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章：奔向新的希望（二）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一個人的背包的並不算太重，但背著時間一長，步伐又急促，人就會漸漸地感覺到累了風流痞兵。

    隨著步伐的加速和零亂，各個區隊之間逐漸有些混亂了，隊伍漸漸地開始混插了，即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身體好的開始竄入前一個區隊，素質差些的或是想偷懶的，開始混跡到下一個區隊裡面去了。但無論怎樣，全院整個隊伍的隊形還依然保持得比較好，不是很混亂，四人一伍，雄赳赳、意氣風發地向前衝著。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感覺前面的空氣開始清冷、濕潤起來，隊伍的腳步感覺之中似乎不斷地加快了，或者說輕盈了起來。

    聽前面的人傳過話來，馬上就要踏上長江二橋了沲。

    關於長江二橋，在前文我簡單地介紹過，但是行文至此，我必須應該較全面地介紹一下了，不然不足以表達我對這個城市的由衷的讚譽與熱愛了；我愛這個城市，愛這個城市的長江二橋，因為她為這個城市的古老文明增添了現代文明的色彩。

    我為此曾驕傲的；我熱愛她。

    武漢長江二橋位於武漢長江下游，與舉世聞名黃鶴樓和雄偉的龜山電視塔遙相挺立。它氣勢雄偉、線條流暢、比例協調、主塔高聳挺拔，並以它高超的技術和優美的造型成為武漢市的新景觀和標誌性建築鄒。

    長江二橋全長米，其中正橋米，設六車道，日通車能力為五萬輛機動車。通航淨空為米，比現在武漢長江大橋和南京長江大橋的設計標準高出米，是世界上第一座主塔敦立在深水區的雙塔雙索面預應力混凝土斜拉橋。這座橋主跨米，在世界上已建成的同類型橋樑中名列前茅，浩大的深水基礎以及施工所採用的大型鋼圍堰，基礎鑽孔樁直徑，鑽入礫岩層深度，均創下全國之最。斜拉橋面寬度米，建設者們研製出世界斜拉橋建設中跨度最大的米牽索掛籃梁體懸澆施工平台，兩次刷新懸澆梁體施工世界紀錄，並創下多項「世界第一」，有二十多個主要技術指標達到國際九十年代先進水平。

    武漢長江二橋的建成，結束了「三鎮交通一線牽」的歷史，它與武漢長江大橋相呼應，組成了公里的武漢內環線，環抱三鎮平方公里的繁華區域，連接鐵路、港口、民航、機場，穿越武漢的四條國道及十條省幹線，這條氣勢磅礡的城市跨江內環線，形成了武漢市內交通平面立體並舉、江河兩岸三鎮貫通格局，對於促進長江經濟帶的經濟繁榮，加快武漢、湖北乃至周圍省、市的經濟發展，具有極為重要的現實意義和深遠意義。

    因為雄偉壯觀，因為位置特殊，故我熱愛她，就夜夜魂牽夢繞。

    我在人群在搜尋王葉菲，她的芳蹤在哪裡，我要尋覓到。那一次的週末，我們曾站在橋上熱吻過。我的腳步開始遲疑起來，想尋找到她。

    只是想與她並肩。走過長江二橋。回憶那美妙的時光。

    我向後搜尋了一圈，沒有；我便加快速度向前，眼睛比什麼時候都忙亂，這時我看見黃金勇、楊洋他們在一起，黃金勇的背上有兩個背包，還有張沛，他的肩上也有兩個背包，待我仔細看時，在前面雀躍著的是王葉菲，她的肩上只有水壺、挎包，輕輕鬆鬆的樣子，在行軍的人群中穿來穿去，偶爾的回眸一笑，嘴角眉梢都蕩漾著幸福的甜蜜。

    僅是這驚鴻一瞥，卻猶這五味之瓶，「撲通」一聲掉進了滔滔河水中，濺起無限漣漪和波瀾壯闊如潮。

    我想跑過去，但步子卻那麼沉重。

    五味雜陳。

    翻江倒海。

    張沛真的與王葉菲來真的了！

    好上了！真的。

    我從那一種眼神中，我再傻也應該感覺到了，那是一種相悅之後的神采飛揚。不然會沒有。一定沒有。千真萬確。

    我的步子漸漸地開始勻速地降下來。頭腦一片混亂。混亂成為我現在的一切。混亂一片。怎麼辦？

    此刻我無法自拔。我自己，要拔出什麼，什麼東西是屬於我自己的痛，怎麼拔，拔出來之後為什麼，會怎麼樣？我一概不知道，我迷惘了，困惑了。

    一片混沌。一片空白。

    剎那間，我感覺我背上的背包開始軟綿綿起來，想要飄起來，離開這個沉重的地面，如大廈將傾一般，連同我的身體；恍惚間，我的背包感覺好像長了翅膀一樣，我開始輕飄飄起來，開始懸浮起來，要向上飛翔。

    一切虛空起來。

    王葉菲、張沛風流痞兵。張沛、王葉菲。與我。沒有關係了。

    亂。

    $96f6亂。

    空。

    $865a空。

    痛。

    $5fc3痛。

    我們從學院出發，一路上經過這些地方，大名小名，後來我回憶著，都會想起來：小何西村－陳家灣－虎泉－卓刀泉－廣埠屯－街道口－洪山－丁字橋－中南路－東湖路－姚家嶺－周家大灣－青魚嘴－車家嶺－東亭－岳家嘴－汪家墩－徐東村－徐東路－分金街－麻陽街－蘆溝橋路－五福路－三陽路－粵漢碼頭－蘭陵路－武漢關－黃陂街－民生路－前進四路－前進二路－友誼路－新華路－取水樓－北湖－馬場角－唐家墩－唐蔡路－新華下路－新華家園－楊汊湖－楊汊湖路－楊汊湖小區等等，我們都不知道從哪個巷子裡走出來，又走進哪個巷子，一路迤邐而行，壯觀無比，壯烈無比。

    隊伍終於踏上了長江二橋。我喜歡讚美的長江二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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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江二橋的夜色，同橋上的燈光好像一條長長的珍珠項鏈，在霓虹燈的映照下，十分的輝煌燦爛，如虹臥波，壯觀無比，一頭連著我們的腳下，一頭延伸向那美麗的夢。

    燈光與星光，交相呼應，渾然一體，夢與幻，繽紛而璀璨。橋下，一派浩瀚的星光與燈光洶濤波湧著，波光閃爍。長江！從天邊的夜色中一路浩浩蕩蕩澎湃而來，將千百人的千百個夢都一一襲捲而去，被一一拍碎在岸邊，生長成千百個眺望的眼神，在靈性的躍動著。

    與虛空。千百年的月啊！

    遠征的帆影已經如我們已經啟航了嗎！

    第一聲汽笛聲，悠揚響亮，如這夜空中的衝鋒號，刺痛了夜行的耳，無端地將人的步伐催得快了許多，人的精神彷彿也清爽了許多。

    隊伍已經形散而神不散，學員們紛紛跑向橋欄，手扶著橋欄，情不自禁地意氣豪情起來，聚攏著，跳躍著，歡呼著，揮舞著，我看見張沛將王葉菲高高地舉起來，嚇得她高聲叫起來，引來無數人的目光。

    有什麼比青春的歡呼更有感染力。啊我們的青春的愛呀。多麼甜蜜呀！！我的愛呢？！張沛。王葉菲。雪夢。陳劍男。

    四個人的愛與夢交織在一起。

    淺淺的。深沉的。有遙遠的遠方。

    有夢。無夢。尋夢。

    此刻長江邊上深深的夜和夜色，與橋下的驚濤拍岸、船笛聲聲，軀體的疲憊、往日心靈的重荷，此刻都驀地襲湧而來，倏地滌蕩得無影無蹤。

    長江夜行的匆匆腳步，是向我歷數她一路的波瀾，還是在一遍又一遍撫摸我的迷惘與悲傷。

    我讀不懂江水的千秋歷程，但我相信長江能聽得見我的靈魂，不然為何將我的工作，訓練，生活，愛情，未來；幸福，痛苦，滿足，失去、遺憾，悲傷……都會伴著滔滔江水掀起無數波瀾與壯闊。

    迷惘。遺憾。

    將今夜的長江與我已經收留和珍藏著的心中最痛的傷痕，奔向遠方，一去不返，讓我這個異鄉旅人漂泊的腳步不再沉重。北宋那個李之儀啊，你無事竟吟出這個《卜算子》幹什麼，惹得千年後的人今夜都無眠：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我那不聽使喚的目光，隨著內心的呼喚在前方不停地在搜尋什麼。那雙如水的眸子，今夜為誰而在脈脈，不停地掩飾不住內心的慌張與驚奇。

    怯怯的。

    整個隊伍回到學院時，各個學員隊都回到本自己單位的宿舍樓下，經一番講評，一聲「解散！」

    整個隊伍就如決堤的水，「嘩啦」一下子就傾倒而去，因為極度的睏倦已經再一次如瘟疫襲擊了每個人，唯一站立在黑暗中的還有一個張沛，神色有些慌張，他的背上有兩個大大的背包，一個行將散開。

    「怎麼還不上樓？」我明知故問道。

    「啊——啊那啥，我做好事，幫助別人背下包！」他極想表達平淡些，但來自內心的慌張還是讓他有些吱唔。

    說著他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跑往通向第十三學員隊的方向。

    那個方向刺痛了我。無聲的。莫名的。

    其實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呢？王葉菲，只是王葉菲而已。是嗎？！！我怎麼能知道！！我似乎真的不知道！！

    之後，我一直沒有睡著。

    ——所有的才華和與所謂的才華有關的賣弄都已經不能打動你預期中的芳心。啊！！

    那個夜，我沒睡著。睡著一個個殘缺的夢和遠方的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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