唔——」

    疼,好疼,她小臉都皺成了一團了。

    夜寒赫恍恍惚惚中聽到熟悉的嗓音,他微微的仰起頭,映入眼眸的就是一張熟悉的面孔,此刻上面除了焦急,就是擔憂。

    小雪兒——

    他的酒頓時醒了一大半。

    歡歡的尖叫聲也引得東哥還有幾位壯漢的注意,個個都新奇的看著地板上的歡歡,東哥反過身來,一手摀住受傷的肚子,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歡歡,短小的眼睛竟然發出了野狼般幽綠的光,突然,東哥猥瑣的大笑了起來:「喲,小妞,身材不錯,長得好清純啊。」

    歡歡被他肆無忌憚的目光盯著渾身發毛,心裡一陣的噁心,又看到夜寒赫身上各處都是傷,氣得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大喊了出來:「你們是什麼人?居然在公眾場合,聚眾鬥毆,將人打成這樣重傷,你們這樣的犯法的,在場所有人都是目擊證人,你們再不放人,我會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的。」

    「喲,原來是個火爆的小妞啊,哈—唔—」東哥指著歡歡大笑了起來,又牽扯到唇角的傷口,不敢大笑了起來:「果然夠清純,連我這個東哥都不認識,不過沒關係,待會我會讓你好好的認識認識。」

    說著,東哥色迷迷的向歡歡靠近。

    歡歡的心咯登的一下跳上了嗓子口上去了,身子有著發抖著縮著往後面退去,她分明在他鼠目裡看到了那種猥瑣的**:「幹嘛,你要幹嘛,不要過來。」

    幾個壯漢都盯著歡歡瞧,猥瑣的笑了起來了,旁邊圍觀的人開始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東哥一步一步的上前,歡歡不斷的往後退,直到退到了沙發後,她退無可退了,只能睜大眼睛看著男人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惶恐如黑色的海水一點一點的又要將她蔓延包裹住了,她臉上煞白得好像失去了本色的白紙。

    「哈哈,小子,這個是女朋友吧?長得還真是**啊,怪不得你看不上俺的馬子,原來是有這樣的尤物在啊。」東哥看向夜寒赫,笑中還不忘疼痛的抽動了下肚子跟唇角:「你剛才不是說本大哥在床上只能有三十八妙,現在我就上了你的馬子,讓你現場欣賞下,到底是三十八妙還是三十八分鐘。」

    話落,她大手一把抓起了歡歡的手腕,拎小雞似的,扔在了沙發上,肥碩的身子也跟著壓了下來。

    歡歡五臟六腑都快要被摔出來了,抬頭,就看到男人肥碩的身子如泰山壓頂的撲了下來,她心眼都飛出來了,手腳並用不停的揮舞著,可是她小胳膊小腿的根本使不上力氣,一下子就被東哥給制服了,死死的壓在了沙發上。

    恐懼,如黑色的海水般將她包裹住,身上男人那粗鄙的氣息讓她噁心的想吐,肚子裡一陣一陣的翻滾著,她扯著嗓音拚命的喊著:「夜寒赫,救我……救我……」

    「少爺,那小姐?再不出手,那小姐怕是要被糟蹋了。」尉遲磊忍不住再一次提醒仇穆野。

    「不用。」仇穆野饒有興趣的看著歡歡,唇角是高深莫測笑容:「這下不用我們出手,自然有人要酒醒了。」

    「呃——」尉遲磊疑惑。

    「你看。」仇穆野眼角一挑,尉遲磊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放開她!」這個時候,夜寒赫冷冷的聲音揚起,雖然他低著頭,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臉是什麼表情,可是那聲音被像是北極冰山下流淌的冰水,凍徹心骨,讓人不寒而慄。

    東哥僅用一手就扣住了歡歡掙扎的兩隻小手,得意洋洋的看著夜寒赫:「放了她,那今晚玩什麼啊?我們幾個兄弟還想拿她來滋補滋補呢,漬漬……這小妞還真是天身的尤物啊,身體真有料。」

    「我再說一遍,放開她。」夜寒赫緩緩的仰起了頭顱,他那張冷峻如大理石的臉緩緩的露出,一雙湛藍色的冰眸此刻燃起了兩團熊熊的火焰,帶著毀滅一切的溫度看向了東哥,一字一頓的把話從喉嚨深處擠出來。

    東哥接受到他的目光,渾身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卻還嘴硬:「憑什麼聽你的。」

    「很好。」夜寒赫被兩個壯漢抓在手裡的雙手倏然的握成了拳頭,他低吼了一聲,那聲音好像困獸發出進攻的咆哮,五彩的燈光一閃,電光火石之間,眾人還沒看到他怎麼出手,那兩個壯漢,已經被他各自在臉上揮打了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吧檯上面。

    夜寒赫順手抄起桌面上一根已經砸開鋒利一面的瓶子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此時此刻,他那雙冰藍色的眸子倍是冷靜,像是兩把鋒利的刀子射在了沙發上的東哥身上,他喘著氣,伸出拇指,狠狠擦拭了嘴角的血,性感又嗜血。

    東哥連身子都在顫抖著,抓住歡歡的雙手不自覺的鬆開了,因為他清晰的發覺到那雙冰藍色的眸子裡升騰起了濃濃的殺氣,跟剛才被打的樣子完全不一樣,駭人的讓人害怕,此時,他就好像是從地獄裡跑出來的撒旦一般,殺氣騰騰。

    下意識的,他人爬了起來,也將歡歡給拉了起來,嘴巴依然倔強著:「你不要過來,要是傷害到你女朋友,你別怪我。」

    夜寒赫唇角裂開冷冽的笑容,唇角的血漬跟著綻放開一朵妖嬈的蔓珠沙華,讓人宛如置身在了黃泉路上,而他就是從鬼門關飄出來惡魔,幾步快步竄前,伸手扣住了東哥的手臂,一甩,東哥整個人被扔了出去,頭部重重的撞擊在了地板上,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這一幕極其的恐怖。

    幾個大漢看到他一改剛才頹廢的樣子,變得氣勢洶洶,紛紛提著膽子加入了圍攻。

    只是,身子都還沒來得及靠近他的身體,就已經被也寒赫紛紛打到在了地板上,一個一個慘不忍睹。

    夜寒赫卻像是打上癮了,急促的呼吸著,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他的眼神冷得讓熱害怕,厲眸掃倒在地板上站不起來的幾個壯漢,他冷冷的笑著,朝著東哥一步一步的走去。

    很多女孩子都尖叫了起來,歡歡只舉得血在頭頂上逆流了,呼吸都要停止住了。

    她從沒見過鬥毆,更加沒見過像這樣激烈的鬥毆,全身傷勢慘重,不是骨折,就是頭破血流。

    更讓她擔憂的是,她發現也寒赫嚴眼中的殺氣越來越濃烈,盯著那些人好像在盯著仇人似的。

    夜寒赫一步一步宛如撒旦般走向東哥,蹲下身子,大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緊接著,從手邊摸過一個被打碎掉的瓶子,鋒利的玻璃茬在五彩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不好。」仇穆野本還在一邊津津有味的看著夜寒赫的反擊的動作,突然,他大叫了一聲,整個人快速的衝了出去,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夜寒赫緩緩的揚起了手,對著東哥的臉就要紮下去。

    「夜寒赫……」歡歡瞳孔瞬間放大了無數倍,情急之下,她想也沒想,猛地跑去過,撲向他。

    就在玻璃茬即將扎入東哥的臉上,歡歡的身子剛好撲了過來,力氣之大,剛好將夜寒赫撲向了一邊,兩人紛紛摔倒在了地板上,而那玻璃茬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危險的弧度,從歡歡的臉頰上險險的劃過,碰的一聲,掉在地板上。

    一切歸於了平靜,只剩下余驚還在散去。

    歡歡半躺地板上,頭無力枕著夜寒赫的胸膛上,耳邊傳來了他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沉著有力,她喘著粗氣,感覺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似的,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額頭上的沁著一層薄薄的冷汗,打濕了她鬢邊的髮絲,余驚還在,那股冷就好像是從腳底騰升上來的,將她密密麻麻的包裹住。

    夜寒赫被這麼一摔,整個人也無力的躺在了地板上,所有的力氣像是瞬間被抽空的似的,眼裡的殺氣漸漸的退去,他困難的伸手去撫摸著她的臉頰,嘴裡細細的念著:「小雪兒……小雪兒……」

    突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整個人猛的坐了起來,犀利的目光一直緊鎖在歡歡巴掌大小的臉上,看著她蒼白地好像麵粉一邊的小臉,豹眸慢慢的瞇緊了,聲音如刀片一般銳利地劃過空氣:「女人,你找死是不是?」

    歡歡無力的翻了翻眼皮子,良久後她輕聲開口,聲音如細碎的蚊吶般,少了一點火氣,她,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不是來了嘛,從公寓到這裡二十分鐘怎麼夠。」

    聞言,夜寒赫豹眸更加冷冽了,咒罵了一聲:「蠢貨。」

    「喂,你幹嘛罵人啊?」歡歡陡然提高了音量,眼底簇起了點點火星:「不就是遲到了十分鐘。」

    「蠢得跟頭豬似的。」夜寒赫眼神更灰沉了下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光有些複雜,真是個很蠢的女人,做事都不想想後果,剛才要不是他眼角的餘光看到她整個人撲過來,及時把酒瓶拿高了,從自己胳膊處劃過,才沒有傷到她,差點就劃到她的臉了。

    指尖輕輕的劃過胳膊上被玻璃茬劃過的傷口,最後捂在肚子的地方彎著腰站了起來,伸手脫下自己的外套,直接披在了歡歡的肩膀上:「披上。」

    「我不冷啊。」歡歡疑惑,卻還是不敢違背他的話,抓住了外套,染上他淡淡琥珀香的氣息從他的外套散發出來,鑽入了她的鼻息中。

    「今後不准穿襯衫出門。」他凜冽的目光落在她胸前,因為剛才的掙扎而掉了一個紐扣的領口,隨著她的呼吸,那雪白的乳溝一上一下的,他的呼吸一促,眼眸更加的深邃,臉色卻是更加難看了。

    「呃——」歡歡更加疑惑了,順著他犀利的視線,她也低下了頭,蒼白的臉刷的一下子泛起了可疑的紅暈。

    她急忙抓緊了外套,將自己的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的。qj5z。

    「回去吧!」夜寒赫的語氣突然間柔了下來,帶著幾分的無力,身子也有著搖晃。

    歡歡眼尖的看到他臉色的異常,一對劍眉也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心下意識的有些慌張,她雙手撐在地板上支撐的爬了起來,將他扶住,目光有點擔憂:「你怎麼了?傷勢嚴重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這些人怎麼辦,鬥毆耶,是要坐牢的,是誰先出手的啊?哎不管了,先幫他們叫救護車吧!」

    歡歡嘰嘰喳喳的。

    「電話拿來。」夜寒赫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會有人來處理的。」

    「哦!」歡歡急忙從包裡掏出電話遞過去,夜寒赫對著鍵盤按下了一連串的號碼,兩秒後,一陣熟悉的鈴聲如春雷般突然響了起來。

    仇穆野驚的險些將手中剛逃出來的手機給抖出去,剛要按下忙碌鍵,夜寒赫犀利的目光依舊幽幽的射了過來,他只能打著馬哈笑著走了出來:「赫,好巧啊,好巧啊。」

    歡歡覺得這嗓音有點熟悉,抬頭就看到仇穆野的臉,赫然就是上次在醫院遇到的那個男人,皺了皺眉頭,他跟夜寒赫認識?

    「你來多久了?」夜寒赫冷眼掃過他還是身後一大群人。

    「剛到剛到,不是說好巧了嘛。」仇穆野毫不心虛的說著。

    一旁的尉遲磊額頭上一大滴冷汗滴不下來,他家少爺就這點骨氣。

    「是嗎?」夜寒赫緩緩的走上前去,途經他身邊,大手搭上他的肩膀:「辛苦你了,怎麼做,你懂的。」

    「我懂我懂……」仇穆野訕訕的笑著,突然,他的腰彎下去,低頭就看到橫空抵在他肚子上的拳頭,一臉菜色的咬牙切齒:「恩將仇報的小人,我幫你善後耶。」

    「謝了。」夜寒赫扯了扯唇角,收回了手摀住肚子上,在眾人的目送下走了酒吧。

    「快,打電話叫醫生。」仇穆野皺著眉頭對著尉遲磊說。

    「少爺,你傷得嚴重嗎?」尉遲磊焦急,話未落,又狠狠吃了一個鍋蓋。

    「不是叫我的私人醫生,是夜老三的,他胃病復發,要倒下了。」

    夜已深,原本陰沉沉的天,突然就下起了一場細雨,伴隨著急風,毛毛細雨就這樣毫無預兆的下了下來。

    風吹過來,夾著雨絲,打在人的身上,涼涼的,吹掉了人身上的血腥味,還有心煩意燥的感覺,不過有點的冷意,歡歡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同時感慨,天氣無常,一如她的悲慘的命運。

    稍微一停頓,歡歡便發現夜寒赫高大挺拔的背影已經融入到了雨簾中,絲絲縷縷的雨霧將他高大的身子纏繞住,他整個人就像是一縷無魂的幽鬼一般,正在四處茫茫然然的遊蕩著,這一刻,她竟然覺得他的背影有些寂寥。

    停車場,夜寒赫一把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伸手就要將許歡歡推進去:「上車。」

    歡歡雙手卻抵在出身上,深呼吸一口氣,裡面全部都是他身體上散發出來的酒氣,有些憤然的看著他:「你還想開車?你自己都不聞聞,你身上的酒味有多濃?」

    說完,她憤憤的走開,反而一拉駕駛位上的門,一下子坐了進去,衝著站在車外一動不動做起木偶的夜寒赫一聲大吼:「上車,別再折騰了,我送你回家。」

    夜寒赫依舊俊美的臉頰如死灰一般,皺了下眉頭,理智有些回攏,站在原地良久後才彭的一聲關上車門,上了車,看向她的眼神犀利中帶著複雜:「你怕我開車會撞死人,你放心,我還沒醉到那種地步,下來。」

    「對,我就是怕你開車撞死人,你想死沒人管你,可是無緣無故別人要被你撞死,不是冤大了。」歡歡突然很生氣,不管他為什麼會喝得這樣酩酊大醉,酒後還跟人動手打架,活該被人群毆成這樣子,他一點反省都沒有?難道在他的眼中,他就這麼的不愛惜自己的生命?看看,他渾身都掛綵了,臉色那麼難看,跟個死人一樣。

    夜寒赫怒瞪著她,沒有反駁。

    「還不上車,很晚了,你打算再折騰多久了。」歡歡看他沒回答,膽子越來了,吼得越大聲了:「你有功夫折騰,我還想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

    「換我來開,你的力氣太小,不合適開這種車。」許久,他才蹦出了一句話,伸手就要去搶方向盤。

    「不用,我慢慢開,不會讓警察抓著開罰單就是了。」歡歡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說:「去哪裡?」

    「你家。」夜寒赫放開了雙手,整個人依靠在了車坐上,閉上了眼睛,神色很疲憊的樣子。

    「不要。」她想也沒想的直接否決了,天祐在家,她怎麼可能讓他去。

    「那隨便找家旅館住吧!」夜寒赫語氣柔柔的,有些無力,眼皮都沒有睜開。

    「送你回家吧,上次那半山豪宅吧!」歡歡說完就要去發動引擎。

    「丹霞路龍鑫小區88號別墅。」夜寒赫突然說了一個地址:「我平時都住那裡。」

    「哦!」歡歡發動引擎,駛向他說的地址。

    車,以烏龜的速度行駛在雨簾中,大約半個小時,就來到一棟別墅前,歡歡將車小心的駛入車庫,熄火,才發現夜寒赫頭靠在座椅上,一動不動,臉色一片的死灰。

    「喂,到了。」她心裡一陣著急,伸手就去搖晃他的身子。

    「嗯……」男人無意識的嗓音揚起,輕柔,不知道是不是跟這夜色有關。

    歡歡卻明顯的感覺到這聲音有點不對勁,立即更用力的推著他的身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你的臉色好差啊,跟個死人一樣。」

    夜寒赫幽幽的睜開了眼睛,聲音異常的柔和,實為無力:「你扶我進去。」

    「哦!」歡歡皺起了眉頭下了車,再打開副駕駛座,將男人扶著出了車子,夜寒赫雙腳站了起來,搖晃了一下,然後整個身子全部壓在了歡歡的瘦小的肩膀的肩膀上。

    「喂……」歡歡被這突然的重量壓得險些跌倒,幸好扶在車門上,才倖免兩個人都倒下去。

    夜寒赫扯了下唇角,有氣無力:「死不了,扶我到臥房。」

    「好,那你再撐一會兒。」歡歡蒼白的小臉上爬上了擔心,一手攬著他的腰,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朝著別墅走去。

    他的腰真的很精壯,很寬厚,她的手臂總是不夠長將他圈緊,幾次都感覺要倒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歡歡總算把夜寒赫移到床上去了,而她整個人跌坐在了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月光和燈光同時籠罩在躺在床榻上的男人身上,臥室的燈光很暗,他的襯衫,有些凌亂,上面還沾著些血跡,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那些人的,胸前的扣子已經扯掉了幾顆,露出些許健碩的胸肌,周圍安靜極了,她聽到自己不規則跳動的心,一下一下的幾乎要跳出來了。

    他濃密的髮絲微微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完美的臉部輪廓在燈光下輕輕應和著,更是精緻到了極點,只是那異常的蒼白卻顯示出他此刻的病態,一對英挺的劍眉輕蹙在一起,許歡歡疑惑,一絲不好的預感陡然在心底徘徊,伸手輕撫了一下他的額頭,竟發現他的體溫出奇的滾燙:「老天,怎麼燒成這個樣子?」

    怎麼辦?沒想到這個鐵人也會發燒,看他剛才跟人打架還很有精神的,怎麼一下子就這樣了……

    「有沒有人在啊?」許歡歡在別墅四下喊了幾聲,回應她的只有清脆的回聲,倒是讓她找到了醫用箱,她拿出體溫計塞進了他的腋下,然後又開始用冰敷,忍不住在他耳邊輕喚:「夜寒赫,夜寒赫,你醒醒啊……」

    他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沉默的唇輕輕闔著,眼波一動不動。

    為他蓋上被子,拿出體溫計一看,許歡歡被上面的高溫數字嚇了一跳,三十九度,天啊,這樣會燒壞腦子的,正不知所措,打算將他搬去醫院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歡歡跑下去開門,來人竟然是一個提著藥箱的男人,自稱是夜寒赫的私人醫生,歡歡像是看到救星似的,將他請了進來。

    醫生替夜寒赫檢查完身體,吊瓶掛好後,又幫他把身上的傷口都清理了一邊,才包紮了起來,歡歡這才發現夜寒赫的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傷口,竟是玻璃茬劃過的樣子,血漬還沒有乾涸,她心一陣窒息,腦子裡又自動的放映了她撲過去的那一幕,是那個時候,他自己劃到的嗎?

    「夜總是因為空腹酗酒使得胃病復發,又強行打架,消耗了太多了體力,導致體力透支,加上淋了雨引發的高燒不退,我已經給他打了退燒針,吊瓶裡的是消炎藥,麻煩你待會幫他餵下這胃藥,胃痛不發作了,他燒自然退得快,還有幫他濕掉的衣褲換掉吧,再幫他擦擦身子,相信明天他起來,燒就退得差不多了。」

    歡歡點頭,算是答應了,看了一眼他胳膊上的傷口:「他身上其他的傷口,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啊?」

    「只是皮外傷,我已經幫他消毒包紮了,不礙事的,我現在走了,如果有什麼事的話隨時打電話給我,我號碼是……」醫生又把一些退燒藥、消炎藥之類的遞給許歡歡,然後離開了。

    回到臥室,許歡歡已經倒了一杯水,拿著胃藥,坐在了他的床邊,看著點滴一點點輸入他的血管之中,再低頭看著他沒有一點血色的臉頰心裡隱隱有些不忍,雖然這個男人很可惡,可是現在他只是是個病人,歡歡不忍,坐在了床頭,輕喚了一聲,將他的身子扶著靠在自己的身上:「夜寒赫,起來吃藥了。」

    他的眼波動了動,似乎有了點反應,然後痛苦呻吟了一聲,翻了翻眼皮子,意識還是模模糊糊的,許是頭疼,剛要抬手卻被許歡歡強行按了下來,這隻手正好是紮著點滴的手:「不要亂動,你在打點滴。」

    「水……」他吞了吞口水,乾澀的吐出了一個字。

    「有,你把胃藥也吃了,這麼大的人了,有胃病居然還空腹酗酒……」歡歡忍不住又念叨了幾句,看到他此刻難受的樣子,真心覺得他活該。

    餵了他喝下點水,再餵他喝下藥,夜寒赫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又睡著了。

    歡歡想起醫生說的,他空腹酗酒,體力透支,便下樓去了廚房,幫他煮了一碗簡單的青菜粥。

    等到她端著青菜粥上樓,一大瓶的消炎水剛好完了,她趕緊幫他換上另外一瓶葡萄糖營養液。

    「夜寒赫……」她坐在床頭,看著他蒼白的臉,蹙眉又輕聲喚道。

    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應了一聲。

    歡歡微微鬆了一口氣,又拿出剛剛塞進他腋下的體溫計,看了看還好,溫度稍微降下來了點,坐下來後輕聲道:「喝點粥好不好?」

    夜寒赫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小弧度的點點頭。

    歡歡眼睛一亮,將他高大的身軀扶起來,靠在了床沿上,舀起一勺粥,在嘴邊吹了一下氣,然後再送到他的嘴邊:「張嘴。」

    夜寒赫迷迷糊糊中,像個小孩子似的張開了嘴巴,歡歡再將粥送了進去。

    看著他嚥下一口粥用了半天的時間,終於還是將一大碗的粥餵了下去。

    將他重新放倒後,她才發現他身上的衣服比剛才回來的時候還濕,想起醫生的吩咐,許歡歡沒辦法只好幫他脫去衣服,想到這裡,她的小臉刷的染上一層粉色。

    雖然跟他有了肌膚之親,也見過他強壯的身體,可是要她親自動手給他脫衣服褲子,她還是覺得很為難。

    看到他難受的蹙著劍眉,歡歡一咬牙,伸手將他沾有血漬跟雨水汗水的襯衫小心翼翼的脫了下來,深怕弄到了傷口,弄疼他了,

    一尊男性健碩的上身完完整整的落入了歡歡的雙眸裡,他太過健美的身材讓她臉更紅了,卻在見到他胸口的淤青,手臂的傷口後,心口堵堵的,撇開臉趕忙拿過乾淨的濕毛巾為他擦拭身體,然後再把被子給他蓋上。

    這上半身算是差不多了,可是這下半身?一想到早上她被他拉著強行脫掉他四角褲,她的臉就一片火辣辣的燒著。

    歡歡輕輕拍了拍臉頰,鼓足勇氣將他的西裝褲脫了下來,此時的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內褲,許歡歡承認她對美男的身體沒有免疫力,艱難地嚥了一下口水後,她開始為他擦拭大腿。地手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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