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二百八十章:誰的青春不曾零亂(十三)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1996年4月26日風流痞兵。星期五。
我感覺,馬麗莎老師的哭泣是悲傷的,那悲傷裡面含著似乎不可告人的隱情。
我開始無措起來,面對馬麗莎老師的哭泣,我真的開始無措起來,怎麼辦才好呢?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感覺我的話傷了馬麗莎老師的心,我的話似乎是誤解了她,她被我誤解的話感到傷心了。
我要逃。
我不敢面對了。
我要逃。
可是我怎麼逃呢?
我不知道,面對悲傷中的可愛的馬麗莎老師,我真的無措起來;在無措中我想逃跑。
這時黃金勇和楊洋正從別處散步過來,看見了我,大老遠就扯個嗓子喊道:「劍男,你在幹什麼呢?」說著他們走過來。
情況不好,見此情景,人家還以為我對馬麗莎老師怎麼的了。
這時馬麗莎老師正背對著他們的方向,感覺有人要來,也就不好意思地匆匆地離開了,很快消失在鬱鬱郁蔥蔥的叢林中與漸暗下來的暮色中。
這可給我解大圍了,我心裡坦然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呢,那個女的是誰呀,怎麼這麼眼熟啊?」黃金勇用他那狗一樣的眼睛在暮色中努力搜尋著那個消失在叢林中的背影,「那不是馬麗莎老師嗎,見我來了怎麼走了呢?」黃金勇轉過頭來質問我道。
「不是!」我答道。
「不對,絕對是馬麗莎老師,馬麗莎老師那個背影還能錯!」黃金勇睜大眼睛道,「這是為什麼,老實說,見了我來了,還走了!?」黃金勇又追問道,「這裡面絕對有情況!」他斬釘截鐵的樣子。
「淨瞎扯!」我努力爭辯道,「別想歪了!」
「不是我想歪了,是你們做的事容易讓人想歪了,或者你們壓根就做著歪歪的事,」黃金勇不屑地道,「你們做著歪歪的事就別怕別人說歪歪的話!」
「我們做什麼事了,你淨瞎扯!」我責怪黃金勇道,「告訴你啊,別瞎說!」
「你這句什麼意思,威脅我?!」黃金勇像一只被斗怒的公雞開始抖擻起來。
「威脅你有什麼意思,你也太高抬自己了,你有什麼價值嗎?」我也不屑地道,「我發現新情況了,告訴你。」
「什麼新情況?」黃金勇對於那些小桃色新聞之類的一下子精神起來,伸長了脖子向我這邊探過來。
「想知道嗎?」
「一般想。」他都來不及多說一個字,那樣想急迫地知道。
「哦,忘了,」我撓了撓頭,「我啥時想起來再告訴你吧,不好意思。」
這下子把黃金勇氣得臉色發青,嘴角呶呶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呵呵呵!
我笑著!
「別著急,憋壞了!」我逗趣道。
「我知道你這是欲擒故縱這一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想蒙我是吧,沒那麼簡單,你這裡一定有鬼兒,有陰謀,一定是大大的陰謀!」黃金勇咬牙切齒道。
「是嗎?」我故意道。
「你還別這樣跟我調侃,我可正經八百地告誡你,你可別瞎扯啊,你可知道咱們班長還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呢,剛下線,你就上來了,乘虛而入,這你當大哥的,可就不對了,」黃金勇瞟一眼正在瞅著他的楊洋,「你得小心點兒,當兄弟的告訴你了,你到時兄弟翻臉,可別怪兄弟沒提醒你啊!」黃金勇有板有眼地道,「走了!」說完黃金和楊洋走了。
臨走時,楊洋做了個鬼臉,拋下一句:太多了不好!說完就與黃金勇消失在了暮色中。
奶奶的呀!
淨瞎扯淡!
這是哪跟哪的事啊!
但是他們走後,我不禁陷入了沉思中,馬麗莎老師為什麼哭了呢?我不解起來,或者似乎真的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隱情,這個事是不是得告訴我們的班長劉文軍呢?
我迷茫起來。
我這是幹什麼呢,我自己的一堆愁雲還沒散呢,就開始操心起別人的事了,這是幹什麼呢;說不定還要惹上一堆誤會。
我想到這些,就感覺自己好笑起來。
上晚自習集合哨吹響了。
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太亂了;一晚上我都沒有睡好覺,一整夜都恍恍惚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