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7章 紙飛機 文 / 正宗太白金星
青春，不過是一段花開到花落的距離花火小札。
紙飛機再美，也飛不過滄海。
－－－－－－－－－題記
有一種關係他低於曖昧，卻高於友誼，它既不是愛情也不是友誼。它叫藍顏，我個顧述年就是這種關係，我們很單純，我們很天真，我們曾拉著手肆無忌憚的在學校穿梭，我們也曾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為彼此
抹去眼角不明物體。
當太陽從東邊跑到西邊時，我和顧述年成了「老鐵」。顧述年傻叻吧嘰的和我說他小名叫鬥鬥時，我笑
稀里嘩啦！
鬥鬥，鬥鬥？啊哈哈，你以為你是劉阿斗嗎？還是你因該姓爽叫爽鬥鬥？
顧述年的眼睛狹長而深邃，棕褐的瞳孔裡透出幾分可愛。臉部
輪廓清晰且具有成熟感，鬼才看的出來他1米7幾的個子會像個孩子！
顧述年脾氣可以用好的過分來形容，我笑他叫劉阿斗時他居然比我笑的還誇張，我有種想向他立正敬禮的衝動了。
他總能忍受我的牛脾氣，我疑惑到腦漿溢出來我也沒有想出來我們這倆個極端怎麼會是鐵哥們，別人也會更疑惑的。
開學倆個月後，天色有些陰沉，我和顧述年之間多了個女孩子，顧述年拉著他從走廊的盡頭向裡一個盡頭的我揮手，
「林果果！」
當時正在喝牛奶，聽見有人喊我，我一回頭就看到他一邊揮手一邊p顛p顛的向我跑來，我嚇得把牛奶全部噴在化學課本上，他到我面前時，我兩眼冒火的衝他大吼：劉阿斗！你吃興奮劑了啊！！？
他搔搔頭髮淺笑著說道：「呵呵，我給你介紹個新朋友！」我看看他旁邊的女生，莫名的難過一掠而過。
「他叫盧筱，是我的女朋友哦！」
我怔了一下。
女孩的明眸閃亮著一種不明的情緒。
顧述年用另一隻手拉著我，他說：「果果，以後我們三個會很好的。」
是嗎？我們會很好的？
我還是總會牽著他的手一起穿梭校園，一起散步，一起吃一碗泡麵，一起笑他的「劉阿斗」.直到有一天，顧述年不在時盧筱找到我，我們坐在體育室的階梯椅上，面對這空無一人的籃球場，
陽光從盧筱的黑眸中反射到我。盧筱說：「你是不是喜歡顧述年？」
「是啊，很喜歡！」我一臉天真。
「我是說男女之間。」
我才發現，她的眸子裡的不明的情緒是什麼。
我站起來拍拍他的肩，用我最燦爛的臉說：「你放心，我們只是好朋友！」
我徑直的走到銹跡斑斑的鐵門，籃球場裡迴盪這他小獸般的嘶鳴。
「可你們明明那麼曖昧，那麼好，怎麼可能只是朋友，都是因為你，因為你，顧述年說他喜歡的一直是你！我只是個試驗品。」
我垂了下眼皮，大步流星的踩了出去。
夏天的回歸衝亂飛鳥的遷徙的時候，我和顧述年安靜的趴在課桌上。我兩眼鰥鰥的盯著他，也不知他是裝睡還是真的睡著了了，
忽地腦海裡想起盧筱的那些話－－－－－「他喜歡的一直是你。」
顧述年的眼皮微微一動，然後我見勢裝睡，他敲打著我的頭得意的說：「小樣，還給我裝，我都看見了。
你不開心麼？」
「沒有啊，呵呵。」
他繼續閉上眼，很快，他睡醒了，安靜的臉，均勻的呼吸，還有一顆不安份的跳動的心臟。
後來我一隻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散步，一個人寫化學作業，但有時候顧述年也會來找我，我每一次都躲的遠遠的，看著他靜靜的站在教學樓門口，安靜的吐這煙圈。
顧述年，你長大了，你不在是一個孩子般的顧述年了，你還吸煙，林果果最討厭別人吸煙，你忘記了嗎？！
終於有一次，被他撞了個正著，我站在走廊上閉著眼曬太陽，一陣溫暖向腰際襲來，比陽光更濃烈。
「果果，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花火小札。」
他亞麻色的髮絲挑際在頸間，柔軟，摻雜著一絲涼意。
陽光穿透著層疊的空氣，漏光的樹下站著一個女生，即使是這麼遠的距離，我也能看見他眼睛裡的火，熊熊的怒火。
他上來了，扯開我和顧述年的手。
盧筱啞著嗓子衝我發出小獸般的嘶鳴：「林果果你真不要臉！」說完他的手便揚起來，我意識下的閉上了眼。
「你放開。」
我睜開眼，顧述年在我身前抓豬了盧筱的手，盧筱咬牙切齒的掙脫開來。
「你們走，你們走！顧述年，我是那麼的喜歡你，可是你拿我當什麼？」盧筱涕泗橫流，乾脆賴在地上。
顧述年拉這我的手跑下教學樓，拚命的跑，像是有人在追他一樣，我說：「顧述年，你停下來！」
他停了。
我頓了一下，說：「顧述年，我們在一起！」
他又想和孩子一樣笑了，如向日葵一樣，安靜的笑。
「果果我們走，去一個沒有盧筱的地方。」
我點點頭。
我們約好在她家門口那條悠長的小巷裡見面－－－去一個沒有盧筱的天涯。
我興興沖沖的往七八彎的小巷裡穿，總感覺有很多人跟著我，便越發的加快了腳步
「站住！」
是盧筱，看著他通紅的眼圈一定是才哭過，脆弱的女孩。
我轉過身想向另一個地方走，條條小巷通鬥鬥家！
呵！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壯觀景象嚇了大的一跳。身後站著幾個b型大漢。我毛骨悚然，轉過頭來看著盧筱，一股憤怒把我頭髮沖的都要豎起來了，我想：盧筱，你好賤！
「你又想幹什麼？」我不好氣的質問，煩死了。
「你是不是要離開這裡？」他反過來問我。
「那是！」物品緊接著他的話。
「他是我的！」難道這就是他對她的感情嗎？
他的瞳孔總是那麼真切的閃過一絲情緒。
我看著他撕破肩部的衣料，露出肩膀和淒厲的鎖骨。
原諒我林果果的iq我看不懂這是唱的哪一出。
我罵他：「你這個瘋婆子，在這麼多男人面前，你夠不知羞恥啊！」
這一切跟演電影一樣演的一個像，顧述年黑著臉從小巷轉角處跑出來，用它從未用過的口氣說：「林果果！」
他很生氣，非常的，生氣。
他把盧筱摟入懷裡，輕柔，細膩，滿是心疼。後面上來一個大漢，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說：「林姐，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林姐？？？？
「我什麼時候有你這樣的小弟了？」
我突然反應過來
「顧述年你別聽他們胡說！」
我看見他的眼裡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憤怒，「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我追過去，他依舊背對著我
黑色的呢料大衣被瘦弱的骨架撐起，風從小巷深處吹過來，吹亂了亞麻的短髮。
我抽噎著：「顧述年，你聽我解釋」
他將臉側過一些，適出淒涼的輪廓。
「林果果，你走！」
他，他們，向幽深的小巷漸行漸遠，背對我撕心裂肺的哭喊，他頭也不回。
冷漠的背影定格在腦海，成了永恆，我想追，大漢拉著我，我只能跪著地上任他們拿走我包裡的錢物。
那是我和顧述年奮鬥而得到的出走基金，卻已毫無保留的被搶。
春夏秋冬疊了一個圈之後，我站在夏威夷的海岸邊，輕撫浪花泛起的褶皺，看一對對的情侶十指緊扣，踏著浪花，漫步在夏威夷的夕陽裡。
顧述年，如果我們當初不是那種關係，如果當初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如果你沒有和盧筱在一起！
一切，都只是如果而已。
那些殘蕾櫻花拼成的心型，被風吹過，將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