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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九章 總算得逞了 文 / 陌上纖舞

    辛濯冷冷地看著跑出來撒潑的安曉,面無表情地問:「拋妻?你是我什麼人?何來的拋妻?」

    「我是你的妻子啊,辛濯,難道你忘了我是怎麼對你的?」安曉那表情看起來極其可憐,聲聲泣血一般。

    「妻子?」辛濯又一次冷笑起來。

    安曉明白辛濯定是從那女人口中瞭解了部分信息,那個女人是誰她不知道,到底說了什麼她也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讓村民留下辛濯,在這個地方,如果村民不讓他走,他哪裡都去不了。於是她指向王芳,控訴道:「就是她,讓你拋下我的是不是?」

    這下醫療隊中也有人不淡定了,指責王芳說道:「你建議我們到這個村子來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嗎?你表面上做著如此神聖的事情,怎麼會私底下是個這麼不道德的人?真是虛偽!」

    王芳可不是吃啞巴虧的人,她站出來說:「你們大家都誤會了,辛濯是我的表哥,我怎麼會跟他在一起?我來告訴大家一切吧!」她指著安曉說:「這個女人不知道我的身份怎麼可能是辛濯的妻子?辛濯並未結婚,他流落到這裡是因為遭到仇人追殺,我的表舅也就是他爸爸為他失蹤的事情已經急瘋了,我是偶然發現他的,因為他失憶了,以前的事情不記得,才被這個女人所欺騙,留在這個小村莊!」

    安曉歇斯底里地喊:「你說慌!」她指著自己的胸口說:「我這裡、這裡有為他挨的槍傷,我為了他可以去死,騙人的不是我!」

    她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是辛濯的親戚,她哪裡知道辛濯有哪些親戚,這些表親的她更沒見過。

    王芳也不急,淺笑道:「上次我告訴你他的傷很危險,現在是失憶,將來就有可能會失明最後危及生命,你為什麼不把他送到醫院,還留在這裡?不是私心是什麼?」

    辛濯也看向安曉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家裡的情況?也不讓我父母來找我?是不是因為怕他們告訴我真相?我們住在這裡,雖然天天住在一個房間,可我從來沒和你行過夫妻之事,我從心裡排斥你,我從來就沒相信過你是我的妻子!」

    此刻一位婦人說:「怪不得安姑娘要找二楞子,原來如此!」

    一個人開口了,另一個人也跟著開口,「是啊,做衣服又做鞋的,搞半天是心裡空虛!」

    「我說二楞子怎麼總往他家跑,還都撿著人家男人不在的時候,嘖嘖……」

    一群女人議論起來,安曉急了,叫道:「你們不要胡說,不要胡說,我跟他什麼事都沒有!」

    這下形勢急轉,安曉倒成了不守婦道的那個,她著急地對辛濯叫:「不是那樣的,你給我解釋解釋啊!」

    辛濯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也沒有想替她解釋的意思。

    衣服是辛濯給的,鞋也是辛濯給的,她安曉沒有主動招惹過二楞子,此時大家往她身上潑髒水,辛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不得不讓她心中涼透了,這個男人,太狠了。

    王芳淡聲說道:「既然誤會都解釋清楚,我們走吧!」

    醫療隊的成員們一看那男人是王芳的表親,知道是錯怪她了,看樣子壞的原來是那個像瘋子一樣的女人,大家都懶的再管,紛紛拿起東西走人。

    村裡瞧著這事還牽扯到本村的二楞子,乾脆也沒人攔著,本來他們就是外鄉人,想走就走唄。

    王芳到底不忍,她知道一個外鄉女人單身留在這裡會遇到什麼,她便對傻呆呆站著的安曉說了一句:「你要想一起離開,就跟上!」

    安曉回過神,二話不說就跟上大家,她一個女人在這裡是很危險的,不說別的,辛濯一走,二楞子肯定要去霸佔她,到時候沒人會替她出頭。她跟在隊伍後面,一步一回頭,戀戀不捨地看著自己與辛濯生活了一個多月的地方,這裡是她此生最美的回憶了,可惜這美夢又一次破碎。

    辛濯開始了一段他人生中新的旅程,或許他只以為自己是跟著王芳一路走走停停,然後走到市區。可是他沒有想到他見證了醫療支援人員的偉大與責任心,他從心底崇拜這些人,於是成為了人他們之中的一員。他沒學過醫,不會給人治病,但是他的組織能力是超強的,所以每到一個地方他身上強大的氣場與領導力使他迅速成為組織首領,可以讓醫生更加專注地去工作,不用再為別的事而發愁。

    安曉整日像個小媳婦一樣,她看的出來辛濯對這些人們是十分尊重的,所以她也想好好的表現自己,幫一些小忙,甚至幫助醫生們洗衣服,他們忙了沒時間刷碗,她去做。只要有一線可以挽回的機會她都不會放棄,她希望在最後的一刻能夠讓辛濯對她另眼相看。

    只可惜,醫療上面不是她的強項,洗衣刷碗也是人人都會,沒有什麼可炫耀的,別說你安曉以前是什麼千金小姐,做這些真的可以令人刮目相看了,辛濯他也不記得你以前是什麼樣兒,更不會注意到這些。相反他覺得她應該做這些事情,你總不能在這裡吃閒飯吧!

    讓辛濯另眼相看的人是王芳,兩人都是從c市來的,並且還是遠房親戚,他對這個女人本來就並不反感,現在看到她對這些村民十分尊重,並且非常負責任,任何症狀都要聽清楚才會開藥,而且每個人都詳細說明藥如何服用,可以說非常有耐心,這樣的工作也許一天兩天覺得沒什麼,但是這樣的工作如果天天都如此,還能保持這麼良好的心態,那就會令人佩服了,辛濯都不敢保證自己如果坐在這個位置上能比王芳做的要好,只有對這個職業非常熱愛的人才會做到這麼耐心。

    有的時候,辛濯會與王芳坐在一起聊天,雖然他們處在不同領域,但行業中有很多東西是相通的,竟然也能說到一起,每當這個時候,安曉就會坐在一旁怨恨地看著他們。沒辦法,誰讓他們是親戚,她也不能說什麼。

    而辛濯這個人也徹底得到了醫療隊的認同,大家對他越來越熱情,甚至有人讓他留下來,跟他們一起做這麼有意義的事,卻被辛濯婉拒了,雖然他喜歡這樣的工作,喜歡這樣的氛圍,但是他還是想找回自己的記憶,他總覺得有更重要的人等著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讓他做。

    秦傲榕雖然出院了,可她的身體依舊不舒服,由於心情抑鬱,導致她總是臥床不願意起來,不管辛勇怎麼勸說都沒用,他要工作還要找辛濯的下落,怕她一個人在家鬱悶,所以只好把秦傲蘭找來陪她。

    好在秦傲蘭已經退休,天天在家沒事兒干,可以經常來陪妹妹。

    秦傲蘭推著秦傲榕出來曬太陽,她勸道:「你看你手術都做完了,也不能總坐輪椅吧,時間長了你就不怕再也站不起來?」

    秦傲榕搖頭說:「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辛濯能回來,我怎麼樣都行。」

    「辛濯肯定能回來,你可得養好自己的身子啊,將來他還要結婚生子呢,你怎麼給他帶孩子?」秦傲蘭勸道。

    秦傲榕搖搖頭說:「我真是後悔,如果當初他帶小洛回來就同意他們結婚,現在孫子興許都有了,小洛也不會懷別人的孩子,名聲不名聲的,現在看起來有什麼用?一點用處都沒有!」

    秦傲蘭則說:「現在想想也對,你不知道,上回給你介紹的那個王芳,讓醫院給派去援建了,據說她在的那個地區發生小規模戰爭,她下落不明,那個地方生活艱苦又沒有信號,戰爭傳染病肆虐,她那家裡都要瘋了,來找我好幾次,求著我托你找醫院把她調回來呢!」

    秦傲榕對王芳印象挺好,以前是誤會人家了,後來才知道如果不是王芳的細心安排,她的病也不會發現,以後可能會發展的更加嚴重,她想謝謝人家,但是王芳已經出國了。此刻聽秦傲蘭這樣說,不由問道:「要不要辛勇給使把力氣?」

    秦傲蘭歎氣說:「暫時先別了,我去問過,人家醫院說她是主動申請要去醫療支援的,現在說也沒用,我看還是找到人以後再說吧!」關鍵現在辛勇忙的又是工作又是辛濯,眼看妻子還病著,她哪好意思開口呢。

    「需要辛勇的你就說話,咱不說這親戚關係,就說人家幫我這次,就該謝謝,現在想來,這孩子真是不錯,如果辛濯能跟她在一起,就算我死也瞑目了!」秦傲榕歎氣說。

    「呸呸呸,你瞎說什麼呢?你才多大?你可是我妹妹,人不能太悲觀。我現在算是想通了,人活著為了什麼?總是要求太多,最後反倒連最基本的都失去了。你看看王芳家就是,她父母培養出一個醫生,那叫一個驕傲啊,不可一世,逼著王芳陞官,讓她這樣讓她那樣,對像沒有也著急,天天嘮叨她,這下好了,把孩子給逼走了,現在生死都不知道,就這麼一個孩子啊,這不是要人命嗎?」秦傲蘭感歎道。

    秦傲榕頗有感受,沒有說話,她要是早明白這些也不至於走到今天。

    秦傲蘭說的投入了,最近感慨太多,此刻也忘了秦傲榕,一副感歎的語氣說:「咱家現在真是不順,辛濯失蹤了,王芳也失蹤了,你還得了癌症,這是作了什麼孽啊!」

    這話猶如驚雷一般震醒秦傲榕,她扭頭搖著秦傲蘭的手臂,叫道:「你說我得的什麼病?」

    秦傲蘭驀地清醒過來,明白自己說了什麼話,不由想搧自己的大嘴巴,她立刻補救說:「不就是胃里長了個東西嘛,現在切了不是好了?」

    「不是,姐,你剛剛說我得的是癌症!」秦傲榕叫道。

    「我這樣說了嗎?沒有啊,肯定是你聽錯了,你要是癌症還動什麼手術啊,真是!」秦傲蘭打著哈哈。

    秦傲榕看她目光閃躲,心裡立刻寒了幾分,她不依不饒地說:「姐,你敢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嗎?」

    秦傲蘭被逼的沒有辦法,她強自鎮定看著她的眼睛說:「你也真是的,你胃裡就是長了個東西,手術就沒事了,你總是亂想,也不知道妹夫怎麼應付你的哦,得了,我推你回去吧!」

    秦傲榕與姐姐是從小長起來的,是不是說了謊話她自然看的清楚,她不由受到打擊,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病居然是癌症,怪不得大過年的手術,怪不得辛勇最近對她好的不行,十分有耐心,原來如此。

    秦傲蘭一看妹妹反應就知道她不相信,這下可壞了,惹大禍了,她把妹妹推回家,找個借口便走了,出了小區門沒敢耽擱,馬上給辛勇打過去電話,上來就道歉,「妹夫,對不住您啊,剛剛我說走嘴了,把傲榕癌症的事兒給說了出來。」

    「什麼?」辛勇差點炸了,他現在夠忙的,難道還嫌家裡的事兒不夠多嗎?妻子本來為了辛濯的事兒就心情不好,這下如果知道自己是癌症,能想的開就怪了,這個大姨子幫不了忙只會壞事兒。

    「哎呀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為了補救就說她聽錯了,也不知道她相信不相信,我這不應付不了就趕緊跑了!」秦傲蘭一臉愧疚地說。

    「行了,我現在就回去!」辛勇站起身,往家趕去。

    辛勇到家的時候秦傲榕正在家裡抹淚,她一看到丈夫回來,立刻問道:「辛勇,你老實告訴我,我的病是不是癌症?」

    辛勇沉默著,一路上他的心裡鬥爭一直沒有停過,究竟是告訴她真相還是找理由搪塞過去?真正到了這一刻,他還是決定告訴她真相,就像一個未知的人一直在恐懼,知道了真相反倒淡定了,他坐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肩說:「你冷靜些,聽我慢慢跟你說!」

    似乎在結婚後不知什麼時候起,他沒再有過這樣的動作,他突然輕抱住她,令她有一種恍然的錯覺,彷彿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其實她嫁給辛勇是高攀了,當初辛勇說看上了她的樸實,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份樸實隨著家庭的富有與辛勇的升職慢慢就不見了,她怔了一怔,半晌回不過神來,以至於辛勇說的話就像是做夢一般聽著。

    「你的病的確是癌症,不過幸好發現的及時,只是切掉了一部分胃,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你要保持好的心情才能盡快的恢復,難道你就不想等到兒子回來嗎?我們不能放棄希望,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過的很累?如果沒有你在身邊,我該怎麼辦?」辛勇的聲音很平靜,可卻透著那麼一股哀傷。

    秦傲榕哭的更厲害了,這個男人此刻說的話令她那麼心疼,她的病反倒不是主要的了,她嘴唇一直哆嗦,「對不起,如果不是我,辛濯不會這樣,事情也不會弄成這個地步!」

    「我也有錯,我們是該好好反省一下了!」辛勇說道。

    「我振作起來,我從明天開始就努力恢復,我們一定要等到兒子回來!」秦傲榕說道。

    「好!」辛勇抓住妻子的手,牢牢的、緊緊的。

    其實洛洛挺想去看看秦傲榕的,不是因為原諒她之前的做法,而是因為辛濯,辛濯不在這裡,他的母親又病了,如果她可以去幫一份忙,也算對辛濯的一種幫助吧。這也僅僅是個想法罷了,她知道恐怕對方不想看到自己,也許看到了一著急病的更嚴重,只要她把辛濯的工作做好就行了。

    這幾日工作開始上手,她慢慢找到了以前工作時的感覺,心情頓時好了很多,這樣的生活才會令她開心,令她覺得人生是有意義的,和以前一樣,希望掌握在自己手中會比較踏實。在赫根家那些知識的積累讓她對很多工作上的看法有了新的理解,也萌生許多好的想法,現在就靠她一點點去實現。

    其實這第一個項目,不是別的,而是馮峰的mf公司,魅妃在c市成功推廣並穩定後,他又代理了一個新品牌,現在的工作就是包裝這個品牌在c市推廣起來,由於上次的出色完成任務,這一次他依舊找了辛濯的公司,想讓洛洛當策劃負責人,可當時出了那麼多的事,辛濯自然不可能把她叫回來做項目,只好自己來做,後來就是他失蹤,這個項目便暫時擱置下來,馮峰還想著要不要找別的公司,此時項目被承包給段煜麟的公司,他倒稍稍放下一些心。

    洛洛把資料看完之後覺得有必要與馮峰溝通一下,所以便向段煜麟請示出門,沒想到他居然爽快的答應了,只不過要坐上他派的車,派的司機。洛洛自然明白,這就是派人保護她的,她當然會同意。

    洛洛帶著人走下樓,出了公司的門遠遠的有人叫道:「落總監?」

    這個稱呼似乎很久都沒人叫過了,她錯愕的轉過頭,司機兼保鏢立刻站在她身前,防備地看著對方。

    洛洛意外地問:「李一?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第一個念頭就是辛濯,幾乎沒有想就脫口而出問道:「辛濯呢?他是不是回來了?」

    李一搖搖頭說:「我聽說你回來了,還想問你有沒有跟他聯繫過,我找不到他。」

    本來滿懷希望的她聽到這個答案不免有些洩氣,失望地說:「我以為他有消息了!」

    李一說:「我來找你,一個是問有關辛總的事兒,另一件事情,我能不能跟著你,還當你的司機?」

    洛洛不難想像李一現在的處境,她跟辛濯都不在,李一等於沒有工作,對於她來講,辛濯是可靠的,那麼李一便是可靠的,只是略加思索,她便同意道:「好!」

    可是一上車的時候問題就來了,段煜麟是給她準備了司機的,兩個男人都要坐駕駛室,結果目光全都看向洛洛,她開口說道:「李一,你先坐副駕駛!」

    這件事情她還得跟段煜麟說,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不過就算不同意也沒關係,大不了用她自己的錢給李一發工資。

    到了mf公司,洛洛進去之後,段煜麟的人才給老闆打電話說這件事情,段煜麟一聽,想了想說:「你暫時不用管,等她回來再說。」

    這個小女人,不僅有事情不跟他商量就做決定,還把辛濯的人帶到身邊,這樣萬一辛濯有些消息,她不是第一個就知道了?這件事萬不能答應,他不習慣一切不在自己掌控之中。

    馮峰看到洛洛十分意外,他熱情地問:「哎,你回來了啊!我還說這個項目完了,這下好了,還是我馮峰有福。」

    洛洛淺笑道:「這段時間看你的公司發展很快啊!」

    「自然,還不是你頭一個方案做的成功,後面有什麼想法?」馮峰問。

    「市場方面我還沒有調查,我先做了個產品分析,我還想說呢,你又代理化妝品,不是跟以前的搶生意?不過分析完之後才明白,這個與魅妃檔次不同,完全可以走兩個客戶群,所以策劃要不同於以前的那個!」洛洛一邊說著,從文件夾裡拿出一份文件遞過去說:「這個是產品性能測試報告,你先看一下,我就是要針對這個性能打造出一套適合產品的策劃方案!」

    馮峰拿過來說:「有了上次的經驗,我們已經在做皮膚測試一類的先期工作,這樣我比較一下,再給你結果。」

    「好,初步策劃案你先看看,我這兩天會去考查市場,後面詳細的方案等做出來我們再談!」洛洛把要給馮峰的資料拿出來放到桌上。

    馮峰看她沒有提起炎風的意思,估計她還不知道炎風的事,他便先開口說:「你知道嗎?炎風失蹤了!」

    「什麼?」洛洛抬起頭,怎麼都失蹤?他不是在開玩笑吧!

    馮峰歎氣說:「有一段時間了,他去國外跟孫建豪他們賭,結果遭遇綁架,炎叔派人去營救的時候,他們的人中有兩個被槍擊身亡,炎風下落不明,不知是生是死!」

    「孫建豪?我想起來了,他們出發前我還見過炎風,怎麼從那次他就沒回來?」洛洛問。

    「不錯,炎叔都快瘋了,不知為什麼,就是找不到他!」馮峰說罷,又說:「我也挺不理解的,如果說真的中了槍,那也會找到屍體的,但是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洛洛想起最後一次見到炎風的情形心裡有些酸酸的難過,雖然他以前欺負過她,可後來對她還是不錯的。

    馮峰看洛洛的表情說:「你也別難過,我們都習慣了,他要是有消息,我第一個會通知你!」

    看來炎風在她心底還有一定的地位,雖然不是愛,但這也沒辜負炎風對她的深情。

    「好,如果有什麼地方我能幫上忙的,儘管跟我說!」雖然她知道自己可能幫不上什麼,但還是這樣說了,彷彿說一說,心裡也能好受一些。

    剛剛碰到李一又想起辛濯的失蹤,現在聽到炎風的失蹤,回去的路上洛洛心情未免有些鬱悶,哪裡知道段煜麟在辦公室等著收拾她呢。

    回到辦公室,她沒注意到段煜麟陰沉的臉,逕自坐到椅子上,段煜麟一瞧她這副呆呆有心事的模樣,更以為她在想辛濯,經歷了上次小小的進展,他以為她是對自己有感覺的。於是他沉聲問:「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說什麼?」洛洛回過頭,不解地問。顯然炎風的事使她暫時忘掉要跟他說李一。

    「你是覺得現在能自己做決定了?」段煜麟一看她根本沒有對自己說的意思,這火就更大了。

    洛洛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十分淡定地說:「哦,你指的李一吧,我還想跟你說呢,我已經把他留下來當我的司機了!」

    「我不同意,這件事你事先怎麼沒跟我商量?」他十分果斷地拒絕了。

    洛洛挑挑眉,「你不同意就算了,我會出他的那份工資,不屬於你公司旗下的人!」

    段煜麟被噎住了,他的眸微微瞇起來,看樣子她是鐵了心,他心中的不滿節節高昇,但是他並不想就此對她發脾氣,他按捺下來自己的火氣說:「小洛,不是我一定不同意,只是這些事情,你決定前要與我商量!」

    洛洛被他剛剛的語氣激的也很憤怒,她瞪眼說道:「你是我什麼人?我還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吧,留下個人都不行了?」

    顯然第一句話讓段煜麟的火更大,他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把就將她給拎了起來,當然他顧念著她懷孕,擔心傷到她,看起來動作粗暴,實則動作小心地把她圈進自己懷裡。

    「你想幹什麼?」這段時間洛洛當段煜麟是軟柿子習慣了,已經忘了他的本性就像豹子一樣,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示弱的。

    段煜麟本性就是個高傲的男人,他能軟弱一時,不可能軟弱一世,讓他卑躬屈膝這麼長時間已屬罕見,當然如果有回應他也是心甘情願的,可是他不斷努力,看到進展又被打回原型,看到進展又受到打擊,反覆如此,前陣子那個大進展讓他差點欣喜若狂了,現在只要有辛濯的事她馬上就恢復原態,這令他十分難以忍受。

    於是他便暴發了,「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要告訴你,你將來的男人只可能是我一個,所以以後凡事要與我商量!」

    「做夢吧你!」她一巴掌就拍了上去,新仇舊恨一起湧來,以前恩怨交織,他好的時候,她會想起他對自己的好,但壞的時候同樣想起的也都是他如何欺負自己的,不管是結婚前還是離婚後,他對自己的折磨足以令她恨死他。

    他沒有防備,當她溫順慣了,竟然被她搧了巴掌,雖然她的力氣不大,可那巴掌拍在他臉上甚是響亮,以至於兩人都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她居然會為這些打自己,她也沒想到段煜麟不攔也不躲,這哪裡是他的風格?

    於是段煜麟先反應過來,咬牙切齒,二話不說便照著她的唇啃咬了起來,這個吻帶著懲罰、帶著**、帶著憤怒,還帶著他深厚的,無法言說的愛。

    這死男人,她奮力掙扎,可段煜麟早想到她的反抗,把她緊緊地箍在自己懷中,不讓她亂動,否則把孩子掙掉了他要哭死的。

    甜美的味道一旦品嚐就再難放開,他的吻逐漸安靜下來,不顧她嗚嗚的反抗,化成一個纏綿悱惻的吻,她力氣有限,再加上被他這樣激烈地吻著,她哪裡承受的住,此刻已然沒有力氣,癱軟在他懷中,任他索取。

    這樣的機會多麼難得?段煜麟說什麼也不肯放開她,這次過後她不定要怎麼和他鬧一場的,不定什麼時候才能有這種待遇,他慢慢地品嚐著她甜美的滋味兒,心底的怒啊火啊的已然被可以發洩出去的吻給撫平,漸漸地平靜下來,他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幹什麼跟她一般見識?再大度的事兒他都做了,一個司機有什麼不能依她的?辛濯如果回來也不可能再與她在一起了,這段時間辛濯的缺失,已經被三振出局,他應該有這個自信的。

    洛洛不是木頭,如此蠱惑的吻,太過香艷了,她的眼不由自主地閉上,臉頰紅了起來,真叫面若桃花,看的段煜麟簡直要溺在其中拔不出來,他壓抑著粗喘的氣息,仔細地感受這難得溫情的一幕。

    他倚在辦公桌邊,她靠在他懷中。

    只是段老大流年不利,這個時候偏偏總喜歡有人來煞風景,又是趙偉那個倒霉蛋,不過也是,明明就是在辦公室嘛,這裡是工作的地方,怎麼可能不來匯報工作呢?但是趙偉這次已經學會敲門。

    於是洛洛飛快地推開段煜麟,他利落地扶住她,啞聲道:「小心!」

    她狠狠瞪他一眼,坐到椅子上低下頭佯裝看文件,嘴唇感覺麻麻的,肯定腫了,這個樣子怎麼見人?

    段煜麟也坐下來,穩了穩心神說道:「進來!」

    趙偉沒聽到裡面有動靜,還覺得納悶呢,不會又攪了老大的好事吧,現在聽到老大聲音,他心裡踏實一些,可是推門進去後,他就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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