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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文 / 簡思

    陳曉軍這人看著有點冷,有點像誰呢?對,像陸湛江他大哥,這人孫佳君見的次數用手指頭數得過來,不過跟陸父一開始給她的感覺是一樣的,看見了就想跑,但是陳曉軍還沒有叫人害怕到那個地步,不過他就是一個鋼筋鐵桶,你就沒看見他跟誰好過,上次方清瑤送東西被陳曉軍給拒了,說是自己不喜歡吃,方清瑤可比孫佳君大方送了整整一箱也不知道她的聰明跑哪裡去了,明擺著寫著我想要勾搭你,當然也不排除方清瑤看上了陳曉軍打算做陳曉軍的三兒。

    孫佳君一邊走,腦子裡一邊胡亂猜測著。

    要去醫院一趟,車子到下面跟司機說一聲,說自己馬上下來,畢竟不是自己家的司機還是要客氣一點的,在樓下的時候就聽著一堆人圍在一起在說什麼,孫佳君也沒時間聽那個下巴磕,結果上樓等電梯的時候就聽。

    「現在辦住院都辦不了。」女人重重歎口氣。

    孫佳君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個女人沒錢,看病是肯定需要錢的,她說辦不了住院,要麼沒位置,要麼沒錢,只可能有這兩種沒有其他的。

    「怎麼辦不了住院呢?我記得你每三個月都要辦住院的。」

    女人是有苦說不出啊。

    「你也不是不知道醫院不辦住院就不給開藥,我得去照顧我兒子,三個月折騰回來一次,就為了多開點藥,不辦不住院不行啊,可是這次回來說是不給辦住院,手裡有醫保竟然讓我自己先墊付,要不然醫院不管,說是保險公司那頭欠他們四千多萬……」

    孫佳君皺眉,醫保的錢沒了?

    「你是不知道現在這年頭,誰管誰啊,找個名頭能用錢就把錢站上去,她說的是要把錢給上面開ao運,誰知道了呢,國家養這麼多閒人,你養也就養了,然後用我們治病的錢去養,前天那誰跟我說看aoyun,我就說看什麼看,我現在聽見這兩個字就生氣,貪污**的……」

    女人的朋友可能是見自己朋友太激動了,又推推自己朋友,到底電梯裡還有一個人呢,聽見不好。

    女人看了孫佳君一眼,覺得沒什麼問題,看著也不像是當官的人,穿那麼立正估計是來看病的吧。

    「怕叫人說就別做,現在整個上中都沒有錢,誰不知道?被人給掏空了,換人能怎麼樣?還不是老樣子,換一個人貪罷了,現在這些當官的你就別指望他們真心為你做點什麼,上面也是說給ao運,那還不是錢到了上面誰看見誰撈一把,誰不知道錢好花,一年對外扔出去多少錢給這個國家捐那個國家捐,最後我們連最基本的醫療都顧不上,算了不說了,到時候在把我抓起來。」

    兩個人到了樓層就出去了,孫佳君挑挑眉又等了幾分鐘自己也到了地方等開門出去。

    孫佳君覺得應該情況沒那人說的那麼嚴重把?

    下來的時候側面瞭解了一下,對於有錢的人就不怕了,可以先自己墊付然後等醫保還給自己,可是沒錢的呢?

    孫佳君在下面看見一個癌症患者,這人蔫了吧唧的,她情況跟別人不一樣啊,不是誰家都有錢的。

    上車,司機也沒說什麼開車就回去了,孫佳君把資料交給陳曉軍,她都想喊住陳曉軍了,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老實老實,她反覆念著這兩個字。

    王曉上任政績並不是多麼突出,該壓下去的目前就李國年關聯很大的壓下去了,就是艾夢的爸爸還在位置上呢,孫佳君心裡鄙夷的想著,王曉也不過如此,往政治的人嘛,首先為的還是自己。

    陳曉軍晚上下班的時候拿著芒果對孫佳君擺擺:「那謝謝了。」

    佳君也沒故意搭話,估計陳曉軍是知道了,她連守大門的給送了,他還怕什麼?

    孫佳君有點蔫蔫的,主要覺得陳曉軍也是一丘之貉覺得沒意思,又想要是到了自己手裡,自己肯定能上中換一種面貌,收拾桌面然後拎著自己的包先給陸湛江打個電話,他說今天過不來,現在還沒回來呢,孫佳君走出單位過了馬路往前走然後等車,她被人給埋在裡面,到點下班到處都是密集的人群,過來一輛車,人實在太多了,本來佳君想等等的,可是一想就那麼一會兒上去在說吧,就擠了上去,都沒有地方扶著,搖搖晃晃的。

    車子的聲音很大,電視的聲音還有乘客說話的聲音,弄的孫佳君很煩。

    到了地方下車,穿過去走到小區,小區裡的保安看見孫佳君笑著打招呼,現在誰都認識孫佳君了,主要得益於她的胖紙兒子。

    陸培寧現在開始長肉了,看著就肉嘟嘟的,特招人稀罕,平時孫佳君抱著孩子出來透透風,有時候是去接陸湛江,小區裡的幾個保安都跟路培寧玩過,這孩子不禁逗,一逗就鬧騰。

    陸培寧的外號就叫胖紙,保安笑呵呵的跟佳君說著:「小胖紙怎麼沒抱出來啊?」

    佳君笑,看來她兒子還挺有人緣的。

    「嗯,最近天氣有點不正常就沒抱出來。」

    最近一直下雨,一氣接一氣的沒完沒了,佳君估計今天還得洪災不信你就看著吧。

    天氣有點悶悶的,佳君到了家裡換了鞋子,過去抱自己家的胖紙,胖紙醒著呢,不過好像不怎麼開心,看見自己媽媽回來了也沒有特別的表情,就跟一尊佛似的往佳君懷裡那麼一杵。

    佳君帶著兒子去衛生間洗澡,你就別看多熱鬧了,四個女人加上一個胖紙,陸母那邊弄的一身都是水,護理阿姨心裡就想,你說給一個孩子洗澡這個費勁兒,就是給公主洗澡,公主直接往裡面跳然後就不動了等你給洗,幸虧護理阿姨是沒說出來,不然陸母一准把她給幹掉。

    陸母現在就拿陸培寧當眼珠子,你別管她帶不帶的,但是疼的那個勁兒不含水分的。

    「我的祖宗啊,別動了,聽話……」

    陸母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哭了,陸培寧攥著小拳頭就開哭,這哭的啊,滿屋子都是他的哭聲,陸母瞪孫佳君,那意思你是他媽,你搞定啊,孫佳君攤手,她這個媽一點威信都是沒有的。

    陸父進家門,聽著孩子哭,還以為他們把孩子怎麼了,結果一看,就發火了,說四個人弄不住一個孩子,孩子哭沒聽見啊,到時候在把孩子嗓子哭壞了,反正就是對陸母和孫佳君的埋怨把,兩個護理阿姨覺得待的也委屈,是,陸家給的錢很多,也不苛待她們,甚至她們就沒有來過這麼好的人家,什麼都隨你們吃,水果都是進口的,你想在別人家給照顧孩子那裡有這個待遇啊?不過就一點,這家的人都慣孩子,動不動就會因為孩子的事兒開口訓人,除了這個之外別的倒是還好。

    陸父抱著陸培寧,哄了半天孩子總算是不哭了,好像有點睏了,小臉弄的通紅的,可能是哭的。

    這邊護理阿姨陪著陸培寧去睡覺了,這邊客廳陸父就發飆了,先是給陸母罵了一通,無非就說她什麼都不會,一個小孩兒洗澡還進去四個,那要是沒這個條件就不給洗了?

    「你長手是幹什麼用的?」

    陸母眼圈都紅了,孫佳君一看,到底是因為自己兒子啊,再說至於嘛,不就是洗個澡就想著幫婆婆說兩句話,結果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陸父的火氣就對著孫佳君來了,問孫佳君到底怎麼做媽媽的,怎麼什麼都不會。

    給孫佳君也弄的挺鬱悶的,到底是被長輩好一通數落,心裡有點小鬱結,話也不能那麼說啊,你說這孩子生下來,這個慣著那個寵著的,她要說孩子一句,估計一家人都得跟著她對著幹,現在又說她什麼都不會,孩子抱回來從第一天洗澡開始她就要跟著學,可是陸湛江說了,你沒有人經驗多,你看著就行了,結果今天到她公公嘴裡就是她把孩子給慣壞了,她對孩子不夠好了。

    保姆上來叫孫佳君吃飯,孫佳君覺得堵得慌還吃什麼啊。

    「我回來的時候吃了一點,就不吃了。」

    把兒子放在一邊,親親兒子的小臉:「都是你,媽媽被人說了吧。」

    下面陸母低眉順眼的,主要也是沒被丈夫這麼說過,自己心裡還憋屈呢,又管自己什麼事兒啊?覺得丈夫肯定是心裡有火沒有地方撒,就像自己和孫佳君開炮了。

    陸母就吃了兩口也說自己提前吃了一點東西,起身也進屋子了。

    陸湛江回來的時候都快十點多了,外面因為陰天特別黑,這幾天下雨下的,空氣有點涼,家裡也就客廳開窗戶了,陸父說了別吹到他大孫子了,保姆帶著孩子在客廳跟他爺爺玩呢。

    陸湛江進門沒有看見孫佳君人,合計睡了?

    親了兒子兩口就上樓了,結果看著她玩電腦呢,走過去把西裝扔在床上照著她屁股給了一下,佳君瞪他。

    「幹什麼啊?」

    「不下樓接我。」

    孫佳君決定以後都不慣他這個毛病了,誰說他回來自己就得下去接的?憑什麼啊?

    把剛才他爸發火的事情就給說了。

    「要不是你說我我不會,我今天能人說?」

    佳君正埋怨呢,聽見有人敲門,是陸母,陸母也鬧心了,上來找孫佳君閒話家常被,結果婆媳倆一致對外把下面的陸父埋怨了一通,其實主要都是陸母在埋怨,孫佳君無非也就是說兩句,就是啊,對對,她知道自己不能說多了,要不然等她婆婆氣消了就得跟自己沒完。

    陸湛江洗完澡出來,孫佳君給他找吹風機。

    「不下去吃飯了?」

    他最近又瘦了,佳君就特羨慕陸湛江,掉肉掉的比誰都快,長點肉就這個費勁兒,你說普天之下的女性同胞是不是應該狠狠的哭一把?她摸摸自己的腰身,自己怎麼就沒有這個身體呢?

    找出來吹風機給他吹頭髮,陸湛江說不吃了,現在吃完了不消化,到時候後半夜胃疼。

    佳君一聽也是,埋怨他一天就不能正常吃飯,說自己回來的時候門口的保安還問他們家的胖紙呢。

    「我們家胖紙現在越來越招人稀罕了。」

    陸培寧生出來不是一個特別漂亮的孩子,孫佳君看到的第一眼還挺失望的,覺得這個跟想像的一點不符合啊,慢慢的孩子張開了,就好了,越來越肉越來越好看,她受傷的心靈這才被彌補了一下。

    陸湛江就不喜歡孫佳君喊自己兒子叫胖紙,什麼叫胖紙啊,看看別人家那孩子才是胖紙呢,孫佳君說這個是愛稱,別人想讓她叫,她還不給叫呢,那邊下面聽見陸培寧嗷一聲,孫佳君耳朵也好使,立馬關了吹風機就跑下樓了,結果一看自己差點沒暈倒了。

    陸父抱著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孩子摔了,陸父滿臉擔心,陸母已經開罵了,指著陸父的鼻子就說你要是不會抱就別抱,孩子這麼小要是摔倒那裡了怎麼辦?你不知道孩子骨頭什麼的都軟,要是給摔著那裡了,她就跟陸父拚命云云的……

    陸培寧好像是摔的不輕一直在哭,怎麼哄都不好,孫佳君過去接過兒子,拍著兒子後背,陸湛江下來就說沒事兒,叫他爸媽回去休息,陸母沒完沒了的指著陸父說,然後過來看看孩子。

    佳君心裡不願意了,就知道沒有個好折騰的,你抱就抱,孩子還能給摔了?

    冷著臉抱著孩子就上樓了,陸母也看出來孫佳君生氣了,也是,你說那麼小的孩子,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呢?給保姆還好頓說那兩個護理阿姨就更別提了,兩個阿姨回到孩子的房間裡就哭了,這樣一天被數落兩次誰也受不住。

    「我真不想幹了,要不是為了這個錢……」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現在錢不好賺,不能因為主人就說自己兩句就不幹了啊,另一個就勸,說算了算了,誰讓人有錢了,人投胎投的好,兩個人心裡覺得照顧孩子這活兒是最累的,人家不管你累不累,反正給你錢了,但凡出一點事情就指著你鼻子一通的罵,沒上手就算是好的了,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過更不講理的。

    孫佳君看著兒子頭上砸出來的大包,這就是摔倒的地方,伸出手給揉,她兒子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呢,伸出小手去摸佳君的胸,佳君現在也顧不上了,摸就摸把,打橫抱著在地上來回走著拍,又是哄又是唱兒歌的。

    等孩子好不容易睡了,她胳膊都要動不了了,覺得自己這個當媽的也是太嬌貴了,人家一抱一天的呢?

    佳君看著還有帶著孩子去逛商場的呢,那不也抱著。

    把陸培寧放在一邊,合計今天晚上叫他跟自己睡,那邊陸湛江上樓,坐在床上看著兒子伸出手摸摸那個大包,今天也就是他爸把孩子給摔了,你換個人試試,要是孫佳君給摔了,陸湛江都沒完。

    「行了,也不是故意的。」

    孫佳君沒搭理他,心裡反正就因為孩子摔了有點不高興,那頭上的大包是摔假的啊?

    陸湛江讓護理的阿姨把陸培寧抱走,自己打算就睡了,今天不去書房了,知道她心裡不高興了。

    佳君脫了衣服就進被窩了,陸湛江從後面抱著她,手才摸到她胸,她就照著後面給了一下,都什麼時候了,哪裡有心情?

    睡著了大半夜是被電話給叫醒的,摸啊摸的摸到電話放在耳邊。

    「喂……」

    是陳曉軍,很簡單讓她馬上出去到什麼地方,說是發洪水了,王曉按照道理是需要過去看看的,孫佳君掛了電話,趕緊起身換衣服。

    「大半夜的去哪兒啊?」

    孫佳君說你睡你的吧,車子過來接,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換了衣服拿著手電筒就下樓了,這個手電筒還是從黃媽媽哪裡順來的,覺得好看就張口要了。

    陸湛江披上衣服給她送到對面,沒一會兒車子過來了,孫佳君讓他趕緊回去。

    「你自己小心一點。」

    陸湛江往回走,心裡覺得可笑,她到底是什麼官兒啊?發水跟她有關係嗎?弄的跟視察似的。

    又怕孫佳君范虎,你說水那東西會要命的,別到時候為了表現在把命給喪了,又打了一個電話。,

    「你給我老實一點,別什麼都想著自己出風頭聽見沒有。」

    孫佳君沒好氣兒的就掛了,那邊陳曉軍當做沒有聽見,車子就這麼大的空間,孫佳君那電話聲音又大,你說車裡的人聽見沒聽見?

    陳曉軍和孫佳君外加後面一個車跟著王曉過去的。

    陸湛江進門兩個護理的阿姨就醒了,陸湛江叫她們睡自己的,抱著兒子就給抱上樓了,陸培寧醒了一點都沒鬧,瞪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就對著他爸爸吐泡泡。

    「乖兒子……」

    陸湛江在陸培寧臉上親了一口,誰親也不如兒子親啊。

    兩個護理阿姨被吵醒了,現在就沒有辦法睡了,打著哈氣就說陸湛江。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疼孩子的爸爸。」

    也不是沒有疼孩子的爸爸,可是陸湛江的這個勁兒說不上來,反正就沒見過這樣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孩子似的。

    「你看見沒,他給佳君買的那個包,聽說好幾十萬呢,有錢人到底是不一樣,就買一個破包花幾十萬……」

    兩個人都在心裡感歎是啊,有錢人簡直就是不拿錢當錢,你說什麼衣服鞋子包的,能用就行唄,這家寵老婆不是寵一星半點的,聽說兒媳婦是在市政府上班,家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倒是見過她媽,看著像是貴婦人,哎,誰讓自己不會投胎了呢。

    那邊路上特別的暗,王曉在打電話。

    孫佳君覺得自己就是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果然發水了。

    主要覺得今年有點不正常了,總是下雨,一下就沒完沒了的。下車就看見已經有當兵的來了,一輛車跟著一輛車的,行動特別的迅速,這地方的路就別提了,還能算得上是路?

    佳君出來的時候也沒有注意,穿著皮鞋就出來了,一下車就後悔了,王曉都往前面去了,她總不能回去說自己要換鞋吧?

    心裡為自己的皮鞋悲哀,她特別喜歡這雙寶藍色的鞋子,這下毀了,她就是缺心眼啊。

    陳曉軍跟在王曉的身邊,這邊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在下雨,雨勢還不小,陳曉軍的傘都在王曉身上,自己一邊很快都潮了,王曉在跟人說話,那人好像也是當兵的,但是對於肩膀上的那些佳君不懂不知道是什麼幹部,那人帶著帽子,王曉一直在皺眉,後來乾脆讓陳曉軍別打傘了,趕緊跟著過去看看。

    這邊後車的書記也到了,身後也是有一個給打傘的,孫佳君接了陳曉軍的手就一直給王曉打傘,現在雨不停,要是這麼下,誰知道明天是什麼情況,首先是讓裡面的人找安全的地方撤退,大晚上的你就聽到處都是狗叫人跑步的聲音。

    佳君記得自己曾經看過很多片子,就說一有事兒當兵的真上啊。

    佳君給王曉打這傘,已經感覺自己的鞋子面潮了,現在也顧不上了,她不如陳曉軍會打傘,沒一會兒王曉的一半肩膀也都全潮了,佳君覺得這不怪自己啊,你說下雨,四面八方的吹過來,這傘再大也沒效果啊。

    孫佳君把手裡的傘交給別人自己跟著陳曉軍有事情要做,陳曉軍說這些當兵的就是附近軍隊的,三年兵,並不是孫佳君知道的那種。

    佳君就想陸湛蓉他們應該是不會出來幹這個的,誰給他們打傘了?

    雨是越下越大,上面有上面的指示,下面不缺貪污送上垃圾工程的,結果快要到兩點的時候說是堤壩已經垮了,這給王曉氣的,他們在帳篷裡開會,然後由部隊的指揮下去進行分配工作,孫佳君和陳曉軍顧不上自己會不會被雨淋,他們算是什麼啊,人王曉能安安穩穩的開會,他們不行。

    「陳哥,你說還會更嚴重一點嗎、」

    孫佳君歎口氣,陳曉軍當然不會有閒心跟孫佳君說這些有的沒有的,孫佳君的鞋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沒辦法,站在水裡你還打算穿鞋?

    情況弄的特別的糟糕,雨根本不見停,那邊就給氣象中心打電話一直在確認今天到底會不會停雨,堤壩垮了情況你就想把,前方更多的車開進來,說是從別的軍隊調動過來的,今天上中算是露臉了。

    王曉眉頭都能夾死一隻蒼蠅,那邊電視台得知消息肯定要跟著報道的,這邊陳曉軍在洽談,意思簡單明瞭,你報可以,但是要挑著抱,不能什麼都抱出來,這點上中電視台的特別明理,明理到後期孫佳君根本就沒有看到這節目,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來幹嘛了,看熱鬧?

    人都說當兵的男人特別的男子漢,孫佳君覺得這種兵跟陸湛蓉那種差遠了,可是在災難面前才能看出來哪種才叫偉大,他們沒有特硬氣的背景,要是有,估計也不來這裡當兵了,當完兵還得自己回去找工作,不像是以前你當兵就給分配工作,他們也沒有小說裡屬於男主男配的英俊瀟洒家財萬貫,都是普通人,長相都一般,個子有高有矮的,可是這個時候孫佳君成人他們是最帥的,是英雄。

    那麼大的水,你說誰不知道生命可貴啊?真的是往裡衝著救人的,也許他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進去吧,看見有人求助,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不管嗎?

    一個一個的往裡跳,雨越來越大,孫佳君現在跟水鴨子似的,她想上前可是人家不讓她上,一個女的還妨礙人家辦事,陳曉軍扔給佳君一個雨披,這時候穿不穿實在是沒什麼效果了。

    早上四點多的時候勉強雨勢小了,佳君聽說是死了兩個人,救人時候死的,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要是沒當媽,她真的覺得這樣的孩子很偉大,能用自己的命去救別人的命和財產,可是她當了媽媽之後,她懼怕這個,她也有孩子,她怕自己的孩子到時候會用自己的命去換別人的命,這樣的偉大她寧願不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弄了一夜大家都很狼狽,王曉現在不能走,陳曉軍跟著,陳曉軍看著孫佳君說實在不行你先回去,然後在回來,佳君搖搖頭。

    關於死的那兩個,據說部隊會給榮譽的,孫佳君覺得這個就是笑話一場,人都死了,你給不給又能怎麼樣?

    變成烈士又能怎麼樣?

    說到堤壩的問題,孫佳君火了,她跟王曉說了很多不是分內的話,陳曉軍就笑,性子這東西果然是改變不了的,倒是武書記給氣的夠嗆,看孫佳君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陳曉軍把佳君給推出去,佳君才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她不後悔。

    「佳君啊,這個世界上要是別人都是黑的,只有你是白的,你會過的萬分辛苦,所有的黑的會抱成團的一直到把你打下去為止,即便他們內部有矛盾,因為你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佳君不是傻子,明白陳曉軍的這個話,可是說都說了沒什麼好後悔的,她不後悔。王曉的臉子一直就不好看,武書記也不知道都說了一些什麼,反正大家的情緒也是跟著抑鬱,在前面待了三天,大半夜的往回趕,明天據說還得回來,王曉在車上就給孫佳君說了。

    「就你有理想,就你公平,就你明白道理,孫佳君你當過官嗎?你知道當一個官要平衡四面八方有多不容易嗎?你以為你動動嘴皮子,你哭兩下你和大家就感同身受了?」

    王曉的話照著孫佳君直面砸了過來,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狗屁都沒見識過,就認為靠著自己能把這裡建設成她心裡想像的樣子,難怪老大說孫佳君最多也就是一步棋,她永遠成不了主弦律,白癡!

    王曉說完話已經懶得搭理她了,陳曉軍沒有動作,孫佳君沒哭沒惱安安靜靜的,回到家換衣服抱兒子親了一會兒。

    「媽媽不希望我們家胖紙變成英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算是她自私吧。

    陸母把孩子接過來,那邊孫佳君又出去了,走了三天回家待了不到十分鐘又走了,只留下一套滿是渾水痕跡的衣服。

    陳曉軍讓佳君吃飯,佳君說自己不怎麼餓,她不願意跟陳曉軍還有王曉待在一起,倒是王曉越來越看她不順眼。

    佳君和那些當兵的還能說上兩句話,他們說一看到那樣的情況哪裡還能想別的啊,是個人心裡就會被觸動的,就會跳下去的,外面給運送食物,這邊要加緊趕工,可是現在有個問題還沒有解決,上中沒錢的,用什麼修?

    錢哪裡去了自然不用說,誰都知道,可是現在問題在這裡橫著,王曉拍著桌子。

    「沒有就給我借。」

    你說借就借?

    人人哭窮,誰都沒有,孫佳君跟著陳曉軍到處跑,什麼樣的臉她算是都見識過了,心裡也覺得很過癮,叫你們上面知道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

    錢不到位,行動不起來,王曉和武書記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先從別的地方挪用,孫佳君現在心裡可明白了,之前在醫院聽見的是怎麼回事兒。

    什麼叫給上面了,就是下面有問題出現,手裡沒錢這個問題還一定要解決,不然捅上去誰都吃不了兜著走,現在就是挪用填空呢,然後別的地方在用在挪,總之總是有個地方是空缺的就是了,真是精彩啊。

    這就是財務漏洞啊。

    孫佳君覺得好笑,不過這回沒在說什麼了,叫做什麼做什麼,她現在不過就是一個秘書,這些事情還沒輪到她操心呢,休息的時候給陸湛江打電話,事情都說了,陸湛江一點一點幫她分析,應該怎麼做,應該幹什麼,這個話應該怎麼說,陸湛江怎麼告訴孫佳君怎麼做,反正聽他老公的話肯定是沒錯了。

    孫佳君也有面面俱到的時候,上下打理的特別好,特別的有秩序,東西來了,這邊分發下去,食物和水,甚至親自上陣,累也累不死人,陸湛江說你代表的是王曉啊,王曉不能親自上去,那麼你和陳曉軍就一定要頂上去,你們是王曉的兩邊臉,缺了一邊那就成了不要臉,是有些開玩笑的意思在裡面,不過大概的意思不變。

    孫佳君果然看著陳曉軍早早就動了,陳曉軍到底是老江湖,也許是王曉的意思也許他自己心裡也是防備孫佳君的,並沒有說,也是發到中途了,佳君才看見陳曉軍在那邊。

    別人吃什麼,他們吃什麼,王曉和武書記都是一樣的,武書記都三天沒睡了,眼下這個情況他能睡得著就怪了,眼看著就要召開會議了,結果中間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紕漏,這會影響到他未來的仕途,也難怪睡不著。

    佳君就冷眼看著,那些拍馬屁的說什麼書記為了人民怎麼樣怎麼樣簡直就是誰誰誰再現,孫佳君狠狠咬了一口麵包用水沖下去,等嚥下去照著地面吐了一口口水。

    真是不要臉,你跟過去的人比?

    一個腳趾頭你都比不上,心裡噁心的很,乾脆就不看了,省得噁心死了,不過心裡噁心是心裡噁心沒有說出來,這裡該死的竟然沒信號了,想給陸湛江打電話也不行。

    武書記和王曉被移到不遠的酒店休息,孫佳君想看見沒,這就是當官的,下面的人要死要活的,你們還去酒店。

    王曉還可以,畢竟是要休息的,這邊主要就是交給武書記了,她先回去了,孫佳君留下來,陳曉軍跟著王曉回去了,武書記的派頭挺大的,在酒店酒店給準備飯菜,前方都難成那樣了,上中不是說沒錢嗎?

    可是佳君看武書記可沒有受這個影響,吃的特別的好,在前面賣命的人就連盒飯都吃不上,那麼多人哪裡給送?食品都是當時出事兒派出去的找各家的老闆談,到了你們表現的時候了,佳君覺得悲哀,覺得上空都是被一團黑霧所籠罩,一天亮光看不見,她手機也打不出去,只能晚上休息的時候用來玩遊戲,她就把武書記當成遊戲裡的怪物一下一下狠狠砍著,怎麼還不死啊,你趕緊去死吧。

    也許是因為看著武書記不順眼,佳君就特別觀察他,這個人到底虛偽到什麼程度了?

    是不是這些人都是瞎子啊?看不出來啊?

    武書記的老臉估計這時候也沒怎麼洗,頭髮也不梳了,要不平時溜光水滑的,他也是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這麼幹,裝也能裝出來,就聽著武書記的秘書說,武書記多麼多麼的辛苦,帶著病上陣。

    佳君被雷的夠嗆,她看見的可是武書記生龍活虎的,臉色不好,廢話到這裡來誰臉色能好,熬一天臉色自然就不好了。

    佳君覺得自己還是遠離他們把,不然非吐出來不可。

    好不容易要回去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拎著包眼看著一車一車的人往外拉,站的齊刷刷的,孫佳君站在路邊給他們讓路,這些才是真心奉獻的,這些才是無名的英雄,他們干最累最要命的活兒,然後榮譽都給了車子裡面的人,悲哀啊。

    這邊的黑色小車停了一排,有些諷刺。

    佳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看著那些可愛的人敬了一個禮,車子上齊刷刷的甚至能聽見一起舉手的聲音,那個場面很壯觀,也是因為這個叫武書記心裡記恨了,你不過就是一個二秘,你弄這些不是搶人書記的風頭嗎?

    當天特別震驚的一幕,市長的二秘在像走掉的車子敬禮,路過的車子上面的兵在回禮,你們打算置於後面的武書記余何地?

    武書記回去就對著王曉發飆了,這不是搶是什麼?

    「簡直就是一點分寸都沒有。」

    孫佳君還是孫佳君默默干自己的活兒,不聲不響,你們出去玩那我跟著,要不就回家帶兒子,王曉也是覺得孫佳君照著自己的臉狠狠給了自己一下,倒是那邊陸湛江摟著孫佳君問,她是怎麼想出來的。

    孫佳君翻著眼睛,說當時就是太激動了,看著那些人就想感謝一下,代替那些受洪災的人感謝一下,沒想別的,誰知道最後會弄的動靜那麼大,陸湛江把她拉進懷裡拍著,心裡卻想著,恐怕有人心裡要不痛快了。

    「佳君你知道為什麼說太監是做難做的奴才嗎?」孫佳君搖頭,陸湛江順著她的頭髮,因為太監要洞悉皇帝的一切要洞悉大臣的一切又不能讓人看出來還要讓皇帝有面子,這樣你才能得寵,是什麼身份做什麼事情。

    陸湛江猜的一點都沒錯。

    王曉面上不說孫佳君,可是心裡也膈應的很,她去了六天結果最後被孫佳君給搶了,武書記就更不用說了,覺得一個小丫頭還是王曉那邊的,難保就不是王曉給出的主意,誰都知道馬上就要開會了,今年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對誰來說都是一個過,現在彌補也補不上了,只能盡量往自己的身上貼金,孫佳君做了不就等於王曉做了嘛。

    王曉跟陸學國在說什麼,陸學國那邊的聲音有點奇怪。

    「把她送到我這裡來?可是三兒現在全家都在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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