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三十四章：「秒殺黑客」的誕生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當了訓練排長之後，才感覺管理工作是那麼的難，尤其是碰上諸如佘大勇、潘波之流，那就是更他媽的操心了風流痞兵。說不定啥時候就給你捅出婁子來。你得時刻為他們擔心害怕的。他媽的，怎麼攤上這兩個熊兵。我一直憎恨這兩個小子。

    操蛋壞了！

    其實呀，是愛之切，才恨之切呢！

    在月日週末大隊工作會議上，學員隊終於宣佈了下週一學院對於新訓學員進行考核的事了汊。

    我終於可以舒一口氣了。這回讓這幫小兔崽子好好見識見識一下我們這些老大哥的本事；如果真的考不好了，我得藉機好好收拾他們一回！我心裡樂壞了！！

    週一早餐前，學員隊張隊長在工作安排中宣佈：「上午新訓學員進行強化訓練階段考核」

    這個消息讓那幫新學員們欣喜若狂，考核完之後就意味著難熬的新學員的強化訓練就要結束了朕。

    第一天考核，安排得非常緊湊。上午，器械單雙槓一至五練習，木馬二至三練習，投彈，隊列和隊列指揮；下午，戰術，越野。

    我既寄予希望同時又擔心的現象終於還是如期地發生了，佘大勇、潘波等幾個尖子生終地水平發揮非常非常的一般般，只是一路綠燈地全部實現良好，而我所寄予的冒尖再冒尖終的沒有出現。考核前我所作的苦口婆心沒有達到預期效果。

    我心裡惱火壞了，但是還沒有全部考完，我不能此時藉機發火，如果這幫小子再使出點什麼壞來，不更是搞砸了，先忍一忍吧！

    這當然是把我氣得口不擇言，曾憤怒地說，「這幾個搗蛋加混蛋的小子，我非得整治他們！」語氣當然是十分的凶狠。

    我這樣後來才知道是為我埋下了禍根的。事後想起來是這樣的。正所謂禍從口出。

    第二天打靶。靶場依然是去年我們打靶的深山裡的靶場風流痞兵。

    我回憶起我當時考核時，幫助王葉菲的情形。當我站在王葉菲的一側幫她握緊手槍時，我用眼睛瞄了她那起伏的胸脯，十分的誘人。真的。那種感覺美妙極了。

    這一天晴朗，但陽光不是很刺眼。

    警戒分隊爬上山頭豎起紅旗，吹響警戒哨，報靶員已經竄進壕溝，發彈員就位，這些新學員都座在小凳子上，預備射擊了。

    這時一輛獵豹車疾馳進來，在射擊場上濺起一道煙塵，飛揚。漫天。

    「孫副院長來了。」這時系、大隊的領導們開始站立起來，迎接上去。

    「哈哈，我來看看，哪裡個娃打的水平高，能和我當年比一比，哈哈。」孫副院長一嗓子的豪氣。當年孫副院長就靠一手活，射擊行家，逐步走到今天。所以，一遇到有射擊的活動，他都會非常的活躍，也就是經常要出場的，遇到情投意合的，會大加表揚和讚許的。

    孫副院長是千里馬，也是伯樂。每年新學員打靶的時候，他都要來。一方面，每年新學員打靶，總有幾個容易緊張的，緊張時會拿著上膛的手槍轉過身來喊：「排長，扣不動」他不放心，都來現場指揮，另一方面他熱愛打靶這個科目，同時在這個過程中他還會發現幾個愛徒，休閒時可以相互切磋博得一樂。必竟年紀大了，但寶刀未老，雄心勃勃。「起立——向右看齊——稍息——立正」隊長張豐君立即整隊向孫副院長敬禮報告：「副院長同志，屆第十二學員隊新學員實彈射擊，準備完畢，請指示」

    「按原計劃進行」孫副院長的聲音十分的洪亮。

    「是」張豐君跑回指揮位置，命令新學員們道：「坐下！」然後喊道：「實彈射擊，第一小組準備實施」

    「是」作為實彈射擊第一小組排長的我，響亮答道，並跑步出列，開始點名：「第一靶佘大勇，依次類推，分別是潘波、李宏民、劉廣寶……」

    第一小組名。這人分別是從各訓練排裡抽出來的尖子，主要目的就是給全體新學員作個示範，給他們吃個定心丸，緩解壓力，告訴他們：看見了嗎？他是我們班的，他打得不錯，根本不用緊張，打槍其實也沒有什麼

    在孫副院長鷹似的目光的逼視下，作為第一小組的指揮者，我倒突然有了些壓力，略有些緊張起來。

    點到名的個新學員出列站成一排，接過彈藥員發的壓上發子的彈夾。

    孫副院長意味深長地走了過來，「新同志，叫什麼名字，緊不緊張啊？」孫副院長親切地拍拍鄭占武的肩膀說。

    「報告院長，我叫不緊張，我不緊張」鄭占武慌亂地答道。

    頓時引起一陣小小的哄笑。

    我在旁邊窘了一下，「這個熊兵！」

    一路問下去，由第十靶一直到第一靶，第一靶站在隊伍的最後，這樣進入射擊場時就成為第一靶。第一靶是佘大勇。佘大勇在孫副院長一路的過程中，用耳根子用心的聽著，他在激烈地進行著思想鬥爭，怎樣才能利用這個機會抓住，抓住孫副院長，讓自己成為他的愛徒呢（其實這些年，孫副院長能看上的人也不多，佘大勇自覺自己能行，便一心想著這事），首先就是要引起他的注意，他張嘴來了句：「報告院長，我緊張」。

    孫副院長感覺這小子有點意思，應該是真話吧，「為什麼，沒練好，還是對我們學院的射擊訓練有什麼看法？」系、隊領導聽孫副院長這樣問，整個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因為這樣關係到整個射擊訓練成效的問題，而這一成效的好與壞全繫在佘大勇這一句話身上了。而這也關係到目前射擊訓練的改革與否。

    事態嚴重了。相當的。

    現場氣氛凝重。

    「不是，院長。」佘大勇鼓足勇氣說，「我想成為您的徒弟。」院長笑吟吟地問道：「可以，但是你得讓我看看你的看家本領才行啊？」聽到佘大勇這樣說，系、隊領導們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我感覺佘大勇雖然少了點規矩，但是很有勇氣，我還是讚許地笑道：「做出來向首長匯報一下。」我想激一下這小子。「你這麼有信心能打五十環？」孫副院長問道。

    「是，首長，而且僅在秒鐘之內，整個動作」佘大勇信心滿滿的樣子。對於秒鐘之內連射五發子彈，且發發命中，這在整個新學員訓練史上是沒有的，而且在整個這批新學員訓練中，佘大勇也從來沒有展現過，只是傳說他的射擊速度神速，究竟有多神速從來沒有人領教過，也沒有親眼看過，只是感覺他平時訓練時，拔槍、射擊動作比別人快，只是快一些，但並不是十分的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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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爆出這一個冷門，一下子吸引住了大家的眼球，整個操場議論起來，嘩然起來。熱鬧起來。為這一前所未有的事。

    「什麼，只在秒鐘之內！」這無異於一顆炸彈，聽得孫副院長這個老槍手都有些暈，「年輕人，不是吹牛吧？」

    「不是，首長。」「那我們打個賭？」這正是佘大勇所要的，他內心裡一陣暗喜，「那我們賭什麼？」「你說了算」

    「您是首長，我是兵，還是您說了算」佘大勇這時還沒糊塗。

    孫副院長被他這樣一將，一股當年的豪氣也被燃燒起來，「今天我們就來個忘年槍技大戰，誰贏了，誰就是老師，誰輸了誰就是學生，你看行不？」孫副院長十分爽朗地道。「行，就這麼著吧！」佘大勇也被孫副院長的豪情所感染了，一口應允了。

    此言一出，一下子又讓系、隊領導和這個小組的訓練排長的我嗓子眼都吊緊了：這不是開玩了嗎，這怎麼能行，這個熊兵，簡直就是事包風流痞兵！

    隊長張豐君緊張了：「你這個熊兵，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語氣中充滿火藥味，但在孫副院長面前又不好發作。無論怎樣拿捏，他還是表露出了極大的不滿。

    「去、去，就這麼著了，拿槍」孫副院長扭頭說道。孫副院長這一輩子就是這點驕傲，他一輩子只是注重在環數上要成績了，卻從沒在速度上訓練過。這下子，如果真要是被這不知深淺的小子給蓋了，孫副院長會高興嗎，如果不高興，會帶來什麼後果，不堪想像。我趕忙給佘大勇使眼色，示意他手下留情，佘大勇似乎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這讓我很高興了一下，或者說放心了。

    「首長先來。」

    孫副院長進入一號靶台。

    槍起。

    槍舉。

    瞄準。

    等待白色圓圈的輪廓消失，眼前只有白晃晃一片的時候，孫副院長似乎在屏住呼吸，扣動扳機。

    「啪」槍響。在這片鴉雀無聲的靶場與山林間，顯得異常的響亮，隨後靶子後面濺起一股白煙，再隨後靶子下面伸出一個報靶桿左右晃動起來，表示十環！再隨後就是「啪啪啪啪」，靶子後邊濺起一片白煙，後面的四個靶都沒有來得及報，待五聲槍響後，報靶員利用話筒喊道：「全部中靶，全部五十環！」聲音裡充滿敬佩與興奮。

    再隨後，整個靶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很長時間。

    孫副院長在這經久不息的掌聲中自鳴得意起來，「年輕人，怎麼樣！」其實他問的這句話，不需要別人回答，只需要別人依然像往常一樣不停地讚美就罷了。他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感覺一直支撐著他這麼地狂熱嗜好。

    讓人十分意外的是，佘大勇並沒有表態，也就是沒有言語。這樣當時很多的同學和領導都感到不安，這也太狂妄了吧，自己還沒有出手，怎麼就知道自己能戰勝別人。

    大家拭目以待。

    「佘大勇，二號靶台」

    佘大勇不慌不忙地來到二號靶台，氣定神清。

    「二號預備射擊」

    大家還沒有來得及看他怎麼取槍、瞄準，只聽到「啪」的一聲響，靶台後面一股白煙，就聽到他報告「射擊完畢」

    沉默。

    寂靜。

    沉默。

    寂靜。

    這時佘大勇從二號靶台上走過來。笑了笑。他習慣性的那種壞壞的笑。

    「哇」終的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在掌聲中充滿懷疑、詫異、否定。

    這時靶台後面看靶的人，尋找了半天，只見到一個小洞，喊道：「十環！」

    隨著一聲「十環」的報靶，大家越發開始懷疑起來。我見到這種情形，就跑過去，將剛才佘大勇打過的槍進行驗槍，彈夾裡沒有子彈，全部射出了。

    再一次爆發雷鳴般的掌聲。

    比第一輪更熱烈、更持久。

    這時院長笑逐顏開、喜形於色地走過來：「好小子，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拜你為師。」說著合拳，「老師，我這一輩子淨收徒弟了，這回竟收一個老師！」

    說得現場的人都哈哈大聲笑起來。

    很快，佘大勇的大號在全院都瘋傳開了，神乎其神的，並被擬名為「秒殺黑客」。駭人聽聞。

    回到班裡，潘波對佘大勇立刻表示出極大的不滿，或者憤慨：「你這個該千殺萬剮的，是什麼鳥！」

    「我靠我從來就不是什麼鳥，我是人！」佘大勇假裝一本正經的道。

    「給我們忽悠瘸了，才能顯示出你是高山，你是大河，是不這意思，真是該死的東西，挨千刀萬剮都不解恨，你說呢何用？！」潘波翻著白眼睛問問何用道。

    「是，他是個十足的大騙子！」何用斬釘截鐵的。

    佘大勇尷尬地撓撓頭皮，低聲說：「我不也是害怕補考嗎。」

    「我靠，你害怕，我們就不擔心了」潘波急了。「是，你在耍我們倆，現在弄得我們都沒及格！」

    佘大勇似乎慌了神，趕忙跑開，連忙點頭致歉說道：「對猶大發誓，誰要是真心想耍你們誰就是真孫子！」佘大勇開始認真地道。

    「靠，猶大本身就是一個大騙子！」潘波和何用一同擁上去，一下子將佘大勇騎倒，他們倆雙雙壓到佘大勇身上。「救命啊，救命啊，出人命啦！」被壓在底下的佘大勇拚命地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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