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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四章:悲傷來襲(四)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星期日風流痞兵。下午。

    應該是本學期最後一次會議了,或是一個收官之議吧。

    這是我們的約定。我得堅持。

    我們學員隊和十三學員隊的《四季風》月刊的一些文藝骨幹照例召開座談會鬮。

    大家在會上的氣氛似乎不是那麼融洽熱烈了。

    王葉菲溫柔的目光低垂著。

    我心中泛起一種酸楚哦。

    我心情沮喪。當別人問我有何意見時,我苦笑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回憶我們兩家相處的日子以來,作為我本人我感到非常幸會,大家給了我許多幫助和指導,感謝大家。」

    王葉菲用一種說不清的眼神看著我。我不知道那種眼神充滿了什麼內容。這於我瞬間是一種微秒的感受。這種感受就像是你站在秋天的曠野,茫然地望望秋天空曠的天地,而屬於你的天空是蔚藍的雲,而雲飄散之後,屬於你的痕跡卻是那樣的空虛。

    「因我能力有限,以後我辭職了。」當我說完這話時,大家都散射著懷疑的目光看著我,開始議論起來。我知道在那些議論聲中,有噓歎,有感慨,有無奈,有傷悲。

    沒人再說什麼。只是欲語還休。

    我也不想說什麼了風流痞兵。只是依舊也是欲語還休。

    散會後,我和王葉菲沒再說什麼,她藏著一肚子的心事走了。沒說什麼。

    晚上,我將辭職的報告書交給教導員,教導員當時並沒有發表多大意見,只是說了一句:「陳劍男,你讓我有些失望!」

    我聲音有些很小的說:「對不起,教導員。」

    教導員看了看我,遞給我一支「阿斯瑪」煙說:「坐下,能跟我談談怎麼回事嗎,是家中有困難嗎?!」

    我淒楚地笑了笑,「沒什麼,謝謝教導員。」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說了,「教導員沒事我就過去也了。」

    沒過兩天,教導員將我叫去:「陳劍男,你能詳細給我講講你們之間的故事嗎?「

    我道:「教導員,這是我的,我不想講。」

    教導員道:「為什麼不呢?」

    我知道向別人述說痛苦會減輕自己的痛苦。人們都有一種向別人傾述的願望。這種願望的結果讓別人來分享自己的痛苦,我和教導員對峙沉默。

    我說:「對不起,教導員,這份痛苦只能屬於我自己的。只有屬於我自己。」

    教導員用紅色的鉛筆敲了敲茶几的玻璃說:「好吧,但是你應該找回你男子漢的風采。」

    驀地,我的淚水流下來了,無言的點點頭說:「教導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流了淚。沒有什麼比這個時候的一句溫暖的話有力量了。領導對你還有信心。而在你最無助的時候。雖然你的這種無助來自於你內心的倔強與崛起。

    轉眼老學員要畢業了。這段時間裡,我調整自己的心境,經常跟一些要畢業的老學員談心。這裡,還有一些要畢業的老鄉。

    中午,六個要畢業的老鄉要請吃飯。飯店就是那個「紅衛酒家」,空調很涼爽。

    席間,杯斛交錯,暢所欲言。

    突然,一名叫丁歌的女孩失聲哭起來,大家起初有些莫名其妙,但明知事理的人,漸漸意識到了什麼。後來聽說,她和同系的男學員江黃談戀愛,據說談得情深似海、海誓山盟、海枯石爛似的那種,甚至據傳曾在一個暑假裡同居過(這個說法後來經過很多人的求證,純是子烏虛有,一些別有用心的「莫虛有」的謠言,而且純粹是謠言)。

    但是對於她和江黃二人就受到了傷害,在謠言四起中。

    據說這次畢業分配,隊裡領導覺察到到她們有這樣的一層關係,已出言說無論有多大關係,都要棒打鴛鴦。其理由就是要殺雞給猴看。

    有男學員和女學員的學員隊是不好管理的。正如那一句話,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年不鍾情。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經常的相處往來,哪有不碰出點火花的時候,情深似海,好夢難圓,哪有不傷別離的。

    如果說在沒有到季節的情況下,失去一個最珍貴的東西是一種羞恥,但是在軍營這個寂寞的大籠子裡,我們對它的看重並非那麼入木三分,人們在這種情況下或多或少已默默地認同了它的「未必可恥性」。

    因為她的哭,這頓飯,吃得就有些倉促,因為攪亂了。

    因為畢竟還是中午,酒也就相對少了許多。

    飯後,每人分發了一份老鄉通訊錄,「歲月如水,鄉情永存」,扉頁是我寫的一篇小序,我記得小序寫的情深意長,但具體內容還是淡忘了,可是在多年後的一次相聚上,那個叫丁歌的女孩竟然將那些小序的語句背得滾瓜爛熟。當時我非常感動。因為只有她在真正地珍藏著「歲月如水,鄉情永存」。

    隨後幾天,我紛紛在他們贈言薄上寫下了自己的一些話,同時也給他們喜歡書法的人寫了幾幅書法,魏征的「中原初逐鹿,投筆事軍軒,縱橫計不就,慷慨志猶存。」、「垂簾不卷留香久、古硯微凹聚墨多」、「流水迷花徑、閒雲來竹房」等等,筆墨傳情。

    他們也都很喜歡。

    我給丁歌寫了一句話:想唱歌的人在音樂之外,真實的語言不是文字,是一種心情,大地多情,雲山得伴。另附一道詩,《另一種別離》她讀後清淚涔涔。

    我真的說不清楚,軍人的戀情,竟是如此之多淚。

    我又倏地想起了美國電影《魂斷藍橋》。在那個戰爭年代,愛情成了戰爭的炮灰和犧牲品。

    一段時間來,我都沒有收到雪夢的來信,心中空落落的。那種感覺就像一張飢餓的血盆大嘴,需要大量大量的食物。

    窗外下著小雨的時光,總愛把那些流動在內心的心聲流淌出來,近期我不停地給雪夢寫著信。

    雪夢:

    攀登!

    我一定要擁有我的至愛——雪夢。

    我說過傷心的話,我曾沮喪過,但我對你的愛從來沒有放棄過。

    我曾迷茫過,因我喪失了勇敢愛你的信心——怕將來我不能帶給你幸福——你所追求與憧憬的也許如此,我感覺我是在喪失一種男人的本色,愛我所愛,無怨地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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