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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再問前情 文 / 紫曇風白

    王盟中心城內,神像、神蟒、神猴三大王族在神鷹王父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極其王子鷹緬的動之以手換之以人的協同壓力下,不得不交出了前幾日爭相送去神鷹王子鷹緬東宮的美獸女們孤仙正傳。

    此事本來就不佔理,別人的老婆,你們一家分一堆,算怎麼回事?

    神猴王王宮中。

    「不划算啊……,隨便送幾個去也不至於如此哪,真是的……。咱猴族這好奇心,真是的……。唉,看著揪心,想著挖肺哪。」猴祖一眼一眼地瞅著記事本心疼地哀歎道,就差內牛滿面了。

    神猴王悟在一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表示深切地贊同,日後當引以為戒,代代相傳。

    猴越王子翻了個白眼,扔下一句「用墨塗掉不就完了嗎?」說著便離開了。早就知道結果會如此,當時自己怎麼攔都攔不住,現在怨誰?老祖自詡聰慧,還當不了人蟒祖。蟒祖打從一開始就隨隨便便送了幾個進去應景,緬王兄來要人,二話不說就樂呵呵地交了,多氣度,多體面?

    害得自己愛妃被緬王兄抓了不說,自己反到沒臉去見緬王兄。眼下還得趕著回南宮去哄哭成一片的愛妃們。

    真是聰明一時糊塗一世。要沒那小本本,咱猴族還傳不傳了?

    神蟒王王殿裡。

    蟒泰崇拜地依傍在老祖身邊,一杯接一杯地奉上了無數只有神蟒王族自家人才懂得起的華美諛詞。也似乎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了祖傳思考的重要意義,不然這會兒自己不也得跟猴王弟象王兄一樣,忙不迭地星星月亮地哄愛妃去了?哪有在此陪老祖盡情喝他老人家平時都捨不得拿出來的窖藏爽?

    「老祖啊您跟彈珠一樣地聰明哦。」蟒泰如是誇。

    蟒老祖愣了一下,隨即高興地點著頭:「那是。彈珠,哈哈。哈哈。彈珠。嘿嘿嘿嘿嘿嘿,唔,記得好好跟彈珠親近著點,唔,好好跟彈珠學學本事。」

    神像王主宮中,三代神像王滿臉情緒地送走神鷹王父祖後,相互看了看對方,同時歎了一聲「唉……」。之後,便又同時喜上眉梢。

    象拔老祖什麼話也沒說,得意洋洋甩出一小截長鼻,哼著小曲,離座回宮順便看老愛妃們去了。

    神像王象茲與王子象印父子倆再次互視一眼之後,心照不宣的嘿嘿一笑,也各自瀟瀟灑灑地回自己寢宮去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對於伶的後人。最感興趣的當屬青木神像了,動機純屬行業秘密,當然不可告人了。所以,當象印悄悄說出不能讓緬王弟見到送給伶的那些精心挑選的佳麗以免節外生枝之後,像拔老祖和象茲父王馬上就通過了這個提案,並主動承諾此事父祖必然包庇到底。印兒只管放心大膽地偷梁換柱。不過這次一定要大氣,不能再選差了。

    就算此事敗露了,那也是為安定團結計,大方向怎麼也說得過去不是?再說了,咱不就是好奇看看嘛,誰的孩子長得像誰,誰還能認錯了?將來如數還給彈珠不就行了麼?

    就憑咱神像王族一向與人為善的口碑,咱也不能虧待了彈珠的孩子們不是?

    嘿嘿。沒什麼良心不安的,就這麼定了!

    神鷹王族宮殿群裡。

    鷹大王子逼宮收兵後,才將心思轉到王盟事務中,神虎王族於菟王子也雲淡風輕地上門來要人了。

    有什麼好說的?不選擇打架就繼續對峙好了。

    但於菟王子有充分的理由,鷹大王子沒有。而沒有的本身。就是理由。

    所以兩大個性王子就得比比誰耐心更好了。首先表現在形影不離上,要不誰知道對方放棄沒呢?

    不過同時身為神王王儲。兩人心裡都十分清楚,並無太多時間可以耗費在無聊的遊戲上。於是不謀而合地來到緣木魚館,把最後的決定權還給彈珠。

    哪知到了緣木魚館,耐心比拚不僅沒有結束,反到升級了。因為彈珠還在蒙頭睡覺,緣木魚館又很吵。

    意外地,兩大王子和善地允許緣木魚館繼續正常營業,正常娛樂,而他們則在煙雲閣廊前擺開了酒宴,並擺開了一盤黑白棋,想下子就下子,不下就飲酒,聽戲。

    戲如人生,人生如棋。就是此時的寫照。

    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兩位王子不同凡人,所以只是微笑。

    鷹緬王子微笑著聽完侍衛匯報的彈珠公子因何午間還未起身的原因後,轉頭看了緣木魚館東樓那間桃錦閣一眼,略一沉吟,便下令道:

    「去把那人帶來問話。」

    兩侍衛應是後立刻齊步去了桃錦閣。

    望著鷹屬侍衛的背影,於菟熙笑笑說道:

    「聽起來應是伶欺負人吧?怎麼王兄反到要提審被欺負的人呢?小弟不知,若是伶被人欺負了,王兄又會如何?」

    鷹緬笑笑回到:

    「若欺負彈珠,自是死路一條孤仙正傳。彈珠若欺負人,本王自是不管。不過彈珠欺負人的緣由本王卻十分有興趣,熙王弟若無興趣,不妨暫去觀戲,也可算作是王弟對極南屬下的另一種關心。」

    於菟熙對此建議當即顧左右而言其他:

    「伶不是說了是入戲太深的緣故嗎?」

    鷹緬看著於菟熙,輕笑了一下,問道:

    「你認為彈珠會是那樣的人嗎?」

    於菟熙怔愣了一下,轉目看向煙雲閣緊閉的房門,心道這就是區別嗎?鷹緬與伶之間似乎有著旁人無法介入的默契。

    鷹屬侍衛進入桃錦閣內的時候,正是米青山被老庸醫氣得活轉來之後,剛接過求魚老闆差夥計送來的參湯一氣灌下,就看到兩名侍衛步伐整齊地來到穹門處,冷俊地挑開粉色珠鏈喝令米青山跟他們到煙雲閣回話。

    求魚老闆沒在。無人替米青山說話。夥計明智地迅速退至更遠處,暗喜又有好戲看了。少年更窩在被窩裡睡得天昏地暗,看起來更像昏迷。

    米青山到是想裝暈倒來著,可惜正好被鷹屬侍衛親眼看到喝湯,這便裝不下去,只好暗思不知彈珠又想幹什麼,不去吧,又怕彈珠再度打上門來。輾轉想到反正也成這樣了,這張臉想藏也藏不住了,到要看看彈珠還能把自己怎樣。一邊哀歎,一邊下榻,唉,我到底哪裡惹到這小祖宗了啊,……真是悔不當初啊。

    偏偏今日主上又不在。低頭就低頭吧,……彈珠那根五彩金光的棍子也不知有何古怪,土靈力被其克制得死死的,越是催動靈力,反而被其沾身便吸走。莫非彈珠也是土屬性?不對哇,木屬性?也不該呀。土木屬性?嗯……

    「磨蹭什麼?」鷹屬侍衛們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米青山只好暫停胡思亂想,套上件稍微素淨點的外套弱不禁風地跟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又想到,說起來臉上也沒傷著,身上差不多也只是皮外傷,只是內力消耗過大,只有靠丹藥彌補。不過外表看上去到也沒什麼。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哼,等主上回來,得他娘的好好告彈珠一狀。

    不過眼下這張臉露也露了,說不定……看見心疼的人也會有哦?這人在屋子裡窩久了也會發霉,這麼長時間出入不是夜裡就是地下。有機會出來曬曬太陽也好啊。……保不準因禍得福也未可知哦。

    米青山想到此處時,心情忽然開朗起來。立時左瞻右顧,騷情四射。彷彿早間挨打的並不是他。頻頻回顧北樓宴會廳裡傳來的熱力笑噓,連煙雲閣門前的狀況都沒看清楚,就一頭紮了過去。

    白寒俊剛從樓梯上下到西樓廊道處,抬眼便看到鷹緬跟人在煙雲閣門前廊道上設宴下棋,正猶豫著還要不要過去,又看見鷹屬侍衛押著米青山往西樓而來,心裡頓時一驚,飛快地想到彈珠這就告發了嗎?

    轉念一想又不對,如是彈珠告發,這裡必然已是重兵包圍,不可能是眼前風輕雲淡的畫面。

    白寒俊在腦中迅速地判斷著,早間一路思索著彈珠的話回到緣木魚館時,四下裡紛紛傳揚彈珠闖入桃錦閣打了房客。白寒俊很快便明瞭彈珠不可能是所謂的入戲,必定是藉故暴打米青山洩憤,後又聽說彈珠已回房睡了,也才啞然一笑顧自上樓去睡了一覺。

    只是眼前不斷浮現出彈珠那星辰般的雙眸,雖說跟昔日玉人的顏色有別,但眼神竟那麼的相似,令白寒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於是乾脆起身,想下來看看彈珠,再看看彈珠的戲,好好琢磨琢磨如何去修正。

    但是下樓來卻看到眼前令他吃驚的一幕,不知為何鷹緬在這裡,而米青山也被帶來了。偶然?還是彈珠……

    白寒俊一陣恐慌,快步向煙雲閣走去,就算此生最不願見的人就是鷹緬,現在也得過去。

    鷹緬先是看到白寒俊在樓梯口處猶豫不決,又看到他疾步走來,也沒在意,轉目看向已被侍衛帶到面前跪下的米青山,開口說道:

    「抬起頭來。」

    米青山此刻哪還敢抬頭?但又不能不抬頭,被侍衛在身後踢了一腳後,才狠下心來睹鷹緬認不出自己現在的模樣。只見他妖妖嬈嬈地側身緩緩抬起頭來,半張臉沖鷹緬嬌羞一笑,剩一隻桃花眼朝鷹緬半撩半招。

    鷹緬見之到還沒什麼表情,於菟熙卻著實被嚇了一跳,猛喝一聲:

    「這是個什麼東西?啊,本王可算明白伶為何要揍人了!滾滾滾趕快滾吧,沒得害本王也他媽想揍你!」陽光王子忍無可忍,與王兄較勁的功夫拋到了九霄雲外。

    米青山一聽卻如蒙大赦,故作羞愧狀迅速掩面起身欲逃,正當此時,鷹緬清冷的聲音卻靜靜傳來:

    「米副使,你不回你的中天帝國,在我泰安區內扮成這般不男不女的模樣,是何道理?」

    鷹緬聲音並不大,米青山聽在耳中卻如雷霆萬鈞,腳下一軟,癱倒在地。

    南炎聯盟兩大神王面前,除非死,沒得逃的可能。

    儘管他倒下前看到了走來的白寒俊,還看到了剛剛跨入緣木魚館內庭的齊可風,展子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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