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抗拒的愛情 075 真的不想醒(1) 文 / 藍鳶
「小姐,到了,一百八十塊。」
「啊,好,謝謝……」
抬起頭,望著熟悉的紅牆綠瓦,如夏淺淺一笑,闔上看了一路、嚇得自己吐血的大人物名單,就開始翻包找錢。
「嗯?我的手機呢?!怎麼最近都恍恍惚惚、丟三落四的,看來我真的太緊張了……」
苦澀一笑,如夏禁不住自嘲的喃喃自語,收拾好翻騰了半天,弄得一團遭的包包,如夏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司機,繼續說道:
「那個……師父,麻煩你再送我回來的地方,我的手機忘記帶了……」
打車果然是最明智的選擇,就她現在這般恍恍惚惚、心神不寧的樣子,開車一定會提前把自己送去見閻羅王。
疑惑地打量了如夏大半天,司機無奈地咧了咧嘴,隨即掉轉了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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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不用找了。」
遠路折回,塞了司機四百塊,如夏匆匆忙忙的爬下了車子。真是的,粗心大意加塞車,居然在路上浪費了兩個多小時,一想到還要再坐一個小時趕回去,如夏頓感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暈出來了。
跟管家打過招呼,說明緣由,如夏就一個人往主屋跑去,如夏的出現,對傭人來說已如家常便飯,沒有任何值得大驚小怪。
跑進客廳,見已經人去樓空,如夏沒有多想,轉身往自己久坐的沙發處跑去,沿著邊沿找了一圈,突然一抹鮮紅刺痛了如夏的眼,呵呵一笑,如夏一把抓了起來:
「就知道你在這兒……」
拿好手機,轉過身子,望著空曠無人的大廳,如夏正在猶豫要不要打個招呼再離去,突然樓上傳來陣陣詭異難辨的碎響,心倏地一緊,提起裙擺,如夏轉身往樓上走去。
循著微弱的深淵,聞著似有若無的酒氣,待如夏停下腳步,人已經站到了閻翟臥房的門口。盯著緊闔的房門,如夏略感疑惑的皺了皺眉,隨即將手探上金色的把手,輕輕一碰,疑惑的漣漪瞬間層層漾開。
門…沒鎖?
輕輕推開房門,清晰可辨的濃烈酒氣瞬間鋪滿而來,一時適應不了那太過壓抑的黑暗,如夏瞪大雙眸,探望了許久,才小心的推開房門,藉著微弱的光亮,放緩腳步走了進去。
「翟,出什麼事了?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腳下突然碰到滾動的酒瓶,如夏本能的後退了一步,倏地一抬頭,就瞥見床邊倚躺的男人,雙眼發紅,頭髮散亂,衣衫更是從未有過的褶皺凌亂,四周各樣的酒瓶散落一地,狼狽得像是從酒窖爬出的酒鬼。
一把甩上房門,如夏扔下手中的包包,飛速跑到窗前,就想拉開窗簾、打開窗子散散酒氣。
「誰准你自作主張!出去!」
如夏的手剛碰到窗簾,身後突然傳來冷若冰霜的警告,宛若三九寒冰,冷得她的心都不由得一陣哆嗦,他,怎麼沒有用這樣陌生冷硬的口氣……跟她說過話?!
情不自禁的捏緊窗簾,又慢慢騰騰地放開,如夏咬了咬青白的唇瓣,還是放下了微顫的手,鼓起勇氣摸黑朝床邊走去。
靜靜地跪在閻翟的身旁,如夏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俯身替他整理起一旁雜亂的酒瓶。
到底出了什麼事?她走得時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樣的自暴自棄、借酒澆愁,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
縱然心中滿是疑慮,如夏的選擇依然還是靜靜地陪伴,安靜地像是不存在般,卻努力為他清理一片乾淨的空間。
即便不能完全看清她的舉動,閻翟卻可以清楚得感覺到她每個貼心撫慰的動作,她越是無語地忍氣吞聲,他越是覺得痛苦,為什麼,她不吵不鬧?!
此時此刻,他最怕的就是她的愛、她的好,偏偏她的情、她的真,他的感覺都是一樣的清晰而敏銳!
抓起手中純度至高的威士忌,閻翟仰頭大口吞噬,性感的喉結快速滾動,像是飢渴的遊人大口猛灌著白開水!
「翟,求你,別再喝了…….」
濃烈的酒氣熏得如夏昏醉不適,終於,在閻翟第n次抬起手中的酒瓶時,如夏輕輕抓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再次消沉。
如夏怯懦的關懷讓閻翟的心更加痛如刀絞,一個使勁,閻翟揮手甩開了手腕上的鉗制,血紅的雙眸直直凝望了如夏許久,隨即揮手將手中半空的酒瓶甩了出去!
砰——
尖銳刺耳的玻璃破碎聲瞬間劃破長空,宛如閻翟的心,頃刻破成碎片,再也無法癒合。一把揪過身旁的女人,閻翟揮手將她摔上了床,強硬的身軀隨即壓覆其上——
緊繃的心還來不及舒緩適應,如夏頓感一陣天旋地轉,剛剛睜開眼,就見自己的身上突然多了一抹沉重的黑影,若隱若現的輪廓,像是噬人的魔叉,鬼魅得邪氣。
「翟,你要幹什麼,讓我起來……」
無法言語的緊張浮上心頭,隱隱約約有了不祥的預感,如夏使勁晃動著身軀,試圖撐起身子逃離這恐怖駭人的桎梏。
腦海中突然浮現一抹蒼白脆弱的稚嫩身影,緊接而來的是揮之不去的嬌嗔嫵媚,閻翟的嘴角隨即浮起一抹苦澀的啞笑。
吞了吞口水,眼底的沉痛瞬間瀲去,按下如夏剛剛撐起的身子,閻翟伸手扯爛了她身上雪紡的短裙——
「不——」
衣帛撕裂的聲音瞬間驚醒了如夏,抗議的驚呼尚未出口,嫣紅的唇瓣已經被狠狠吞噬。
一手撐起如夏的雙手禁錮頭頂,有力的雙腿技巧的壓制摩擦著如夏揮舞的修長美腿,閻翟發瘋般地凌虐著身下凝脂的嬌軀,靈活的唇齒霸著柔嫩的唇瓣,激情地拉扯撕咬,凶悍的長舌長驅直入、越刺越深,他的腦海中,此時閃現的卻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失去她了,他要她!
不許身下的獵物有絲毫的掙扎,閻翟咬出她的丁香小舌,就狠狠吸入了自己的檀口,她的味道,她的所有,他全要——
紅唇被人粗魯侵佔,越來越麻,越來越無力,胸膛的空氣彷彿被人吸附殆盡,如夏抵抗的力道也不由得越來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