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二章：第一次看到的偷情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至於馬麗莎老師越來越有女人味了，這是目前大家一至的看法風流痞兵。至於這女人味體現在哪些方面，大家似乎都沒有統一的看法，眾說芬芸，但也有一個相對統一的認識，就是馬麗莎老師的胸部和臀部是越來越豐滿了，過去筆直的雙腿間開始出現了縫隙，最重要的是眉目間總有一種水光瀲灩的朦朧與韻致。
但無論怎樣，她的神情間總是隱著一股淡淡的憂傷，略略地隱在嘴角間，或是凝視的佇望間；在她出神兒的時候，她會呆望著一個東西，或者什麼都沒有，一種空洞的。
這種情況下，總是讓我們為我們的班長劉文軍感到惋惜和悲傷，但大家都知道這種惋惜與悲傷都是無奈的，無措的；或是同情的。
能怎麼樣呢，誰都沒有辦法鬮。
同時，我們大家也分明能感覺到，班長和馬麗莎老師之間內心世界裡還都保留著一份純真的愛；珍藏著，發酵著，洶湧著，澎湃著。
曾經的夢與美好，偶爾也會讓我們發現一些蛛絲馬跡。這一蛛絲、這一馬跡看了之後，在感動之餘卻有無限的心酸與無奈。
週三。大家看完《新聞聯播》後，便集合到教室上晚自習。點半後，天色已經微黑了，遠處的事物開始有些朦朧了哦。
在我們經過足球場邊時，我轉頭一望，看見那片濃密的棕櫚叢間有一個影兒，在躊躇間；那麼的熟悉，哦，對了，應該是馬麗莎老師。她怎麼會在那兒徘徊呢，還是在散步剛巧經過那裡，不對。我這樣心裡嘀咕著，便捅了一下走在我前面的黃金勇：「你看，那個是不是馬麗莎老師？」我在放慢了腳步的黃金勇耳邊低語了一番。
「你看那霞光中的美麗的輪廓，保是！」黃金勇斬釘截鐵地說道，「她在那兒等候什麼呢？」他反問道。
「人家在那散步，不一定是在等什麼人。」我假裝糊塗起來。
「不會是在等我們的大……」黃金勇壞壞地一笑道，便轉過頭開始向前走了。
到了教室，大家開始低著頭、悶著寫作業了，教室裡一片寂靜。
剛坐下沒有幾分鐘，黃金勇便鬼鬼祟祟地跑到我座位上，低語道：「走，咱們守株待兔去。」說著眼珠幾骨碌一轉，我就知道是沒好道兒，「一定會有新發現。」
「什麼意思？」我依然是難得糊塗的樣兒。
「別裝糊塗，走！」黃金勇拉起我的手，就走出了教室。
「黑燈瞎火的，幹什麼去呀？」
在走出教室門時，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在低頭心亂如麻的班長劉文軍，似乎正在站也不是，座也不是，如坐砧氈的樣兒，我會心地一笑，便捎上一句：「班頭，我和阿黃去圖書館查點資料風流痞兵。
他根本未加思索，手一揮示意我們趕快滾蛋；似乎他要輕鬆了許多。
來到走廊，黃金勇在我耳邊低語了一番，我就覺得這小子最近鬼把戲特別多，儼然已經成了「整蠱專家」，直逼近無厘頭的周星馳的一番鬧劇了；但大家似乎已經習慣於此道，並樂此不疲了。有趣極了。
「不無聊嗎？」
「無聊什麼，這是在幫助同志，要是一失足，那可不成了千古恨了，我們得在關鍵時刻拽拽衣袖！」黃金勇一本正經地擺官腔道。
「如果你要是能這樣想，我還將就配合你一下，給你的暗訪工當個幫手。」
「靠，這話讓你說的，什麼叫能這樣想啊，壓根我就是這樣想的！」黃金勇非常不滿起來，「別扯淡，趕快走。」
為了進一步證實在上自習來時的路上，足球場棕櫚樹叢中站立的人是不是馬麗莎老師，我們倆就像賊一樣躡手躡腳地來到足球場外，鬼子進村一樣向足球場裡張望，但是那叢棕櫚叢中的人影不在了，
模糊的視線中只出現了一個神態和舉止都有幾分極其相似的女子，在一株高大的法國梧桐樹下。梧桐的葉子已經快落光了，偶爾在風的吹拂下也會有幾片葉子紛紛落下來，有的落在她的頭上，她感覺到了就用手輕輕地拂一下，或者抓在手中無聊地把玩。
那女子身材小巧，頭這時被一條紫色碎花絲巾包裹了起來，剛好能露出兩個眼睛，藉著一點黃昏時微弱的光，特別明顯地撲閃著；上身著一件米黃咖啡色的半長風衣，剛好能遮住膝蓋；下身著一件春秋服軍褲，肥大的褲管在風中抖動，手裡提著一個小昆包，粉紅色的，遠處看來挺精緻。
「怎麼突然變裝了呢？」黃金勇疑惑起來。
「就是，也可能不是一個人唄，或者壓根那個人就不是馬麗莎老師。」我道。
「不可能，馬麗莎老師一定是來了，百分之百，但是這個人是不是，我就拿不準了。」黃金勇再一次地努力睜大賊眼證實一下，但經過包裹以後，確是難認了。
如此一來，她的廬山真面目就不能完全瞻仰到了。
雖已到初冬，但這個城市還沒有天寒到包裹這麼嚴實的程度。這多少讓人聯想到一些諜戰片中的我們黨的地下工作者。
但這都已經無關緊要了，因為我們的班長劉文軍如一陣風似地疾奔而來，進了足球場「」形門，便東張西望起來，賊眉鼠眼的。發現目標之後，再如一陣風似的來到那棵法國梧桐樹下，也就是那個包裹得非常嚴實的那個女子身邊。
這時那個女子摘下絲巾，繫在脖子上，臉燦然一笑，「文軍，我在這兒。」
班長劉文軍上前就一把握住那個女子的手。
在那個女子摘下絲巾的一剎那，我和黃金勇一下子就驚呆了，是那個驚艷的馬麗莎老師，讓我們尤其驚訝的是我們的班長竟然一見面就握住了已經結了婚的馬麗莎老師的小手，緊緊地不放，並掬在懷中，親吻一下。
驚呆了。
我們的班長劉文軍親吻了一下已經結婚的我們的馬麗莎老師。
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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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麗莎老師前後左右看了一圈，感覺安全了，停留了幾秒鐘，便迅速抽出手來，改為牽著手迅速離開了那個地方，他們走向足球場東面高樓下的陰影中去了，他們倆不時地嘻笑一聲。甜甜的。快樂的。
突然，他們兩個人索性改變方向，來到學院醫院後面的花叢中，在那個花叢中的那個小亭下，他們藉著小亭的柱子來掩人耳目，藏在一片樹影婆娑中。
我們倆眼睛一亮，倍來精神，如影隨從，緊殿其後。
人，做起這種事真是來勁兒；如果將這種精神用在學習、工作上，一定會取得天翻地覆的輝煌業績！他媽的！！
「怎麼樣，有發現吧。」黃金勇得意地問道。
「意料之中。」我不屑地道。
「屁，我靠！」黃金勇道。
我們倆躲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壽山石旁，身子伏在石頭上，目不轉睛地盯望著，十分的專注。
「噓，有情況！」我用手在唇前一豎，示意黃金勇息聲，靜聽變化
「我想你了！」劉文軍急切地道
「我也是想你。」馬麗莎老師的聲音。
「平時不方便。」
「我也是。」
說著劉文軍一下子將馬麗莎老師掬到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住。
我一直覺得班長劉文軍這個「川錘子」不簡單，在全院歷史上是第一個敢於「泡」老師的學員，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是第一個在前女友已經結婚後，還敢於偷「葷」的學員，除了色膽包天之外，還是他的魅力和手腕啊；真是一個不一般的「川錘子」風流痞兵。
他在我們區隊裡年紀最小，可學習成績和軍事素質卻相當過硬；做事沒有副班長周振華那般處處講原則守紀律、呆板若雞，沒有黃金勇那般張揚咋呼、詭計多端、招搖過市，也不像我那般有時礙於面子善於曖昧閃爍、含糊不清、進退維谷，他做起事來從不顯山、不露水的，每每卻經常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出奇制勝。
他確是聰明過人，才華出眾，且洞察能力非凡，常善於在恰當的時機、恰當的場合、給恰當的人拍馬屁，拍得臉不紅、心不跳，不露痕跡、水到渠成；心理素質極佳，如果日後做個間諜特工什麼的，定會所向披靡、勢如破竹、成績斐然。
這就是當初我極討厭他的原因，經過軍校生活的事事非非，如今我不得不暗自佩服他的如此這般老辣。
「大動作，太刺激了，手在攪動，頭在攪動。」黃金勇一個勁地在咋呼著，因為小亭柱子遮擋的原因，現在只有黃金勇這邊能夠看得到，他又此番大飾誇張、故弄玄虛，弄得我一頭霧水。
我這邊剛好被小亭的柱子擋住了視線，著急得我則癢癢地跑到黃金勇這邊，乞求地道：「讓我看一眼。」其實這個花園平日裡是我們學員隊的衛生責任區，我們沒少在這裡揮動笤帚清掃落葉，低頭躬身拔去雜草。
原本綠油油的草地有些泛黃了，草上還落上了一層梧桐的葉子，踏上去沙沙的響，像一曲清秋的哀婉的悲歌；已經是深秋了。
「看黃片，收費！」黃金勇目不轉睛地入神地看著卻不讓我，我悲憤萬急用肩頭一拱他的腰，他身子禁不住被拱出探出了石頭，半個身子露了出來，我則探過頭去看，卻什麼也看不見了，只是有兩個糾纏在一起的大腿還隱露在視線當中，在秋風中兩個男女的褲管不停地糾纏著、抖動著。
「我靠，什麼也看不見了，他們正好藏在柱子後面了，從壽山石上面看正好。」黃金勇惋惜地道。
「也上不去呀，扯淡！」我道。
「笨蛋，來！」黃金勇說著雙手扶著壽山石馬步半蹲下
「來，笨蛋，快上去！」
我一頭的霧水問：「上哪兒去？」
「快，上到我肩上去，觀察情況，笨蛋！」他拍拍肩膀示意讓我上去。
「這，還是你上吧，我扛。」我感覺黃金勇這個鬼主義非常猖獗的樣子，我擔心他會使壞，會讓我叢上面摔下來，然後他逃之夭夭，將所有的責任推到我一個人身上。
「別介的，我眼睛都看得眼花瞭亂了，我也不能自私自利到只顧自己呀，快上來！」黃金勇瞪大了他那雙小眼睛，不容置疑。
我飛身一躍上了他的肩，如壁虎一般伏在壽山石上，伏在高處向下望，有一種「會登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愜意。
「看見什麼了？」黃金勇的手按在我的兩隻腳上輕聲問我。
「看見，什麼都看見了，真是太過分了，動作幅度太大。」我也開始誇張地道。
「真的！」黃金勇晃了一下身子，差點要把我從他身上摔下來了。
「真的，絕對保真。」
「他們在幹啥？」黃金勇開始後悔起來，急切在問道。
「在、在那個什麼呢，少兒不宜，此處略去個字，哈哈！」
「我暈、我倒！」黃金勇於是乎開始咋呼起來，他一激動，身子開始急劇地晃動起來，我則站不穩，身子一後仰，我「啊喲」一聲，一下就從他身上跌落下來了。
我重重地仰面倒在了衛生責任區的草地上，給我摔個輕度腦振蕩，「我就知道你不會安好心！」我一邊捂著後腦勺一邊十分不滿地抱怨著。
「天地良心，絕非我本意，純屬意外！」黃金勇上指天下指地地發誓道。
聽到響動後，劉文軍和馬麗莎老師像做了賊似的，倏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及零亂了的服裝，迅速消失在漸濃的夜色中。
「我靠，這是什麼意思？」黃金勇不解道。
「什麼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結了婚了，還跟前情人幽會，這是什麼？」黃金勇不解道。
「這叫偷情。」我一知半解地道。
「這叫誰偷誰的情？」
「馬麗莎老師的情應該只屬於他現在的丈夫的，這樣看來班長劉文軍繼續去跟她幽會，照理說應該是咱們班長劉文軍跟了馬麗莎老師丈夫的情了。」我一勇狗屁理論地糊芻起來。
「你說的似乎應該對，但我以為也不盡然，你看哪，班長劉文軍現在看來是偷了馬麗莎老師丈夫的情了，但從長遠看來，馬麗莎老師也是偷了班長劉文軍未來妻子的情了，無論怎樣，班長和馬麗莎老師如此這般親熱密切，在班長內心裡總會保留著馬麗莎老師的一個位置，或者說是一個牌位，也許神聖如神呢。」黃金勇睜大眼睛望著我疑惑的眼神，「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只是在時間上的先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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