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二百七十八章:誰的青春不曾零亂(十一)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1996年4月26日風流痞兵。星期五。
「寫上了你的名字,說明她心中有你,這說明她心中有一種擔心。但是我想她還不至於給你寫信。」我推猜測道。
「又為什麼不能給我寫信呢?」
「不能,因為她在電話中說過,如果我收到了信,讓我千萬不要看信,感覺信中有不利於我們構建二人和諧世界的言論,她擔心我承受不起,所以讓我收到信後,就地燒燬,或是寄回。」我道。
「為什麼呢?」王葉菲疑惑道。
「不知道。」我道。
「那這封信,你打算怎麼辦?」王葉菲道。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是看,還是不看。」我猶豫不決起來。
「還是別看了,既然雪夢姐不想讓你看,你就別看了。不看終究會留下點遺憾,但是看了之後,也許會更痛苦。」王葉菲分析道。
手裡拿著這封信,我經常是從信中感悟到溫暖與力量的信,如今卻成了燙手的芋頭,讓我焦灼萬分。
這時吃晚飯的哨聲吹響了,我和王葉菲匆匆離開了荷塘,到各自的區隊集合。
晚霞中,我看見王葉菲那皎潔的額頭和額頭下那雙清澈的眼眸,令人真是心旌搖動,春心蕩漾。
晚霞中,看著她在我的視線中娉婷而去的腰姿,一下子勾起我懷念起上個寒假我和雪夢在一起時的好時光,那時我掬著雪夢的腰,感覺是那樣的曼妙,而如今面對同樣是一個非常出色的腰姿,我卻不能。
我卻只能在失落的悵望中安慰自己,美麗的永遠不都屬於你,你只是這個青春過客中的一個人而已。
而已。
晚飯後,我沒有直接上樓,而是獨自一個來到足球場邊上,在一個台階上坐了下來,看著整個校園漸漸安靜下來之後的祥和與和諧。
淡淡的霞光為這個漸漸開始安靜下來的校園披上了一層優雅的面紗,就像一美少婦靜謐時的身上披著的那柔美的薄如羽翼一樣的紗,輕柔的,溫暖的,靜寂的,祥和的,富足的。
足球場的外跑道上,開始有人散步了,在薄暮的隱約中,我看見馬麗莎老師獨自一個人走過來,我站起來,迎過去,「馬老師好。」我打招呼道。
「陳劍男,你好。」馬麗莎老師略有些驚喜,或是意外。
前文我說過,馬麗莎老師只比我們大二三歲而已,她也是一樣地會經常處於迷惘的青春期而已。
「馬老師,最近兩節課怎麼都沒有給我們上啊?」我問道。
「啊——最近我有點事兒,沒來給你們上課,下節課我就去,我和電力學的張老師換課了。」馬麗莎老師精巧的臉上微露出略略的歉意,那淡淡的歉意籠罩在她那姣美的臉龐上,十分的惹人憐愛。
她答得有些慌張,那慌張裡面有些言不由衷的樣子,眼睛裡閃爍著一種一瞬即逝的憂鬱與淡淡的哀愁。
「馬老師,我們可想你了。」我開始活躍起來。
「你們這些壞小子,是想我呀,還是想聽我的課的內容,還是想看看那些二系的女學員呀,你們這點心思還想瞞過我呀,你們這些小壞小子。」馬麗莎老師的臉上開始洋溢著幾分熱情的歡欣。
那歡欣裡面有幾分一掃愁雲的愜意與暢快。
「麗莎老師,你心裡明白就行了,幹嘛要揭我們的醜!」我多少有些難為情起來,但心裡卻有一種被人揭穿過後的如釋重負的輕鬆與快樂,我自己也不禁呵呵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