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番外七 文 / 蔓妙游蘺
「天賜喜歡放風箏?」歐陽夜辰望著歐陽天賜,眸底是少有的溫柔。
「嗯!」放風箏可以在天地間來回奔跑,歐陽天賜喜歡那種自由自在的感覺。
「那叔叔陪你放風箏好不好?」歐陽夜辰語氣低沉,眸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愫,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啊!」歐陽天賜小孩心性,只想著玩,只要陪他玩的,不是特別討厭的人,他一般不會拒絕。
「天賜,皇上要處理國家大事,很忙的……」慕容雨不知道歐陽夜辰到底想幹什麼,直覺告訴她,歐陽夜辰這麼做,肯定有目的,慕容雨不想讓歐陽天賜和他走的太近。
「只是陪天賜放放風箏而已,不會耽擱太長時間的。」歐陽夜辰輕輕笑著,緩步上前,一手拿著風箏,一手牽著歐陽天賜的小手,向前走去:「這邊風小些,風箏飛不起來,咱們去那邊試試!」
歐陽夜辰手勢沉穩,蜻蜓風箏在他手中穩穩飄飛,徐徐升空,將風箏線放到歐陽天賜手中,歐陽夜辰站在他身後,暗中幫忙扯線,歐陽天賜以為是自己放飛了風箏,開心的直跳:「風箏飛起來了,風箏飛起來了……」
側目,望到不遠處的慕容雨,歐陽天賜急聲招呼著:「娘,快來看,我會放風箏了,風箏飛的好高……」
慕容雨笑笑,穩步走了過去,心中疑惑更濃,歐陽夜辰放著國家大事不理,跑來這裡陪天賜放風箏,他到底想幹什麼?
「噹!」一件物品自歐陽夜辰身上掉落,低頭一望,是塊九龍玉珮。
「皇帝叔叔,你的東西掉了!」歐陽天賜撿起九龍玉珮,胖乎乎的小手伸到歐陽夜辰面前。
歐陽夜辰沒有伸手去接,只是微笑著望著歐陽天賜:「天賜喜歡這塊玉珮嗎?」
九龍玉珮是圓形的,有三四枚銅錢合起來那麼大,通體透亮,上面雕刻著九條神情各異的龍,栩栩如生:「玉珮很漂亮。」歐陽天賜是個孩子,只看東西漂不漂亮,不懂它的價值。
「既然天賜喜歡,玉珮就送給天賜了!」
慕容雨一驚,急步走了過去:「多謝皇上美意,九龍玉珮是皇室信物,斷不能隨便送人……」九龍玉珮代表皇帝,見玉珮如見人,一直以來,都是在皇室皇子們之間流傳的,歐陽夜辰居然眼睛都不眨的送給天賜,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天賜,把玉珮還給皇上吧!」歐陽夜辰已經言明,玉珮送給歐陽天賜,只有歐陽天賜親自送還給他,他才不會再繼續糾纏。
「皇帝叔叔,玉珮!」歐陽天賜胖乎乎的小手托著玉珮送到歐陽夜辰面前,他在楚宣王府見的漂亮東西不少,不差這一塊玉珮。
歐陽夜辰並沒有接玉珮,幽深的眼眸望向歐陽天賜:「天賜不喜歡這塊玉珮?」
「喜歡,不過它是皇帝叔叔喜歡的,天賜不能奪人所愛!」歐陽天賜稚嫩的聲音迴盪在耳邊,歐陽夜辰伸手捏捏歐陽天賜胖胖的小臉,揚唇淡笑道:「天賜小小年紀,知道的事情很多嘛……」
一個三歲的小孩子,斷說不出不奪人所愛這種話,莫不是別人刻意教過他……
「雨兒……天賜!」溫和,熟悉的男聲響起,歐陽天賜眼睛一亮,將玉珮塞到歐陽夜辰手中,轉身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父王,父王……」
跑到近前,歐陽天賜接過歐陽少弦手中的糖葫蘆,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由於吃的急,小小的嘴巴周圍沾了不少的糖沫。
歐陽天賜小小年紀,也分得清親近,疏遠,其他人給的東西,他不會輕易收下,但自己父母給的東西,他是想也不想,拿過來就吃。
歐陽夜辰低頭望望手中的九龍玉珮,在歐陽天賜看來,他這塊象徵高貴身份,地位,權利的玉珮,居然比不上歐陽少弦手中一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糖葫蘆重要……
「皇上也在!」歐陽少弦抱著啃糖葫蘆的歐陽天賜,緩步走向慕容雨,歐陽夜辰,腳步沉穩有力。
剛才歐陽少弦在宮裡和大臣們議事,商量出結果後,去求見皇帝,卻被告知,皇上身體有恙,歇下了,大臣們各自散去,太監卻找了幾種理由讓歐陽少弦留下,歐陽少弦將事情交待給其他大臣,自己回府了。
買了糖葫蘆準備給歐陽天賜驚喜,到了府中得知慕容雨和歐陽天賜在府後,他來到府後的瞬間,看到歐陽夜辰,慕容雨,歐陽天賜站在一起,遠遠望去,就像一家人。
歐陽夜辰謊稱身體不適,強留歐陽少弦在宮,只是為了悄悄接近自己的妻兒麼?
慕容雨也快步走向歐陽少弦,關切道:「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用過午膳了嗎?」
「簡單吃了些,雨兒,怎麼不請皇上去府裡?站在府後聊天,可不是待客之道!」歐陽少弦特意加重了待客之道四字,明著,他在責備慕容雨,實則,在變相警告歐陽夜辰,慕容雨是他的,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就算歐陽夜辰貴為皇帝,在他們一家三口面前,歐陽夜辰也是外人。
「朕一時煩悶,出宮走走,不準備打擾任何人,走到附近,看到掉落的風箏,方知王妃和天賜在此!」歐陽夜辰簡單扼要,講述著事情。
「皇上既然來了,就進府坐坐吧,我命人準備些膳食。」歐陽夜辰貴為皇帝,但身為楚宣王的歐陽少弦並不怕他,今天,他會突然冒出,打擾慕容雨和歐陽天賜,明天,後天可能也會突然出現,攪亂他們的生活。
歐陽少弦看到歐陽夜辰時,眸光很是陰寒,如果歐陽夜辰進了王府,以歐陽少弦的性子,肯定會暗諷或警告他,打消他再神出鬼沒在慕容雨周圍的念頭。
「娘,我想喝雪梨汁!」慕容雨燉的雪梨很美味,王府廚子都比不上,歐陽天賜喝了一次,記住了那種美味,每隔段時間,都會吵著要喝。
「好,娘為你燉雪梨汁!」慕容雨接過歐陽天賜,抱著他快步走向王府。
「娘,你多做些,我能喝一大碗……」歐陽天賜啃著還沒吃完的糖葫蘆,目光璀璨,酷似歐陽少弦的小臉,泛著耀眼的光芒。
「那娘做兩大碗給你,先喝一碗,消化完了,再喝另一碗……」
「好啊,好啊……」歐陽天賜滿腦子就想著吃,有好吃的東西,自然開心:「娘,再多做兩碗吧,一碗給父王,一碗你喝……」歐陽夜辰被他排除在外了。
「王府詛咒的事情,你可聽說了?」走在後面的歐陽夜辰率先開口,楚宣王府詛咒,世子生,王妃殞,可歐陽天賜都三歲了,慕容雨還活的好好的,如果詛咒是真的,那歐陽天賜極有可能不是歐陽少弦的兒子。
人的相貌是可以改變的,當年,冒牌的慕容岸,就是以這招騙取了慕容修,老夫人的信任。
慕容雨和歐陽少弦感情深厚,她不會背叛歐陽少弦,可難保不會有哪個色膽包天的人,偽裝成歐陽少弦欺騙慕容雨。
剛才歐陽夜辰捏歐陽天賜的小臉,就是想知道,他臉上有沒有貼面具,歐陽天賜的小臉胖胖的,嫩嫩的,捏上去,非常細滑,是人的真皮膚,沒有戴某種面具。
種種跡象表明,歐陽天賜是歐陽少弦的親生兒子無疑,可楚宣王府的詛咒又是怎麼回事?
歐陽少弦心知肚明,歐陽夜辰在挑撥他和慕容雨的關係:「皇上可還記得天賜出生那天,天降異象……」
當時,慕容雨所在的山上亂石紛飛,歐陽少弦一心想著救慕容雨,沒顧及其他,事後聽人說,天空出現了五彩祥雲,漫天的彩光璀璨生輝,讓人不敢直視。
「雨兒生天賜時,無聲琴的詛咒和楚宣王府詛咒激烈碰撞,兩相抵消,天賜平安生下,雨兒不必死,並且,楚宣王府以後可以多子多孫,兒女成群……」
才過了一晚,慕容琳的話,就傳到了歐陽夜辰耳中,看來他在京城勢力越來越強了,歐陽少弦知道歐陽夜辰的手段,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已經命人將當年的事情傳揚了出去,以免不明實情的世人知道楚宣王府詛咒後,冤枉慕容雨。
人言可畏,就算是歐陽皇室,也經不起眾人的各種非議,慕容雨是歐陽少弦的妻子,他不想讓她受半點委屈。
「皇宮詛咒,想必皇上也聽說了吧!」解釋完慕容雨之事,歐陽少弦暗嘲歐陽夜辰,歐陽夜辰現在是皇帝,原來可是太子,皇宮的詛咒沒解,他就永遠都得不到自己喜歡的女子。
當然了,就算皇宮詛咒解了,他也得不到,因為歐陽夜辰喜歡的是歐陽少弦的妻子慕容雨!
歐陽夜辰輕輕一笑,沒有答話,心中暗暗有了計較,無聲琴的詛咒與楚宣王府詛咒硬拚兩相抵消,那它與皇宮詛咒相撞,應該也是可以兩相抵消的吧……
燉雪梨汁需要一定的時間,王府廚子做出六,七樣小菜後,慕容雨方才將雪梨汁燉好,飯廳中,一道道精緻小菜呈上,歐陽少弦與歐陽府辰舉杯對飲,卻極少吃菜。
歐陽少弦是不喜歡吃,歐陽夜辰是不餓,吃不下。
歐陽天賜在廚房外等候雪梨汁,沒來飯廳,對飲的兩人,氣氛有些壓抑。
歐陽少弦喝下一杯酒,滿唇上沾著一滴透明的美酒,目光冷冽,語氣低沉,似警告,又似宣誓:「雨兒是我名媒正娶的王妃,今生今世,她只屬於我一個人,如果有人敢對她起壞心思……」
『卡』歐陽少弦手中的酒杯應聲而碎,殘片掉落一地:「我會讓他像這只酒杯一樣,粉身碎骨……」無論他是什麼人,何種身份,只要敢覬覦慕容雨,就只有死路一條!
歐陽夜辰笑笑,沒有說話,舉杯飲酒時,眸光卻是陰沉了下來,皇宮詛咒,太子永遠得不到自己最喜歡的女子,他是九王之尊,萬人之上,只要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就算是詛咒,也不能阻止!
一壺酒喝完,下人又上了新酒,歐陽夜辰拿起酒杯,給他和歐陽少弦各倒了一杯,輕輕晃晃,香醇的酒氣飄散:「這女兒紅酒,可是王妃陪嫁來的?」楚宣王府世代單傳,沒有女兒,根本沒釀過女兒紅酒。
歐陽少弦淡淡掃了一眼:「是從醉情樓買來的!」慕容雨陪嫁來的女兒紅酒,他要獨自慢慢品嚐,哪會讓別人分享。
「二十年的女兒紅,味道肯定不錯!」歐陽夜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悄悄望向歐陽少弦,眸底,隱有光芒流轉。
「父王!」歐陽少弦端起酒杯,正欲飲下,一道小小的身影突然冒出,小腦袋撞到他胳膊上,杯中酒全灑了出去:「天賜又淘氣!」這小傢伙,什麼時候來的?
歐陽少弦只顧著警告歐陽夜辰,都沒注意到歐陽天賜來了飯廳。
歐陽天賜輕揉著撞疼的小腦袋,漆黑的眸底閃著哀怨:「雪梨汁馬上就做好了,我來叫父王去喝!」
「撞疼了?」歐陽少弦放下空酒杯,輕揉著歐陽天賜的小腦袋:「雪梨汁做好了,可以讓丫鬟們端來這裡喝……」
兩名丫鬟端著四個小盅走進飯廳,放在歐陽夜辰,歐陽少弦面前:「這是王妃親自做的雪梨汁,皇上,王爺請用……」
歐陽夜辰輕輕揭開蓋子,迷人的食物香甜縈繞鼻端,讓人食慾大振,雨兒的手,真是巧呢!
「我的呢?」歐陽天賜眨眨眼睛,他最喜歡的就是雪梨汁了,眼看著雪梨汁做好了,千萬不能沒他的份啊。
丫鬟福福身:「廚房裡還有許多,王妃讓奴婢帶小世子去廚房喝!」
「真的!」歐陽天賜眼睛閃閃發光,胖乎乎的小手緊拉著歐陽少弦的衣服不放:「父王,陪我去廚房喝雪梨汁……」
「天賜乖,自己去廚房,父王還要招呼皇上……」歐陽少弦很討厭歐陽夜辰,但身為王爺,待客時的禮數,他會做到無可挑剔。
「父王!」歐陽天賜緊揪著歐陽少弦的衣服,小嘴巴厥起,非常不情願。
爭持間,一名侍衛快速來報:「稟皇上,王爺,門外有皇宮侍衛求見皇上。」
歐陽夜辰喝了幾口雪梨汁,起身向外走去:「朕出來的時間夠久了,先行回宮!」皇宮侍衛跑到楚宣王府找他,肯定是有大事稟報。
「恭送皇上!」歐陽少弦話雖恭敬,語氣裡卻聽不出絲毫恭敬的意思。
歐陽夜辰快速走遠,直至消失不見,歐陽天賜搖搖擺擺的小身影映入眼簾,他準備獨自一人去廚房吃雪梨汁了。
歐陽少弦快走幾步,跟上歐陽天賜:「天賜,你剛才不是讓父王陪著去廚房嗎?現在怎麼又獨自一人前去了?」莫不是自己剛才沒陪他,他在生自己的氣?
「皇帝叔叔走了,不會逼父王喝臭酒了,我自然就不必拉父王出來了……」歐陽天賜稚聲稚氣的回答著,快速前奔,他想早些喝到雪梨汁。
「天賜年齡還小,聞不慣酒味,長大就知道酒不臭。」歐陽夜辰和自己喝臭酒,天賜還真是……
「父王平時喝的酒不臭,就剛才那杯酒,臭死了,父王都沒聞到嗎?」歐陽天賜怕歐陽少弦喝了臭酒肚子疼,才會想著拉他出來。
歐陽少弦凌厲的眼眸瞬間瞇了起來:「你看到歐陽夜辰動手腳了?」歐陽夜辰覬覦慕容雨,肯定視歐陽少弦為眼中釘,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歐陽夜辰居然敢在楚宣王府對他下手。
剛才倒酒時,歐陽少弦一直注意著歐陽夜辰,沒看到他做小動作……
歐陽天賜抬起頭,茫然不解:「什麼叫做手腳?我只是聞到那酒裡有股很難聞的怪味,以為是酒放的時間長了,壞掉了,當然不能再喝了。」
在楚宣王府,歐陽少弦,慕容雨,歐陽天賜經常一家三口一起吃飯,午膳,晚膳時,歐陽少弦時常會淺啄幾杯,歐陽天賜幾乎是天天聞酒味,這次聞到的味道與平時完全不同,他就以為是酒放壞了。
「酒裡有怪味?」歐陽少弦半點都沒聞到,酒灑在地面上,也沒什麼特殊的事情出現:「來人,本王酒杯裡應該還有一點點兒酒沒灑,拿去給府醫檢驗。」歐陽夜辰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讓他死麼?好,很好!
「天賜,你能不能聞出這雪梨汁是用哪些材料做的?」歐陽天賜的話,慕容雨半信半疑,以歐陽夜辰的聰明,就算想害少弦,也不會這般明目張膽的在酒中下毒,更何況,少弦時時注意著他,沒看到他動手腳,會不會是天賜聞錯了。
歐陽天賜聞聞雪梨汁,跑到材料架面前,手指著小筐中的各種食材:「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再加上那個……」他不知道那些食材叫什麼名字,只能以手來指。
慕容雨震驚,她做雪梨汁時,歐陽天賜是坐在院子裡玩的,沒見過她拿材料,卻這般精準的指出了做雪梨汁所放的各種物品,沒有多一個,也沒有少一個。
慕容雨隨手端出一盤紅燒茄子:「那這盤菜呢,都放了些什麼?」
歐陽天賜張嘴吃了一口,轉身跑到食材前,將所需材料一一指出:「少了一樣麻麻的材料!」歐陽天賜環視一周,沒有看到他想找的那樣食材。
「花椒做這道紅燒茄子時正好用完!」歐陽天賜當然找不到。
慕容雨又拿了幾樣菜來試,歐陽天賜全部指出了它們所需的材料,慕容雨已完全相信歐陽天賜說的話了,只是心中非常震驚。
「能聞出,嘗出飯菜裡所放的材料,嗅覺,味覺真是敏銳,歐陽夜辰下在酒中的藥,應該是無色無味的吧,天賜居然也能聞到,真是……」不可思議!
歐陽少弦味蕾敏感,吃東西非常挑剔,歐陽天賜的嗅覺,味覺更是異於常人,只憑聞就可知道食物的配料,這兩人,還真像父子……
歐陽少弦摸摸歐陽天賜的小腦袋,語氣低沉:「天賜像祖父!」
「老楚宣王?」少弦不是沒見過他麼?怎麼知道天賜像他?
「我雖然沒見過祖父,卻聽母親講過,祖父的嗅覺,味覺異於常人,雖然吃東西挑剔,但天地間,無人能下毒害他……」歐陽少弦味蕾敏感,除卻太妃等人的陷害外,也有一部分遺傳自老楚宣王,沒想到他的兒子,這麼像楚宣王,嗅覺,味覺靈敏的驚人。
「天賜吃東西不挑!」這一點兒和老楚宣王,歐陽少弦的挑剔不同。
歐陽少弦揚揚眉毛:「天賜吃東西的地方,除了楚宣王府,皇宮,就是醉情樓,廚子們手藝那麼好,他當然不會挑!」
「你買的糖葫蘆是百姓做的吧,天賜不也吃的津津有味!」慕容雨毫不客氣的反駁,歐陽少弦每次回府,幾乎都會給歐陽天賜帶糖葫蘆,他回來的時間不確定,買的糖葫蘆肯定也不是同一個人做的,歐陽天賜每次都吃的半點不剩,沒有半分挑剔。
歐陽少弦詭異的笑:「那糖葫蘆不是百姓做的,是我吩咐醉情樓的廚子特意準備的!」上好的食材,上好的手藝,天賜當然不會挑剔。
呃,好吧!慕容雨敗下陣來,天賜的習性,越來越向少弦靠近了。
「看來,有個吃貨兒子,也很不錯!」如果歐陽天賜沒有天天吃個不停,即便味覺,嗅覺再敏感,也分不出好壞,這個愛吃的兒子,憑借吃出來的本事,救了他一命。
「父王,什麼是吃貨啊?」雪梨汁不冷不熱,正好喝,歐陽天賜抱著小盅,吃梨喝汁。
「愛吃東西的人,通稱吃貨!」歐陽少弦簡單扼要的解釋著,凌厲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天賜沒接觸過毒藥,能嗅出酒不對,卻不知道酒裡究竟被放了什麼東西,只要府醫的檢查出來,就可知曉結果。
如果歐陽夜辰下在酒中的是毒藥,歐陽少弦絕不會放過歐陽夜辰!
「稟王爺,檢驗結果出來了,您的酒中,果然被人放了東西……」
門外,府醫的稟報響起,歐陽少弦瞬間回神,凌厲的眸底,厲光閃爍,冷聲道:「酒裡被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