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5章 四眼相對 文 / 若珂
x中學附近平房很多，樓房很少，高樓更少，要找一個像前生一樣整層樓一兩千平方的辦公場地的高樓難上加難重生幸福臨門。
設想中的辦公室，除了辦分區，還有一大一小兩個會議室，居民樓並不合適。除近沒有這樣的地方。
斷斷續續看了兩個星期房子，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夏雲無奈只好另想他法。
楊漢勸夏雲說：「還是在x中學將就一段時間，明年再說。」
夏雲也知道現在要一步到位基本沒辦法，怎麼跟現實妥協也是學問，思考猶豫中。
不過，第一個月的目標還是奇跡般地完成了，連夏雲都沒有想到完成如此順利。
這天下班後，夏雲召開了全體員工大會，當眾發放了獎金，同事們都喜氣洋洋。這次成績最好的，還是潘揚，其次是李東華，楊漢第三。另外，業務部的員工統一升了百分之十的工資。
從廣成過來的新員工看到德鑫這氣象，再對比在廣成的日子，不停地感慨自個兒是從地獄到天堂。
夏雲說：「在德鑫，只要你肯努力幹活，做出成績，就能得到應有的報酬。我和洪敏老師決不食言。」
新員工親眼看見別人工資提成獎金拿得缽滿碗滿的，自然對夏雲的話深信不疑。
洪敏也說：「好好幹吧，大家一條心向前，努力把德鑫辦成華軒附近最出色的培訓學校。」
「不，」夏雲揮舞著手壁，有力地說：「應該說把德鑫辦成北京市最出色的培訓學校。」
洪敏連連說：「對對對。」
夏雲心裡一動，覺得這句話比「成功沒有盡頭」朗朗上口易懂易記多了，可是口號才掛到牆上一個月，斷沒有撤換下來的道理。沒的給員工不踏實的感覺。
不過這時候也是加強企業文化的好時機，夏雲趁著員工們熱情高漲作了即時演講：「上個月定目標的時候，大家心裡是不是都覺得四萬塊錢很難完成？現在是不是輕鬆達到了呢？是怎麼達到的？其實說來很簡單，是把一節又一節的課上好；是一個又一個的學員前來咨詢、報名，接待好。積少成多，積小的成功成為大的成功，目標便完成了。」
員工們很多人都點頭，認為夏雲說得很多道理，他們確實是這麼做的。每把一節課上得精彩，便覺得離目標近了一步；每接待一位咨詢的家長。都覺得有義務把德鑫的優勢盡情的展示在家長面前；每接受一個學員報名，都很有成就感。
這一個月。員工們就在這樣的忙碌和充滿期待中度過，每個人都過得充實，心裡充實，口袋也充實，這不。多拿了那麼多錢呢。
接下來，夏雲把第二個月的目標提上議題。這是今天開會的另一個目的。
這一次。不用夏雲多說，每個人都認真思考自己還有多少需要改進的地方，有多少提升的空間，然後去洪敏那兒報個人目標，站到台上侃侃而談達到目標的方法。
夏雲欣喜地看到員工們的變化和進步，想想上一次要他們定目標可有多難，這次完全不同。想必是他們已經成功了一次。有了信心，口袋裡又揣著人民幣，滿腔熱血呢。試想，有哪種激勵工具的作用強過人民幣的？
這一次的會議輕鬆開完。感覺德鑫逐步走上正軌，夏雲心情可真的不錯。照這態勢發展下去。真能買下一座四合院也說不定。夏雲暗暗在心裡定下屬於自己的目標。
下了班，夏雲依然和楊漢一起回華軒。夜裡的氣溫已經有點低了。樹葉早落了，剩下光禿禿的枝丫在寒風中顫抖。
兩人默默走了一段，楊漢問：「最近孫曉鵬有沒有去找你？」
孫曉鵬幾乎隔一兩天便到女生宿舍樓下等她，就算只是站了一會兒說幾句話也是好的，只要能和夏雲說幾句話，他離開時的表情便滿足的樣子。可是楊漢問起，夏雲一時拿不定主意承認還是否認。楊漢到現在為止，還沒向她表白呢，她事情又多，其實也沒多少時間考慮感情的事。
楊漢目不轉睛地看著夏雲，看她的表情，也猜了個大概，沒再往下問重生幸福臨門。
雖然工作學習很忙，但夏雲還是堅持晚上回華軒把著單車步行，這樣可以當做運動鍛煉身體，要不然，真的是四肢不勤了。楊漢溫順地陪著她，沒說什麼。
兩人又默默走了一段，已經走出x中學。一陣寒風吹過，夏雲覺得有點冷，停下來把衣襟拉緊了些。楊漢估計她冷，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她搖了搖頭，說：「我這樣就行了，你還是把外套穿上吧，免得著涼。」
楊漢內裡只穿毛衣，不耐寒。
確實脫掉外套在寒風裡是有點冷，聽夏雲這麼說，楊漢便不客氣，重新把外套穿上。
夏雲等楊漢把外衣穿好，才慢條斯理說：「這兩天有時間還是陪我再去看看房子吧。我想著，房子的事得快點定下來，要真在附近找不到，還得去找陸少軒再要兩間房呢。」
楊漢一怔，問：「陸少軒還能騰出房子嗎？」
夏雲歎了口氣，說：「我估計也很難。給了我們三間房，已經不容易了，其他房間都有人住嘛。總不能讓人家去外面租房住，把房子騰給我們吧？」天天在德鑫上班，附近什麼情況哪能不知道呢，x中學房源也不寬裕。
楊漢一聽，眼前一亮，說：「這也未嘗不可。」
「不是吧？」夏雲狐疑地瞧著他：「你讓人家去別的地方租房，把房子讓給你，這話你說得出口？好意思嗎你！」
楊漢笑了笑，說：「我們可以幫人家付房租啊。只要不花錢能住到房子，房子質裡又不比現在差，人家為什麼不願意呢？在不花錢的情況下，很多人都只要有住的地方就可以了，我們盡量租好一點的房子跟人換嘛。而我們就不同了，要是能再給我們兩間房，我們辦公的地方就能在一起，不分散，管理起來方便啊。而且我們暫時不用搬。等譚偉刑滿釋放，你可能已經買了四合院了，呵呵。」
這個夏雲倒沒想過，聽楊漢這麼一說，感覺這辦法貌似還不錯。
楊漢又說：「附近的房子我們大都看過了，你不是都不滿意嗎？我看買來居住倒是不錯，可要做辦公室，不見得比我們現在這幾間好，首先地方都不夠大。再說，我們上課在x中學，辦公在另外的地方，感覺怪怪的，原先借用x中學名氣的優勢也蕩然無存了。」
夏雲一怔，問：「你怎麼知道當初選在x中學是借用它的名氣？」
雖然打的是名牌高校幌子，但絕不可能把培訓設在高校，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選在x中學，這對於剛剛開始，一沒名氣，二沒基礎的德鑫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優勢。現在一年過去，德鑫的好名聲漸漸做開了，也有成功的辦學經驗，x中學的字號便不被夏雲所看重了。
楊漢微微一笑，說：「換了我是你，也會這麼做啊。只是我沒有一個富二代室友，恐怕找不到這麼好的地方。」
夏雲側過頭打量了楊漢一眼，這人倒厲害，平時不聲不響的，原來把什麼都看在眼裡，想在心裡，還挺有主見。
見夏雲瞧他，楊漢又微微一笑。
不知道為什麼，夏雲讓他笑得臉有點燙，慍怒說：「哪有人像你這樣啊，心機那麼重。」
楊漢急了，不知不覺聲音有點大：「我哪有什麼心機？我這不是幫你想辦法嘛。」
夏雲嘴裡閃過一抹甜笑，只有在乎某個人，才在乎某個人的言語。這一點，有著四十年人生閱歷的夏雲無比清楚。楊漢以前可沒這麼在乎過她對他的評價。
楊漢沒有察覺到夏雲嘴角的笑容，雙眼盯著夏雲的眼睛看呢。
夏雲迎著他的眼睛。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和他四眼相對。兩人同時站住了，空氣彷彿凝結，時間也像是靜止了。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不知從哪冒出一輛單車，冒冒失失地對著夏雲衝過來，夏雲毫無防備，「唉喲」一聲，連人帶單車被撞倒在地。那人撞了夏雲後也收勢不及，一跤摔倒，劈叉坐倒在地，單車擱在下半身。
楊漢吃了一驚，急忙搶上，把壓在夏雲腿上的單車扶了起來放置好，再過去扶夏雲。
夏雲在楊漢攙扶下，哼哼唧唧站起來，摸了摸pp，咧牙咧齒。
楊漢緊張地問：「摔著了沒有？」
夏雲哼哼說：「pp疼。」
楊漢懸著的一顆心才回歸原位，說：「沒事就好。」望向地上撞了夏雲那人，那男人可能單車騎太快了，這一摔，著實嚴重，半天爬不起來。
沉吟了一會，楊漢走了過去，幫他扶起單車，又問：「能起來嗎？」
那人呻吟著說：「疼。」
楊漢一時摸不著頭腦，不知他哪兒疼了，上前兩步。
夏雲不知那人低聲跟楊漢說了什麼，楊漢把他扶起來，又扶他在路邊坐了，回來的時候，臉上表情很古怪。
夏雲問：「他怎麼了？」
楊漢吃吃笑出聲來，說：「我們走吧。」
夏雲莫名其妙，一路上追問個不停不休，楊漢臉上表情古怪，就是不肯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