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1章 家門 文 / 一個女人
紫姍聽得很無奈也很傷感,因為曾經的她就是如此;她和江濤想幫張靜好的,但是要如何做卻要張靜好自己拿主意:幸福有很多種樣子,可能甲的幸福在乙的眼中就是痛苦,因此他們不能代張靜好做決定。
張靜好喝了一口咖啡:「你來這裡是江濤的主意?你們認為如此做,我就會原諒他母親,就能放過你們嗎?你們不是小孩子,應該不會這麼天真吧?」
紫姍很認真的看著她:「張姨不想讓江濤得到幸福,那麼按著您的脾氣性格,肯定已經有了周詳的計劃,是吧?那麼請張姨說一說吧,您第一步打算怎麼做?要在哪裡切入,用什麼樣的方法,有那些人會幫你?」
張靜好臉上閃過一絲狼狽,然後就是惱怒:「我當然有計劃,只是為什麼要告訴你?為了讓你們準備好來應對嗎?」
紫姍微笑:「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計劃,只是心中有口氣堵得難受所以才會來找江濤的,最主要的目的不是為了破壞江濤和我的婚事,不過是想來問一句江濤是不是拿了他父親的錢而已。」
張靜好忽然盯著紫姍的眼睛:「你兩次都用他父親這三個字來稱呼你的未來公公,是不是太不尊重了些?」
紫姍淡淡的微笑:「那張姨也應該注意到,我一直稱呼你是張姨,就像江濤一樣。關於錢的事情,我能告訴您的就是江濤是拿了,因為我生病住院的時候身邊沒有親人,沒有錢付治療及住院一切費用。當時他的積蓄被好朋友佔用了,所以他只能向父親開口。」
張靜好移開了目光:「你在我的話中聽到了那麼一句,再加上錢數的不對,你們就懷疑真得有那麼一個人存在?可是你們怎麼找到她得。我也不是沒有留心,但是卻無法找到她是哪一個。」
紫姍沉默了一會兒:「不是我們找到她得,是她找到的江濤。」
張靜好的臉霎間繃緊。開口的時候才略有放鬆:「她是想要和江濤你們聯手?可是她怎麼知道……,是江天流!」她的手再次緊緊的握起來:「我想不到……」話沒有說完,她住口後站起來身來:「我有事先走了。」
走了兩步她停下:「代我謝謝江濤,我知道他不是他母親那樣的人,就算是兩不相欠了吧。」說完,她快速的離開,沒有再次回過頭來看紫姍。
坐在另外一個地方的江濤走了過來。看著窗外緩緩離開的車子:「她,並不是真得來破壞我們的,對吧?我說過,她不是那樣的人,就算說得再狠也沒有用得。」
紫姍站起來拉他的手一起坐下:「是不是心裡鬆了大大的一口氣。和張姨為敵你的心理壓力很大吧?她真得不是那樣的人,也就是嘴巴狠一些,還真得做不出什麼真正傷害我們的事情來。這樣的好人,你爸實在是太過份了。」
江濤抿了抿嘴:「依我的意思,就是讓張姨離婚,財產什麼都歸張姨和幾個哥哥姐姐所有;我爸不是追求愛情嘛,給他自由讓他去追求吧,他沒有了錢看他還能不能找到和他有共鳴的愛情。」
紫姍拍拍他的手:「你也聽到了,張姨放不下你爸。要如何做還是再等等吧;如果張姨不想放開的話,我們就不能做得太狠,只要讓你爸明白過來就好。」
江濤看她一眼:「你為什麼會離婚,鳳大勇不也是明白了過來?他們這種人是不會改得,骨子裡就不是一個負責任的人,指望他們能改正好好過日子。不如指望著母豬能夠上樹。」他對江天流的所為極為不滿,恨得牙根痛心也痛——他的父親再次背叛婚姻,對他的打擊相當的大。
比起旁人指著他的鼻子罵野/種還要讓他難堪,這是極重的一記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
紫姍歎口氣:「張姨多大年歲了?有些事情,到了他們這個年紀看法是不同的,順著她的心意去做才是真得為她好;她知道什麼是她要得,這一點她和你有點像。」
江濤沒有再說話,沉默的喝起了咖啡來;並不是張靜好不破壞他和紫姍結婚的事情,就能讓他完全放下心來:他父親的所為、張靜好的受傷,都讓他坐立難安。
「我去找我父親談一談,如果他真得不能改,我以後也沒有這樣的父親。」他站起來:「我不做點什麼心裡難受。你先回去吧,公司裡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注意不要太累了啊,晚上我去接你的。」
紫姍沒有攔他:「我陪你一起去?」
江濤搖搖頭:「有些事情只有我和他還說一些,他不想看到你,最起碼在那種情況下他不會想見到你的。就像你說得,張姨丟不下他的話,那我能做得就是勸我父親回心轉意,不要再胡鬧下去;大哥二哥的兒子都上幼兒園了,他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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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姍在公司裡也定不下心來做事,也是因為沒有什麼大事兒,日常的工作就偏勞了楚香幾個人,她只管坐在那裡發呆:都一個多小時了,江濤怎麼還不打電話來?也不知道他和他父親談得怎麼樣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紫姍還是沒有接到江濤的電話,卻看到了他的人:「不聽你的勸嗎?」看到江濤鐵青的臉,就知道不會是好消息。
江濤坐下先喝了一氣水:「我根本就沒有找到他,打電話他也不接。」
胖子等人聽到都勸了幾句,便亂哄哄的說去吃飯,讓江濤不要想那麼多,吃飽飯大不了所有的人都出去幫他找江天流;大家正說得熱鬧時,紫姍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一接聽就是譚雅的哭叫聲:「李紫姍嗎?你快來,媽被打傷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紫姍嚇了一跳:「你們在哪裡?」她和張靜好分開不過三個小時左右,剛剛還好好的人,怎麼就會受傷了?聽到地址後,她拉起江濤就走:「快點,胖子你們留個人在公司就行,其它的人也跟著來吧——張靜好被打傷了,可能要驚動警方,江濤不方便做她的律師,只能是安平」
江濤的臉黑得如同烏云:「誰打得,江天流?!」
「不知道。譚雅哭得那個樣子,又說張姨受了傷,我便只問了地址哪顧得上問其它?張姨不讓打急救電話,帶著藥箱沒有?算了,到前面藥店買點白藥什麼的,情況不太好的話只能去醫院。」
趕到賓館,紫姍在前台報了江天流和張靜好的名字,卻沒有這兩個人入住;便又報上譚雅的名字,依然是查無此人。
江濤厭惡的吐出一個名字來:「范月蘭。」此人就是江天順現在的心尖肉,他所謂的真愛之人。
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這次查到了房間號;同時,紫姍那邊撥通了譚雅的電話,也問到了房間號:果然是同一間。
紫姍等人進了電梯:「這不是張姨他們住得賓館,沒有想到那個范月蘭居然也跟了來,只是張姨怎麼知道她在這裡的?」
江濤抿抿唇:「可能是范月蘭給張姨打的電話,也可能是張姨跟蹤我爸,反正可能性很多——我們先去看看情況吧。」敲開門看到張靜好鼻青臉腫的,好在沒有傷到什麼要害,除了樣子難看些外,倒也沒有什麼大毛病。
張靜好看到江濤偏過臉去:「也沒有什麼大事兒……」
「張姨,還有什麼叫做大事兒,是不是等他們把你打死了才叫大事兒?」江濤感覺自己要被氣死了,回頭看向譚雅吼:「大嫂,你是幹什麼吃得,怎麼就讓張姨吃了這麼大的虧?你跟著來做什麼,做不了旁得報警也不會?」
譚雅一愣然後大叫起來:「我可不就是個廢物,人人都罵我廢物,我老公在外面生了兩個女兒了我才知道,質問他兩句人跑了到現在都找不到——我不是廢物我是什麼?可是江家就是這樣的家門,上樑不正……」
紫姍連忙拉住她阻止她再說下去,但是她看向江濤真得不知道要怎麼說:江子珉也有外遇?還真就像譚雅說得這是家傳之風啊,有其父必有其子。
張靜好沒有開口,靜靜的坐在那裡盯著窗外,對譚雅的哭叫彷彿沒有聽到;而江濤和紫姍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因為譚雅的丈夫就是張靜好的大兒子,說重說輕在此時都不合適。
「我回來想和你爸好好談一談,幾十年的夫妻了,現在都老了,還說什麼離婚不是笑話?我想著他想要胡鬧又能胡鬧多久,就由著他又如何,最終那個人得不到好處自然會離開他得,到時候他也就會明白過來。」
張靜好的聲音很遙遠:「沒有想到看到他打出租離開了賓館,一路跟過來居然看到他……,我氣不過也想當面談個清楚,要讓那個人知道江家的錢全在我手裡,就算她用盡渾身解數也弄不到幾個錢的。」
「你們不知道,那是個孩子吧?頂多也就二十,居然看到我不等我開口就拿東西來打我,然後還叫嚷著我打她;而你爸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就幫她打我,然後兩個人搶了我的包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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