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一章:是那個孩子 文 / 連蓮子
「對啊,我也覺得很奇怪哦,昨晚看到小天才那鼻子,總覺得跟我的老像了,後來發現他是許歡歡的兒子,我還特意觀察了下她的鼻子,發現跟我也很像,好奇怪哦!」仇穆野皺了下眉頭,眉宇間泛起了思考,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不知道為何,不經意的比較起了鼻子,然後就覺得有一種親切感從心裡騰升了出來,自言自語:「她該不會是我家流浪在外的孩子呢?」
夜寒赫對好友豐富的想像力表情十分的無語,透過白煙,白了他一眼:「你覺得一個在床上躺了二十幾年男人,會給你製造出一個這麼大的妹妹來?」
「也是哦!」夜寒赫輕啜了一口紅酒,手撫額,破有些失落跟感慨:「看來我是想有個親人想瘋掉了,哎,如果我有個這樣的妹妹,還有這麼聰明的小侄子,該多好啊,我一定把他捧在手心裡疼著,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給他摘下來。」
夜寒赫犀利的目光陡然深沉了下來,眉宇間也跟著蒙上了一層的思考,原以為他是個沒心沒肝沒肺的人,沒想到他也會露出這種寂寥感傷的眼神,既陌生,又熟悉。
也對,如果不是同一類人,兩人年少之時,怎麼會同樣落魄於華爾街,成為鐵打的好朋友。qtzm。
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到底有多鐵。
當年,他僅有十歲,被送出國,落魄流浪於華爾街,遇到同歲一樣流浪的仇穆野,兩人開始了這段長達快二十年的友誼,一起闖蕩,誤入暗影,殺回g市,奪回仇氏,而他,也成功的得到了夜宇環球。
「哎,我怎麼突然變得多愁善感了起來了。」仇穆野懊悔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拿起酒杯,一口飲下,大笑了起來:「沒有親人,我還不是活得這麼爽快,沒事泡泡妞,生活似神仙,多瀟灑啊,哈哈……」
看著好友那笑容,夜寒赫心裡有股酸酸的感覺,哽在喉嚨口,讓他不能釋懷,家的溫暖,在他十歲的那年,就已經完全破碎!而,她的女兒,卻從一出生就沒享受過家的感覺,突然一股蒼涼淡漠的悲哀緩緩溢滿胸口,塞得他幾乎透不過氣。
「oh,對了,我剛才要說什麼,險些忘記了。」仇穆野笑完了之後,看著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夜寒赫:「赫,這段時間,你還是讓保鏢隨時跟著吧,黑手黨的人肯定還會再來的,這次他們沒有帶槍,我們兩個才能走這麼快的解決他們,下次他們要是操傢伙出來,要小心應對才是,至於,許歡歡,你也接受不了那個孩子,就不要再去纏著她了,省得她們母子暴露在黑手黨人眼中,會很危險的。」
半闔的鷹眸陡然瞇起了鋒利的光芒,清俊的臉上泛起了大理石冷冽的光芒,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煙霧緩緩的噴了出來,形成了一個白煙圈,將他的表情隱匿在白煙之下,淡淡道:「我知道是誰幹的!」
「呃?」仇穆野不解,轉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什麼誰啊?」
「黑客。」夜寒赫掐點手中的煙,身子蹬的一下,準確的將煙頭投入了水晶煙灰缸,語氣淡如水:「黑客是那個孩子!」
「啊?」仇穆野驚愕出聲:「你確定?」
「我相信我的直覺。」夜寒赫突然笑了,腦海裡自動跳出那張小臉,很帥氣又酷酷又倔強的一張小臉,雖然他很憤怒他居然是許歡歡跟別人生的孩子,可是,他還是不能不承認,這個孩子就是一個小天才,比起他小時候,他自歎不如。
「直覺?」仇穆野尖叫了起來,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你哄我玩的吧,他不過是個四歲零兩個月的孩子,再怎麼厲害,也不能這麼牛逼吧,蕭咚可是哈弗畢業的高材生,他設計的安全系統哪能是隨便人就能破解的?」
「我們打賭!」夜寒赫挑釁的衝他挑起了英眉,精緻的五官輪廓是罕見的興趣,一雙湛藍的眼眸透著很堅信的目光。
「好啊,我們好久沒有打賭了。」仇穆野一聽來興趣了,興奮的搓了把手:「賭什麼?」
「賭你新買的那輛改版的法拉利f12berlita,怎麼樣?」夜寒赫淡淡的笑笑:「性能還不錯。」
「那是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的車,世界僅此一輛。」仇穆野自豪的翹起了唇角。
夜寒赫高大的身子站了起來,伸出手:「鑰匙拿來。」
她跟別人生的兒子居然敢入侵他公司的系統,在所有員工的面前這麼讓他沒面子,他怎麼能輕易的饒恕他呢?子債母還,許歡歡,你就替你兒子接受我的懲罰吧!
「幹嘛,誰輸誰贏還是個未知數呢?」仇穆野掖著鑰匙不給。
「我現在就去給你驗證一下答案。」夜寒赫鷹眸看著他,淡淡的光線折射出眸光的睿智與自信。
「赫,這是不平常的時期,你已經決定了嗎?」仇穆野認真的提醒。
一抹剛毅的自信流瀉在他的唇角:「有時候,引蛇出洞,主動出擊,總比坐以待斃的強吧!」
「好吧,先借給你玩玩。」仇穆野戀戀不捨的將鑰匙掏了出來,遞過去。
看到他眉宇間充滿的自信,他覺得自己可以為自己即將失去的f12berlita哀悼了。
——————————————————————大寒覺夜。
歡歡在戶口部,苦苦的哀求了那個主事,終於拿到了一疊信息,足足的一大疊,原來那天出生的女孩子真的非常多,少說也有好幾千個,而她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去醫院核對下,哪些孩子是從婦幼醫院出生的,再縮小範圍。
雖然,這個任務很艱巨,醫院不一定會幫她,可是她都要試試。
她答應要回來給天祐煮飯的,眼看已經快中午了,歡歡急忙的就趕了回來了。
剛到了小區一顆樹下,遠遠的就看到停著一輛藍色的布加迪,一個高大的人影斜靠在了車窗上,細碎的陽光灑在男人一頭金黃的頭髮上,折射出更金燦燦的光芒。
歡歡的心咯登的一下——威廉行長不是回意大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