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 謀殺 文 / 小一水
床邊,溫母摸著女兒的臉,一陣心痛重生之步步不讓。溫浩默默地看著姐姐的臉,眼眶也開始泛紅。
第二天一早,溫浩出去買早餐,溫母拿起了床邊的熱水瓶步履蹣跚地去了開水間,病房中一片空蕩蕩的,沒有絲毫的聲響。
溫柔仍舊沒有醒,卻有了幾分意識。正在她模模糊糊間,門被推開了,兩個女人走了進來,看著靜靜躺在病床上的溫柔,她們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眼神冰冷,即使是溫柔也能感覺到這股刺骨的寒意。
「媽,怎麼還不動手?」突然,病房中響起了一個聲音。
溫柔皺起了眉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沒有死,但是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她必須先弄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
女孩的聲音中夾雜著幾絲不耐,溫柔只是感覺很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她是誰,「媽?高婷婷應該沒有女兒吧!」溫柔這麼想著,心稍微輕鬆了一點,可是那句動手卻讓她的心又狠狠地提了起來,「她們要幹嗎?」
這時另外一個聲音也冒了出來,尖銳地彷彿要刺進別人的心臟,「別急,為了讓這個小賤人死,我們已經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這一刻。你先到門口去守著,如果有人來就提前通知我一聲,但要是小賤人的媽媽或者弟弟來了,你就給我攔著,今天我一定要讓她死。」
聽到這個聲音,溫柔的腦袋凸凸凸地響了起來,身體猛地僵硬,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聲音,一輩子都不會。「秦楠!」溫柔的心中騰地燃起了怒火。
而秦楠卻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她的手已經抓住了溫柔的臂膀,在血管周圍拍了拍。
溫柔的心緊縮了起來,她不知道秦楠要幹什麼,但內心卻更加恐懼。
秦楠的手就像一條毒蛇般在她的手臂上滑來滑去,突然一個冰冷的觸感刺到了溫柔的手臂上,「針管!」溫柔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這麼兩個字,她猛烈地掙扎了起來,她實在是怕了,真的怕了,想起先前的那一幕,想起那個陰冷的高婷婷,她怎麼會不怕?
可是秦楠卻一把制服了她,讓她完全無法動彈。
溫柔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她恨透了自己,恨透了自己的無能,也恨自己受人擺佈,但她更恨的卻是這些想要害她的人。可是恨又怎麼樣?此時她的生命還掌握在別人的手上,她能夠怎麼辦?她能怎麼辦?
秦楠的針管已經開始刺進溫柔的皮膚,溫柔已經感覺到了注射頭的冰冷,血液都開始凝固,可就在秦楠要將藥水注射進溫柔體內的時候,門口卻傳來了路依琳大叫的聲音重生之步步不讓。
路依琳是秦楠的女兒,溫柔名義上的妹妹,秦楠聽到這個聲音,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怎麼回事?」秦楠皺著眉頭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
路依琳還沒有回答,門就已經被推開,秦楠趕緊將手中的針管拔了出來,溫柔鬆了一口氣。突然一個男孩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這對蛇蠍心腸的母女在我姐姐的病房裡邊幹什麼?都給我滾。」
「姐姐?」溫柔的眉頭皺了起來,「難道是溫浩?這怎麼可能?」溫柔還沒有想明白,秦楠的聲音就已經響起,「你給我閉嘴,是誰教你在長輩面前這麼無禮的?快點給我道歉。」
「呸!你也配稱為我的長輩,你做夢。」溫浩的聲音激動了起來,「說!你們來我姐姐的病房裡幹什麼?是不是想要做什麼壞事?我警告你們,你們要是敢對我姐怎麼樣,我就讓路豪生將你們趕出路家。」
溫浩剛說完,秦楠就徹底憤怒了,她一個巴掌甩了過去,「你個小雜種竟敢威脅我,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就是來這裡怎麼了?我告訴你,別說是對你姐怎麼樣,我就是要殺了你,你也只能看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要威脅我,你還愣了點。」
聽到那個清脆的巴掌聲,溫柔的心都揪緊了起來,雖然她還不確定這個男孩是不是自己的弟弟溫浩,但她已經恨不得馬上抓住秦楠的頭髮把她從這樓上給扔下去。
而與此同時,溫浩已經走到了秦楠的面前,伸手開始拽秦楠。
秦楠畢竟是個大人,她一把抓住了溫浩的手,又是兩個巴掌,而路依琳此時也趕了過來,死命地拖住溫浩,「媽媽,我來拉住他,你快點。」
「好。」秦楠也不再多話,抓起剛才的針管就往床邊走去,溫浩見此情景,哪還會不明白,拚命地掙扎了起來,嘴巴更是放聲大罵。
路依琳卻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讓溫浩使不上勁。
針管再次對準了溫柔的血管,一點點壓迫了下去,血從皮膚上流了出來,溫浩像發瘋似的猛地掙開了路依琳的手,眼睛血紅地向秦楠撞去,秦楠不由得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卻被溫浩一下子撞開,針管掉在了地上,灑了一地,而路依琳也因為慣性撞向了床角。
溫柔在床上焦急不已,雖然秦楠的藥沒有注入體內,可是她卻開始擔心那個男孩,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害怕男孩會被她們欺負,會受到傷害。可是不敢她怎麼掙扎,這個身子像陷入了魔怔一般,完全無法動彈。
而正在此時,門再次被打開,一個人影走了進來,見著裡邊的情景,驚呼:「這是怎麼回事?浩兒,你怎麼了?」說完,溫母就猛地奔了過去,抱住了溫浩,而溫柔卻因為那聲「浩兒」僵硬了身子。
「真的是弟弟,真的是溫浩,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裡?媽媽怎麼也在這裡?我不是已經和他們分開了嗎?」溫柔還沒有想明白,溫母就已經將溫浩帶到一邊之後,由著溫浩將緣由說了一遍,溫母的語氣中已經透出怒氣,「秦楠,你到底要幹什麼?你要害死我們母子三人是不是?」
秦楠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冷冷地看著溫母,嘲笑地說道:「是又怎麼樣?」
溫怡(溫柔的媽媽)已經氣得混身發抖,她指著秦楠大聲罵道:「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秦楠甩手給了溫怡一巴掌,「溫太太,我想你不會是有健忘症與妄想症吧?我什麼時候害了你,什麼時候害了你的女兒了?你兒子不懂事,隨便誣陷人,你也一樣嗎?我告訴你,我本來是想來看看溫柔,可是你兒子卻誣陷我要害她,而且還動手打了我和我的女兒,你說這筆賬要怎麼算?」
「怎麼算?」路依琳此時也附和道,跟秦楠一起,居高臨下地看著溫怡與溫浩。
溫浩的臉氣得通紅,他指著地上的針管說道:「你們血口噴人,明明是你拿著針管想要害我和我的姐姐,還打了我,你別想抵賴。」
「我抵賴?」秦楠的聲音透著冰冷,「你睜大眼睛看看你在跟誰說話,你說我拿著針管,你有什麼證據,我告訴你,如果你再敢污蔑我,我就報警了,誹謗和誣陷罪可是很重的,你當心被學校退學。」
看著秦楠的步步緊逼,溫怡實在是氣不過,她站起來就想給秦楠一巴掌,卻被秦楠給擋了下來,「怎麼,你兒子說不過我,你就想打我?溫怡,我勸你還是想想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不要哪天害了你自己不說還害了你的兒女。」
說完,秦楠就甩開了溫怡的手,帶著路依琳趾高氣揚地走了,當然針管也被她給帶走了。
而溫怡和溫浩恨恨地看著她們,眼睛通紅。溫浩還想上去打她們報仇,可是溫怡卻阻止了他,「站住!」
「媽!」溫浩忍不下這口氣,不肯依。溫怡卻沉了臉,大聲說道:「我說了不准去!」
溫浩憤恨地甩開了溫怡的手,走到溫柔的床邊,賭氣地將凳子弄得咚咚響,溫怡只是心疼地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手握得緊緊的,她何嘗不想打她們一頓洩氣,可是她不能衝動,秦楠說的對,她的背景太弱,她是鬥不過她們的。
而溫柔躺在床上,聽著這一切,感受著媽媽與弟弟的委屈,她的眼角落下了淚來。雖然她心中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卻是真的把秦楠和路依琳恨到了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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