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百一十章: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 文 / 我們那時的故事
看著可憐的讀友,心中真是淒寒;所以我只得請我們的友友們多多多多多捧場了風流痞兵。拜求不止!!!
回到家之後,我看見了我母親,看著她的臉色還較好,得知母親的病已經好了很多,快好了。
母親見我之後非常高興,我們嘮了很多的話,後來總免不了女朋友的事,這時我也只能敷衍了事,我能怎麼說汊!
其實最讓我頭疼的事還是李雅芝的事,怎麼應付過去呢?假戲還得做真了!如果不這樣,我也對不住人家。想一年多來,李雅芝就像我的一個夢一樣,支撐著我度過一個又一個寂寞的夜晚,更多的時候像我人生中的一盞明燈,給我指點迷津,解我困惑。關於雪夢的很多消息,都是她給予我的。
我不知道,在我們相處的這段日子,我感覺我們各自內心世界裡逗發生了很多變化,那裡總會湧動一種暖暖的東西,非常柔弱的,也非常牽腸掛肚的,甚至在有的時候會突然想見到她,哪怕看一眼,或是遠遠的看一眼,心裡才平靜下來。
我很感謝她,在我的人生最黑暗,最落寞的時候朕!
她有她的良苦用心,她也是在追求屬於她的夢,而誰能圓她這個夢呢?!
第五天,我乘公共汽車如約到了她家。
今天她穿的可真漂亮!雪白色的小襖,束腰寬擺,長袖,但袖口寬泛,袖口內部是淺棕色的貂毛,領口也是淺棕色的貂毛,渾然一體,她的下身穿著黑色的緊身褲,整個人顯得潔雅而高貴,雍榮而靈動。
我們倆進入她家屋的時候,他挽著我的手臂,並有點誇張親密的樣子。
「爸媽,他是我跟你們說起的陳劍男。」李雅芝挽著我的臂一臉幸福的樣子道。
「好,好,快坐下!」她的母親很客氣地道。
這時我見茶几上擺滿了各式水果。她家裡還是做了一些準備。我們簡短的寒暄之後,大家都落坐了,李雅芝坐在我的右側,離得很近,很親密的樣子。
我看見她父母上下左右地打量著我,十分認真的樣子,在矜持中偶爾露出的笑意,似乎有一些愉悅。
我與他們侃侃而談,我感覺自己還是落落大方的,但是在他們目光的審視中還是有些侷促,或是不安。每當這時候,李雅芝都會用左手與我的右手相握,十指相繞,這時我都會很快地平靜下來,又非常自信地與他們相談。
我不知道李雅芝跟她父母是怎麼說的,我感覺她的父母是很關切地問了我很多的問題,比如在哪兒上學、家庭情況、將來怎麼打算等,他們越是這樣,我越感覺我似乎要成為這個家庭中的一名成員了,有的時候我也有點尷尬,或者是不好回答時,李雅芝都會及時相救,小心翼翼地化解過去。
但是在談論在將來分配工作的事,也就是將來成家之後,兩個人怎麼生活的事,她的父母感到有點擔憂。
說實在的,直到這一天起,作為我個人才深切地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巨大複雜性。
兩個人如何生活,靠什麼來維繫婚姻的問題一下子擺到了我們的桌面上,也就是這個時候起,我漸漸感覺到了它的嚴肅性與偉大性。嚴肅性,在於如果我們選擇了,得怎樣來尊重我們彼此所選擇的愛;偉大性,是對於大多數的中國的軍人來說,兩地分居的愛情是一種相對殘缺的夢,正因為殘缺而更顯示出其偉大之處,在男女平等的社會裡,還是靠著一種相互尊重而維繫著愛情與婚姻,這樣所有的愛情與婚姻無不都烙上了時代的痕跡——奉獻,仍是我們這個時代軍人的愛情與婚姻的本質和偉大。
「小陳呀,我聽雅芝說,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軍校生?」父親第一次這樣親切地叫我,他的臉上露著微笑,十分和藹的樣子。
「也談不上多優秀,只是我是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孩子,什麼事都能吃苦,什麼事都想追求最好,我比別人努力付出多了些罷。」我簡單地道,我的臉上也是故意擺出許多笑意來。
「農村孩子好,我也是從農村考出來的大學生,當年我也跟你一樣,能吃苦,肯幹,我非常喜歡農村孩子的這種秉性風流痞兵。」她的父親突然非常興奮起來,眼中露出一種非常喜悅的光芒。
「我還得多向伯父學習。」我謙虛地道。
「你可不能跟他學呀,當初那陣,非常的不注意衛生了,也老摳門了,總之是土裡土氣的,我家裡人那個反對呀,我都後悔死了跟他大半輩子了!」這時聽到我們說話的她的母親出來指著她的父親道,邊笑盈盈地走過來,「吃些水果,火龍果,可好吃了。」並遞給我一塊。
「媽,你說什麼呢!」在一旁的李雅芝非常不悅地道。
「怎麼了,我沒說什麼呀,你說你爸不是這樣嗎,我說錯了?!」她的母親不滿地道。
「你能說錯什麼,你一輩子都是對的,你出去給我們做飯去吧。」她的父親陪著笑道。
「小陳,你看見沒有,他們爺倆合夥欺負我,總是嫌我說的多,我說的多嗎,小陳你說?」她的母親開始不悅起來,說著看著我,想從我的嘴裡得到一種答案;我不知道哪種答案會更好,會更符合她母親的心意,我想當然是她想要的了!
但是我就不說,讀者也許應該明白了我的心意了;所以,此刻,我只是簡單地笑了笑。為什麼,只是簡單地笑了笑,你們要是誰不明白,你就跟我一樣「一的哥、三的弟」了。呵呵!
我不知道,她母親對我的笑是怎麼想的,或是她能有什麼樣的想法;但是我是看到了,她母親也只是笑了,那種笑裡面有一種我非常陌生的東西;後來,她還是轉身了,走了,進了廚房了。
「看到沒,你伯母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我大半輩子就讓她叨咕慣了,如果一天不叨咕了,我還不習慣了。」說著她父親非常自嘲地笑了笑,那笑裡面有一種我非常熟悉的味道;男人很多時候都得這樣,如果真是這樣了,後來我才明白,這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也是真男人的偉大之處。
坐在一旁的李雅芝撇了一眼她的父親道:「都是你給慣的!」
「你這孩子!」她父親又笑了一次,聲音倒不大,但是這回有了一些爽朗了。
「你們爺倆又在說我什麼壞話呢?」她的母親在廚房裡傳過話來,「可不興這樣的啊,在別人背後說壞話!」
大家略沉默了一下。
待安靜了。她的父親又開始有些活泛起來。
「你們軍校幾年?」他問道。
「三年,大專。」我道。
「軍校生活可苦了,是吧?」他問道。
「相對來說,比地方大學是要苦多了,我們的訓練內容非常的多,也很嚴格,但是幾年下來,已經很習慣了,並不覺得很苦,有時候還覺得挺充實。」我道。此刻她的父親似乎只是在簡單地瞭解我的生活,我也只能如實地回答人家。
「多吃點苦好,苦多了,將來幹什麼事兒都不覺得苦和累了,那樣好。」她的父親道。
我笑笑。
「你和雅芝相處多長時間了?」她父親突然將話鋒一下子轉了本質問題上,我知道會有這樣的一些問話的,我已經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
「也有兩年多了吧。」我道。
「你們怎麼認識的?」她父親問道。
「在放寒假的車上。」我一下子將剛要提出來的一個人名咽到肚裡了,此時可不能原原本本地我與雪夢和李雅芝放寒假一塊回來的事兒全盤托出。
「哦。」他簡單地應了一聲,目光並沒有露出非常挑剔的光芒。
我笑笑。
「我女兒比較任性,我想通過一段時間的交往,你應該瞭解了她,她說她要找你,她大學畢業就隻身一人來到武漢了,當時家裡人全部反對,但是她就不聽,執意要來找你。」她父親悠然地道,但是在這悠然裡,我感覺有一種憐愛。
「找我?」我一下子不解起來。
「是啊!」他道。
這時李雅芝突然在我的後腰碰了一下,臉上略顯得有些羞澀的道:「爸,你別說這些,你們談點別的,什麼國家大事了、人生了,你不最喜歡談這些了嗎,人家陳劍男這方面也不比你差呀!」李雅芝說著笑吟吟的,將一塊水果遞給了她父親,「吃一塊。」
我一下子明白了李雅芝的用意。但是聽到她父親給我講這些,我心裡突然感動起來。男女之間的友情是一種很脆弱的東西,像玻璃一樣易碎,像流水一樣無法把握。聽一些人說異性之間沒有真正的友情,即使是幾十年的紅顏知己,幾十年的忘年之交,除了是有血緣關係,不然男人和女人之間只要發生感情,就會多多少少摻雜了愛情的成分,就像的純金一樣,再純的友情也總會有一點點的愛戀。
以前我也想地,也想到過。今天,我才進一步明瞭,天下男女之間真的是一種非常怪的事兒。
她父親也是一個非常懂事理的人,就真的別在追問我別的什麼,就真的國事天下事談了許多,從他讚許的目光中,我感到一種非常滿足和自豪。
後來,我們就吃午飯了;其實我最擔心的是在飯桌上她母親會頻頻發飆的。