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二百七十九章：誰的青春不曾零亂（十二）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1996年4月26日風流痞兵。星期五。

    後來，我想我當時的樣子一定很可笑，或是憨態可掬。呵呵呵。

    「你坐在這兒幹啥？」馬麗莎老師問道。

    「沒什麼，坐在這呆一會兒。」我答道。

    「看你的臉色好像有什麼，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馬麗莎老師像智者一下子揭穿了我的心事一樣。

    「也沒什麼。」我淡然說道。

    「是不是跟王葉菲鬧彆扭了？」馬麗莎老師試探性地問道。

    「沒有，您認為我和王葉菲有什麼關係嗎？」我道。

    「你們倆沒有什麼關係嗎？」馬麗莎老師不解地道，「別瞞我，如果鬧彆扭了，男孩子要主動點，對女孩子好一點，女孩子就會心花怒放的，就會心滿意足的，」馬麗莎老師用手指了指我，「你小子，可別不知足，王葉菲可是我們學院數一數二的好女孩。」馬麗莎老師責怪道。

    「馬老師，我知道王葉菲是個好女孩兒，但是我不能……我沒這個福氣呀！」我不知道這句話該怎麼說得清楚，「咳，我說不明白！」

    「說不明白別說，對人家好點就行了。」馬麗莎老師道。

    「馬老師，對人家好點，就行嗎，女孩子都是這麼想的嗎，包括你？」我斗膽地問道，但是我想探求一個她所說的真理，這個真理是只存在於人們的口頭上，還只是一種理論上的敷衍，同時我要探求一下她與我們的班長劉文軍之間的關係到底怎樣了。

    「當然了！」馬麗莎不解地道。

    「我們的班長劉文軍對你好不好？」我一下子將針鋒亮出來了，我不擔心我的針鋒會刺痛她的心，哪怕流血不止，我不管這些，有知道探求青春愛情的路上，有時總是要有殘酷無情的一面。

    「對我好。」馬麗莎老師始料不及。

    「是好一點，還是好很多，兩者是哪一種？」我逼問道。

    「是很好。」我感覺到馬麗莎老師開始慌張起來，她似乎知道了我的另一根針將插在她的什麼地方了，我從她驚慌的眼神中開始讀出一絲恐懼，那種恐懼只是來自於內心的掙扎，或是無處躲藏的落荒而逃。

    「在很好與金錢中，我們還是選擇什麼？」我一針見血道。

    因為我與馬麗莎老師年齡相近，所以我們在談話時，從內心裡懼怕的程度就減弱了許多，很多時候我們不是把她看作是一名老師，更多的時候是把她看作是一位大姐姐，我們在與她交流的時候就相對放開和輕鬆起來。

    「陳劍男，你不要說了！」馬麗莎老師開始哭泣起來，那哭泣的聲中是那樣的委屈。

    在暮色中，我看見她的身子在抽搐，她用手輕輕地掩著臉頰，但淚水還是順著那臉頰從指間滑落下來，滑至唇間。

    我忙從口袋中拿出剛洗過的手帕，潔白的手帕，小心翼翼地遞給馬麗莎老師。

    馬老師用另一隻手接過手帕，在臉頰間輕輕地抹了抹，然後神情無奈地、專注地看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