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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七章 心邪威脅 文 / 築夢者

    江映呆呆地看著她羞怒的表情,她的手勁不大,那半邊臉也不是很痛,只是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她就憤怒地一巴掌甩來,再好脾氣的人也受不了,眼神一暗,抓住她的手腕,嚴肅地道:「英妹,你不覺得這樣打我一巴掌很沒有道理嗎?」

    陶英知感覺到被他抓住的手腕處異常的火熱,連帶著本來佈滿紅霞的臉龐隱隱發熱,掙了掙,怒道:「你已經明明知道我的性別,還……這樣,你要我怎麼想?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你不懂嗎?」

    江映自打認識陶英知後,一顆心就在她的身上,所以對她可以說是百依百順,除了她趕他離開這一條,看到她比他還要憤怒的神情,他也不禁怒了,「無恥?英妹,我究竟做了什麼無恥之事?你要這樣罵我?」看到她要辯駁,他冷笑一聲,「就因為我為你換衣物,但你想要你女扮男裝的事情被傳得天下人皆知嗎?這裡不是你陶府也不是我江家,若是別人發現了你的秘密,陶家還要不要在京城立足?」

    陶英知聽到他低低地咬牙聲,心裡震了震,剛想過來的時候她沒有想到這一層,所以才會一巴掌甩過去,但是她始終是女兒身,就這樣被他看去,這讓她如何能夠心平氣和?

    江映的表情漸漸感覺到失望。

    外頭的迴廊處,徐子蓉換過衣物喝了碗薑湯,看過了大夫後已經沒有什麼大礙,想到陶公子因為她的緣故而掉到水裡,她就過意不去,趕緊過來瞧瞧陶公子的狀況,看看可有她幫忙的地方?

    看到侍女站在迴廊處,相詢之後才知道是她表哥讓她們在此,不許她們進去侍候,遂接過侍女手中的薑湯,她揮退她們,準備推門進去看一看陶公子,誰知卻從那半條門縫處看到令她差點將薑湯打倒在地的一幕,心裡震驚無比,她的表兄江映怎麼會吻向陶公子?他們都是男人做這種事,不覺得噁心嗎?

    心裡轉念一想,難怪表哥婉拒了姨母提的親事,原來有這等嗜好,那陶公子豈不危矣?

    在屋子裡被強吻的陶英知雙手拚命地推拒著,兩眼睜得大大的,他怎麼可以這樣侵犯她?她眼裡的警告之意漸濃,身子拚命地掙扎,這江映真的越來越過分,看她不言語居然來這麼一招?

    江映卻是使勁撬開她的牙關,想到剛剛她怔忡不言語的樣子,他就來氣,他處處為她著想,她為什麼就不能為他想一想?好啊,她不是罵他無恥嗎?那他就無恥給她看,將這罪名坐實,反正她都已經惱他了。

    陶英知「唔唔」了半晌,牙關失守,他的舌頭長驅直入,在她的嘴腔裡做亂,嘴唇漸漸有麻癢的感覺,她的頑強抵抗遇上了他的堅決進攻,兩人一守一攻間,漸漸分不清是戰役還是兩情相悅?慢慢地,她竟與他熱烈地吻了起來。

    江映感覺越來越強烈,攬住她的嬌軀倒到床上,大手在她的嬌軀上遊走,漸漸地越來越出格。

    「嗯……」陶英知輕哼出聲,與他熱烈擁吻半晌,直到感覺到有硬硬的物體抵住她,她才驚慌失措地回過神來,因為扮男裝出入過花樓,她再也不是閨閣中那懵懂無知的少女,男女之事竟也知曉個大概。

    回過神來的她一把將他推開,看到他的眼裡有著未褪的**,她拚命喘著氣,「江兄,這裡是哪你忘了?這既不是我陶家也不是你江府。」

    江映這才記起地點不對的原因,眼裡的**如潮水般退去,轉頭努力平整自己的呼吸,想到那猛浪一吻,剛剛怎麼會失去理智就那樣侵犯她,「英妹,對不起,都是為兄不好,明知你是女孩子還做出侵犯你的舉動……」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是東西,他回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拚命地甩自己耳光,「你打我,打多少下我都沒有怨言,你還雲英未嫁,我卻……」

    陶英知看他這懊惱的樣子,心裡竟有說不出來的感覺,任由他胡亂做為,臉上羞赧之色卻是怎樣也退不去,「你是不是後悔親了我?」

    當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她恨不得咬住自己的舌頭,什麼不問竟問這個令他們都尷尬的問題,而且這話聽來哪有半分置疑的味道,就像一對小情人在耍花槍,難堪地別開頭不去看他。

    「英妹,你接受我了是不是?是不是?」江映臉上有難掩的喜色,「你知道我不後悔親了你,只是想到這舉動未經你允許就是侵犯了你,英妹,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小心翼翼地道歉賠不是。

    自打被江映拆穿自己的性別後,陶英知苦惱過,不知所措過,直到他發誓不得她允許就不會將她性別之事說出去,這才放下心來,但是自覺地或不自覺地她的目光漸漸地習慣地在身邊找尋他的身影。

    現在聽到他一個勁兒地道歉,心裡漸漸有些許鬆動,但想到徐子蓉的存在,不悅地看著他,「江兄,你快點放開我的手,被人看到成何體統?江兄已有未婚妻了,徐小姐是一個好女子,江兄還是不要辜負她……」

    「英妹,你聽我說,徐子蓉已經與我江映沒有婚約了,她不是告訴過你,我娘已經同意退親了嗎?英妹,你不要將我想成腳踏兩條船的人,雖然我以前也有放浪形骸過,但是遇到你之後我就收斂了,真的收斂了,你信我……」江映焦急地一個勁兒表態,看來今天是他的好日子,碰壁了這麼久難得在今天居然有所鬆動,所以他要使勁地說,趕緊地說,「陶伯父私下裡已經同意我的求親了,不過條件是要你一定心甘情願同意下嫁給我,不然這婚事還是不成……」

    陶英知傻傻地聽他如放珠炮般說個不停,聽到老爹已經同意將她許給他,臉上就是一羞,老爹果然靠不住,內心裡竟隱隱有些埋怨自家老爹,回去後一定要向老爹質問一番。

    而門外的徐子蓉保持著捧薑湯的樣子,表情動作都如石化一般,本來要推門進去阻止表哥胡來的,看到陶公子推開表哥,這才鬆了一口氣,那時本要張口就喚,哪裡知道會聽到如此震憾的話?陶公子居然是女兒身,是美嬌娘?而不是翩翩佳公子。

    等回過神來時,她還來不及消化這個消息,就在他們的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震驚的眼眸裡突然漸漸地被寒冷取代,怪不得表哥激她主動提退婚之事,原來竟是早已與陶公子,不,是與陶家三小姐勾搭上,這兩人竟將她當傻瓜一般來耍,再一想到素日裡她討好陶英知的舉動,她一定是將她當成傻瓜看吧?

    一定是,思及此,她的腳無聲無息地收了回來,越看裡面那一對她的心就越恨,搞不好陶英知在背後就常笑話她像一個小丑一般,過往對她好的舉動現在在她的眼裡都變成了別有用心。

    徐子蓉恨恨地看著門縫後的人影,好哇,你們對我無情,別怪我無義,她眼裡由失望到忿恨再到回歸平靜,微挺背,她悄然往回走到自己暫時歇息的廂房,一進房,就將那碗薑湯倒到盤栽裡,將碗往八仙桌上一放,坐在繡礅上捏緊拳頭,任由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她不幸福,也不會放這兩個將她隨意玩耍的人幸福,絕不。

    前堂,魏家幾房人漸漸散去後,魏老夫人朱氏看向荀真,調笑了一句,「丫頭,這處置你滿意了吧?」

    「差強人意。」荀真道,看到朱氏的臉沒好氣地搭下來,她笑了一句,「不過老夫人果然寶刀未老。」

    「丫頭,竟拿我老人家來開心。」朱氏笑罵了一句,看了眼兒子那陰沉的臉色,「好了,現在誰忠誰奸也分了清,往後別再這麼犯渾了。」

    「娘,阿蘭,阿蘭的侄女,我慚愧啊,沒想到劉姨娘居然是這麼個貨色。」魏綸歎氣道,思及在荀蘭懷孕這段時日他還時常被劉姨娘用哥兒騙去,心裡的愧疚堆得有一座山那麼高。

    荀蘭瞟了他一眼,知道當著魏老夫人的面前原諒他會搏得好感,但仍架不住內心的那一點怨氣,竟是抿緊嘴唇一聲不吭。

    魏老夫人看了看荀蘭的彆扭,無聲地歎息一聲,她也是過來人,自然知道荀蘭的心思,還是任由他們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吧。

    荀真道:「姑父,這回就當成是一個教訓得了,對了,這幾個丫鬟今兒個都出了不少力氣,你們魏家可不許虧待了人家,該賞的就要賞。」

    「那是當然。」魏老夫人道。

    除了劉姨娘的奸細外的幾個丫鬟都面泛喜色,感激地看著荀真,這蘭小姐真的是好人,不但給她們立功的機會,還向魏老夫人向她們求獎賞,異口同聲道:「謝老夫人賞。」

    「這回你們要謝就謝蘭小姐吧。」魏老夫人不甚在意地道。

    「謝蘭小姐。」眾丫鬟又道謝。

    荀真忙擺擺手,今日受益的人是她的姑姑,不過沒有這群丫鬟的配合,她的計劃也不可能實施的如此順利。「你們是魏家的奴僕謝我幹什麼?這裡的事了了,我還是去看看陶哥與江公子,不知陶哥醒來了沒有?」

    魏綸身為主人家自然也要去看看在自家院子裡出事的客人,所以除了魏老夫人之外一群人都往客房而去。

    荀真一把將門推開,「陶哥,你好點了嗎?」

    屋子裡的陶英知與江映迅速分開,聽到荀真的聲音,陶英知的臉不由自主地泛著緋紅,捏緊了身上的薄被,「小妹,你來了?」

    荀真看了眼故做咳嗽的江映,然後又看了眼不安的陶英知,這兩人似乎都有點不妥,聰明的她也一想就通,鼻子在空氣裡嗅嗅。

    「你嗅什麼?」江映首先不解地道。

    「我好像聞到空氣裡有一股子姦情的味道,江公子,趕緊從實招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好事?」荀真原本只是打趣,最後卻是一臉嚴厲地道。

    她這話讓這兩人都不好意思地別開了頭。姦情?她還真有膽說,江映苦笑地搖搖頭,「荀姑娘,哪來的姦情?你可別亂誣好人。」

    荀真瞟了他一眼,一副你也算好人的樣子,少來了,別裝了,姑娘我一眼就看穿你虛偽的本質。

    這目光讓江映更為尷尬,好在後面進來的魏綸與荀蘭都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他的臉色才漸漸地恢復正常,將大夫診過脈無事的消息告知魏綸等人。

    荀蘭畢竟懷有身孕,體力漸漸不支,魏綸緊張地扶她回去歇息,早早告辭,而剩下來的江映被荀真趕出房去。

    荀真才看向坐在床上的陶英知,直看到後者略有幾分不安,方才開門見山地道:「陶姐,你是不是喜歡江公子?」

    「小妹,你瞎說什麼?」陶英知一本正經地道。

    「陶姐,我希望你可以面對真實的自己,在湖邊時,你會那樣看我與江公子,其實就是你在吃江公子的醋。」看到陶英知下意識地就要張口否認,她忙道:「陶姐,你不要否認,感情的事由不得自己做主的,喜歡就是喜歡,不愛就是不愛,別拿借口來敷衍自己的心,就像我,你以為與太子之間就沒有鴻溝嗎?只是這樣又如何,最後還不是陷進去了。」她苦笑了一下。

    陶英知雖然知道她與宇文泓的情事,但不若這次她說得那麼直白,相比之下,自己的那點障礙其實也不算什麼,歎息一聲,「小妹,枉我年長於你,感情之事竟不如你看得通透,只是我父母年事已高,家中沒有頂樑柱,你讓我如何放心與人談感情?陶家現在需要我,而我也不能對家人袖手旁觀……」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荀真也是明白的,看到陶英知越說越苦惱,那張臉上漸漸地泛起苦澀,握住她的手,「陶姐,說句真心話,這些事你要拿出來與江公子相商才是,正所謂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這是你們兩人幸福的事情,不能讓幸福就這樣從指尖裡流走,小妹希望陶姐能擁有幸福。」

    陶英知看著這雙清澈的眼眸裡深深地祝願,心裡頗為感動,一把抱住荀真,「小妹,多謝你的開解,我會好好地想想我與江映的事情,小妹,你也一定要幸福。」

    「會的。」荀真微笑自信地道,今日方才覺得那因許悠之死而難過的心復甦了過來,如果宇文泓在此就好了,真的想投到他的懷裡,感受彼此的體溫。

    休息過後,陶英知與徐子蓉都無大礙後,三人方才告辭離去。

    臨上馬車的時候,徐子蓉上馬車時微微晃了一下,陶英知忙扶住她,「徐小姐小心,別摔到馬車下。」

    「謝謝陶公子。」徐子蓉嬌羞著臉道,一副少女含春的樣子。

    這讓陶英知微微一蹙眉,每每看到徐子蓉表錯情的樣子,她都會內疚半天,幾次想開口澄清,但都因那重重顧慮而沒能開口,如果讓商界的人知道她陶英知女扮男裝經商,那陶家布行就會因為信譽問題毀於一旦,所以這口遲遲未開。

    「徐小姐客氣了。」陶英知淡道,只能表情用這種淡淡的表情拒絕掉徐子蓉的表錯情。

    江映頗為不悅,「好了,表妹,趕緊進馬車裡吧,陶老弟,你剛剛落水身子不適,為兄扶你上馬車吧。」硬是將陶英知扶到另一輛馬車上。

    荀真看得不禁搖了搖頭,眼角的餘光突然瞄到那已坐在馬車上的徐子蓉掀起車窗簾子目光陰沉怨毒地看著江映與陶英知的背影,當她看過去時,車窗簾子已經放下了,徐子蓉的臉縮回馬車裡,心中微微一驚,心裡捋思了一會兒,看到江映正與魏綸拱手告別。

    她上前輕輕地敲了敲馬車壁,陶英知急忙掀起車窗簾子,「小妹,還有事?」

    荀真瞄了一眼周圍,壓低聲音道:「陶哥,對於那徐小姐,你還是小心為上,能將她送回家去就最好。」

    陶英知微微皺眉,徐子蓉一直在陶家住下沒提走,她也不好趕,以前以為她是為了江映才會留在陶家,後來漸漸明白是為了她,想到徐家的家境,實在開不了口趕她走,「為什麼?」

    荀真也知道這要求令人為難,但是總感覺這徐子蓉不對勁,哪兒不對勁又不好說,最後皺了皺小臉道:「陶哥,我也說不上來,但是你小心她總沒錯,覺得她……有點表裡不一……」

    這邊兩人正在喁喁私語,江映打趣一句,荀真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方才站到一邊朝馬車裡的陶英知揮手告別,待馬車走遠後,方才與魏綸邁進屋裡,「魏大家……」邊聊邊往宅子裡去。

    馬車裡的陶英知正想著心事,感覺到對面的江映正一瞬也瞬地看著自己傻笑,故做惱道:「看什麼看,看了這麼久還沒看夠?」

    江映老實地搖了搖頭,「英妹,我覺得你今天特別好看,我只想這樣一直看著你,不如讓我娘到帝京來求親吧,我們趕緊成親可以早點生個兒子……」

    「兒子?八字一撇還沒有,你就想到兒子?呸!」陶英知將一個迎枕砸向江映。

    江映一把接住,他怎能不想?他也老大不小了,總要為江家傳承香火吧,正要回嘴一句,見她表情不悅地又要甩一個迎枕過來,忙求饒道:「好了,好了,我不說總行了吧……」

    陶英知見他求饒這才做罷,想到荀真一本正經提醒自己的話,眉尖又皺了皺,「你打算如何安置徐小姐?」

    「她又不是我江家的人,只是我母親一脈的表妹,如何輪到我安置她?你不說我也早就想提了,還是趕緊將她送回家去吧,看著她在你身邊轉悠我就不舒服。」

    「徐家那個環境,如何能送她回去?」陶英知對於這個與她遭遇頗相似的女子總是有一份同病相憐之意,若不是她抗爭,景況也不會比她好,「要不你給她找一門合適的婚事,讓你娘做主定下,我們合計給她置一份嫁妝,這也不算是委屈了她,可好?」

    江映不是很情願,他對徐子蓉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想到妹妹江香現在還躺在床上像個活死人一樣,就更不想為徐子蓉找什麼親事,但這是心上人提出來的,勉為其難地點點頭,「英妹,這是你提議的,那我也不駁你面子,我會留意一下的,看看有誰合適娶她。」

    陶英知聽到他首肯,這才笑了笑,這笑容讓江映漸漸迷失,悄然坐到她的身邊,一把抱住她,看到她要掙扎,他忙道:「英妹,我不做別的,只是想抱抱你,我知道你顧慮的是什麼?陶伯父的病也不是不可醫,我會一再延請名醫,只要將陶伯父的病醫好,你就答應和我成親,嗯?」

    陶英知沒想到他會主動提這個問題,故而縮在他的懷裡一動也不動,即使父親病好那也只是治標不治本,陶家始終沒有人能繼承家業,「你讓我再想想,當然,若有人能讓父親的病好起來,那就更好。」

    「英妹,我不逼你,只想要你記住,我隨時都在你看得到的地方。」江映深情地道。

    夜色悄然降臨,法事仍在繼續,但宇文泓已經退到屋子裡去歇息了,用了一點晚膳,閉著眼靠在躺椅上養神,不知真兒此時在想什麼?可有想他?真想插上雙翼飛回到她的身邊,一刻都不想在這兒呆下去,突然感覺到有人輕輕地按摩他的肩膀,他眼一睜,抬頭看到一張桃花臉。

    「殿下是不是疲累了?臣女在家中學過按摩之法,正好可以給殿下緩解緩解。」柳心眉笑道,好在姑姑教她這一門技藝,姑姑說男人累時會很喜歡女人這樣做的,如果運用得好,更能挑起他們的性致,當時聽時只覺得羞,但一想到成親在即,為了能籠絡住宇文泓,這麼一門手藝也是非學不可。

    從她按摩的地方有絲絲酥麻感傳來,頭腦一輕,宇文泓不得不說這柳心眉為了將來能爭寵還是頗費了一番功夫的,嘴角嘲笑了一下,不過這也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會喜歡這種手段,感覺到她的手從他的脖子滑到他的胸前,他不悅地道:「柳小姐,你逾越了。」

    柳心眉以為他會接受她這種刻意地討好,畢竟他也是身心正常的男人,在這裡已經有好些日子了,她的到來不是正可以慰藉一下他嗎?只要不破了她的處子之身,她什麼都可以任由他做的,手指仍不放棄地遊走在他的胸前,轉身蹲下來朝他媚笑道:「殿下,臣女遲早都是你的人,你何必要拒絕臣女呢?那綠霓雖美,但臣女也不差,殿下不如試著讓臣女侍候一番?」她的眼裡有所期待地看著他。

    宇文泓笑了笑,這笑容很是俊帥爽朗,讓柳心眉微微失神,但就這一失神之下,她放在他的胸前的手被他不甚溫柔地甩開,方才回過神來,看到他起身踱到窗前,不甘心地上前,「殿下,臣女有什麼不好?只要殿下說我一定會改,絕對會改得讓殿下滿意。」

    宇文泓笑看她,「柳小姐,若孤不是太子,你還會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給孤嗎?」

    柳心眉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問?

    她會立志嫁給他與他是太子的身份當然有一定的關聯,還記得兒時僅僅只是身為妃子的姑姑省親之時,家裡不僅要耗費巨資擴建府邸,還要為姑姑建省親別墅,最最印象深刻的是當母親牽她的手在門前迎接姑姑的儀仗時,那排場深深地震憾她的心,好長一串儀仗過後才是身穿華麗宮裝的姑姑一派雍容華貴地被宮女扶下來,那個時候她就在心裡暗暗起誓,總有一天她要比姑姑還更氣派地回娘家,那就只有鳳儀宮之主才能做到,所以這是她努力的目標。

    看到眼前這個女子呆怔了,宇文泓的笑意更濃了,眼裡不易讓人察覺地嘲意也漸漸加深。

    這笑容讓柳心眉更為不安,忙道:「殿下為何這樣問呢?這個假設根本就不存在,現在殿下不就是太子嗎?臣女要嫁的是殿下本身,與殿下的身份根本沒有關係,殿下是不是對臣女有所誤會?」忙又靠近他,「臣女會到這裡來只是為了殿下解憂而來的,殿下的態度讓臣女很是傷心……」

    突然,宇文泓一把將她推靠在牆邊,她嚇得只能傻傻地看著他,不知他這是何意?是不是要與她親熱?想到這裡,她的心裡漸漸有所期待,悄然閉上眼睛等他吻她,一顆少女芳心跳得異常地快。

    只是,半晌,都等不到他的動作,只看到他仍是那般地笑看她,「殿下?」

    「柳小姐,太子妃的寶座會是你的,但是人不可以那麼貪心,從小應該有人教過你,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有些底線你是不可以觸犯的,明白嗎?」宇文泓放開撐在她頸側兩邊的手,又半靠在躺椅上,「夜深了,柳小姐還是回房歇息吧。」

    「殿下,臣女不明白。」柳心眉感覺到屈辱,他的態度深深地刺傷她的心,急忙奔近他的身邊半蹲下來,「殿下,你是不是以為心眉是那不知廉恥的女人?心眉也是世家大族出來的閨秀,只是出於對殿下的愛意才會這樣。」咬咬牙,想要將荀真扯進來,但現在兩人未成親就拿他身邊的女人來說事,這放在哪裡都說不通,她又不禁有幾分猶疑。

    「柳小姐,你多慮了,回去好好地琢磨琢磨孤的話。」宇文泓隨意道。

    柳心眉想要開口辯解,此時,響起了敲門聲,很快,就傳來了高文軒清冷的聲音,「殿下,臣有事要奏。」

    「進來。」宇文泓道。

    高文軒推門進來,不意外看到柳心眉,在門外之時柳心眉就指使太監宮女攔在拱門前,不讓人過來打擾,哼,孫公公不在這兒,她就準備猴子稱大王?「柳小姐也在這兒啊?這麼晚了,孤男寡女地共處一室,柳小姐不怕毀了閨譽?」

    柳心眉咬咬牙看向這壞她事的男人,這人還娶了她的公主表妹,算來兩人還有親戚關係,竟一個心思壞自家人的事,扯了扯臉皮道:「駙馬爺不會忘記了我與殿下有婚約,所以私下裡見見面算不得與禮法有礙。」看了眼事不關己的宇文泓,心中微微有氣,但仍行了個標準的宮禮,「殿下,臣女先行告退。」

    「嗯。」宇文泓不甚在意地道,「文軒,把門關上,傳話給今夜守夜的東宮太監,今晚不要隨意放人進來,孤要好好睡一覺。」

    這話與其是吩咐高文軒,不如說是說給柳心眉聽的,果然她一聽臉色就一變,不悅地旋身出去,他越是這樣的態度,她就越不會鬆手,她就不信憑借她的才情她的相貌她的家世,她會輸給荀真?那就真的是一個笑話,回頭看到在她一出門就緊緊關上的門,總有一天,她會讓他愛上她。

    高文軒緊緊地將門關上,回頭走向宇文泓,「殿下,這種女人真無恥,您不會著了她的道吧?可還要記得真兒還在帝京。」

    宇文泓隨意瞟他一眼,「你來就為了說這些話?文軒,即使真兒視你為兄,但孤說過你不應管得過寬。」

    高文軒自然知道那是太子的私事,但是涉及到荀真,讓他坐視不管他真的辦不到,「殿下,臣不想看到真兒難過,她對殿下是一心一意的,並且那丫頭又傻性子又倔,是個認死理的人,殿下應顧忌一下她的心情。」

    宇文泓看他說得悲切,這才道:「文軒,這些你不說孤自也會明白,倒是你,別怪孤不提醒你,柳德妃在母后的大喪後就會問鼎中宮之位,安幸畢竟是她惟一的女兒,你最好對安幸收斂一點,別讓她抓到你的把柄,不然你會栽在她手上的。」

    高文軒點點頭,這番道理他也明白,所以近些時段他不再找安幸公主的麻煩,只是冷冰冰地對她,「對了,殿下,這是臣從兵部得來的消息,去年晉王前去剿滅的那一股山賊的資料,看來這一群人並不是平凡之人,難怪晉王在他們手裡也吃了大虧。」將資料遞給宇文泓。

    宇文泓接過看了看,眼眉皺了皺,但眼中的驚喜是騙不了人的,「著他們再查得詳細一點,那明陽真人的來歷弄清楚沒有?孤總覺得這人來歷頗為可疑。」

    「這個倒沒有異樣的發現,只是知道他在道教上頗有影響力,柳相欣賞他的才識與煉丹的本事,所以才會將他獻給陛下。不過殿下竟然懷疑他,臣會命人再查清楚一點。」高文軒對於這明陽真人並不感興趣,也認為這種人除了煉煉丹之外,應該沒有什麼實質的用處。

    宇文泓輕「嗯」了一聲,現在表面上他的局勢大好,但他總覺得這底下的暗流越來越湍急,想到他與荀真的未來,真的一點也不容他掉以輕心,手指輕輕地摩挲著手中的紙張,他也在微微地計量著。

    魏家,劉姨娘所生的孩子大哭了一場,最後險些丟了性命,撿回一條命後被魏老夫人抱去她的院子裡養去。

    而秋玉蝶卻一個勁兒地折磨劉姨娘,在她院子裡劉姨娘的慘叫聲聽來讓人覺得很是淒厲,荀真在迴廊處聽了一會兒後,然後才掀簾子進去,看到劉姨娘深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皮膚地被人拖出去,下身私處所流的血跡更是駭人,但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

    秋玉蝶從裡屋出來,看到荀真居然找上門來,扯了扯臉皮,「稀客,蘭家的侄女是吧?你怎麼找上我的門來?」一屁股坐到那圓椅內,愜意地喝了一口茶。

    荀真也不客氣地坐在她的對面,冷冷地直視她,「魏夫人,我也開門見山跟你說,劉姨娘已經除去了,你也是這件事的受益者,一出多年心中的那口怨氣,但是,不要找我姑姑的麻煩,否則——」

    「你威脅我啊?」秋玉蝶嘲笑地一甩帕子,就憑她這麼一個破落戶也敢威脅官家女?真真好笑,她竟也大聲嘲笑出來。

    突然,一柄鋒利的匕首從她的鬢邊擦過,她一絡髮絲輕輕地飄落,感覺到匕首的鋒寒之氣,她嚇得花容失色,再一看那手持匕首之人臉上的森寒之氣,顫著聲音道:「你要……干……什麼……這是魏……家……來……」

    荀真不畏懼地看著她,手中的匕首貼近她的花容月貌,秋玉蝶嚇得不敢動彈,就怕一個動作不合她意,她的臉上就會多了一道「光榮」的痕跡。

    「魏夫人,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別說是一個你,就是你們秋家我也不會放在眼裡,我在世上的親人不多,所以你也別想暗害我姑姑,不然相信我,你的好日子也將會到了頭。」荀真的聲音像是從九幽傳來一樣不帶絲毫人間之氣。

    秋玉蝶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你……將匕首拿……開一……點……」看到她不為所動,她咬咬牙,舉手發誓道:「若我再找蘭氏半點麻煩,就讓我秋玉蝶不得好死……這樣總可以了……」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來歷?她竟感到心底在不停地打顫。

    荀真得到她的保證,用匕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魏夫人可要記牢了,千萬不要忘記了。」

    秋玉蝶忙點點頭,荀真這才收起匕首,微微一笑告辭,秋玉蝶巴不得她走得快一點,這種煞星她連多看一眼都不想,待感覺到她帶來的低氣壓消失後,這才粗喘了一口氣,摸著那幾絡掉落的髮絲,心裡微悸著。

    荀真在魏家住了好幾天,直到那天孫大通親自叩響魏家的大門,她才不得不辭別姑姑返回宮裡去,再不捨都要分別。

    馬車裡,荀真迫不及待地問孫大通,「太子殿下回來了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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