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抗拒的愛情 074 真相,好殘忍(2) 文 / 藍鳶
推了推身邊的閻翟拉開些許的距離,如夏轉過身來,就見管家領著一個樣貌出眾、氣勢冷然的帥氣男子走了進來。
望著盯了幾個月、做夢都會經常看到的絕色容顏,望著如夏腰間不容忽視的男性手掌,andy的眉頭瞬間擰了起來。她,怎麼會在這裡?!
「andy,收回你貪戀的目光!如夏,是我的女人!」
見andy從進門後就一動不動,熾烈的眸光更不曾離開懷中的女人,閻翟佔有地圈緊如夏,臉色明顯有了警告的不悅,他不喜歡男人盯著他的女人看,特別是當著他的面,這般明顯的覬覦他的女人,好朋友,也一樣。
「少爺!我對你的女人沒興趣,我是來跟你匯報工作的!」
猜不透閻翟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andy無語的搖了搖頭,這還真是第一次,見他為了女人而翻臉!這戲,需要演得這麼逼真嗎?
他交女人的原則從來不都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怎麼現在他覺得有些本末倒置?!
「你們有正事聊,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捶了捶閻翟,如夏覺得又好笑、又幸福,跟她在一起,他的心,好像從來都沒放下過,她有美到『是男人看了都會想』的地步嗎?為什麼每次一有男人盯著她瞧,他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還都是亂扎人的!
收起桌上拿來請他核對的名單,如夏微微一笑,拿起一側的包包,隨即站起了身子。
「andy,很高興認識你!」
走到andy的身旁,如夏呵呵一笑,溫柔地跟他打了個招呼,才繞過他往門外走去。輕柔的嗓音宛如春風拂面、細雨潤物,andy的心不自覺的融化了。
她的人,比她的照片更讓人驚艷!只是一眼,andy,對她的好感又莫名的多了幾分。
直至確切的聽到門外車輛啟動的聲音,andy才收回游離的心神,將全副的注意力轉移到沙發上慵懶、滿足的男人。
「閻,她是無辜的!」
習慣性的坐到閻翟的對面,andy還是忍不住開口替如夏抱不平,她眼裡的癡迷、柔情,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她有多麼迷戀眼前冷傲無心的男人。
「什麼?!」
一時沒有意會出andy話中的含義,閻翟頓時一頭霧水。
「閻,若雪的死,就算你真的要追究責任,也是倪尚禮一個人的疏忽,跟他的女兒沒有關係!而且你已經決定要他傾家蕩產作為補償了,為什麼……不能放過如夏?她只是個小女孩,什麼都不知道,你這樣玩弄她的感情……」
「你……說什麼?!如夏是……」
晴天霹靂,慌遭雷擊,閻翟倏地站起了身子,腦海瞬間一片空白,連身子都經受不住打擊地微微顫抖,伸手扯開衣衫的紐扣,閻翟頓感呼吸困難:
「等等,andy,你的意思是……」
「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home的老闆是叫倪尚禮……」疑惑地望著閻翟,andy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不成他給他的資料他從來沒看過?剛剛也不是在演戲?他……真的愛上了如夏?!
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受不了刺激的閻翟,呆若木雞,血色頃刻褪去,臉色更是蒼白如鬼。
如夏?夏?summer?
老天爺,是在跟他開玩笑嗎?他居然愛上了害死他唯一妹妹的罪魁禍首的女兒?如夏?他是那般的寵愛她、真心的喜歡她、想娶她、想要呵護她一生一世?!
為什麼,她會是那個人的女兒?!他一直傾心呵護的、迫不及待想娶的、居然是他仇人的女兒?這叫他情何以堪?他怎麼對的起他死去的寶貝妹妹?!
腦海中,若雪死亡的情景與如夏深情的表白開始拉扯、打架,閻翟的腦海瞬間炸開了鍋,嗡嗡嘈雜,蹂躪著他每一根脆弱不堪的神經,倏地緊握雙拳,仇恨的青筋瞬間暴突!
「閻,你……打算怎麼做?你結婚的對象……不會剛好是……」
見閻翟痛苦地抓著腦袋,andy突然想到什麼地試探著請問。如果他真的愛上了如夏,不知道這一場恩怨的糾葛可不可以就此化解?畢竟現在停手,一切還都來得及!
「很可笑,是不是?我心心唸唸一心報復的仇人……居然成了我的岳丈!更該死的,我不止愛上了他的女兒,還覺得他是個值得交往的好人!」
砰得一聲將茶几上的杯子掃落地下,閻翟心情從未有過的絕望。他居然把自己逼到了進退兩難的局面,他的仇,他的愛,他都不想放棄,他卻不得不做出選擇。
「一切…還來及,不是嗎?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一切都準備好了,貨明天下午到,按照往例,後天,他才會派人去提……如果你想收手……」
「不可能!我在若雪的墳前發過誓,我會替她報仇,我會讓她安心九泉!」激動地打斷andy的話,閻翟瞬間跌入了萬丈的深淵,感到的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多麼巧合的日子!後天,他跟如夏的大喜之日,他為若雪報仇的預定之期!本來該是雙喜臨門的,而今,卻成了他最無法忍受的痛!不管放棄哪一個,都會剜去他半顆心!
「不要急著做出選擇!你還有充足的時間可以考慮!閻,死者已矣,不要再加重活著人的痛苦!我會做好兩手準備,等你的決定。明晚之前,一切都還來得及,你好好想想,我先回去了!」
知道此時此刻,多說無益,他需要的是一個人的冷靜,一個人的相通!站起身子,打量了一下明顯為情所困的好友,andy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即轉身離去。
失去若雪,真的讓他這麼痛苦嗎?以若雪身體器官的變異情況,安然的離去,何嘗不是一種真正的解脫?
呆坐了許久,閻翟的眼眸再也找不到絲毫流動的黑彩,瞬間空洞得仿若一具沒有知覺的空殼,站起身子,閻翟死氣沉沉地往樓上走去,沙發的一角,一個精緻的紅色手機泣血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