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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30章 看得破 文 / 一個女人

    江濤沒有回頭,雙手又用力的握了握欄杆:「我給張靜好打了電話,她說知道事情不能算到我身上,但是我媽已經不在了,所以她只能說抱歉。」

    這些話倒是跟張靜好和紫姍所說得話差不多,紫姍輕輕一歎:「她有她的苦處,我們總有辦法應對的;再說我看她那個人,也不是能下狠手的人,就算說得再狠到時候可能不會真得拿我們怎麼樣?」

    「解鈴還需繫鈴人,江濤。」她輕輕的撫上江濤的大手:「我的手麻了,你給我揉揉吧。」

    江濤轉過頭來看她,輕輕把她擁進懷裡:「我沒有事兒,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太過生氣了,又不想讓孩子們看到,所以才會在陽台上站一會兒。有你呢,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一起商量的,我怎麼可能會氣壞呢?不會的。」

    紫姍輕輕的點頭:「你記得還有我、還有寶寶就好;你不是一個人了,你有一個家的,對不對?有什麼生氣的事情說出來吧,看看我們能不能想出辦法來解決;就算眼下我們找不到辦法解決,說出來也會舒服點兒。」

    江濤歎氣:「我給爸打電話,想好好的問問他倒底瞞了我什麼,又做了什麼讓張姨那麼生氣?說實在的,在這個世界上,他再也不會找到比張姨更好的女人了,因為只有張姨最合適他,也最愛他。」

    紫姍撫著他的後背:「沒有打通電話就生這麼大的氣?事情我們還不清楚呢,這可不像你的為人;你總說人要冷靜,越要處理事情的時候越要冷靜。」

    江濤抱著紫姍沒有說話,他抱得越來越用力,感受著紫姍給他帶來的溫暖,可以驅走他心裡、他身上的寒冷;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拿出手機來給紫姍:「你自己看吧。」

    紫姍有些疑惑:「讓我看什麼?」

    江濤把手機接過去打開,點開收件箱給她看一條短信:「你看看吧,我真想現在就去找我爸。」他狠狠的一拳打在牆上。絲毫不覺得痛又打了一拳。

    短信上的話並不複雜,但是提到的關係就複雜了:你好,我知道你是江天流江哥的私生子,我是江哥現在最愛的女人;我知道張靜好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要去找你算帳。我想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

    紫姍把手機關上,忽然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看著江濤臉上的憤怒,真得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平靜下來;事實上,她也很生氣,只不過因為對方不是自己的父親,所以她的生氣和江濤是不能相比的。

    江濤看著紫姍:「不只是發了一個短信過來。她還打過電話來了;問我奇怪不奇怪怎麼會知道我的號碼和身份,問我奇不奇怪在我見過張靜好後不久她就能發短信,和打過電話來?!她笑得那個得意,說我爸剛剛給打了電話,所以她才知道應該在這個時候給我通個信兒。」

    紫姍瞪起眼睛來:「她還給你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原來,她認為遇上的小柳已經足夠臉皮厚了,沒有想到厚臉皮的祖師爺在這裡。

    江濤點頭:「她的意思是,張靜好是我的仇人也是她的仇人。為她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她多麼偉大,提到孩子還哭了起來,說什麼不能讓她的孩子像我一樣。所以想和我一起聯手對付張靜好。」

    紫姍沉默了好一會兒:「你罵她了?」

    「沒有。」江濤恨恨的說:「我從頭到尾只說了三句話,一句『喂』,一句『你是誰』,一句『我考慮一下』。我怎麼會笨到在電話中指責她?那樣想再找到這個人就難了,因為電話號碼可以馬上就註銷的。」

    紫姍點點頭:「你想好怎麼做了?」她以為江濤已經被氣壞了,想不到他的腦子還在轉,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江濤搖搖頭再搖搖頭:「我現在昏亂的很,哪裡會想到接下來要做什麼?只是依著工作習慣,想著先穩住她比讓她有戒心要好得多已。我倒底也只是個普通的人,想不到自己也有氣到如此的時候。」

    紫姍握住他的手:「也沒有什麼不好。平常你太過內斂了,有什麼事情習慣藏起來,不和人說不和人商量,永遠一張笑臉迎人——那不是你;誰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誰也有不能控制自己脾氣的時候,這都是正常的。」

    「我給你拿杯紅酒來。好不好?」她不需要總是勸江濤,因為這個男人永遠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他現在的怒氣也只是一時,接下來他肯定會讓自己冷靜下來:事情,總需要解決的,他不會等在這裡動也不動。

    看到江濤點頭同意,紫姍便進了屋倒了一杯紅酒,對投過關心目光的楚香搖了搖頭:「他們到了的話,你們就先吃;我要和江濤說一會兒話,沒有什麼大事你們不用擔心,等我們回到屋裡,自然會對大家說得。我們是一家人,有煩惱不告訴你們告訴誰呢?」

    楚香點頭看著紫姍離開,很擔心的喃喃:「江濤可不是沒有擔當的人,現在居然這個樣子,說沒有什麼大事怎麼可能?」她馬上拿起手機來依次給眾人打電話,通知他們用最快的速度的趕過來——現在,相信紫姍和江濤是最需要他們的時候。

    紫姍也很無奈,想不到江濤的父親真得又有了外遇,聽江濤的意思對方的年齡應該比他們兩個要小的多:嘿,這不是做孽嗎?

    把紅酒遞過去後,她看著江濤:「想到了什麼?」

    江濤已經不再那麼激動:「我剛剛以江天流的律師為名,打電話去查了他近期大的資金流向,很快就會就結果的。」他一口就把紅酒喝了下去:「我希望,那個結果和我料想的不同。」有時候,你明明已經知道了那個結果,卻真得很希望是自己錯了。

    紫姍接過江濤手裡的酒杯:「倒底是多少錢?」

    「六十多萬元。」江濤看向紫姍:「這是我知道的數字,事實上是不是如此要查過才知道;這麼大筆的資金,再加上那個第三者出現,有些事情是呼之欲出的。我只是,不想被他騙;錢是另外一回事兒,真得只是無法接受他對我的欺騙。」

    紫姍把酒杯放下,在後面環住他的腰;除了擁抱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才能減輕江濤的痛苦,更加不明白江天流是不是本性如此,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對不起張靜好。

    也怪不得張靜好無法再容忍,就算是個泥人兒現在也被怒火燒成石心了,怎麼可能不做點傷人又傷己的事情來:她之所以看得透徹並不是她遇事後看得開,而是做錯過才知道如何做才是對得。

    江濤轉過身來抱住了紫姍,在夜風中兩個緊緊的相擁誰也沒有再開口;不需要說什麼,他們都知道對方可以為自己付出所有的,有這樣的一份支持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呢?

    ****

    張靜好看著坐在對面的紫姍,真得很好奇這個女子為什麼要約自己;她開口了,帶著幾分紫姍所做之事很好笑的意思:「你認為你能夠說服我,還是你認為你能夠改變我?你哪裡來得信心呢?或者,是你的愛情已經讓你變得低智商了,在做什麼自己都不清楚。」

    紫姍看著她:「張姨,你還是愛著江濤的父親,對吧?」

    張靜好臉上的笑意一斂:「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我還有不少事情要忙,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裡和你胡鬧。」她真得不喜歡紫姍,卻和紫姍是個什麼樣的人無關,只因為紫姍愛上的那個人是江濤。

    紫姍低下頭:「張姨,你不是一般的女性,你的出身、你的學識修養,最為主要的是你的人生閱歷,絕不是一般女性可以相比的;我想,有很多事情如果你可以靜下心來想一想的話,就知道應該如何做才是對的。」

    她把玩著咖啡勺:「我們,知道了你說得那個人,她的確存在;經過一個晚上的考慮與商量,我們決定還是把此事告訴給你。」

    張靜好的手一抖,咖啡灑了不少出來,濺到了她的衣服上,在她米白的衣裙上綻開了一朵朵並不漂亮的花兒;她並不在意那些灑出來的咖啡,只是直直的盯著紫姍,眼睛一眨也不眨。

    紫姍也有些緊張,因為誰也不知道張靜好聽到此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所以也就不能確定這麼做倒底是對還是錯。

    張靜好終於合了合眼睛,身子軟軟的靠在椅背上,招手叫了服務生過來收拾桌面;現在的她是一臉的疲憊,就好像也昨天不是坐車來到藍水,而是一路步行剛剛到達的樣子:累得她一根手指也不想動,一個字也不想說。

    紫姍等到服務生走了後,想了想還是開口:「張姨,我雖然年紀不如您,但也算是個過來人,有幾句話想對你說,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不要生氣;這樣的事情無非就是兩種結果……」

    「要麼離婚,要麼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張靜好睜開了眼睛,看著紫姍苦笑了幾下:「早在我知道江濤母親存在的時候,就不知道考慮過多少次要離婚,就想過多少回離與不離應該如何把日子經營下去。」

    她歎口氣:「我不如你,我做不到,我承認我離不開他;雖然我恨極,雖然我傷透了心,可是就是難以割捨。所以,苦是自己找得,真得怨不得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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