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29章 路上的閒談 文 / 巴黎沒有鐵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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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霄的心中一直在琢磨著清妃的那些話.思來想去.自己總覺得事情似乎不大對勁.月兒的離去.清妃的傷痛.是在場的每一個人親眼目睹的.只是對於月兒的死因.清妃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表態.
難道她口中所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的嗎.她真的認定所有的後果.都是月兒自找的.都是月兒應得的下場嗎.
許青霄的思緒來來回回在腦海中徘徊著.心中很是失落.他有些不甘心.有些不明白.難道自己看錯了清妃了嗎.
就在許青霄的思緒飛至遙遠的地方的時候.耳邊傳來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許青霄回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這才明白過來.腳步緊忙朝蕭子清的方向走去.
「皇上.您喚微臣?」許青霄站在廳堂之中.站在坐在木椅上的蕭子清面前.
「嗯.」蕭子清朝許青霄點了點頭.隨後眼睛看向一旁的清妃.這才開口對她說道「清妃.此次回名寧國.我還是不大放心你的安慰.讓許太醫跟隨你一同前去吧.路上也有個照應.起碼.在路上有個頭疼傷風.就不用擔憂了.」
聽到蕭子清的話.清妃的目光瞬間抬了起來.先是看了看高高在上的蕭子清.隨後眼神停留在許青霄的身上.上上打量了一番.她心中思量著.若是不讓許青霄跟隨的話.沒準蕭子清還會再派其他人跟隨自己.這樣的話豈不是更麻煩了嗎.
沉默了片刻的清妃.點頭答應「多謝皇上的恩典.處處為臣妾著想.」
一旁的許青霄.聽到這句話.心中有些欣喜.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機會.能陪著清妃回一趟名寧國.看來這一路上.自己會有不小的收穫了.
看到清妃點頭爽快的答應下來.蕭子清的心中稍稍平靜了一些.或許就是自己多慮了.沒準真如清妃所想.讓孫浩帶著人馬護送她回名寧國.沒準真的有點礙眼.
想到這些.蕭子清的嘴角處揚起了一絲微笑.那微笑有點小小的竊喜的感覺.而在看著清妃就要轉身離去的時候.蕭子清突然將她叫住了「清妃.皇后已經安葬三日了.等你忙完之後.去祭拜她一下吧.」
這件事情在得到了蕭子清的同意之後.清妃一刻也不敢耽擱.讓許青霄幫忙為月兒定制的棺材.已經如期送到了清苑齋.
當看著月兒那張雪白的臉.已經變得蒼白.沒有一絲的表情在臉上.身上沒有一點的溫度.每每看到這一幕.會想到當初.清妃的心就會揪痛萬分.
但是事情已成定局.就算是自己在痛苦.也無補於事.同樣挽回不了月兒的生命.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清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雙手推著棺蓋.狠狠的關了上去.
那個身影.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消失在清妃面前.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雖然只是一口棺材的相隔.卻已是死人與活人之間遙不可及的距離.
清妃忍著眼淚.不讓它滑落下來.隨後轉身將頭抬起.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身邊要和自己一起出行的春兒、冬兒、還有小常子他們說道「將棺蓋封住.封嚴實了.不能有一點的縫隙.
說完清妃起身.離開了那裡.心中一陣陣的酸楚.身後的那口棺材停留在自己的腦海中.遲遲揮之不去.
僅僅兩天的時間.清妃便安排好了所有.準備出宮趕往名寧國.馬車有兩輛.一前一後.前面坐著丫鬟奴才.在前面探路.後面的馬車上.有月兒的棺材.還有清妃的守候.許青霄不忍心看著清妃獨自坐在那輛馬車上.所以找了借口.陪著清妃守在月兒的身邊.
第一天的路上.清妃只是沉默不語.心中有著千絲萬縷的思緒.思量著回來之後.要怎麼對付這個蓮妃.
而一旁的許青霄.就這麼安靜的注視著清妃的一舉一動.她的眼眸深處.總是若隱若現的出現一種難以捉摸的神情.這讓許青霄越發的好奇.越發的對清妃的內心感到深不可測.
「清妃娘娘.您心中在想什麼呢.「許青霄在第二天.不得不開口詢問道清妃.她的沉默讓自己有些發慌.他猜不透這個女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聽到許青霄的問話.清妃抬眼看了看他.嘴角微微翹起笑了笑.隨後伸手拿出一副畫.遞到了許青霄的面前.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示意他講話打開.看上一眼.
許青霄有些不解.他將畫放在邊上.輕輕打開這幅畫.只見映入眼簾的是那點點繁星.還有那迷人的夜景.就當許青霄想要開口讚歎的時候.此時發現了一個女子的背影.只見他眉頭不由得緊蹙.細看了一番.
隨後不敢相信的看向清妃.驚訝的問道「娘娘.這.」
清妃淡然的神情.點了點頭.指著畫中的女子說道「這就是月兒.這應該是她這一生最珍貴的一張畫像.」
許青霄略微點了點頭.隨後開口問道「這裡是哪.為何如此美麗.」
清妃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張畫像.隨後看向那口已經裝飾精緻的棺材.淡淡的說著「這裡就是月兒說要將她埋葬的地方.是她這一生最嚮往的地方.」
從清妃的神情與語氣中.可以聽的出來.月兒應該也是有故事的人.只是這故事不知道能不能讓自己知道.許青霄沉默了片刻最終開口詢問道「為什麼.她為什麼要將自己埋葬在這裡.」許青霄指著畫中的地方.不解的看著清妃.
問起這些事情.清妃的神情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因為……因為……」清肺停頓了片刻.心中想著該如何來解說這件事情「因為.這幅畫裡的情景.是月兒最仰慕的一個人畫的.這這裡面的情景.還是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最開心的一天.」
這樣的解說.讓許青霄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個年令不大的月兒.已經有了心上人.看這畫工.此人定不是一般的人物.許青霄好奇的問了一句「敢問此人是何許人也.」
清妃的嘴角揚起.淡淡的說了一句「此人名叫慕容晨風.乃是名寧國傳說的畫神.」
「畫神.」許青霄很是驚訝.自己一直呆在皇宮裡.不曾有多少機會出來走走.在江湖上認識一些傳說中的人物.而如今.聽到清妃口中所說的畫神.許青霄不由得很是驚喜.甚至還有一種想要想與他相識的衝動.
此刻的許青霄.難以掩飾心中的驚喜.開口向清妃請示著「娘娘.到了名寧國.是否可以讓微臣與這位畫神見上一面.微臣看他的畫筆非一般.很想與他相識.也好提高自己的修養.」
只見清妃臉上瞬間爬上了一絲難得的微笑.只是搖了搖頭.長歎一聲「恐怕這件事情滿足不了你了.」
看到清妃的微笑.許青霄還以為自己可以與這位畫神相識.但是緊接著清妃的搖頭.讓許青霄剛才的得意瞬間化為虛有.只見他目視著清妃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他已經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說到慕容晨風的去向.清妃的臉上爬上了一絲惆悵.腦海中想到了當初與慕容晨風離別的那一幕.心中不知為何還會有一陣陣的酸楚.可能這就是最真的感情吧.到了什麼時候.只要回想起來.總會為這段離別.而感到憂傷.
若是感情可以長長久久.沒有離別那該多好.這樣也就不會再有離別的眼淚.再也不會有離別的心痛.
許青霄不再言語.他看出了清妃臉上的不悅.彷彿她此刻活在過往的記憶裡.而自己只是站在門外.看著她徘徊的人一樣.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清妃才回過神.突然間發現許青霄臉上的失望情緒.她不由得抿唇一笑.笑著對許青霄調侃道「許太醫.到了名寧國.我帶你去煙雨樓吧.那的姑娘可是出了名的誘人.」
許青霄立刻抬起頭.對於清妃剛才說的地方.自己的腦海中隱約還有一些印象.為了確定自己的記憶是否正確.許青霄開口問道「煙雨樓.是娘娘的當初所在的那個煙雨樓嗎.」
一句話.讓本來想要對許青霄調侃的清妃.神情瞬間暗淡了下來.腦海中全是當初的那些情景.此刻仔細回想起來.當時的姐妹們喜歡爭風吃醋.不過怎麼也好過皇宮裡的黑暗.雖然媽媽會時不時的罰眾姐妹.但怎麼也好過那個狠毒的蓮妃.
清妃此刻真的是恨透了袁尤俊.要不是他將自己送到那個住著魔鬼的地方.自己怎麼會遭受這麼多傷害.自己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丟了月兒.
看到神情低落的清妃.許青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惹到了清妃的痛處.只見他連忙低頭謝罪「娘娘.微臣胡言亂語.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突然想起的謝罪聲.將清妃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腦海中總是會出現一些怪異的想法.還有一些曾經美好的畫面.以至於自己的走神.嚇得許青霄這般認錯.
清妃連忙阻止到許青霄.隨後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許太醫多慮了.我只是想起了當初在煙雨樓的那些美好的往事.一時間陷入了深思之中.你莫要在責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