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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醜小鴨 卷一 醜小鴨chapter 059 文 / 梨花落

    旭堯看著憔悴的芊羽,心撕裂般痛楚。「芊羽,不要難過。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原諒我……」

    芊羽只是沉浸在她的悲傷中,她的世界早已一片寂靜。嗚咽的哭聲並沒有因為旭堯的話而停止,旭堯心中的害怕一點一點擴大,旭堯慌忙繼續說道「芊羽,我們的兒子現在在保育室。醫生說他身體比較虛弱,等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把他抱過來看你了。芊羽……芊羽……」

    芊羽依舊眼神呆滯的看著窗戶上一個又一個的寶寶,心中充滿了化不開的悲傷。

    落寞的起身,躺回床上,然後陷入夢鄉……

    一連幾天,芊羽都處在昏睡狀態。明明已經聽不見任何的聲音,為何卻可以聽到孩子的哭聲?芊羽疑惑的想著,難道是她的寶寶在找她?

    寶寶的聲音清晰的傳來,芊羽衝出門去,著急的聽著孩子的聲音尋找著。旭堯看著穿著病人服的芊羽在樓道裡,慌亂的尋找什麼的模樣,疾步走過去,抱起她回病房。

    「芊羽……」

    「放開我,我要去找我的寶寶……」芊羽掙扎著。

    「芊羽,寶寶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不可以出保育室。」旭堯耐心的解釋道。好在,寶寶的哭聲消失了,芊羽這才安靜了下來。

    「歐陽先生,我們發現你的太太聽力好像有問題。」穿白大褂的醫生進來對旭堯說道。

    「你說什麼?」

    「她現在好像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你胡說,她剛才還說聽到寶寶的哭聲。」

    「應該是幻聽。」醫生對著芊羽,用儀器發出超出人耳分貝的聲音,其他人鼓膜疼痛的捂緊了耳朵,但是芊羽依舊呆滯的躺在床上。

    「怎麼會這樣?」

    「可能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病人精神上拒絕聽到任何的聲音,所以出現了失聽現象。」

    「那要怎麼辦?」

    「只能慢慢調養,病人精神放鬆了,也許就會自然恢復。」醫生安慰道。精神上的病比**上的病更難治。病人如果拒絕聽到聲音,那麼他們也無能無力。

    ……

    「旭堯,你休息會吧。這麼下去,身體會挺不住的。」好友謙看著拚命工作的旭堯,擔心的說。

    「沒辦法。工作太多,我想盡快忙完,多抽些時間陪芊羽。孩子因為身體太虛弱,還需要繼續呆在保育室。如果,芊羽可以看到孩子,也許病情會好轉。」旭堯一邊快速的寫著,一邊苦澀的頭也不抬的對謙說道。

    「這樣子下去,也不是辦法。」謙看著一臉憔悴,眼中泛著血絲的旭堯,無奈的說道。他也不知道芊羽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映。原本溫婉,總是掛著笑的芊羽,變成了一尊沒有生命的娃娃,感覺心死掉的樣子。

    「你好,我是歐陽旭堯。」

    「什麼?」旭堯蹭的一下,站起來,大聲的吼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連個病人都看不好?」

    說完,旭堯掛掉電話,拿起西方外套,朝外奔去。謙擔心的跟著旭堯。旭堯一路上瘋狂的飆著車,來到芊羽的病房,摸著早已涼透的被褥。

    床上有芊羽換下的病服,還有……他們的結婚戒指。旭堯,心情複雜的拿起戒指,芊羽不要了……

    「旭堯,我已經給徵信社和警察局的朋友打電話了,他們有什麼消息,一定會及時通知我們的。」謙拍了拍旭堯的肩,安慰道。

    ……

    很快消息傳來,他們在海邊發現了芊羽的鞋子,經過旭堯辨認,確認了是芊羽的鞋子。

    「芊羽……」旭堯緊緊的握著芊羽的鞋子,對著冬日寒冷的大海,大聲的喊著,不過她的芊羽再也不會聽到。

    尋找了十幾天,卻依然沒有芊羽的任何消息。旭堯沮喪的想著,芊羽這個人是否在他的生活中存在過。但是,屋子裡到處是芊羽的氣息。懷裡的寶寶也是芊羽給他的。他和她有那麼多的羈絆,為何芊羽卻突然消失不見?殘忍的連悔過的機會都不給他。

    旭堯顧不了公司的業務,意志完全消沉,他沒有想到芊羽對他的影響居然有這麼大。

    「旭堯……」知道旭堯好幾天沒去公司,謙專門買了嬰兒用品、奶粉來看寶寶。一進門,就看到寶寶在啼哭不止,而旭堯則是頹廢的躺在沙發上,屋內的空氣渾濁不堪。謙皺緊了眉頭,打開通風扇,抱起啼哭不止的寶寶。

    寶寶餓極的舔著謙的胸口。謙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好在他買了奶粉。謙笨拙的給寶寶泡好了奶粉,小傢伙大口的喝起來。黑亮的眼睛緊緊的看著謙,謙眼睛濕潤起來。

    「旭堯……寶寶的眼睛好像芊羽。」旭堯聽到芊羽的名字,立刻坐起來,抱過孩子,仔細看著寶寶的眼睛。

    然後喃喃的說道「我認得這雙眼睛,是芊羽的眼睛。我第一次,就是被這雙黑亮的眸子所吸引。是芊羽的眼睛……」

    「你不要太傷心了。沒有找到芊羽的屍體是好事,她一定在世界的某個地方生活著。只要有寶寶在,你們之間的羈絆就不會消失。芊羽一定會找來的。」

    「對,你說的對。芊羽那麼喜歡孩子,她一定會回來找寶寶的。到時候,我會好好彌補我犯下的過錯。她一定會回來找他的……」旭堯自我安慰的說。

    「啊……寶寶還沒有名字吧?芊羽說過給寶寶起什麼名字了嗎?」謙不願意旭堯再繼續沉靜在悲傷中,岔開話題問道。

    「沒有,她一直寶寶、寶寶的叫。」旭堯看著含著奶瓶不放的寶寶,為難的回道。

    「那總不能叫寶寶。長大了,多丟人!」謙好像的提醒道。

    「嗯。」

    「要不叫俊赫、瑾瑜、晟睿……」謙思索著自己認為比較好聽又有內涵的名字,一個一個對旭堯建議道。

    旭堯打斷他,看著寶寶的眼睛說道「歐陽思羽。思念芊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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