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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2章 如何了斷? 文 / 暮陽初春

    《高政老公,你太壞》

    第32章

    這是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鳥語花香,空氣清新,藍藍的天,美麗潔白的雲朵,一排又一排修築非常漂亮而豪華的別墅,紅色的瓦,白白的牆,紫韻站露天陽台上,靜靜地觀望著遠方那縱橫交錯的花田,此時正是玫瑰開放的季節,五顏六色點綴著整個花田,空氣裡香風撲鼻而來,晨風襲來,吹拂起她漂亮的衣裾,她就像是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佇立在那兒,面情木然,收回飄遠的視線,眸光在空空的院子裡環視了一圈,最後,視線定在了院子裡那一株香水百合上,香水百合上,白嫩的花瓣淌滴著露珠,灼烈的陽光讓露珠變得更晶瑩剔透「香水百合。」紅唇輕輕地低喃著這幾個字,它的花語是「家到永遠」。而她的愛情還沒有盛開就已經凋零,這裡,半天不見一個人影,說明著它的與世隔絕。

    是的,凌煌在她父親的墳前強要了她,然後,並沒有放她離去,把她強行擄來了這裡,她不知道這是那兒,凌煌不但把她強擄來了這裡,還讓她給淚無痕打了一個電話辭職,他從來沒有想過凌煌會死而復生,也沒有想到,他會像一個變態的魔鬼一樣折磨著她,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就是她們一生的夢魘,凌煌過不去,她藍紫韻又何償過得去?

    因為當年的剷除毒梟事件,她的父親賠上了一生,還有她的一生,如果不是因為要救父親,她也不會把自己賣給南宮集團,替凌煌生下承祖,她與凌煌的恩恩怨怨真是一言難盡,雖然,她們之間夾著一個孩子,但是,紫韻非常的清楚,她與凌煌絕對不可能會有未來,絕對不會有,凌煌恨她,她也恨凌煌,心中充滿著恨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有未來呢?

    廂房裡走出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男人上身著一件白色的真絲襯衫,下身是筆筒的黑色長褲,一頭酒紅色頭髮被陽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邊,他雙手揣在褲兜裡,眉宇間的陰戾色彩並沒有淡去,細長的桃花眼微瞇,眸光凝定在露天陽台的那個清瘦的背影身上,眸子一下變得深沉,眸子劃過幾縷複雜的光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然後,他退開了一步,旋轉身體走回了房間,並舉步走到了隔壁,隔壁的書房裡,阿龍正畢恭畢敬垂首站在書桌旁邊。「老大。」

    凌煌微頜了首,走到那張寬大的老闆椅上落了座,從筆筒裡抽出一支圓子筆放在掌心把玩。

    「阿龍,那邊怎麼樣了?」語氣漫不經心,吊兒郎當。

    「南宮夫人加派的人手已經撤了,好像對你的戒心已經解除了,這麼久沒有半點消息,她也不是聖人,更何況南宮晚晚鬧得厲害,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是靠著輸送維他命度日,要去把夫人接回來嗎?」阿龍稟報完調查到的情況,便試探性地問著凌煌。

    「今夜就動手去美國吧!注意要保密。」「另外,約他見一面吧!」他要與那個男人合盟一起把南宮世家推下地獄。

    「好的,不過,老大,藍小姐你打算要怎麼辦?」

    阿龍見老大面無異色,感覺他心情良好,便情不自禁地就問出了口。

    聞言,凌煌沒有出聲,只是靜默地坐在那兒,眼神有些幽然深遠。

    「老大,那篇報道明明不是你讓人登上去的,為什麼你要承認呢?逼死藍天海的人不是你啊!明明是南宮夫人,為什麼你要承認?讓藍小姐如此恨你?」阿龍屬於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物,他就是想不明白,明明什麼都不是他幹的,偏偏什麼都要承認。

    「雖然,這一切藍小姐有錯,不過,罪虧禍首是南宮夫人,你不應該這樣折磨藍小姐的?」

    「怎麼?你在為她報不平嗎?」凌煌冷嗖嗖的眸光凝掃向他,語音帶著一縷慍怒。

    「阿龍,難道你忘記了這一年我們是怎麼過來的嗎?」是的,一年前,他被狙擊手打中致命的地方,要不是她替他掛上的那塊護身符擋了一下,他整個胸腔都怕被子彈打破了,他也絕不可能再活著回來?那一槍不但把他打了一個半死,還打死他的一顆心,殘破不堪的一顆心,他全然信任她,把自個兒所有的身家全押在了她的身上,他以為她也愛他,正如他愛她若骨一樣,原來,一切只是一場戲而已,只有他一個人入戲太深,多麼的諷刺!

    「可是……」

    「沒有可是,做好你份內的事情。」霸道的話語有讓人不敢違抗的威力。

    「是。」見老大動怒,阿龍再不也啃聲,只得再次低垂下頭退出了房間。

    *

    紫韻站在走廊上,看到阿龍從凌煌書房裡出來,她沉默地站在那裡,眸光平靜無波,就如那天晚上凌煌強行將她擄到這裡一樣,當時,阿龍看著她披散著頭髮,衣裙被撕得破碎不堪,衣裙上甚至還沾染著一些草屑與泥土,渾身濕漉漉的,兩人都非常的狼狽,燈光下,她的臉白皙的仿若沒有一絲的血色,神情平靜的如一縷幽魂,沒有心的靈魂。

    「藍小姐。」阿龍禮貌地向她打著招呼,最初,出事的時候,阿龍也非常憎恨紫韻,可是,當他知道她與老大的恩恩怨怨,又開始同情起這個女人來,受盡了人事滄桑以後,女人眼中的那份堅韌讓他佩服,她畢竟是一個女人,柔弱的女人。

    紫韻沒有點頭,泛白嘴唇吐出一句「阿龍,你要去哪裡?」「我去辦一點事情,藍小姐。」阿龍一邊回答著,一邊抬腿越過她下樓。紫韻站在原地,腦海裡劃過一些事兒,驀地,她好像想到了什麼,然後,便轉過身子向樓下追去。

    「阿龍,你們是要設局對付南宮夫人嗎?」是的,聰明如她,凌煌大難不死回來的第一件事情,肯定是想著方法對付南宮夫人。

    阿龍停上了腳步回頭看著她,神色有些怔疑。「藍小姐,這個我不能告訴你。」是的,阿龍相當清楚自己的身份,他雖然同情藍紫韻,但是,並不代表他會背叛凌煌,一年前的事情讓他引以為戒,要不是他把準確交貨的時間與地點告訴這個女人,他與老大也不可能經歷這番人事滄桑。並且,現在,藍紫韻還是與老大敵對的立場,女人為了報復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這是他在藍紫韻身上看到的。

    所以,今天,他選擇了三緘其口。

    「阿龍,我知道你們要設局整垮南宮集團,可是,南宮夫人手裡還有承祖啊!這畢竟是凌煌的親生骨肉。」如果說,這個世間上還有什麼好牽掛的,那就是承祖,她的兒子,她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兒子。

    兒子夾在中間,她怕啊!她已經失去所有的親人了,再也不能失去這唯一的一個。

    「這個?」阿龍有些遲疑,摸不透藍紫韻真正的想法,按理說,藍紫韻與凌煌勢不兩立,為何會擔心老大的兒子呢?阿龍雖然老實,可並不笨,對於這些複雜的問題,他不想管,也沒有那個能力去管。

    「這個你去問老大吧!」他畢竟是一個做不了主的屬下。語畢,阿龍走向了門邊,大步流星地離開。

    *

    幽靜的房間裡,凌煌把玩著手中的圓子筆,猛地,只聽空氣裡傳出一聲「卡嚓」聲,手上的圓子筆已經被他弄成了兩截,低垂眼簾,凝定在手上斷掉的圓子筆,眸光裡瞬間就充斥了寒意,傷害他的人,就會像他的手上的筆一樣斷成兩截,這就是傷他的下場,他料定那已經是不遠的事了。

    藍紫韻過不了藍天海死去的坎?那麼,他呢?能過她傷他,能過藍天海把他父親逼入絕境的那道坎嗎?不,他不是聖人,曾經,他想用整個真心去愛她,可是,他的真心讓她的無情毀了,從此,他的心中不再會有愛。

    猛地,一陣疼痛從胸口處襲來,他立即用手按住左胸口,另一支手利落拉開了抽屈,從抽屈裡拿出一瓶藥,倒出幾粒塞進嘴裡。咀嚼著,一種淡淡的苦澀漸漸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當初受槍傷的地方並沒有完全復元,那子彈傷到了左心葉,在他醒來後,阿龍哭著告訴他,那子彈打在了離他心肺僅一公分的距離,如果不是那個香包擋了一下,他恐怕就會死在那場劫難之中,那了子彈雖沒有要他的命,卻傷到了他的肺,所以,胸口一天都要痛上三次,並且,連咳嗽時也會有一點兒微痛,那是藍紫韻留給他的紀念品,把藥瓶放回抽屈的時候,燈光下,視線不經意間就觸到了那個護身符,淡淡的粉紅已經褪變了,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雨水的沖刷?伸手,將它狠狠地握在了掌心,它標誌是對他恥辱的象徵,僅僅一個小香包,就讓他全然相信了她,相信她是真的愛他,然而,一切不是一個笑話,在這場笑話裡,他扮演了多麼可笑的角色啊!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叩門聲。

    「進來。」他把香包放下,關好了抽屆,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人推開了,門口閃現了一抹纖瘦的白色身影,她精緻的面容仍就白皙。看了他一眼,她逕自走進了屋子,向他走了過來。

    「凌煌,我們談談。」這是她想了好久的結果,他總不能把她囚禁在這兒一生一世吧!「有必要嗎?」男人愛理不理,一副不待見到她的難看表情。

    「有,非常有必要。凌煌,難道至今你都不明白你的敵人是誰嗎?不是我啊!你將我囚禁在這兒,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你將我傷得體無完膚,卻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藍紫韻,我非常清楚自己的敵人是誰,不需要你來告訴我,如果說南宮夫人是真正的預謀愛,她開的槍,你卻是遞槍的那一個,開槍的,遞槍的,我一個都不願意放過。」

    是的,如果他現在是一個毫無人性的人,那也是她們把他逼成這個樣子的。

    「凌煌,你失蹤了這麼久,南宮晚晚以為你死了,整個人徹底崩潰,她沒有心情去照顧你的兒子,南宮夫人恨你入骨,你都不怕他會對你的兒子下手嗎?」她拐著彎兒想讓凌煌去將承祖帶到他的身邊。

    「真是好笑,我的兒子關你什麼事?」凌煌也不知道藍紫韻糊蘆裡賣的什麼藥,譏誚一笑,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藍紫韻,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承祖是你的親生兒子,難道你都不擔心他的安危嗎?」

    「兒子,我早說過,他在我眼中,只是一枚旗子而已,是我用來迷惑那個老太婆的工具。」聞言,紫韻的心口一陣抽搐,她顫抖著尾音問他。「你當真如此冷血無情?」

    凌煌沒有回答,只是抿緊著雙唇,眸光幽深似兩灣深潭,凌厲的眸光似想穿過破她的腦袋,洞穿她所有的想法。

    對視半晌,紫韻轉身就跑向了門邊,不行,他如此絕情,然而,她不能啊!在他與南宮夫人的戰爭還未開始之前,她必須先救出承祖,她不能讓兒子受到半點兒傷害。

    「想逃嗎?」女人才剛跑到門口,男人一伸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狠狠地箍在臂彎裡。「你放開我,放開我。」他的冷血無情讓她氣得整個人瘋狂,俗話說,虎毒還不食子,而這個男人連自己的親身骨肉都可以置之不理,她怨他,恨怨啊!

    他任她捶打著自己,她的力氣很小,拳頭落在他的身上也是痛不癢。

    「藍紫韻,你說為什麼你就這麼狠心呢?」他望著她焦灼的臉龐,語氣幽深地問著,眼神有些癡迷。只是,眸間卻轉為凌厲,他恨,恨這樣不爭氣的自己,恨她的情緒照樣能夠帶動自己的情緒。

    「藍紫韻,那是我的兒子,與你無關,別在這兒假惺惺,我不會領你這份兒情。」

    「放了我,凌煌,我想過屬於自己的生活,我想離開這裡。」她不要像一個芭比娃娃一樣任他擺佈,她是欠了他,可是,他又何償對得起她呢?

    「想離開?」凌煌凝定著她面孔的眼神變得幽深,轉瞬,細長的眸子裡遍佈危險的訊息。「是,凌煌,放我離開吧!求你。」她第一次用著非常可憐的語言求著他,這輩子,她藍紫韻還沒有這樣求一個人,因為,她要去把承祖從南宮世家帶出來,偷也好,搶也罷,總之,她要去救自己的兒子,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置身危險,曾經,她覺得即然承祖是南宮世家眾人捧在掌心呵護的寶貝,只有孩子能過得好,即使不在身邊,她也很放心,也從來沒有想把孩子帶回來的念頭,現在,她的心境改變了,因為,凌煌的回歸而改變。

    如果孩子受到半點兒傷害,她會遺憾終生,這就是偉大天性母愛的使然。

    「求我?想不到高高在上的藍紫韻也會求人,一年前,在你將我毀滅的時候,為何不見半點兒仁慈之心?」他憤怒地質問著她,額頭青筋暴跳,眸子跳躍著巨烈的焰火。

    再度提起那件事情,紫韻沒有說話,她不會道歉的,那怕是她被南宮夫人利用了,這個男人是綹由自取。

    「如果承祖出了半點兒事情,我會恨你。」她盯望著他,說出讓他莫名其妙的話語。

    「哈!我說過了,我的兒子不用你來操心,你恨我,正好,我也恨你,對於兩個相互怨恨的男女,你說該怎麼樣來一個了斷呢?」

    紫韻不知道這個男人又在動什麼鬼心思?心裡被他那雙冷妄的眼睛盯得毛骨悚然。

    「凌煌,你也報復過了,我已經一無所有了,還不夠嗎?」她到底還剩下什麼可以讓他報復的?

    「一無所有,你可曾嘗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慈味,那種去鬼門前闖了一圈的感覺,你可曾嘗試過。」想起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他心裡就充斥著絕世的恨與怨。

    他差一點命喪大海,命懸一線之際,要不是阿龍與幾個受傷的兄弟找到他,半將他送去了醫院,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阿龍不死心火速將他送去了美國,他在美國的醫院整整躺了兩個月,當時,他的眼睛都看不到東西了,還差一點兒瞎了,而他所受的這些苦都是這個婦人害的。

    「那,你要如何了斷?」紫韻強吞下了喉嚨間湧起的酸楚,弱弱地問著他。

    「躺在這兒。」修長的指節指向文件放滿的書桌。「讓我再玩一次,或者是。」他語音稍頓,打開了一則的抽屈,利速從裡面拿出一支輕巧的銀色手槍。「啪!」的一聲,把它置放在了書桌上,空氣裡即刻就瀰漫著濃重的火藥味兒。

    「你?」紫韻的臉嚇得一片慘白,看著她白皙的臉兒,他的心頭湧起一絲的爽快。

    「二選一。」他笑了,笑容邪邪的,壞壞的。修長的指節撫摸著她漂亮的容顏,在她清麗的輪廓上遊走,他俯下頭,薄唇輕壓在她泛白的嘴唇上。「寶貝,瞧你!臉白得似雪,嚇到了嗎?」「必須選嗎?」紫韻看著近在咫尺這張斯文俊美的面孔,變態的臉孔,她閉了閉水瞳,再度睜開眼,凝望著他的眼神湧起一縷堅毅。「寶貝,別急嘛!你不是喜歡遊戲嗎?我們慢慢玩,如果你能用槍打中我,那麼,我就毫無條件允許你離開。」

    他繼續無害地輕笑著,在這個遊戲中,他能運籌帷幄,統觀全局。

    反正,他從來就沒打算讓她好過。

    「變態。」她咬著牙,憤憤地罵了出來。「我不選。」

    果然是藍紫韻,他也料定她不會選。「變態?」他譏誚地重複著這兩個字。

    「要不要做一點更變態的事情。」說完,他就拿起書桌上那只槍將她硬塞到了紫韻手裡。

    紫韻顫抖的指節捏握著手上的槍支。「這握法不對,手指要握正,不要抖,要不然,目標可就不准了。」說著,從她身後擁著她,大掌將她的小手包在了掌心,並指導她握槍的姿勢。

    然後,他放開了她的手,走到她的對面,整個胸膛抵住了那個黑黑的洞口。

    「開槍啊!」他在她耳邊輕輕地出口。她的手指一帶動,卡嚓一聲,手槍的子彈已上了堂。「不是恨我嗎?如果開了槍,一切都將結束了。」

    ------題外話------

    親們,給暮陽投票啊,汗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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