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五十章 禍起:撕裂傷疤 文 / 月神星
白沐夜好看的眉目微微蹙起,「我騙人,我有沒有騙人你不是最清楚,慕容錦你才是最可悲的人,你自卑,你卑微,你不幸,你痛苦,你自己傷痕纍纍,因為你受傷,你疼痛了,所以你將這份痛苦全部都嫁接到別人的身上,你要所有人都陪著你不幸,陪著你疼痛。」白沐夜冷聲說道,細長的眸子冷冷對上慕容錦滿含暴戾和怨恨,「你根本不配與千炎比較,因為他從來沒有看輕過自己,他從來不會將過錯歸於他人的身上。」
「你閉嘴,閉嘴……」慕容錦大手猛地扣在白沐夜的脖頸之上,俊逸溫和的面容瞬間變得鐵青,白沐夜一席話像是戳中了他心底最深處最不能觸摸的傷,像是要將他偽裝的驕傲,他偽裝的自尊剝奪的乾乾淨淨,他是憎恨這個世界,憎恨所有的人,憎恨老天不公平,更憎恨慕容千炎,那個比他還要淒涼,比他還要弱小的男子憑什麼得到了他費盡心思都不能夠得到的一切。
「若然今日千炎比你還要落魄說不定你就不會如此憎恨他,反而會將你那少的可憐的同情心表現出來,慕容錦,沒有人生出來便是公平的,要活下去,誰都有自己的難處,或許有些人是對不起你,但是覺得你自己卑微,覺得你自己活的痛苦的人卻只是你自己,是你自己不肯放過自己,你將你的執念仇恨畫地為牢,畫為禁地,慕容錦,你的痛苦是你自己加注給你自己的。」白沐夜冷聲吼道,小手死死扣住慕容錦的大手,面對那男子滿臉殺意也是一臉冷冽從容。
「閉嘴,我叫你閉嘴你聽不見麼。」慕容錦手上的力道加緊了幾分,那個女子如同鏡子一樣照亮了他心底最脆弱最黑暗的一幕,他像是被脫光光了扔到大街上,沒有一點安全感,周邊都是鄙視甚至是厭惡的目光。
「慕容錦,你就是個可憐蟲,活在自己世界裡走不出去的可憐蟲,你嫉妒所有人,憎恨所有人,是因為你自卑,你覺得所有人都看不起你。慕容錦,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可憐蟲。」白沐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細長的眸子如皎潔的月色灑在慕容錦的身上,像是要將他所有的黑暗面照的透亮,「有種你就殺了我。」聲音哽塞的厲害,因為被掐住喉嚨,白沐夜咳嗽的厲害。
慕容錦眼底的殺意愈發的深濃,眸光慍怒黑暗,溫和的面容幾乎變得烏青,目光死死的鎖住白沐夜由蒼白變為緋紅再變得青紫的面容,感覺到那女子逐漸微弱的氣息,像是發覺到自己做了什麼,心底一緊,手上的力道驀然鬆了開來,他究竟在做什麼,高大的身子驀然側過,像是不敢對上白沐夜那澄淨如水的眸子一樣,那樣一雙眸太過於澄淨,似乎要將他所有的不堪,所有的脆弱全部顯露出來,沒有絲毫遮掩,無所遁形。他所謂的驕傲所謂的自尊在她眼中看來竟是如此的好笑,如此不堪一擊。
時間仿若凝滯一般久久不前,沒有人說話,慕容錦高大的身子靜靜的背對著白沐夜而立,頎長的身軀繃得死緊,週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疏離陰冷黑暗的氣息,若然細看,依稀可以看得出來那肩膀微微顫抖著,緊握的大手依稀有暗色的液體留下,白沐夜則有些虛弱的靠在門檻之上,小手死死覆住脖頸的位置,大口大口呼吸著來之不易的空氣。
「你明知道我不會殺你,沐兒,別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驗我的耐性。」慕容錦壓低了嗓音,一字一句仿若從喉嚨深處擠出,分外的低沉暗啞。
白沐夜並未答話,只是有些虛弱的靠著門檻喘氣。
便在此時門被急聲叩響,打破了室內詭異的沉寂和氣氛,慕容錦好看的眉目微微蹙起,高大的身軀緩緩出了內室,走廊內宇莫彎著身子候著,白沐夜透過月色依稀可以看到兩人說話的唇角蠢動。
宇莫在慕容錦耳畔低聲說了幾句,慕容錦的臉色驀然變得慍怒,搖了搖手示意宇莫下去,高大的身子轉身入了內室。
「覆兒呢?」白沐夜低聲問道,細長的眸子淡淡掃視著四周,似乎在尋找逃離的生機。
慕容錦大手猛地扣住白沐夜的小手,將她拉到大堂的中央,「他睡了,拜了堂我就帶你去見他。」慕容錦冷著一張臉,口氣也透著幾分不容置否的決然。
「慕容錦,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白沐夜細長的眸子微微瞇起,內間滿是冷冽的光澤。「覆兒不在你手上對不對。」她習過唇語自然知曉他們方才說了什麼。
慕容錦薄唇幾乎抿成一字,那女子冷聲質問的模樣好似他再也沒有束縛住她的理由和借口,心在瞬間變得暴躁不安,一定要將她留下來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都要將她留下來,大手猛地拿起擱置在桌上的嫁衣,「沐兒,我替你換上,你看喜歡不。」
「慕容錦,你到底要瘋狂到什麼時候,我不喜歡你,也不可能會喜歡你,即便你我在一起也不會得到幸福的,你這是何必。」白沐夜凝望著慕容錦臉上的陰沉啞聲說道。
「沒關係,只要能夠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慕容錦溫和一笑,扯開衣裳便欲替白沐夜穿上。
白沐夜一把扯過那嫁衣,狠了狠心,將那嫁衣撕裂開來,「有些事情是永遠都不能勉強的,慕容錦,你這般聰明,應該明白珍惜眼前,放開那些執念的東西。」
慕容錦望著那鮮紅的嫁衣變成一塊塊紅色的布條散落在地,像是自己的真心被狠狠的踐踏在地上一樣,那些不好的,黑暗的記憶如同潮湧一般在腦海中回放,他的真心,他的付出在她眼中比垃圾還要貶值,大手猛地扣住白沐夜的下巴,「好,撕得好,沐兒,我的真心我的柔情你不要,那麼你就等著承受我的恨意好了,我要讓你知曉惹怒我的後果,我要讓你看著你心愛的男人如何因為被我踐踏至死,我要你看著你所有在乎的一切如何捏碎在我的手心裡。」慕容錦驀然大笑出聲,「不管是愛著也好,恨著也罷,這一輩子你休想擺脫我慕容錦,白沐夜,你休想擺脫我……」
「你休想再次利用我。」白沐夜出手如電,大手猛地壓向指尖的戒指,她快,慕容錦像是看透了她的動作一樣更快,大手將白沐夜兩隻小手扣在胸前,猛地一折,骨骼錯開的聲音分外的清脆刺耳,白沐夜如同失去所有的氣力一樣,兩隻手失了慕容錦力道的支撐軟軟的垂直在身子兩側,面色驀然變得蒼白如紙,貝齒死死咬住唇瓣,牙齒深入唇肉之中,硬生生將那鑽心的疼痛嚥入腹中。
「沐兒,若非我疼惜你憐愛你,你當真以為你能夠三番兩次的傷我,你當真以為我動不了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慕容錦快速出手,一巴掌狠狠打在白沐夜的臉上,看著她疼痛蒼白的模樣似乎分外的洩氣,「我這麼愛你,為何你心底始終掛著一個慕容千炎,為何偏偏是慕容千炎,他有什麼好,他哪裡比得上我分毫。」大手一把抓住白沐夜的髮絲將她整個人壓在胸口之上,此刻的慕容錦似乎有些瘋狂,只想狠狠傷害著懷中的女子,這個將他傷得遍體鱗傷的女子。r6ee。
白沐夜一口鮮血吐在慕容錦的臉上,「在我心中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與他比較。」略顯虛弱的嗓音卻一字一句分外的清晰刺耳。
「好,好一個沒有資格。」慕容錦驀然大笑出聲,「沐兒,即便你如此傷害我,諷刺我,我依舊這麼喜歡你,喜歡到捨不得動手殺了你,既然如此,這份仇恨都加注到慕容千炎身上好了。」
白沐夜瞇著眸子冷冷凝望著慕容錦臉上的瘋狂並未說話,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慕容錦已經瘋了,心裡變態的瘋了。
慕容錦攔腰將白沐夜抱起輕輕的擱置在軟榻之上,手指輕柔的擦拭著白沐夜嘴角的血跡,「沐兒,我改變主意了,既然你不想做我的妻子,那麼就做我的侍妾好了。」手指微微挑開白沐夜擋在胸前的髮絲,徘徊在那盤扣之上,修長的手指一顆顆挑開那精緻的盤扣,先是外裳再是裡衣,繡著牡丹的肚兜若隱若現,白皙的肌膚分外的誘人心魂。
「慕容錦,你想做什麼,你放開我。」白沐夜那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以為慕容錦至少不敢硬來,卻不想自己的逼迫已經讓這個男人徹底變得瘋狂。她似乎低估了一個男人的獸慾和無情。
「沐兒,等到你成了我的女人,你說慕容千炎會是怎樣的臉色,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慕容錦一臉陰冷的笑道。
白沐夜側過眉目,牙齒咬在舌尖之上,她都想好了,若然慕容錦胡來的話,乾脆死了也不能讓他得逞,這樣的想法若然是放在以前,她定然會覺得好笑,可是此刻除了慕容千炎她卻由不得其他男人觸碰分毫,千炎你在哪裡,再不來就真的只能替我收屍和報仇了。
牙齒咬的舌尖生硬的疼痛,以前的宗旨是只要能夠活下去就好了,什麼名譽什麼貞潔都是狗屁,而現在,原來愛一個人到骨子裡竟然是這樣的滋味,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碰到他的面前。
「看著我,你以為慕容千炎還會來救你麼,我所有的高手都在外面,即便來了,他也只能是死路一條。」慕容錦硬生生將白沐夜的頭顱扳過,強迫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即便你得到了我,也只會得到一具屍體而已。」白沐夜冷聲說道,她捨不得死,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幸福她怎麼捨得死,可是她更加無法忍受慕容錦的侵佔,會讓她覺得很髒。
白沐夜眼底的厭惡像是惹怒了慕容錦,扣著白沐夜下巴的力道加緊了幾分,薄唇帶著幾分懲罰的狠狠啃咬在白沐夜的唇上,瀰漫開來的血腥味像是要激起內心深處最原始的**和瘋狂,舌尖帶著貪戀的輕輕舔乾淨白沐夜嘴角的血跡,「如何,覺得我很髒麼,被一個你覺得很髒的人佔有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麼滋味,白沐夜,你注定是我的,活著是,死了也只能是。」
「你放開我,放開我,慕容錦你不能這樣對我,慕容錦……」白沐夜以為自己可以承受的,當慕容錦的唇落在自己脖頸上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無法忍受,無奈下巴被卸掉,即便說話都有些困難更別提說什麼咬舌自盡,穴道被點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感覺著那高大的身子覆在自己的身上,感覺到那炙熱的唇狠狠啃咬著她的肌膚。淚水順著眼角滴落,炙熱到幾乎要燙傷眼角的肌膚,不能生不能死,此刻白沐夜方才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千炎,千炎,心底輕輕叨念著那深入骨髓的名字。
「三爺,慕容千炎單槍匹馬的殺進來了。」門外宇莫低啞的嗓音急聲響起,轉而門被一腳重重的踹開。
「慕容錦,納命來……」看著慕容錦壓在白沐夜的身上,慕容千炎仿若地處深處走出來的惡魔一樣渾身都是暴戾危險的氣息,鬼魅般的身軀直取慕容錦的頭顱而來。
慕容錦攬著白沐夜的身軀險險避開了慕容千炎凌厲的攻勢,「慕容千炎,你竟然一個人闖了進來。」慕容錦一臉不可置信的凝望著眼前的人影,他布下天羅地網,高手,機關,陷阱,竟然被這個男人孤身闖了進來,「看來你真的很喜歡我的女人,只可惜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沐兒,你說是嗎。」
「慕容錦,我殺了你。」慕容千炎黑色的衣袍幾乎被血染透,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髮絲凌亂的散在身後,黑眸深邃,渾身散發著一股致命的危險氣息,彷彿他就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做,都會讓人感覺到一股致命的危險。
「看來我的女人果然很討喜啊。」慕容錦冷冷一笑,親暱的將衣裳不整的白沐夜摟抱在胸前,「沐兒,有人存心不讓你我過一個完整的洞房花燭夜。」薄唇萬般愛憐的在不能動盪的白沐夜唇上印上一吻。
數十個黑衣人擋在慕容錦與慕容千炎之間,全部一臉虎視眈眈的凝望著慕容千炎。慕容千炎本就武藝極高,加之手段狠戾果斷,此刻不要命的打法即便對方佔著人多的優勢,依舊沒有討得了多少好,落日山脈的人雖然殘暴凶狠,不過畢竟不是不要命的人。
「慕容千炎,莫非一個被我侵犯過的女人依舊讓你如此唸唸難忘。」慕容錦見慕容千炎除了先前的暴怒此刻一句不吭頓然有些不快,那份與懷中女子相似的從容,讓他覺得很是刺目。
慕容千炎深邃的眸子就那樣靜靜的望著被慕容錦死摟在懷中的白沐夜,從蒼白的面容到微微顫抖的雙腳,面容的淚痕,微微輕啟的薄唇,甚至是那無力下垂的雙手,如同尖銳的刺紮在心底的位置,剜心剜肺的疼痛,慕容錦說了什麼,他沒有去細聽,滿心滿眼都是那女子無助疼痛的模樣,那是他是要捧在心尖上疼愛的人,他竟然沒有保護好她。被是微微。
白沐夜嘴角有些艱難的扯出一抹清淺的笑意,細長的眸子靜靜的對上慕容千炎滿是歉疚,自責,更多是卻是寵溺心疼的深邃眼眸,原本的慌亂害怕甚至那一瞬間湧起的無助和絕望瞬間偃旗息鼓,心突然穩定到不行,彷彿只要有那個男人在她便什麼都不需要擔心,不需要害怕。
兩人之間默契卻深濃的交流讓慕容錦如同吃了蒼蠅一樣堵塞的難受,他是要看著他們求饒,看著他們狼狽不堪,而不是要看到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麼的深濃,「給我殺了他,殺了他……」慕容錦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吼道,自己費心的計謀在他們眼中好似無聊的玩笑一樣,讓他深深覺得挫敗不已。
「是……」那些黑衣人頓時將慕容千炎圍在正中央。
「慕容千炎,沒死的話落日峰頂再見。」說完便摟著白沐夜消失在原地。慕容千炎想要追去,卻被數十道黑影擋住,刀劍相交的聲音分外的刺耳。
黑色散去,暖日高照,落日峰頂,一襲大紅衣袍的慕容錦靜靜的依靠在一棵歪脖子松樹上,松樹長在懸崖邊緣,下面的湍急的海流,依稀可以感覺到那股潮濕與迷濛的霧氣,幽深不可見底。白沐夜被強制性的壓在他的胸口,大手輕輕撫摸著那女子急腰的長髮,嘴角擎著一抹風淡雲輕的淺笑,神情悠然的好似在此處欣賞美景一樣。
「沐兒,你的男人還真是命長啊。」略帶諷刺的嗓音冷冷的響起,白沐夜微微側過眉目,果然見到慕容千炎高大墨黑的身子一步步步入她的視線,堅定冷漠,一如當初他毫無猶豫的闖入她的生命,說到底,這個男人似乎從來都沒有退步的時候,認定什麼便會一直堅持到底,或許是這份堅定和決然讓她動了情動了心,以至於再也不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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