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4章 看中四合院 文 / 若珂
在證據面前，譚偉確實抵賴不了重生幸福臨門。對出賣他的混混們，他除了惡臉相向，在派出所也做不了別的。
當聽老黃說要把他指使他人打砸x中學的案件提起公訴時，譚偉可真的急了，他冤枉啊。
老黃微微冷笑：「你冤枉？你把人家的辦公室砸了個稀巴爛你還冤枉？」
譚偉著急忙亂的分辨：「我砸的不是x中學啊。」
老黃冷冷地說：「案發地是在x中學，這沒異議吧？還說不是砸x中學？」
譚偉無話可說，他確實讓人上x中學砸德鑫辦公室，德鑫也確實租x中學的地方辦公，可貌似砸德鑫跟砸x中學是有本質上的差別的。
譚偉自到派出所，老黃一直對他不怎麼客氣，訊問完畢，便發了拘留通知書，接著又說要起訴，把案子移交到司法機關，一點人情都沒講。
到這時候，譚偉真的害怕了，真要判幾年，可怎麼整啊。他平時對外八面玲瓏，對很多家長和學員奉承話說得極其肉麻，也有一部份家長對他印象不錯。這時他的腦筋快速開動起來，思索著有哪位可以把他從派出所撈出來。
思來想去，還真有這麼一位，那位是另一個派出所的鄭科長，兒子在廣成上培訓班。
廣成和德鑫不在同一片區，歸兩個派出所管轄。他認識的鄭科長在廣成轄區的派出所上班。這人平時接送孩子，他總要特意奉承人兩句，就是指望有一天遇上事能幫幫忙什麼的，現在可好了，派上用場了。
可是要怎麼和鄭科長接上頭呢？他現在可是帶罪之身，沒有人身自由。好在他臉皮夠厚。低聲下氣央求老黃打電話把葉明城叫來派出所。
瞧見譚偉跟警察一起出門，葉明城還真沒想到老闆犯了事。譚偉一直沒回來，他也不以為意。突然接到派出所的電話，才大吃一驚。
譚偉平時給了他很大的權力，不過在同事們面前也把他死死踩在腳下。聽說譚偉讓他過去探望，他著實猶豫了好一會。雖然還沒有判，只是拘留，但探監這種事，可不是鬧著玩的。譚偉對他的恩情也沒大到這地步。
譚偉等了兩三個小時，還沒等到人。急了，再次央求老黃打電話。
第二次接到電話。葉明城無可奈何，只好硬著頭皮趕過去。
一見面，譚偉依然不改臭罵員工的習慣，葉明城陪著笑臉挨罵。罵完了，才讓他去找鄭科長。
葉明城認識鄭科長。老闆看重的人，他也跟著留意。只是天色不早。鄭科長是不是在派出所可難說，他又不認識人住在哪，上哪找去？
譚偉急了，下死令命：「無論如何，你今天都得找到他。要是害我在這裡過夜，哼哼，你等著瞧！」
這句帶威脅的話十分管用。葉明城立馬點頭哈腰答應下來，又心急火燎趕去轄區的派出所找人。
派出所的人早下班了，葉明城擺明身份，求爹爹告奶奶的，好不容易才打聽到鄭科長的住址。
鄭科長吃過晚飯。正陪兒子下棋呢，不速之客葉明城到訪。
聽說譚校長被人陷害進了派出所。鄭科長很是奇怪，一個文化人怎麼會和人發生衝突呢？不過還是答應明天打個電話過去問問。葉明城一聽「明天」兩字就急了，譚偉可是說他不在派出所過夜的。
看葉明城急得滿頭大汗，鄭科長動了側隱之心，走出門外，在巷口的小賣部那兒打了個公用電話。橫向聯繫另一派出所民警老黃同志。
聽老黃同志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鄭科長很是無語。老黃實話告訴他，這事，連區教育局都驚動了，影響十分惡劣。
鄭科長聽說事情鬧得這麼大，也不敢求情了重生幸福臨門。如果是小事，講幾句好話，賣個人情幫幫譚偉也沒什麼，可如果連教育局都驚動了，他一個派出所的小小科長，就別跟著摻合了。譚偉說到底只是認識而已，連朋友都算不上，犯不著搭上自己的前程。
葉明城聽說連教育局都驚動了，當場嚇呆了。只好連夜趕回派出所，向譚偉匯報已經盡力。同時也積極為自己的後路做準備，譚偉惹下這麼大件事，廣成還開不開得成，那是問題。
譚偉聽說離開派出所無望，暴跳如雷，又把葉明城狠狠地罵了一頓。葉明城識時務，，趕緊閃人，留下譚偉獨自在派出所裡發飆。
從老黃那兒傳來的消息，讓夏雲滿意極了。她本來只希望以後別擔驚受怕再受這人打砸，沒料到張北雁處事乾脆利落，親自登門拜訪了派出所所長，十分戀舊地說x中學無故受到侵犯，他是以前的校長，聽說後心裡十分難受云云。
警察局和教育局雖然不同系統，但是張副局長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都是為人民服務嘛。張副局長如此念舊，可見長情，這個朋友還是值得交的。
接下來的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法院判令譚偉賠償x中學的損失兩萬八千元，以及有期徒刑一年六個月。
聽到這個結果，廣成的員工都歡欣鼓舞，自覺出了胸中一口惡氣。他們大多離開廣成自謀發展，六人跳槽到德鑫。廣成自此解散。
夏雲老早重新購買桌椅，顯示器損壞了也重新購置。只是增加了六名新員工，辦公的地方更加擁擠。夏雲覺得譚偉這次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一年半後刑滿釋放，指不定又起什麼ど蛾子呢，還不如搬出x中學，另找地方辦公。
那天混混砸辦公室的場面洪敏沒在場，第二天到辦公室一看已經把他嚇得不輕，再聽同事們表情豐富的描述，感覺心臟都要承受不住了。他在學校呆的時間太長了，何曾見過這陣仗？夏雲有搬遷的念頭，更合他的心意。
兩位老闆都決定搬遷，員工只有更多雀躍，他們也覺得辦公的地方太狹小了，實在擁擠。
擁有超前二十年優勢的夏雲思忖再三，還是決定在x中學附近購下房產做辦公場地。
洪敏聽後微微一怔，說：「買房子？」
夏雲說：「是啊。現在房價便宜，我們先買下一套做辦公用，以後德鑫再發展了，買塊地皮蓋幢教室，辦公上課在一塊，多好。」
洪敏聽著頭有點暈，這得多大的野心？
夏雲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古怪的表情，完全理解他此時的心情。不是誰都能像夏雲同學一樣有重生的機會，哪能保持超前二十年的記憶，哪知道再過十多年，北京的房價飆升到一平方四五萬元的天價？再有先見之明的人，也不可預知。
按夏雲的想法，最好是買一套四合院，像芳方一樣，既可以辦公，也可以做教室，又能升值。十多年後的四合院，價值一個億不止呢。
這樣超前的想法，又把洪敏嚇得不輕，看了夏雲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說：「你胃口也太大了吧。能買套房子就不錯了，還想買四合院？」在他看來，能買一套當時流行的二二六小產房就已經了不起了，那也得幾萬塊呢。辦了一年多德鑫，分到他手也有小幾萬。這在當時就很了不起了，是天文數字了。
夏雲笑笑，課餘時間拉楊漢去周邊逛了一圈。在九二年，舊城改造還沒如火如荼地展開，北京城裡還是有很多四合院的。四環外在當時是市郊，再過十多年，可是市區，在這樣的地方投資房地產，很是值得。當然，現在的主業還是培訓，不過做主業的同時順帶著做做副業搞搞投資，也很不錯嘛。
這一圈逛下來，看得楊漢咋舌不已。
夏雲同學別的地方不去，全看的四合院，邊看還邊發感慨：「不知道包玉玲那個四合院哪來的？我第一次上芳方，就喜歡上她那個地方了。」
楊漢選擇沉默，世上很多事情並不是你喜歡就能得到的。
可能是夏雲對芳方的四合院情有獨鍾，別的地方就全看不上眼了，不是說地段不好，就是說佈局沒有人家好看。其實四合院的佈置都是差不多的。再有一個，價錢確實很貴，開價最低的也要十幾萬。十幾萬啊！一般工人一個月的工資才多少？一百幾吧？那得工作多少年？
看夏雲興致勃勃的樣子，楊漢也沒勸，以他對夏雲的瞭解，勸她也不聽。他也不知道夏雲現在有多少私房錢，辦了一年德鑫，應該賺了不少吧？
夏雲心裡很清楚，她手裡幾萬塊，加上洪敏的積蓄，現在買四合院，確實錢不夠。不過，先看看，瞭解瞭解行情，再過個一兩年，德鑫達成了一年八十萬的目標，她買一個四合院，應該不成問題吧。在九二年，離成功申報奧運還有幾年，估計這兩年四合院價錢漲得不快。而且要買，就買芳方那樣的。
夏雲在芳方兩個多月，一直沒打聽到包玉玲這個四合院是怎麼得到的。這也是很讓她鬱悶的事。包玉玲在這問題上，嘴緊得很。
知道夏雲去看房子，同事們時不時地關心一下，其中要數賈翠翠問得最勤。賈翠翠那天縮在她懷裡，著實讓夏雲刮目相看，對她的印象幾乎改觀。
賈翠翠是這樣辯解滴：「我血暈，怕打出血來暈倒在地，所以先躲起來，免得麻煩你們把我送醫院。」
夏雲嚴正地指出：「第一，人剛進來你就躲我懷裡了。第二，真打起來你不會跑嗎？你是死人啊，傻站著讓人打？」
賈翠翠瞟了瞟夏雲板著的臉，伸伸舌頭不敢吭聲。她也不容易，混混們被抓住後，同事們驚魂未定就開始取笑她了，讓人笑了好幾天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