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6章 新婚之夜 文 / 若珂
從酒店回家，楊漢已經醉熏熏了重生幸福臨門。夏雲幫他脫下西裝解開領花，扶他上床躺下，他一頭枕，馬上進入夢鄉。
夏雲洗了個熱水澡，煮了杯咖啡，在新房裡的布沙發坐下。忙了好幾天，也真的累了。
靜靜地凝視著床上的男人，這個男人，是她的老公，將和她攜手並肩走過一輩子。此時的他，睡得多麼沉啊，呼吸均勻，臉帶微笑。
時間彷彿靜止，夏雲終於有時間可以就這樣純粹地凝視著他了。前生，常常在教室裡走廊上偷偷瞥他一眼，又怕他發覺，馬上紅著臉轉過頭去。今生備戰高考，一起上學，努力打拼，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是很多，可那是動態的他，就算兩人相擁而睡，也沒能這樣看他看個夠呢。
夏雲懷著看一個初生嬰兒般的心情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楊漢，神情專注，連放在小茶几上的咖啡早已經涼了也毫無察覺。能這樣一輩子看著他，已經很滿足了。
突然房門「光」的一聲被打開。聽到聲音，夏雲心突的一跳，然後就聽見婆婆的聲音了：「你們晚上睡覺記得關燈啊。」
溫環已經睡下了，半夜裡又醒過來，想著餐桌上還有娶新媳婦拜神時留下的祭品沒有收拾，可不要被老鼠偷吃了，於是爬起來。黑漆漆的客廳中，透出微弱的一縷燈光，卻是從兒子房中透出來的。真是的，這麼浪費電，敢情電費不是夏雲交錢？帶著對夏雲的不滿，溫環同志打開了兒子的房門，絲毫沒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妥。
夏雲有一種被穿越的感覺，人家新婚之夜，你打開人家房門做什麼啊？
看夏雲坐在沙發上一臉迷茫地瞧著她，怔了怔。溫環說：「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在做什麼？」
敢情還是夏雲不對了。夏雲無語中。
這麼一吵，沉睡中的楊漢卻被吵醒了，他已經睡了兩個小時，酒勁也過了。睜開迷濛的雙眼，映入眼簾的赫然是老娘那張滄桑的臉。本來還迷迷糊糊的他，猛地坐了起來，驚呼：「媽！你在這裡幹嘛？」這麼一驚嚇，酒也醒了，睡意也沒了。
溫環被兒子超大的聲音嚇了一跳，不自禁退後了一步。隨即反應過來，也大聲說：「你嚷什麼嚷！」
楊漢側過頭，看見了睜大著雙眼的夏雲。頓覺我見猶憐，一步跨下床，半擁半推把老娘給推出房去。溫環還想說幾句什麼，門在她面前快速關了，上了鎖。她再也打不開。在門外低低嘟嚷了兩句。只好回自己房去了。
把門鎖上後，楊漢來到夏雲跟前，握著她的手，低聲問：「她沒嚇到你吧？」
夏雲說：「嚇到了。說是我們睡覺不關燈，浪費電呢。」
楊漢把夏雲擁進懷裡，撫摸著她的頭髮說：「別理她，她就是這樣不著四六的。」
夏雲斜過腦袋，注視著楊漢，緩緩問：「以後她要是還這樣怎麼辦？難不成我們睡著了。半夜她總來開門？」這個問題一想像就覺得無盡恐怖。夏雲都想奪門而逃了。
楊漢使勁點頭：「明天我說她去，太不像話了。」一邊安撫老婆：「沒事的，有我呢。」
夏雲只覺索然無味。新婚之夜，還有第三個人開了門進來訓斥，氣氛會被破壞掉的嘛。
感覺到懷裡的嬌軀沒有一點回應，只是**地挺直了腰，楊漢心知夏雲是真生氣了。腦中念頭急轉，好好一個洞夜花燭，總不能在賭氣中度過。
夏雲受到驚嚇回過神來之後，確實心裡挺不爽的。就算是開了燈又怎麼了，電費又不用她付，犯得著氣勢洶洶上門質問嗎？幸好她還沒睡呢，要是楊漢不喝醉了睡著，這時他們光溜溜地在床上幹那啥，讓她這麼一打開房門，場面該有多麼不堪啊。
楊漢撫摸著她，想把她點燃，夏雲不是不明白，可實在是沒心情嘛。這日子，以後可怎麼過？越想越氣的時候，楊漢卻「哎喲」了一聲，說：「肚子疼。」
夏雲思緒被打破，忙問：「怎麼了？是不是吃壞東西了？」今天晚上事真多。新郎半夜鬧肚子傳出去不得被人笑話死呀。
楊漢哼哼唧唧說：「可能是餓太過了，你去看看有什麼吃的，給我拿一點過來，興許吃了就好了。」
夏雲大腦都不過，立即說：「我哪知道你家冰箱裡……」
「哎哎哎……」楊漢打斷她說：「誰家？你剛才說誰家呢？」
夏雲一笑，推開他，真的開房門去找吃的了重生幸福臨門。客廳飯廳漆黑一團，她也不敢開燈，搞不好老太太又如神兵天降，到時候以為她新媳婦半夜偷吃可就冤了，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在黑暗中尋摸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餅乾麵包之類吃的，倖倖地回臥房。房裡卻沒人，套間中的洗手間卻傳出「嘩嘩」的水聲。
裝修的時候，這間房就預備做新房的，兩人自然對房裡的設施整得應有盡有。特別是夏雲，知道將和婆婆同住，自然把房間搞得像是大房裡的小房一間，不僅有洗手間，還有小吧檯，沙發，而且還有起坐間和衣帽間。雖不能說全歐式，也差不多了。
她一轉念，明白剛才是楊漢搞怪呢。悄沒聲地拉開了洗手間的門，楊漢一絲不掛地洗澡呢。見到夏雲，咧嘴一笑，問：「進不進來？」
夏雲也笑了，說：「你就騙我吧，瞧我不把你踹下床去。」把門拉上，回沙發去了。
楊漢很快洗完澡穿了睡袍出來，湊近前說：「還在沙發上坐著哪？大姐，今天晚上好像是你的新婚之夜呀。」
夏雲端著早就涼了的咖啡淺淺一笑，說：「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楊漢說：「沒關係，一點關係也沒有。」邊說邊把她手裡的咖啡杯拿過來放茶几上，俯身把她抱了起來，放床上。
讓他這麼一折騰，夏雲氣早消了，由著他抱著，嘴裡卻說：「你想幹嘛？」
楊漢說：「我要行使我的權利。」
夏雲作勢伸腿踹他，楊漢笑著側身避開，繞到夏雲身後，從背後抱住了她。
夏雲說：「你還是把燈關上吧，要不然你媽等會又要開門進來了。」
楊漢驚嚇說：「不會吧？」鬆開她跑下床去看房門鎖好了沒，一連檢查三遍，確認無誤後才又爬上了床，壓低聲音說：「燈是堅決不關的。」
看他這神神秘秘的樣子，夏雲靠在床頭笑了，說：「我以為你不怕呢。呵呵。」
楊漢伸手呵她胳肢窩，說：「我讓你笑。」
夏雲笑著想躲開，可是被他堵在床頭，後面是床頭板，沒地兒躲呢。只好雙手支擋。楊漢不理她雙手輕輕推搡，稍稍用力，把她抱在懷裡，順手拉下了她的睡袍。
這麼一鬧，夏雲的情緒也被調動了起來，雙手繞過來圈住了他的脖子。
楊漢深深地吻了下去。
夏雲心神一蕩，渾身軟綿綿的。
一番**後，兩人依偎在被窩裡，楊漢輕輕撫摸著夏雲光滑的手臂，深情無限地叫了一聲：「老婆！」又說：「從今以後，你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婆了。」
夏云「哧」的一聲笑，說：「我以前就不是你老婆了？」
楊漢吻了吻她的耳垂，低聲說：「以前也是。只是我一直擔心一不小心你就會跑掉，你不在我身邊的每個晚上，我常常半夜裡驚醒，一摸身邊，空蕩蕩的。然後再也睡不著了。要不然就乾脆一直睡不著，老想著你。」
夏雲聽了心裡感動。這傢伙，很少說甜言蜜語，就算一年多的同居生活，也很少說，更多的是行動，用他的行動，表明對她的愛意。現在竟然這麼說，自然不會假。難怪一畢業他就催著結婚，大概是怕她被誰搶走了吧。
夏雲親了親他的臉頰，問：「我真值得你那麼愛嗎？」
楊漢輕輕「嗯」了一聲，低聲說：「這輩子，我不會離開你了，也不願離開你。以後，你走到哪，我跟到哪。」
夏雲聽了心裡暖暖的，戲謔他：「要是我們走到哪，你媽都非得跟著呢？你媽只有你一個依靠，你放得下嗎？」
楊漢雙臂一緊，把她緊緊擁在懷裡，認真地說：「我放不下。你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是我媽的心肝寶貝。你們倆，就像是我的左右手，沒了誰，我都不完整了。」
他還真坦誠。夏雲想了一小會，才說：「可是你媽的心裡只有你，除了你，她沒有別的寄托。沒有寄托的人，會很空虛很無聊的。」她要不是無聊，也不會新婚之夜來開他們的房門了。
楊漢說：「我從小沒了父親，我一直是我媽的寄托。她習慣了，一時要她改，不是那麼容易的。」
夏云「嗯」了一聲，說：「我說一句話，你不要生氣啊。」
楊漢微微一笑，說：「傻瓜，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夏雲說：「那可說不準，指不定我這句話說出來，你會很生氣，不理我了呢。」
楊漢說：「我要不理你，就是小狗。」
「好吧，那我可說了。」夏雲緩緩說：「你媽也不老，才五十一呢吧？這個年齡正是享受生活的時間段呢。為什麼要讓她為你操心呢？」
楊漢接過夏雲的話，問：「你是不是想讓我媽找個老伴啊？」
夏雲意外：「你同意？」她一直吞吞吐吐不敢說出口的話，楊漢一下子說出來了。
楊漢說：「同意啊。只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