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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章 你是妖精,吸乾我的血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11章

    凌煌涼薄的嘴唇帶著熱氣,沿著她光滑的腹肌一路下滑,當他的眼尾掃到了她光潔如玉的肌膚上一塊什麼花花的東西時,他急忙撐起了頭,昏黃的燈光下,凌煌看清楚了,是一朵鮮艷欲滴的玫瑰花兒,花瓣是大紅色的,還有淡黃色的花蕊,妖冶,性感,是他心底全部的感覺,這一刻,他真的愛慘了她,這段時間,連做夢都夢到與她極致歡愛呢!她真的與別的女人不一樣,無論是身體還是腦子。

    「凝露玫瑰,嬌艷欲滴,是你刻意畫的吧!好讓男人為你徹底著迷。」他一邊說著,一邊又開始撫摸起她的身體來。

    那個地方是生寶寶留下的痕跡,紫韻想把那段過往全部埋葬掉,所以,坐完月子的那一天,她找了一位紋身的師傅在那痕跡上面弄了這麼一朵紅玫瑰,而他卻曲解了她的意思,唇邊勾起了冷澀的笑花,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她沒力氣去爭辯,更不想向他提及那段傷心的過往。

    「放……開……我。」紫韻虛弱地說著,由於酒精的關係,紫韻使不上力氣,經過一段時間的掙扎,她知道,無論她如何想擺脫這個男人,都是陡勞無功而已,破罐子破摔,是她心底全部的感覺,給他吧!只要發生了關係,他就不會在死纏著她不放,也好讓她的日子好過一點,抱著這種半推半就的心態,紫韻成了霸道煌少的女人。

    當凌煌的身體進入她,與深深地合而為一的時候,他這才感覺到她緊窒的身體帶給他的美妙,是以前世上任何一個女人也無法比擬的,激情中,他死死地盯望著身下她痛苦皺眉的小臉蛋,白裡透紅的小臉蛋,在她光滑的額際摻出汗珠的時候,他俯下頭,用嘴細細地一一啄吻而去,伸出五指,從她張開的五指縫隙裡穿了過去,十指與十指緊密地聯繫在一起,就像她們緊緊糾結,不可分割的身體一般。

    情到顛峰之上時,紫韻無法控制他給自己帶來的驚喜,與罪惡滔天的**,她撐起身體,張開了紅唇,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古銅色的肌膚,一排密密的牙齒印是那麼清晰,不斷地在她眼前晃動,晃動著,汗水沾濕了她頭髮,模糊了她的眼簾,她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他每撞擊一下,她就會在他肩頭咬他一口,力道是那麼深,甚至還摻出了紅色的血絲,不過,男人並不介意,因為,這一夜,就在『天上人間』俱樂部包廂的那套沙發椅子上,他得到了她的身體,得到了這個他渴望已久的女人,藍紫韻,她是一隻狂野的小貓,有著鋒利的小爪子,稍不注意,就會抓得你遍體鱗傷,不過,他特別享受與她合而為一的那份興奮感,『天上人間』,這俱樂部的名兒取得可真好,他現在就感覺猶如置身天堂了。

    只是,初進入的時候,沒有碰到如期的障礙,他心底有著小小的失落,在第一回全完了以後,他為她穿上了衣衫,眸光不自禁在沙發椅子上探尋,想尋找到屬於半點關於她貞潔的痕跡,可是,他失望了,他抱著她,抱著溫馴的像一隻貓咪藍紫韻,走出『天上夜間』夜總會,他把她抱去了自己的別墅,在那套自個兒的公寓裡,他把她洗了乾乾淨淨,徹徹底底,在浴池裡與她一起纏綿,再把她壓倒了露天陽台上……

    「不……我……不行了。」紫韻滿臉潮紅,剛承受完一番歡愛,她無力地攀著他的肩膀,顫抖著小口輕輕地求著饒。「妖精,我還想要,你就是一隻妖精,想吸乾我的血。」他貼在她唇畔低語,不管不顧地再次將她壓倒。

    到底與進行了多少的恩愛纏綿?凌煌已經記不清楚了,因為,心底的那份失落,他一個勁兒地發狠地要著她的身體,似乎是想洗刷別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跡,雖然,她白嫩的身體痕跡全是他留下來的。

    清晨,陽光穿透了雲層染亮了薄薄的天際。

    紫韻終於醒了過來,她微瞇著眼睛,意識漸漸回籠,一些模糊的片段鑽進了腦海裡,她想起了昨晚一整夜的恩愛纏綿,昨天晚上,他很猛,也很野性,就像是一頭永知靨足的野獸,凌煌真給別的男人不同,連做這檔子事,也帶著一股子狠勁兒,雖然,今生,在床事上,她只經歷了兩個男人,她想到了那「十日之歡」,想到那個溫柔得不能再溫柔,對她滿懷著歉意的男人,也是她兒子的父親,雖然,經歷了一年多,那件事情已經遠去了,可是,卻是她心底永遠的一個烙印,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如今,細細想來,她好懷念他的溫柔與體貼,他在那個柱子上刻得對不起,男人,孩子……她痛苦地閉上了雙眼,拋開吧!她發誓不再想他們的,因為,想也是枉然,今生,她是命中注定無法與他們在一起。

    她沒有看到凌煌的身影,只在床頭櫃上看到了一張壓在鬧鐘下面的便條。字條上寫著「寶貝,醒了就到樓下用餐,王媽已經準備好你的餐點了,我上班去了,今天不用上班了,好好休息吧!吻你,凌煌留。」看完了紙條,眼尾就掃到了床邊上置放的一套乾淨的衣衫,用手捏住了衣裙的一角,抖開來,看尺寸應該自己能穿,呵呵!唇際勾起了一朵嘲諷的笑花,原來,凌煌也有溫柔體貼的一面,只是這種溫柔與體貼恐怕都是給臣服於他的女人吧!

    裹著絲被下床,下身一陣撕裂的痛楚傳來,讓她整個險些暈倒,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她下身象火燒一樣的劇痛著,給他度過一夜的記憶是這麼地不堪,讓她都有些怕他了,她強撐著身體走進了浴室,把自己清洗了一番,穿上了那套水藍色的衣裙,腰圍不大也不小,穿著自己身上恰恰合適,不得不佩服凌煌看女人眼光是那麼地准。

    她打理好自己,便邁著步伐走下了樓,下樓的時候,果然餐桌上就擺放著早餐,西式,中式都有,聽聞腳步聲響,一個戴著白色圍裙的肥胖女人急忙從廚房裡奔了出來。看到紫韻的那一刻,嘴唇頓時咧開了一朵花。「藍小姐,早,早餐已經準備好了。」王媽是傭人,對這個凌先生帶回來過夜的女人,自是不敢怠慢。所以,見到紫韻下樓,她就畢恭畢敬地說著。

    「噢!謝謝!」紫韻彬彬有禮地回答著,然後,走到了餐桌旁坐了下來,拿起了一塊吐司,咬了一口,就開始與王媽聊了起來。「王媽,先生經常帶女人回家過夜嗎?」

    「經常?」王媽像是沒有反應過來紫韻到底是什麼意思?紫韻出口的話讓她有些微微的錯愕。「不是經常啊!」王媽深怕自己說錯話被先生責罰,說了這一句後又補了一句。「先生是從來都沒有帶過女人回家過夜的。」紫韻聽了不以為然,她暗自想著,凌煌那樣的壞男人還從不把女人帶回家,王媽是他請來的傭人,自然是幫襯著他說話。

    王媽為紫韻盛了一碗皮蛋瘦弱粥,端到了紫韻的面前,並轉身拿起了抹布打掃著飯廳裡的衛生,她一邊工作著,一邊與藍紫韻套近乎,因為,在她眼裡,紫韻儼然就成了她的主人,討了女主歡心,先生自然會為她加薪,或者獎賞她的,今天早上,凌先生是吹著口哨出的門,那時才七點左右,她在這兒幫傭了兩年,從來都沒有看到凌先生那麼高興過。

    「藍小姐,你還……好吧!」王媽的目光一直就在紫韻的脖勁間徘徊,昨天晚上,先生第一次帶女人回來,進門的時候,還跌跌撞撞的,酒氣薰天的,好像兩個都喝了酒,她們進來的響動太大,她是被驚醒的,然後,她就聽到了先生房間裡那激烈的戰況聲,女人嬌喘一夾雜著男人的低吼,就像是她每次回老家,她老公也會那樣折磨她一樣,簡直就是折磨的死去活來,先生啊!只圖自己快活。不過,那也是愛人的一種表現啦!只是,藍小姐白嫩如玉的身子就遭了殃,瞧,那脖子一個又一個青青淺淺的吻痕,柔弱的藍小姐怎麼愛得了?真是心疼啦!「噢!」紫韻低下了頭,順著王媽的眸光望去,便看到了些許脖頸處的吻痕,那是昨天晚上凌野獸的傑作,她穿得這套裙子沒領子,是光袖子圓領的,抬手扯了扯圓圓的領子,想遮擋住那些青紫的痕跡,不過,不一會兒,拉上去的衣領子又滑了下來,她真是懊惱死了,一張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讓王媽看她笑話了。

    「王媽,凌先生是本地人嗎?」不想與王媽討論這檔子事,紫韻隨便問了一句。

    「不是啊!他的老家是白沙市的啊!」白沙市?「紫韻一驚,吞下了喉間的那口粥,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在北京商場能夠呼風喚雨的凌煌來自於給她同一個地方——白沙市。」是啊!凌先生很有能力,凌氏帝國是他兩年前打造下來的無堅不摧的商業王國,他……「奇怪,凌先生與藍小姐都親密成那樣了,難道先生都沒有告訴藍小姐,他的老家是什麼地方的嗎?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還真是的,對方底細都不知道就敢上床上床睡覺。」知道一些,不過,不全。「紫韻很能察言觀色,她不動聲色地吃著粥,又問出一句。」這家裡可真大啊!就住你與先生嗎?「」是啊!太冷清了,凌夫人與另一位凌少爺,也就是先生的弟弟,還像住在國外吧!我也不太清楚,總之,這裡有了你以後,氣氛肯定會活躍起來的。「王媽高興地說著,她喜歡這個藍小姐,長得美不說,也不會高傲瞧不起她們這種下等人。

    王媽抬起頭來,猛地看到了紫韻那雙探尋的眼睛,驚詫的表情,驀地驚覺自己失了言,

    原來,先生什麼都沒有告訴藍小姐,自己是不是話太多了,先生即然沒有告訴藍小姐自己的身家背景,她一個下人怎麼敢在這兒胡言亂語?萬一,先生不高興,把趕走可就遭了,先生開的薪水很高,工作也不多,她還指望著在這兒繼續幹下去呢!王媽及時住了口。」藍小姐,我鍋裡的湯快糊了。「語畢,肥胖的身體急急地奔進了廚房。

    紫韻看著她逃離的身影,心裡升起一些穎慮,凌煌的老家是白沙市?可是,在她的記憶裡,白沙市的上流社會人士,她都認識啊!從小,父親就不止一次帶著她參加各種上流宴會,但是,她的記憶裡,沒有凌煌這樣一位成功的企業家啊!凌煌的事來做得如此成功,她應該是認識他的,可是,他那張臉對於她來說,絕對是陌生的,她敢確定,在她生下孩子的那個凌晨,她是第一次見到開著布迪加威航霸道闊氣的男人。

    *

    自從與凌煌有了關係後,她從『公關部經理』爬到了凌煌的特殊助理的職位,他的一天的行程全是由她安排,並打理著他生活上所有生活起居,不過,他仍然會把她帶出去,在公司拉不到訂單的時候,他同樣會用上她,讓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唆使她去勾引那些個老男人,犧牲色相綁牢訂單,訂單一到手,可是,出任務之前,他都會叮囑她,別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他是她的女人,她不能與其他的男人上床,這是他的禁忌,穿的吃的戴的,他一樣都不會少給她,白天,世上的眼中,她是他的專用盡職的秘書助理,晚上,她又扮演著另一個不同的角色,他的專職情婦,滿足他的生理需求,多少次,她推拒,她掙扎,可是,換來的卻是更凌厲的折磨,這些日子,她也學乖了,不過,只有紫韻心裡清楚,表面上的順從並非代表著她就心甘情願地臣服在他的腳下,終有一天,她會逃離他的魔爪的。

    紫韻本以為,過些日子,他就會厭倦了她身體,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好像漸漸迷戀上了她的身體了,從他看著她灼烈的眼神來看,短時間之內,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每一次與她上床,他都會把前戲做足,誘惑著她與他一起沉淪,在**的深淵裡沉淪,他做口愛技巧很好,很高超,每一次都把她弄得死去活來……

    凌煌讓她知道原來這種事也可以如此快樂……快樂到足已想死去……

    又一次的歡愛沉淪結束,煌少俯下頭,灼熱的嘴唇深深地在她唇邊落下了一個吻,微閉了閉眼瞳,這才抽離自己汗濕的身體。」寶貝,你真是一隻歎血的妖精。「紫韻沒有說話,只是微喘著氣,她整個仿若虛脫,每一次與凌煌做過以後,她就有一種全身無力的感覺,這個男人天生來是折磨她的。

    他撐起了身體,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去房間裡洗澡,而是拿起了床頭櫃上的那包中華香煙,食指捲曲彈出一支,夾在了食指與拇指之間,打開了鉑金打火機,點燃了香煙,靜靜地斜躺在床上吞雲吐霧。」那個男人是誰?「他輕輕地問著,話語雲淡風清,虛無飄渺,仿若從遠天間傳來。」誰?「紫韻的腦袋太昏眩,才還沒有從剛才的顛峰之中適應過來,她不知道凌煌這句莫名的話語是什麼意思?所以,簡單地發出一個單音節。凌煌垂下了眼簾,透過繚繞在他周圍的薄霧,他一雙灼熱的眸子定定地凝視著她。」那個要了你處子之身的男人?「

    哈哈哈!原來風流成性的煌少也在乎這檔子事,她一直都以為他不會在乎,所以,也不想去偽裝,沒想到,這麼些日子以來,他都是裝得絲毫不在乎,原來,他是秋後算債啊!」怎麼?你還期望我是一個處子嗎?那你得先問問自己是不是處男,如果自己不是處男的話,你也沒權利這樣質問我。「紫韻憤憤不平地回答著,她話峰犀利地反擊著他。

    她的話成功挑起了煌少的怒氣,這個該死的女人準是三言兩語就能挑起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他一手捏著煙卷,一手狠狠地捏握著她削瘦的下巴,迫使他正視著自己,薄唇輕啟」是你的初戀情人?也或者是公司的客戶的?「他的表情陽晴不定,冷嗖嗖的話語直直地射入了紫韻脆弱的心房。

    望著他那對幽深黑潭似的雙眸,紫韻唇際間勾起了一抹漂亮的笑容,笑容裡的嘲諷意味是那麼明顯。」不管我給了誰,這好像與你無關吧!「」有膽,你再說一句。「他的眼睛裡即刻升起了一簇藍色的火苗,胸膛也開始了劇烈地起伏著。薄唇吐出冷妄的話語。

    紫韻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不想惹怒這個男人,讓自己日子難過,索性就閉了嘴巴。

    男人灼灼地審視著她,良久,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句」真是賤,他背叛了你,你還把自己奉獻給了他。「是的,他心裡惱恨,張毅把她拋棄了,而她卻把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給了那個醜陋的男人,紫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心底的憤恨再也藏不住了,她衝著他叫嚷。」凌煌,你調查我,你有什麼權利這樣子的做?「」調查你?「凌煌冷妄一笑。」我沒那個閒情雅致,兩年前,你被人拋棄的事情白沙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還有你那作惡多端的父親活該要下地獄,你也活該要遭報應,年紀輕輕卻進入了大牢。毀了自己大好的前程。「」不准說了,凌煌,不要再說了。「這話象刀子一樣在切割著紫韻的心,她瘋了似地搖著腦袋,想把凌煌的話排拒在心門之外,凌煌見她如此痛苦,心裡陡地升起一縷快意來。」你就是天生的一賤貨,昔日的你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儼如女王一般,而如今,你與其他女人又有什麼不同,一樣張開雙腿讓我操,供我洩慾。「凌煌的瘋狂讓紫韻徹底失去了理智,她衝著他怒吼一聲,抬手甩掉他緊緊握住她下頜骨的手掌,『啪』地一聲,她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淚從她眼角沉重滑落,在受到凌煌如此侮辱之際,她再也難維持自己的形象,再也不能把苦水往肚子裡吞,她哭了,兩年前,在張毅背叛了她攜款潛逃,在得知父親被雙規的那個悲慘的日子,她沒有哭,在與那個神秘的男人簽下一紙借腹契約,甚至在生寶寶最痛苦的時刻,她都沒有掉一滴眼淚,可是,現在,她哭了,淚水氾濫成災,她從來都沒有這樣傷心絕望過。

    她知道自己是他的妓口女,是他的情婦,可是,他的話象獵人拉弓,百里穿腸,射穿了她的肩胛骨,絕世的痛拉命地下嚥。

    她居然甩了自己一巴掌,從來就沒有一個膽敢打他,這個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深邃的黑眸緊瞇,裡頭閃耀著危險的氣息,然後,電光火石間,他回敬了紫韻的一個巴掌,扔掉了指尖的煙蒂,再強行將她再一次壓到在床上,沒有任何前戲,就這樣筆直進駐她的柔軟,紫韻沒有呼痛,只是,咬著牙關承受著他凌厲的折磨。

    翻天覆地的恩愛沉淪結束,他撐起了身體,毫不卷戀地抽離身體,逕直穿著衣褲,打著領帶,片刻就已經衣冠楚楚了。站在床前,低下頭,居高臨下,像一個帝王般望著她,她那雪白的凝脂玉膚上那一顆又一顆不斷下落的冰晶刺得他心口好疼好疼,她的淚融化了他心底的某一個冰膜角落,他想安慰她,想撫慰她心口上的傷痛,可是,驀地,腦子裡像是劃過了什麼,讓他抬起的手再一次無力地垂落,他把拳頭捏得格格作響。」哼!「他冷哼了一聲,轉身踢了一下門板,帶著滔天的怒氣而去。

    紫韻用床單包起了頭,咀嚼著心中的痛苦與無奈,那天晚上,她哭了整整一夜,哭心了自己人生的苦楚與悲涼。

    *

    白沙市*南宮世家大宅

    南宮晚晚看著自己懷中粉雕玉琢的孩子,簡直就是愛不釋手,孩子的臉蛋圓嘟嘟的,眼睛非常的晶亮,像顆浸在紫水晶裡的黑葡萄,嘴巴也紅嫩嫩的,還有肥嘟嘟的小手,每一個手背上都是酒窩,十分可愛,最開始,南宮晚晚非常排斥這個孩子,這個抱來的孩子,為了瞞過南宮世家所有的人,她還裝了九個月的大肚子,現在,終於不再裝大肚子了,讓她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孩子剛抱回來的那兩天,她冷冷地斜視了福媽手中那個丑不啦嘰的孩子,說實話,她討厭這個孩子,因為,是她自己親生的,由於多年前的荒唐,她無法生育,自然不能為丈夫生得一兒半女,所以,這個孩子是她心頭上的一根刺,心底永遠的刺,可是,福媽把他喂得很好,長得胖胖的,臉蛋圓圓的,比剛剛抱來的時候好了太多,畢竟,無法生育是她人生的缺陷,骨子裡,她還是渴望能擁有一個孩子,那是女人天生母性的心態,所以,漸漸地,她接受了這個孩子,她的兒子,南宮承祖,那是母親為他取的名兒,長大後,會是南宮世家真正的繼承人。

    門『吱呀』一聲開了,福媽圓滾滾的身子出現了門邊,拿著一個奶瓶子笑臉吟吟地走了進來。」小姐,少爺餓極了吧!「她走到南宮宛宛身邊,把奶嘴兒塞到了小少爺嘴裡,承祖見食物來了,開始咕咚咕咚就吃起了吞嚥起牛奶來,也許是吞急了,他居然咳嗽了起來,還從小鼻子裡噴出些許的牛奶。」哎呀!「福媽著急起來,可是,她還來不及伸出手去拍小少爺的後背,南宮晚晚已經搶先一步去捏扯他的小耳朵了。」承祖,慢一點,慢一點兒啊!「南宮晚晚好生焦急,這孩子吃得這麼急,要是一口氣緩不過來,她就成了南宮世家的罪人啦!

    福媽見小姐如此疼愛這個孩子,心裡簡直是樂開了花,夫人一直擔憂小姐無法接受這個孩子,沒想到,經過這些日子,小姐也想通了,這簡直就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她等會兒告訴夫人,夫人一定會樂得合不擾嘴。

    承祖在兩個大人手忙腳亂中喝盡了瓶中最後一滴牛奶汁,然後,打了一個香香的飽嗝兒,望著南宮晚晚甜甜地笑了,嘴唇畔還露出一個小小的酒窩兒,漂亮極了。」承祖,媽咪抱著你,你就在媽咪的懷中入睡吧!「南宮晚晚把他抱在懷裡,讓他依偎在自己的胸膛上,她嘴裡哼著小兒催眠曲,是一首《小寶寶快睡覺》,片刻後,小承祖長長的眼睫毛合上了,再次打一個飽嗝兒,他便呼呼睡了起來。

    孩子入睡後,她把孩子放進了嬰兒搖床裡,還為他蓋上了一床棉質的嬰兒被子,俯下身體,在他的雪嫩的肌膚上印下了一個吻後,這才轉身跟隨著福媽下樓用餐。

    *」晚晚,承祖睡了嗎?「餐桌旁坐著一位戴著金絲眼鏡,梳著髮髻,上著淡淡妝容,一身古典旗袍,氣質幹練的貴婦,她端著手中的飯碗,一邊慢條斯條地咀嚼著口中的食物,一邊慢吞吞地詢問著從樓上下來的女兒南宮晚晚。

    南宮晚晚瞟了母親一眼,一臉冷冰冰地回答道」睡下了。「然後,就走到了貴婦的對面坐下來用餐,南宮世家的人很少,可以說自從南宮少爺在獄中自殺後,這個家就一直冷冷清清,幾個月前,南宮晚晚誕下了小承祖,為這個死氣沉沉的家憑添了許多的生機。

    南宮夫人旁側坐著一位戴著眼鏡,卻兩鬢有些白髮的男人,男人穿著一套非常隨意的家居服,年紀大約在五十開外,他是南宮夫人的老公南宮熠,只見他一直低著頭,悶聲不響地扒著碗裡的飯菜,喝湯還發出了聲音,動作也不是十分優雅,扒完了碗裡的飯菜,他把空碗往身後的傭人懷裡一塞。」我還有一碗飯。「」好的,老爺。「福媽轉身就拿著空碗為他盛飯去了,南宮夫人看著靜默地夾著菜吃飯的女兒,再看了一眼身邊這個一無是處的老公,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自從飛兒逝世後,這兩年來,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強撐著,她不知道自己能撐到什麼時候。

    這時,她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正欲想起身回書房去,南宮集團裡還有一些報表,她還沒有看完,快過年了,她得把賬目全部過一下,然後,員工該有的待遇,她得發放下去,這樣才能讓員工在南宮集團呆得久一些,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吵鬧聲,隨著鬧聲飄進了屋子裡,兩個身影也進入了門邊。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女的穿著一件暱子冬衣,粉色的面料把她的肌膚襯托得白裡透紅,煞是好看,她的頭髮是綰起來的,上面還插了好幾朵珠花,額前燙了捲了一綹秀髮,緊緊地貼在自己眉角,為她憑添了萬種風情,下面穿著與衣服顏色接近的冬裙,再套上一雙黑色的亮皮短靴,整人青春逼人,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模特兒。

    男人蓄得八字鬍,五官不是很端正,甚至可以說長相獨特,他身著一襲黑色的西裝,雖然衣服發著亮麗的光澤,可是,穿得他身上總是體現不出輪廓來,尤其是他腆起的那個大肚子,不得不說,他那個身架子簡直就是浪費了上等的衣料,年紀大約有五六十歲,看上去,像一對父女,可是,男的暴跳如雷地吼著女人。」你跟我站住。「許是跑得太急了,男人追在後面,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還像一隻狂獸一樣吼著。

    女人瞟了一眼餐桌上吃飯的一大家子人,步伐停駐在了屏風處,整個人格格格就笑開了,聲音如黃鶯一般美麗動人,她嬌柔的笑聲引來了身後男人五官扭曲。」沈雨柔,你這個婊口子,你給我站住。「他不堪的話語如雷一樣響徹在了南宮世家廳堂裡,南宮夫人皺起了好看的眉毛,不過,並沒有開品說一句話,只是,垂下了眼簾欣賞著自己修剪圓潤的指甲。」你抓不到吧!老爺子,你瞧,你都跑不過我了呢!我即使是要去勾引某個男人,你也抓不到吧!哈哈哈。「沈雨柔笑得花枝亂顫,在南宮焊又追上來之際,她調皮地向桌子上所有的人伸了伸舌頭,做了一個鬼臉。」各位,對不起了。打擾到大家用餐了。嘻嘻嘻。「見桌子邊的人沒有一個人理睬自己,她燦笑著跑上了樓,回自己房間裡去了。」大哥,又……又在吵什麼啊?「南宮熠終於吃完了碗裡最後一口飯菜,抬起頭,睜著迷離的眸子看向那個怒髮衝冠的哥哥南宮焊。」不關你們的事情。哼!「南宮焊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瞟了兄弟與他的女人一樣,轉身蹣跚地越過他們走上樓去了。」小婊口子,你給我等著。「他惡狠狠的聲音從樓下傳了下來,這是南宮世家經常會上演的戲碼,一向精明強幹的南宮夫人對這幕簡直就是視而不見。」婉素,我吃飽了。「南宮熠用餐紙擦了擦嘴角,挽著老婆的胳膊說道」帶我去花園子裡逛逛吧!「他打了一個飽嗝兒。」噢!好。「對於南宮熠的要求,白婉素南宮夫人幾乎是有求必應,她一個守舊的女人,對於她來說,丈夫就是她的天。她剛把南宮熠從座位上牽了起來,樓上就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尖銳叫聲,緊接著,一陣」咚咚咚「的鞋子聲傳來,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樓梯口,沈雨柔一身純白色的睡袍,睡袍的衣禁處還敞開著,脖子上的吻痕是那麼清晰,淡紫淡紫的。」救我,大家救我啊!「她的頭髮已經放了下來,臉上的妝都還來不及卸就被南宮熠追著下了樓。她不時地回頭去觀望樓梯口,緊張地吞嚥著口水,跑到了南宮夫人身後,緊緊地拉著南宮夫人白婉素的衣袖。」臭婊口子。「一道粗魯的謾罵聲從樓上飄落下來,話音剛落,南宮熠黑色的西服已經脫去了,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衫衫,別人穿白色的襯衫只會讓肌膚顯得更白,更漂亮,而他穿白色,卻只會讓他顯得更黑,更醜,這麼一個醜陋不堪的老頭娶到了如花似玉的老婆,還不知道珍惜,不得不歎,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臭婊口子,敢偷人就不要跑,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他手中拿著一根長長的棍子,從樓上跑了下來,來到了南宮夫人面前,凶神惡煞地盯望著南宮夫人身後的沈雨柔,一副想把沈雨柔吞進肚子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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