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32沉入大海 文 / 子秋
屋子裡的情景讓宇文拓太震驚了,那叫聲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他驚詫的皺眉望著身後的兩名男子,十分不解,「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女人都是被人拐上船,準備賣到中東的圈愛前妻:總裁耍無賴。為了更好的控制她們,有人給她們注射了毒品,因為毒品和非人道的姓虐待,她們的精神都有不同程度的病態,呈現一種瘋癲的狀態,不知道裡面有沒有……宇文先生要找的人。」兩名警員遲疑了一下,還是將疑問提了出來。
宇文拓一聽,身子一僵,心頭猛然一震。
剛剛那隨意的一眼,他根本來不及看清楚她們的臉,如果可心她……
不?
不會的,可心一定不在裡面?u0rq。
某種念頭剛剛浮起,就被宇文拓自欺欺人的甩出了腦子,他顫抖在再次走到了門邊。
握著門把的手抖得厲害,他猶豫了很久,終於再次將門打開了一個縫。
惶恐不安的目光如雷達般仔細的掃視著屋子裡的每個角落,查探著,當最後一個女人的容貌查看完了之後,宇文拓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裡面的女人裡沒有可心,他就知道她的可心不會在這裡的,他就知道。
「裡面沒有我要找的人,這船上還有其它的女人嗎?你們每一層都搜過嗎?」確定了可心不在裡面,宇文拓的剛鬆了一下的眉頭又緊皺了起來。
「我們都搜過了,確定這個船上沒有其它的女人。不過……」說到這裡,兩名警員相互對視了一眼,面色有些微變。
「不過什麼?是不是還有什麼其它的線索?你們快說呀?」兩個的欲言又止讓宇文拓緊直要急死了。
「我們剛剛在盤查那些水手時,得到一個消息。之前爆炸的那艘小艇已經確角是從這艘貨輪上放下去的,船上有兩人,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那女的長什麼樣?有多高?是不是長很漂亮?」
呃?
宇文拓這一番問題讓兩名警員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這個……主要是那個女人他們並沒有近距離的接觸,唯一看到的時候就是那個男人抱著她逃到了小艇上,接著小艇就被擊沉爆炸了,所以他們不是很清楚那個女人長什麼樣。」
這樣的消息讓宇文拓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拳頭握得嘎啦作響。
再次睜開眼,他的聲音森冷如冰,「是誰說的?他人在哪裡?」
「就是上面甲板上?」
「帶我去,馬上去?」
「好的?」
再次來到甲板上,宇文拓的眸色沉如黑墨,他掃了一眼那些正被審問的水手們,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大步走了過去。
起的就定。兩名警員看著宇文拓的舉動正費解時,只見他打開錢包遞到了其中一個男人面前,「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宇文拓拿著錢包裡莫可心的像片詢問面前的黑衣男人,男人有些迷惑的看了看宇文拓又看了看那張像片,搖了搖頭,「沒…沒有……」
「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第一個男人否認後,宇文拓冷漠的走向了下一個男人,問著同樣一個問題。
當然,他得到的依然是否定的答案。
一連問了五六個人,大家都說沒有見過可心,宇文拓的心裡亂急了,他都說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失望?還是慶幸?
所有的水手都問了個遍,宇文拓正絕望時,突然一個聲音弱弱的響了起來。
「我好像……見過她……」宇文拓身後的船沿上,一個被手烤烤住的男人看到了他手中的像片。
這聲音如同一記驚雷,瞬間劈開了盤鋸在宇文拓心頭那片厚厚的失望的陰雲。
「你說什麼?」
「我……我見過她……」
當男子再一次確定的告訴他見過莫可心時,宇文拓心激動得幾乎要跳出胸口,黯然失神的眸子裡剎那間泛起了奇異的光茫。
「你見可心?你在哪裡見過她,她現在在哪?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她……」看著宇文拓那麼緊張和重視的表情,男人突然又結巴起來,眼底也透出了一絲懼色圈愛前妻:總裁耍無賴。
「她到底在哪?你快說呀?」宇文拓急得不行了,上前揪著男人的領口爆怒的吼了起來,那憤怒的樣子,恨不得要把他吃掉。
男人臉都綠了,連忙吱吱唔唔開口道,聲音越說越小,「她逃上了小艇,然後小艇……小艇……爆炸了……」
「你……你在說一次?她去哪了?」宇文拓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駭人,那陰鬱的眸子迸發出一股刺人股血的寒光,那個黑衣男子嚇壞了,亂忙解釋起來,「這位大哥,真的不關我的事,都是小飛哥做的,我一槍也沒有開只是跟在他們後面,他們本來是要抓那個男人,我不知道他怎麼會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我看著那個男人抱著她跳到了小艇上,然後小飛哥就追過去開槍打爆了那艘小艇……」
男人真的很怕宇文拓會即刻要了他的命,因為他的表情就給了他這種危險的感覺,他嚇得渾身打顫,語無倫次,可是宇文拓在這一瞬間,整個腦子裡一片空白了,那個男人後面還說了些什麼,他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了。
他只聽到了,而那艘小艇被人擊爆炸了,可心就在那上面。
他的可心隨著小艇的爆炸,下落不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一陣尖銳的痛楚從心底深處透出來,疼得他幾乎要窒息。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發現這樣的事情?
不?他不相信那個人是可心,他不相信?
「你憑什麼說那個女人是可心?你有什麼證據?你憑什麼那麼肯定是她?你憑什麼?」刻骨的痛楚讓宇文拓有些失去理智,他蠻不講理的怒吼著,突然用力的一腳踹在了男人的胸口,那力度幾乎要將他的胸骨踩碎。
男人疼得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哀嚎,聽得在場的人心裡只打寒顫,連那幾名警員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後脊一陣冰寒。
那些也見過莫可心的人都在心裡默默阿站,慶幸自己沒有多嘴多舌。
「大……哥……不是…我…我…饒了我…」男人臉色如白紙一樣卡白,斷裂的肋骨刺得他疼得抽氣,每說一個字,就疼得錐心,悔得肝腸寸斷。
自己剛剛就不應該存著想利用那個女人的消息幫自己脫身的念頭,現在只怕脫不了身,連命也在這一刻搭上了。
「真的……不關……我的事……他…他們都有看到的……」男人指了指另外一些黑衣男人痛苦的喘息著,苦苦哀求,希望能保住這條狗命,宇文拓的心卻像被浸在熱油裡煎熬。
「你們都看到了?」宇文拓聞之順著男人指的方向冷咧的冷哼了一聲。
然而,幾乎所有的人腦袋都十分一致的搖了起來,搖得像波浪鼓。
他的臉色頓時就僵硬了。
那些人惶恐不安的極力否認卻正好說明了一個問題。
他們並沒有看到自己手中的像片,就能那麼肯定的否認,唯一的可能就剛剛那個男人說的根本就是——事實?
這樣一個事實讓宇文拓真的無法接受,他渾身的血液在確定了這個事實後,幾乎要凝結成冰
中年管家看到宇文拓那撕心裂肺般痛苦的神色,終有些不忍心,這個消息他在回去之前就已經證實過了。
雖然當時他還不敢肯定那個女人就是他要找的人,可剛剛那個男人的一番話卻讓他肯定了之前的判斷。
看到這個年輕的男人跟他的主子一樣,為情困,被情所折磨,他頓時動了一股惻隱之心。
「宇文總裁?你還好-?」中年管家溫和的聲音裡透著一絲擔心。
他的喊聲喚回了宇文拓沉浸在痛苦之中的神智。
「我沒事,我想知道小艇爆炸後,你們都沒有發現……」屍體兩個字到了嘴邊,又被吞了回去,各種苦澀的滋味在心頭。
管家看著宇文拓隱忍的樣子,心裡也明白他想說什麼。
「因為當時天已要快要黑了,靠近近海區域的除了那艘小艇這外,還有好幾艘貨輪和游輪在周邊區域,在槍聲沒響之前,我們的人當時並沒有注意到那艘小艇,他們當時還在確定哪一艘是目標貨輪,當他們聽到槍聲後不久又聽到了一聲爆炸聲,緊接著海面一片火光。我們的人趕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了一些船隻的殘駭,並沒有發現人,初步估計是……沉到海底了-?」中年管家將估計被炸成碎片在最後一刻,換成了沉到海底。
雖然都是悲劇,可是換種說法,也許會讓人心裡好受點。
「我想去出事的地點看看,能讓你的人帶我去嗎?」
「這……現在去可能連殘駭也看不到了。」這是事實,現在天色已晚了不說,那些殘駭估計也沉入海底了。
「我要去?」宇文拓面色一片清冷,看不出表情,可是那雙溢滿哀傷的眸子出賣了他此刻真實的情緒,只怕是悲痛欲絕都不足形容他此刻那種死心絕望的痛。
「好-?」面對這樣的宇文拓,管家也沒有理由拒絕,「我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